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有些愕然,垂眸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青年,這幾天心里一直酸酸的感覺瞬間被清空。
唇角微彎,張起靈很自然的伸手攬住了阮朔的腰,緩緩靠近。
感受著張起靈的氣息,阮朔咽了咽口水,身子僵住。
在唇瓣貼近之前,阮朔閉上了眼楮,矮身一躲,從張起靈的懷里鑽出來,站在不遠處,紅著臉。
“夠了夠了,我知道我想問的問題答案是什麼了。”
“不過你也知道,我現在腦子……呸,我現在記憶不是很完整。”阮朔暗暗唾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隨後看向張起靈。
“總之,你放心好了,哪怕是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我也會對你負責的。你、你等我研究研究。”
說完,阮朔十分別扭的跑開。
留張起靈一人站在原地怔愣。
其實阮朔想確定的是自己的心意,自己和張起靈是否真的如對方所說,是愛人關系。
在失去記憶後甦醒的初期,他對一切都很害怕,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很危險,都會傷害自己。
是張起靈讓自己慢慢從害怕中走出來,讓自己變得有勇氣面對其他陌生的人和環境。
這段時間以來,阮朔一直把對自己很好的張起靈與大祭司當成了自己很親密的家人。
確確實實沒有想過,或許自己和他們之間是另一種關系。
所以自從被張起靈親了一口後,阮朔就在路上確認過。
他在親近大祭司時,內心感受到的都是信賴和舒適,完全沒有對大祭司產生任何一點越界的念頭。
可是面對張起靈則不同,總是會想更親近一點,想更貼近一點。
夢里都是對方柔軟的唇瓣覆在自己唇上的感覺。
簡直著了魔一樣。
現在更是……
阮朔躲在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臉,好不容易沒有那麼燙了,就低頭看自己的褲子。
嗯,是帳篷。
阮朔羞憤的雙手捂臉,又是一陣熱浪涌上腦袋、一股邪火沖到身下。
身體本能的反應是絕對不可能作假。
他們真是愛人。
大半夜的,阮朔一個人站在角落吹了會寒風,用來醒醒腦子。
被阮朔丟下的張起靈實在是想不出現在的情況究竟怎麼了。
不過阿寧的隊伍魚龍混雜,讓阮朔一個人跑遠並不安全。
想著,張起靈泄了氣,握緊自己空掉的手,追著阮朔的腳印而去。
這一追,張起靈看見的就是阮朔一臉復雜的等在黑瞎子的帳篷外。
隨後黑瞎子從帳篷里出來,帶著阮朔去放著裝備的車上拿了兩瓶酒,並肩往營地中央篝火走去的景象。
從來都自信的張起靈竟然在第一時間不敢確定的愣了愣。
阮朔拿著酒,想了一會,才開口“你之前和我說,你是什麼……情緒處理大師,那你現在能幫幫我嗎?”
“是情感處理大師。”黑瞎子為自己瞎編的身份糾正道。
“不重要。”阮朔不在乎,“我只想問你能不能幫我?”
黑瞎子看了看阮朔,很自信的點頭,“當然。不過我可是要收費的。”
阮朔誠實提醒“我沒錢。”
黑瞎子將手中酒瓶的蓋子打開,仰頭喝了一口,淡淡道“沒事,我可以要點別的。或者,你幫我一個忙。”
阮朔點頭,也跟著打開,仰頭喝了一口,“我可以幫你忙,但我未必能幫到你所期待的那個點。”
說完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向對方提醒,自己現在還是個失憶人士。
听著阮朔這麼回答,黑瞎子笑著伸出自己的酒瓶,主動在阮朔手里拿著的酒瓶上撞了一下。
“放心,做不到我也不會拿刀逼你做。就是讓你試試而已。”
回到帳篷里,張起靈異樣的狀態引起了大祭司的注意。
小怪物也跟著爬起身,看向張起靈。
“族長?”大祭司疑惑開口。
張起靈默默坐在自己睡覺的位置上,看著身邊空著的區域,眉頭緩緩皺起。
阮朔失憶了,忘了自己。
不僅不再粘著自己,還……拒絕了親吻。
越想越不對勁,張起靈抬手扶額。
營地的中央,阮朔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我想問,男人怎麼睡男人。”
“噗!”
黑瞎子正在往自己嘴里灌酒,聞言直接噴了出來。
“你、你說……什麼?”黑瞎子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試圖確認自己剛剛是听岔了。
阮朔的表情很認真,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黑瞎子,重復了一遍“我想知道,男人怎麼睡男人。”
黑瞎子默默把手里的酒放下,想了想覺得不對,就舉起來往自己嘴里狠狠灌了一口。
然後非常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嘴角,讓自己不要笑出來。
“合著你在憂慮這件事呢。”
“對啊。愛人之間肯定是要做這個的。不過我不記得了,就想先問問步驟。”阮朔還是在認真的看著黑瞎子,眉宇間縈繞著淡淡的憂慮。
繼而補充“其實我知道,想了解這個,我可以直接去問張起靈。但我現在一看見他就害羞,根本不可能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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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阮朔表情一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黑瞎子清了清喉嚨,決定為自己的好兄弟助攻一把。
“咳咳嗯。”
“其實這很簡單,從男性的生理構造來看,你……”
(省略指導過程)
阮朔認認真真的听著,恨不得將黑瞎子每一句話都單獨拎出來仔細研究、反復鑽研。
等黑瞎子簡單講清楚,阮朔才點點頭,“明白了,多謝。”
黑瞎子往嘴里灌了半口酒潤喉,隨後好奇問道“你打算把啞巴睡了?”
“不行嗎?”阮朔認真反問,眼神單純,“其實這個應該不重要吧?”
黑瞎子點點頭,趕忙把話題扯開,“現在弄清楚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其實很順利,至少我這麼覺得。”阮朔十分自信,並在心里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現在說說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吧。”阮朔對著黑瞎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直接一點。
黑瞎子握著酒瓶的手動了動,快要空掉的瓶子在黑瞎子的手里晃了晃。
剩余的酒液在瓶子里自成波濤,翻滾著,拍打著玻璃壁。
其實說實在的,這麼多年了,自己也活夠本了,眼楮的事情算不上很重要。
但人總是貪心的,面對死亡和終結,總是會想著抓住一點能繼續生存的希望。
黑瞎子自嘲似的笑笑,抬頭,任由篝火明明滅滅飄晃的火光映在自己的側臉,打出一片陰影。
對著阮朔,黑瞎子指了指自己的眼楮,“你給我下個蠱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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