姜文哲不需要用因果律推算，就能听出霽雨霞是忽然改口才這麼說的。
但自己師祖能看到裂天破地錘藏身的符紋，這里面肯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對此姜文哲非常好奇的用因果律進行了逆向推演，最後得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心劍神通訣？！”
姜文哲推測出霽雨霞使用心魂神眼術，意外看到了裂天破地錘藏身的符紋與心劍神通訣相關。
“裂天破地錘，你不是說沒人能看穿你的蹤跡嗎？”
若非是霽雨霞的反應足夠快，也對姜文哲保有絕對的信任。
裂天破地錘的藏身之地，在剛才就被霽雨給說出來了。
姜文哲的腦海中也傳來了裂天破地錘的意念︰“心劍神通訣的根基是心靈之力，而心魂神眼術又是激發心魂之眼的秘術。”
“二者結合之下，讓你的師祖意外開啟了她的道眼。”
“正常來說，這是修士修煉到大乘期才有可能掌握的力量。”
姜文哲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正確理解了裂天破地錘的傳遞過來的意念。
但有一點卻可以確定，師祖修煉的心劍神通訣與心魂神眼術異常的契合。
她能看到裂天破地錘藏身的符文，完全就是個意外。
霽雨霞沒有多問姜文哲左手掌的事情，而是轉過頭看向了琥彪的繼任大典。
琥玉嬋和夢陽真人也沒有深究姜文哲和霽雨霞的對話，她們都湊到霽雨霞的身旁。
仔細听霽雨霞用心魂神眼術看到了那些東西，時不時的還看看詢問滿足自己心底的好奇心。
姜文哲則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在心底推算霽雨霞意外開啟的道眼有什麼奇特的能力。
“裂天破道錘，道眼有那些能力？”
相比起自己瞎猜，還不如直接向裂天破地錘詢問來得實在。
當然向裂天破地錘發問，自然要準備好報酬。
悄悄的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凝聚了一大團大地琥珀甲法力，而裂天破地錘也不嫌少將其吞噬掉。
而這個時候霽雨霞微微側頭，有用自己視野的余光靜靜的看著大地琥珀甲被裂天破地錘吞噬的一幕。
“道眼之下，虛妄不存、入眼皆為真實......。”
姜文哲在接收到了裂天坡地錘的意念後，沒忍住滿眼驚愕的看向了霽雨霞。
虛妄不存、入眼皆為真實，換句話說霽雨霞在開啟心魂神眼的時候。
看到的所有真實存在的東西，哪怕是自己的隱匿神通和光同塵也一樣無所遁形。
“怎麼了文哲，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姜文哲的臉頰上雖然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可看向霽雨霞的眼中卻是充滿了驚愕。
對于霽雨霞來說，跟琥玉嬋和夢陽真人描述她看到的東西。
還不如跟姜文哲聊天來得有趣，特別是姜文哲左手掌上的那道詭異符文。
“師祖，你能開到我嗎？”
在琥玉嬋和夢陽真人的眼中，姜文哲的身影逐漸消散在了房間里。
她們無論是用肉眼還是神識，都沒能發現姜文哲的蹤跡。
可是霽雨霞卻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姜文哲站起身來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她的身旁。
“文哲，你......你去哪兒啦！”
琥玉嬋滿臉疑惑的四下打量，很想找出姜文哲的蹤跡來。
“這，文哲......這是怎麼回事？”
霽雨霞也用自己的神識掃向姜文哲，但她並沒有感知到姜文哲的任何氣息。
很顯然姜文哲此刻正在使用隱匿神通•和光同塵，但在她的視野里姜文哲的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師祖，恭喜您......成功破解了我的隱匿神通！”
姜文哲解除了和光同塵的隱匿效果，在琥玉嬋和夢陽真人的感知中緩緩浮現出身影來。
霽雨霞從頭到尾就沒有看到姜文哲隱匿過，但同在一個房間的琥玉嬋和夢陽真人都被忽然顯露出身影的姜文哲嚇了一跳。
畢竟她們正全神貫注的找尋姜文哲的下落，結果自己身旁就忽然出現一道人影。
雖然不會被嚇得尖叫，但也不會面不改色就是了。
霽雨霞在听了姜文哲的話後，七彩光霧縈繞的眸子中充滿了疑惑和詢問。
“師祖，這件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
姜文哲略微沉吟了一下後開口道︰“我先說結論，您主修的心劍神通訣與心魂神眼術的特性特別契合。”
“讓您修煉成了一種修仙界中絕無僅有的一門瞳術，這門瞳術的特性是能破一切虛妄、直視原貌本質。”
“正是因為這個特性，我的隱匿神通•和光同塵在您眼中也就無所遁形了。”
霽雨霞听了姜文哲的話後，秀眉先是微微一蹙。
相比起姜文哲說的結論，她更想知道姜文哲是以哪些依據來支持這個結論的。
“哼，算你過關......。”
霽雨霞沒有追問姜文哲什麼，只是抬起手在姜文哲的臉頰上輕輕的掐了一下表達自己的不滿。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秘密，哪怕關系再怎麼密切。
總有一些事情是不願對外提及的，如果越界極有可能影響到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關于裂天碎地錘的事情，姜文哲的確不能其他人多說。
先天靈寶的因果實在是太大了，稍有不慎就會引來自己不願看到的變故的。
霽雨霞在得知了自己的心魂神眼術的特性後，也沒有了再研究這門瞳術秘法的心思。
看破虛妄、直視本質，其實就跟正常人睜開眼楮看世界差不多。
這個時候戰虎仙宗新掌教繼位大典也正式開始，琥彪正式出現在了大典現場。
戰虎仙宗的弟子以及戰虎仙宗的附屬宗門、附屬家族修士們，都扯著嗓門說一些恭賀的話。
未來百余年的時間里，琥彪將決定宗門低階弟子、附屬宗門、附屬修仙家族的命運。
所以由不得這些人矜持，與新掌教打好關系是他們必須要做的事情。
姜文哲看著琥彪的樣子，略有些感慨的道︰“說起來周師叔當年繼任劍宗掌教的時候。”
“弟子沒有前去觀禮，夢陽師叔......那天您應該也在的吧。”
“劍宗舉辦的掌教繼任大典，有這麼熱鬧嗎？”
周蒙繼任落霞劍宗掌教的時候，姜文哲只是個煉氣期的弟子。
夢陽真人那個時候可是金丹修士，自然不可能去注意一個煉氣弟子在干什麼。
但她听了姜文哲的話後，頗有些詫異的道︰“不是吧文哲，周師兄繼任劍宗掌教的時候你竟然沒去。”
“我要是周師兄，鐵定要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蒙蒙、小駱，唉......。”
霽雨霞在听到姜文哲提及周蒙時，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周蒙、駱天行乃至劍宗的精銳弟子的死，無論是姜文哲還是霽雨霞都特別的無奈。
“師祖，想開些吧......。”
姜文哲伸出手輕輕擁住霽雨霞安慰道︰“我想駱師祖和周叔他們，並不是帶著遺憾離世的！”
“是啊，但對我們來說......這真的很遺憾！”
霽雨霞反手就把姜文哲緊緊擁入自己懷里，一想到駱天行、周蒙等劍宗弟子的隕落。
她的心緒就難以維持穩定，畢竟對于霽雨霞來說她們師徒可是在更早的時間分別的。
姜文哲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自己看到駱天行、周蒙他們墓碑時的畫面。
抬起頭看向霽雨霞道︰“該死的魔族，師祖......你能幫我一起制作爆裂碎罡彈嗎?”
“當然可以，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琥玉嬋和夢陽真人都看出了姜文哲和霽雨霞的興致不高，所以都保持安靜沒有開口說話。
而現在姜文哲和霽雨霞在收斂好情緒後，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凝聚爆裂碎罡彈上。
這人夢陽真人和琥玉嬋想插嘴也插不上，只好把注意力放到正在舉行的戰虎仙宗新掌教繼任大典上。
而姜文哲和霽雨霞在聯手制造爆裂碎罡彈時，霽雨霞一直施展心魂神眼術仔細觀視。
然後她也掌握了凝聚堪比一萬六千枚爆裂符當量的爆裂碎罡彈的技巧來。
甚至她還看清楚了蓄力秘紋的刻畫過程，只是她沒辦法進行復刻。
但姜文哲相信，未來霽雨霞必定會掌握蓄力秘紋的繪制。
原本霽雨霞和姜文哲做事就非常的合拍，現在二人又同時做一件事。
無需語言交流，僅僅是通過眼神交流和觀看對方的動作。
就把二人之間默契度提高到了極致，有了師祖的通力協助。
制造爆裂碎罡彈的速度雖然還是一炷香一枚，但在蓄力秘紋中。
封印了四顆一萬六千枚爆裂符當量的爆裂碎罡彈，姜文哲利用因果律進行推算。
得出來爆炸中心一百米內，魔皇級別的魔頭也會被炸死的結果。
這種能炸死魔皇的爆裂碎罡彈，姜文哲將其命名為爆裂碎罡霰彈。
要是讓靳芷柔也掌握凝聚爆裂碎罡彈，三人通力協作能讓霰彈變為六顆。
面對這樣的爆裂碎罡霰彈，對魔皇的殺傷效果應該會更加強大的吧。
姜文哲和霽雨霞感覺沒過多久，琥彪的繼任大典就圓滿結束。
接下來就是擺席宴請前來觀禮的賓客們了，同樣也是結識戰虎仙宗新掌教琥彪的最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