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刺探小組的成員在听了姜文哲的話後，這才急忙改變注意力看向魔君身旁。
然後他們就看到在魔君的身前，時不時的就會蕩漾起一陣非常明顯的天地靈氣波動。
若說天地靈氣是一個平靜的湖面，那麼魔君就是被丟到湖面上的一顆石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
“擾動能肉眼直接觀視到的天地靈氣波動，張哥......你能做到嗎？”
“我全力出手的話，應該可以制造一個天地靈氣的漣漪......但範圍和頻率不可能有這麼大！”
在場的修士中，張銘是化神期的修士。
他的神識能影響到天地靈氣，墨風顏和林風也是元嬰後期修士。
雖然還無法影響到天地靈氣，可對天地靈氣的了解依舊不少。
而且魔君擾動的天地靈氣漣漪實在是太顯眼，只要是對天地靈氣有的認識的人都能看出這很不尋常。
“文哲，依你之見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銘他們七嘴八舌的商量、討論了好半天，也沒有獲得一個讓所有人都認可的答案。
到了這個時，自然就到了向姜文哲尋求答案的時候了。
姜文哲也沒有賣關子回答道︰“我個人認為，出現這樣的情況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人界與魔界的天地靈氣結構不一樣，魔君在人界使用它在魔界所用的遁行法術。”
“所以才造成了這種，大幅擾動天地靈氣的現象。”
情報刺探小組的人听後，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表示認同姜文哲的這個猜測。
姜文哲繼續道︰“然後就是第二種可能，那是人界的天地規則在排斥這些來自魔界的生物。”
“而這些天地靈氣漣漪，是魔君為了抵御人界天地規則的排斥而激蕩出來的。”
眾人在听了姜文哲猜測的第二種可能後，都感覺這樣的說法很牽強。
畢竟魔君的氣息強度只是與人族修士的化神期相當，但人族化神修士對上魔君基本上都會被吊起來打。
所以魔君遭到人界天地規則排斥的說法站不住腳，但從天地靈氣的漣漪擴散範圍和頻率來看。
這個猜測又是最有可能解釋得通的，如果天地靈氣的漣漪是魔界和人界的天地規則不同導致的。
那麼魔君在斗法時，蕩漾起的天地靈氣漣漪會更加龐大才對。
可以前人族修士跟魔君交戰的時候，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文哲，你剛才說我們沒見過魔帝......。”
趙琳在逆推自己所掌握的情報時，回想起姜文哲在開始討論這個話題時提過魔帝的事情。
所以她急忙開口詢問，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
腦海中馬上竄出一個念頭來，那就是人界天地規則會排斥魔君級別的魔族。
那麼實力堪比人族煉虛期的魔帝，會不會被人界的天地規則排斥而無法進入人界呢？
隨著這個猜想在趙琳的腦海中出現，那些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好像也得到了解釋得通的理由。
魔災爆發了這麼多年，深入魔族佔領區收集情報的修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從沒有听說過誰遇到過魔帝級別的魔頭，或者見到過疑似魔帝存在的痕跡。
要知道情報刺探小組可是仔仔細細的探查過，天啟州翠微帝國乃至附屬王國所有區內的魔窟。
在這個範圍內發現的魔君數量總共有一百零三名，魔帝在魔族的地位再怎麼崇高。
也不可能直接統治超過一百名魔君吧，還是說翠微帝國及其附屬王國那麼大一片區域還無法供給一位魔帝？
這更不可能啊，魔君級別的魔頭跟魔王、魔皇就像是兩個物種。
魔王和魔皇的智慧應該是跟正常的成年人相當，但它們仍舊是標準的魔族。
好像除了干飯和修煉就不會其他的，或者說它們很樂意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到提升實力和干飯上。
而魔君則更像是人，它們懂得享受也會學習新的知識。
甚至還會像人族的領地管理者，處置自己領地內發生的糾紛等。
而且實力到了魔君的層次，它們幾乎不會再通過吞噬蘊含能量的東西來提升實力。
所以魔帝也必然不需要像魔王和魔皇那樣，需要吞噬富含能量的東西來提升實力。
說一千、道一萬，人界滿足供給魔帝的一切條件。
可詭異的是，人族修士就從沒有見過或者听誰說見過魔帝。
甚至魔帝的存在，都是情報刺探小組眾人通過收集魔族文獻時發現的。
也就是說，人界沒有魔帝！
但這只是通過目前掌握的資料所推測出的結果，這個推測是否屬實還需要進行驗證才行。
“你是說......。”
“人界沒有魔帝！”
趙琳能想到的事情，張銘、墨風顏他們同樣也能想到。
姜文哲輕輕點頭道︰“沒錯，人界的一線生機就在這里。”
“魔族的魔帝無法真身降臨人界，它們只是通過用分身、奪舍、寄魂等方式遙控指揮人界的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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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墨風顏他們在听了姜文哲的話後，眼眸中都露出了驚喜的神光來。
盡管這個人界沒有魔帝只是個猜測，但對于現在的人界來說這也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
以前收集到的魔族情報，就像是不停的往秤盤上加鐵塊。
特別是在親眼看到覆天困地陣以後，張銘、墨風顏、林風、趙琳和陳宇可是打心底生出了無盡的絕望。
“風顏，我們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返回蕩魔軍總部！”
“嗯，我同意......!”
姜文哲一听張銘和墨風顏的話就感覺不對勁，自己還沒找到落霞劍宗的人呢。
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張銘和墨風顏同時站起身來。
一人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副巨大的卷軸，另外一人則是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個玉瓶來。
“這是，儒道大神通•神涂秘畫！？”
在看到卷軸上畫著的天工機關城大門時，姜文哲馬上就想到了這玩意是什麼。
儒道修煉體系可言出法隨，可運筆為鋒、以墨為刃、開闔天地、造化萬物。
其中言出法隨神通姜文哲以前親身體驗過，但要論儒道神通中詭秘莫測的莫過于神涂秘畫。
其神通妙用奪天地造化之工，一畫開天、再造乾坤。
“文哲啊，你說你是個千里老怪物我都相信。”
打開了花卷的張銘抬起頭看向姜文哲滿臉欽佩的道︰“我自認為見識、閱歷不比煉虛修士差。”
“可你所展現出來的見識閱歷，我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姜文哲只是輕笑著搖搖頭沒有解釋什麼，神涂秘畫應該是蕩魔軍給自己一行人最後的保命底牌。
在事不可為的時候，就用作畫的儒道大修士的精血為這幅畫賦靈。
眾人只需要穿過畫卷上的大門，就能直接返回天工機關城。
但這樣的畫卷只能用一次，就像是上一世游戲中的回城卷。
不過相比起一段代碼來說，神涂秘畫可是非常難得的一次性道具。
看著墨風顏從玉瓶中取出的精血，要想為這幅畫賦靈要讓一位煉虛期的儒道大修士元氣大傷才行。
姜文哲很想阻止墨風顏的行為，可張銘他們都把這麼貴重的道具拿了出來。
怎麼可能因為自己那一點點虛無縹緲的私事而停下來，而且自己一行人剛剛發現的東西也確實需要用最快的速度送回蕩魔軍總部。
好在為神涂秘畫賦靈需要一點時間，姜文哲只希望自己能在傳送門出現前感應到落霞劍宗眾人的因果線吧。
姜文哲暗暗從自己的儲靈環中，取出了一枚當年霽雨霞送給自己的飛劍傳書符來。
這只高級傳訊符理論上可以跨越百萬里範圍傳訊，但因為傳訊距離太遠、時間太久很容易遇到意外導致傳訊失敗。
基本上都是多發或者極盡可能的靠近目標再發，但即便是這樣飛劍傳書仍舊是有失敗的風險。
“嗡......。”
但不過是四十息後，墨風顏就用秘法為神涂秘畫完成了賦靈。
隨著張銘往秘畫中打了一個法訣，畫卷上的天工機關城大門就逐漸變得活靈活現起來。
“大家準備好，我們該返回總部了！”
林風、陳宇和趙琳三人看著神涂秘畫，眼底滿是悲憤和慶幸的神色。
他們三人被安排到情報刺探小組的時候，真的是做好了死在南天域的打算。
至于姜文哲則是預留了大量的後手，假如需要跑路確保自己一行人能跑出南天域。
但蕩魔軍對情報刺探小組的支持還是很給力的，竟然給了眾人一張回城卷。
與此同時，距離姜文哲一行人尚有八十萬里外的羚滸仙朝境內的一個荒谷上空。
懸浮著一艘足有有千丈長的巨艦，只是這艘巨艦的艦體上布滿了坑洞和爪痕。
一看就知道就知道這艘巨艦經歷過無數次的戰斗，才留下了這樣一幅悲壯的痕跡。
在巨艦內一個狹小的空間里，一面古香古色的羅盤驟然閃耀起了靈光。
羅盤的指針緩緩轉動，最後鎖定在了姜文哲所在的方向。
“師祖！”
正準備通過神涂秘畫返回天工機關城的姜文哲，驟然感受到自己被冥冥中的因果之線鎖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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