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阮朔伸腳踹了一下盤馬的下巴,讓盤馬的身體趔趄了一下,冷冷開口“把你這些年藏起來的秘密,全都說出來。”
接到了阮朔的命令,問心蠱在盤馬的身體里努力的發揮作用。
盤馬眼眶流出的血越發得多,像是在恐懼。
他的頭逐漸低下,用幾乎听不見的聲音說“我殺的那些人……都回來了。死人的味道……死人的味道出現了,很可怕……”
邊呢喃邊掙扎,盤馬的眼楮竟然翻回了正確的位置,激動的向阮朔的方向爬了幾下,雙手抓住了阮朔的腳尖,雙眼圓睜,大喊道“那片湖是魔湖啊!”
“當年,我和幾個兄弟明明都……把那些人殺了,可他們卻完好無損的回到了湖邊。那片湖真的是魔湖!”
短短幾句話,所蘊含的信息量卻讓在場的三人都心中詫異。
表現的最為明顯的當屬盤馬兒子。
他根本不知道和自己相處了數十年的父親竟然是個殺人凶手。
錯愕的呢喃了一聲“爹。”
語氣顫抖。
阮朔在乎的是任務和任務積分,沒興趣等盤馬慢慢鋪墊、娓娓道來。
不耐煩的換了條腿翹著,阮朔慵懶的在自己太陽穴摁了摁,眸子里的神色透著些不悅,開口要求“言簡意賅,說清楚事情的始末。”
被下了命令的盤馬面色憋的很難看,口鼻瞬間噴出了血。
阮朔沒好氣的翻了個不怎麼明顯的白眼。
這老頭看起來身體素質不錯,而且自己都用白金蜈蚣蠱加速他傷口的愈合速度了,沒想到現在連一分鐘都沒撐到就快不行了。
“快說。”
被阮朔冷聲呵了一下,盤馬嘴唇就開始顫抖,眼眶里幾乎全是血,再加上口鼻處涌出的,模樣十分驚悚駭人。
看起來像是中了很可怕的邪術,即將暴斃。
就這樣,盤馬被問心蠱催著,說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故事。
故事中,陳文錦帶來的考察隊在盤馬的引路下,進入了羊角山,駐扎在了昨天看見的那片湖邊。
盤馬將考察隊全隊都帶到了羊角山中的湖邊,之後的一段時間里,盤馬都負責為考察隊運送食物。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盤馬每次為考察隊運送的食物早就遭到了盤馬幾個關系不錯的兄弟的覬覦。
某次,盤馬帶著那些人一塊運送食物給考察隊,本想著將食物送到之後,大家可以在山中打獵,然後回家。
可是其中一人突然慫恿,說他們可以等到夜色漸深,悄悄溜進考察隊存放食物的帳篷,在每一個米袋里挖一碗,出來大家均分。
一來只要被取出的部分足夠均勻,考察隊就不會有人發現,盤馬依舊可以為考察隊運送食物。
二來大米是當時很奢侈的食物,若是能帶一些回去給自己的老婆孩子,也算是讓他們跟著自己吃些甜頭。
那個年代,這片區域附近依舊能稱得上是兵荒馬亂,每家每戶想要好好活下去都不容易,需要拼盡全力。
山中的野獸被子彈和炮聲嚇得躲進了更深的山林,盤馬當時就已經是村子里最優秀的獵人,總是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打到一些野獸,用于貼補家用。
所以相較于其他村民,他們家過得還算不錯。
所以起初,盤馬是不願意讓兄弟們這麼做的,他很害怕被人發現,若是被發現了,自己運送食物的工作一定會丟,甚至會受到處罰。
但盤馬沒有扛住眼前幾人的苦苦哀求。
變故也就是在那天晚上發生。
他們在偷食物的時候被發現了。
“我們太緊張了,所以才失手把第一個人直接捂死……”
“處理那個人尸體的時候,我們又被發現了,我們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接著一個……”
“……那個營地的人,全都死了,被我們給殺了。”
盤馬不止嘴唇在顫抖,就連雙手都開始顫抖,聲音中透出了深深的恐懼和懊悔。
盤馬的兒子已經听的羞愧的低下了頭。
听著盤馬描述這段往事的吳邪卻突然“嘶——”了一聲,疑惑的扭頭去看快要听睡著的阮朔。
“不對啊,如果考察隊全員都被殺了,事情一定會鬧得很大。”
“但別說鬧大了,整個考察隊好像根本就沒有出事,不然他們怎麼去西沙、去長白山?”
阮朔掀起眼皮,很是欣賞的瞥了一眼發現問題關鍵的吳邪,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盤坐在地上,身上全是血跡的盤馬在听見吳邪這個疑問後,頓時就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將自己的嘴唇整塊咬斷。
還是盤馬的兒子趕緊伸手,將自己老爹的嘴掰開。
手上沾到了溫熱的血液和口水,盤馬兒子內心的情緒十分復雜。
但想著想著,盤馬兒子也覺得事情不對。
他從出生起就在這個村子生活,有關村子的很多事情,他都听說過。
當年那支考察隊……好像根本就沒有出事,他們是完好無損的離開的。
這和自己老爹說的不一樣,和站在一邊的年輕人說的一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
盤馬的意識在和問心蠱爭斗。
接下來的故事他下意識不想說出。
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沒辦法爭過問心蠱。
落回了眼眶的眼球重新向上翻,露出了眼白,盤馬的鼻子里開始一直流血,源源不斷。
喃喃道“那些人的尸體被我們丟進了湖里,但那片湖有神秘的力量,他們又回來了。”
“我在回來的那些人身上聞到了,很臭很臭的死人味道。”
“他們一定不是人,一定是被惡鬼附身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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