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姜文哲駕馭土行舟,跟戰虎仙宗的修士玩捉迷藏的過程金虎都看在眼里。
也對姜文哲逃命的本事有一定的了解,正如姜文哲說的那樣。
鷹嘯仙宗的修士可不知道姜文哲會跑去他們的地盤,即使是發現了姜文哲的蹤跡。
等調集來足夠多的人手時,姜文哲早就帶著琥玉嬋和靳芷柔離開金雁州的範圍。
再說了,鷹嘯仙宗手里可沒有定位琥玉嬋的羅盤。
以姜文哲的能力,隨隨便便就能甩開那些追來的人。
金虎默不作聲的返回了靈獸鐲內,沒有在阻勸什麼。
“走吧,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琥玉嬋和靳芷柔剛剛才放開手腳的玩了三天,沒有一絲絲的遲疑跟著姜文哲回到了船艙里。
姜文哲來到駕駛艙里,利用重域珠啟動土行舟向金雁州所在的方向遁行而去。
同時施展靈鷹神眸的瞳術,時刻注意地面上百里範圍內的動靜。
在進入金雁州地界後,姜文哲看到了很多鷹嘯仙宗的修士。
這些修士聚集在邊界線周圍,只要機會合適他們就會沖入虎騎州境內干他一票。
若非是姜文哲熟讀戰虎仙宗內的歷史書籍,還真不一定能弄清楚鷹嘯仙宗與戰虎仙宗的過往。
鷹嘯仙宗的修士雖然也在防備戰虎仙宗,可他們從未想過有人會從地底千里的地方穿過兩州的交界。
畢竟修仙界諸多修仙體修,超過九成九的修士都是在地面和空中活動。
而能在地底自如穿行的,唯有土系法修和土屬性妖獸。
姜文哲這些年來讀了數百萬卷玉簡,對修仙界的主流修煉體系的優劣如數家珍。
自己作為土系法修,優點和缺點自然也有過深入的研究。
比如說秘密潛行這一塊,在修仙界里就是獨步天下的存在。
修仙界幾乎所有的陣法、禁制,針對的都是地面和空中。
對于地面下的區域多以防御為主,而且防御範圍也很有限。
哪怕是戰虎仙宗的護山大陣,也只是深入地下百里而已。
而土行舟是在地底一千里的地方遁行,根本就不會引起地面任何人的注意。
為了能徹底擺脫戰虎仙宗可能的追擊,姜文哲悶頭在地底遁行了半個月的時間。
此時地面上已經看不到青山綠水了,放眼望去是一片接天連地的土黃。
只有零星的綠洲、湖泊點綴,讓這片天地充滿了荒涼的感覺。
用神鷹之瞳大範圍的搜尋了一下方圓萬里的情況,確定這片不毛之地沒有其他修士後。
這才駕馭土行舟,從一片十幾畝地大小的綠洲旁躥地面。
“當頭炮,將軍......。”
姜文哲在停穩土行舟,來到休息艙的時候就听到靳芷柔這樣說了一句。
休息艙中靳芷柔和琥玉嬋二女正在下棋,看樣子還是殺得難解難分。
就連姜文哲主動走出駕駛艙來到她們身旁,也沒有引起靳芷柔和琥玉嬋的注意。
姜文哲往棋盤上看,馬上就發現棋盤上的局勢緊張得如同弓弦。
靳芷柔執黑棋,炮正對著琥玉嬋的將。
而且黑方的三卒已經渡河形成牽制,而琥玉嬋的紅方僅剩兩相、一馬、一車和二兵。
“呵呵呵,這可是死局......即使是夫君來也沒轍。”
說到這里,靳芷柔有些挑釁的向姜文哲揚了揚下巴。
估計是琥玉嬋跟她對弈,她只需要略微出手就能殺得琥玉嬋丟盔棄甲找回了自信所致。
而琥玉嬋的頭發被她抓的亂七八糟,為了能贏靳芷柔不知道耗死了多少腦細胞。
她咬著銀牙雙眸盯著棋盤,額角滲出細密的汗水。
棋盤上紅方的將被黑炮死死壓制,兩相雖能護駕卻無法破解當頭炮的威脅。
姜文哲癟了癟嘴道︰“這局棋看上去是死局,但你也要看對手是誰。”
琥玉嬋急忙抬起頭看向姜文哲,這個時候姜文哲看到琥玉嬋雙眸中全是血絲。
想來是這段時間被靳芷柔欺負得老慘了,輕笑著道︰“琥姐你看......。”
“芷柔的炮雖凶,卻露出了馬後炮的破綻。”
靳芷柔听了姜文哲的話微微一怔,順著姜文哲的手指看去。
看見紅方的馬正斜刺里盯著黑將,只需一跳便能形成絕殺。
琥玉嬋有些茫然的道︰“你是在逗我嗎,這馬隔了相位如何能動?”
姜文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探手取過一枚紅車輕輕一挪。
“車五平四。”
棋盤上黑方的相頓時被牽制,紅車橫亙在馬前,為馬踏破相位撕開一道口子。
姜文哲知道琥玉嬋不理解自己這一手的目的,于是主動開口解釋道︰“紅車平移不僅切斷了黑相的退路,”
“還迫使黑方必須分兵應對,這局在于利用車的靈活性,為後續的馬後炮創造空間。”
在靳芷柔讓邊卒向左橫移一步後,姜文哲緊跟在移動棋盤上的棋子。
“馬三進五,將軍!”
琥玉嬋看著忽然活過來的棋局,臉頰上除了興奮就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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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對著姜文哲道︰“文哲,這......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姜文哲也不嫌麻煩,事無巨細的解釋道︰“紅馬的躍進看似冒險。”
“但這是精心設計的殺招,利用黑相被紅車牽制的漏洞。”
“以馬踏破相位,直接威脅黑將。”
“這一招不僅破解了當頭炮的威脅,還反將黑方置于其于死地。”
“啊,這......。”
靳芷柔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紅方僅憑一車一馬便逆轉了局勢。
“怎,怎麼可能?”
她的臉頰上滿是錯愕,棋盤上紅馬如離弦之箭。
踏在黑相與將之間的空隙,將她精心布置的防線撕成兩半。
自己一片大好的局勢,結果只是兩步棋黑將就無路可逃。
姜文哲輕笑著將靳芷柔攬入懷中,指尖摩挲著她鬢角流出的汗珠道︰“當頭炮雖猛......。”
“但也要提防暗度陳倉,記住......真正的殺機往往藏在被忽略的死角。”
琥玉嬋望著棋盤上定格的殘局,忽然笑出聲搭道︰“哈哈哈,我贏了......是我贏了。”
“輸了就輸了,但這局棋是夫君贏得我!”
靳芷柔看向一臉得意的琥玉嬋道︰“別忘了,你可是輸給我八十次!”
棋盤上紅方棋子在月光石的照耀下泛著暖光,仿佛在訴說這場無聲的較量。
姜文哲看著自己面前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女子,不由得在心底暗想。
象棋如修仙,局勢再險亦有轉機。
關鍵在于能否識破迷局,找到那一線生機。
姜文哲並未就此止步,他繼續指導琥玉嬋道︰“接下來相七進五、車六平三。”
兩相協同護駕,紅車則隨時準備策應。
姜文哲這麼做的目的,是要讓靳芷柔和琥玉嬋掌握殘局的精髓。
對于很多人來說,從出生開始就是棋局上的棋子。
前進的方向和命運完全捏在別人手里,要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和方向就必須要懂得這些。
在姜文哲的指導、講解下,棋盤上的紅方棋子有條不紊地調動。
靳芷柔不禁嘆服道︰“夫君的棋藝布局,當真如煉器一般滴水不漏。”
姜文哲看向靳芷柔和琥玉嬋非常認真的道︰“棋如人生、落子無悔,所以每一步都需深思熟慮。”
“最重要的是要有收拾殘局的能力,若沒有就不要著急落子。”
琥玉嬋緊繃的神經在這個時候舒緩下來,整個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模樣。
靳芷柔要稍微好一些,她頗有些好奇的看向姜文哲道︰“夫君,你怎麼有時間來這里了啊?”
“我們已經深入台客隆大荒漠,剛剛我看了......。”
姜文哲笑呵呵的解釋道︰“方圓千里都沒有修仙者的蹤跡,我們可以在這里好好休整一段時間。”
“真的,太好了......。”
听到可以好好休整後,琥玉嬋瞬間滿血復活架起遁光就飛出了土行舟的客艙。
姜文哲也打開靈獸袋,將青小螳也放了出來讓它到外面溜達溜達順便警戒可能出現的危險。
而靳芷柔有樣學樣,放出了紅小螳讓它去找青小螳玩。
“芷柔,你不出去透透氣的嗎?”
靳芷柔水汪汪的大眼楮緊盯著姜文哲,然後痴痴的笑著道︰“夫君......。”
“論棋藝儂不是你的對手,但要論牌技......鹿死誰手是猶未可知哦!”
姜文哲听了靳芷柔這挑逗的話頓時來了興致,挑起靳芷柔的下巴道︰“呦呵,小妖精......。”
“你這是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了呀,好......就讓為夫看看你的牌技有多少長進。”
最終姜文哲和靳芷柔切磋牌技沒能分出勝負,或者說雙方正僵持的時候出去瘋玩了一天的琥玉嬋回來了。
為了不讓雙方尷尬只能提前結束,並約定下次再分個上下。
在琥玉嬋回到土行舟上的時候,只看到姜文哲和靳芷柔在甲板上張羅燒烤。
“文哲、芷柔,你們這是哪兒也沒去嗎?不覺得無聊啊!”
靳芷柔听了琥玉嬋的話後,有些害羞的看了姜文哲一眼道︰“有夫君在怎麼會無聊呢。”
“對了玉嬋,你跑去外面好玩嗎?
琥玉嬋坐到了靳芷柔的身旁道︰“好玩什麼啊,方圓百里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還不如留在土行舟上,跟你下上兩盤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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