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頂著風沙和被風吹上半空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走到了阿寧隊伍的聚集處。
這里是一處干涸凹陷的河床,河床並不長,但是凹陷下去的部分很結實,看起來至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水流經過了,不用擔心塌陷。
人躲進去,就能躲開地表的飛沙走石。
阮朔和張起靈兩人剛一入隊,跟在大祭司身邊的小怪物就哭哭啼啼的沖上來,抱住了阮朔的腰不肯放手。
“嗚嗚嗚……”
小怪物以為主人被風刮跑了,遇見了危險,而自己竟然沒有保護好主人,心里非常自責。
阮朔低頭,伸手拍了拍小怪物圓鼓鼓的屁股,“下去。”
肉乎乎的小怪物拍著手感頗佳,和灌滿了水的氣球一樣,軟彈軟彈的,阮朔表情沒變,心情不錯。
听話的小怪物乖乖松手,站在阮朔和張起靈的面前。
圓溜溜的大眼楮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就皺著小鼻子湊近了兩人的懷里像小狗一樣到處聞。
“小東西,過來。”大祭司在後面一些的位置開口。
听見聲音的小怪物“哼嗚”一聲,雙手抓住張起靈的手,想說話,但是說不出。
“嗚嗚呃呃”一陣,又听見了大祭司的催促,這才趕忙回到了大祭司的身邊。
張起靈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
他的手不久前踫過張海客脖頸處的血,小怪物應該聞到了氣味。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張起靈選擇和黑瞎子一塊回到風沙里把那些還在外面的人找回來。
本想跟著張起靈一塊出去的阮朔被大祭司拉住,留在了身邊。
百無聊賴的蹲在角落里,阮朔只能蹲在出口的附近,撐著下巴看向前方呼嘯的風沙。
阿寧和定主卓瑪都在河床更里面一些的位置,阮朔看得出阿寧似乎在壓抑著焦躁,手上拿著無線電,一直在調頻,試圖接收到那些還沒有被聚集過來的人的信息。
目的地都沒到,卻遇見了這樣大的風沙,還有不少人都沒有被找回來,這一趟可以說已經失敗了百分之七十。
吳邪不是個閑得住的人,蹲累了就起身,彎腰往大祭司的位置挪。
一點一點靠在了大祭司的身邊,吳邪想了想,沒有給大祭司遞煙,而是從自己的包里取了一瓶水出來,試探著搭話“大祭司,你渴不渴?”
大祭司沒接,坐在大祭司懷里的小怪物倒是很不客氣,一伸手就把水拿到了手,當著吳邪的面,張嘴,嘎巴一口咬開一個裂縫,三秒不到就把塑料瓶吸癟了。
“嗝~”
打完水嗝,小怪物爬起身,背過身蹲下,舔了舔嘴唇,笑的很貪婪。
自以為身邊兩個人都沒看見似的,張嘴就準備把瓶子當零食嚼。
大祭司伸出手,一把拿走,什麼也沒說,把瓶子收入了裝垃圾的袋子里,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小怪物。
小怪物雙手背在身後,很心虛的“嘻嘻”笑。
吳邪已經對小怪物的所有行為都見怪不怪,而是撓撓頭,有些欲言又止。
“遇見什麼事了嗎?可以直接說。”大祭司主動打開話匣子。
吳邪小心看了一眼身邊眾人,確定他們大都抱著胳膊靠在河床壁上休息,就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他在療養院打開過的相機。
“我的相機拍攝到了一些東西。大祭司你可先看看嗎?”
面對吳邪的這個請求,大祭司沒有拒絕,而是點頭,讓吳邪調好相機,兩人坐在一塊看了起來。
吳邪想讓大祭司看的那部分已經被他剪了下來,專門保存在一邊。
視頻點開後,整個畫面一片漆黑,略微響起了幾聲好像是從相機正上方、隔著好一段距離傳來的抓撓聲。
隨後抓撓聲消失,某種布料和皮膚一塊在地面上磨蹭過去的聲音又接著響起。
最後“啪”的一下,一只蒼白干枯的手伸了出來,猛的抓住了相機跟前的桌面邊緣。
畫面停在那只手上,吳邪很快就摁下了暫停鍵。
可以看見那只手和人類的手形狀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那只手實在是太白,有種接近死人的青白色,還能看見手背和手指的皮膚里有著青黑色的血管。
那手的指甲很長,是純黑的,看起來不像是後期染色。
畫面比較模糊,但隱約能分辨出,那是女性的左手,骨骼稍小一些。忽略掉異樣,就能看出,這手的形狀還挺秀氣。
“大祭司,我想問,為什麼在療養院,你會說這個東西不該死?你認識這個怪物嗎?還是說,她、曾經是人?”
早就跟在阮朔的身後經歷了一堆死人站起來殺活人、各種蛇蟲鼠蟻听話變軍隊去攻擊人和怪物……這些個奇怪事件。
導致吳邪看見這只手的第一想法就是——這絕對是個人。
而且和自己所看見的錄像帶里的畫面一定有關。
因為他所收到的那個錄像帶的畫面中,拍攝的位置就是在一樓的大廳。
擺設都沒有任何改變。
那錄像帶里不止有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的人在地上爬來爬去,還有一個片段是一個長得很妖媚的女人對著鏡子一直在梳頭。
若畫面中的這只手與錄像帶中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人。
那錄像帶拍攝時,那個女人都是好好的,中途發生了些什麼,才會讓那個女人變成了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寄錄像帶給他的人,到底想讓自己發現什麼、找到什麼、做什麼。
大祭司深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吳邪。
他的眼神復雜而溫和,讓吳邪摸不透大祭司想表達的意思,也猜不出大祭司會不會對自己說實話。
其實不說實話也是可以的,不要騙自己、忽悠自己就行。
吳邪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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