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處看著尸蠱一點點接近解子揚所在的區域,吳邪的心都要提起來了。
一邊是緊張于目前的情況,一邊是他真的該不知道怎麼去還阮朔的恩。
解子揚早被水流沖昏,要不是正好有個巨蛇的頭骨被水流沖翻,豎了起來,恰好擋住了解子揚,怕是吳邪怎麼找都找不到人。
折騰許久,解子揚才幽幽轉醒。
喝了一肚子的硫磺味拌古墓千年泥沙的熱水,解子揚只覺得滿嘴都是泥巴,一張嘴就能感受到泥土和沙礫在自己舌面上附著,讓他又咳嗽、又想吐。
“老吳啊……我們這是,死了嗎?”
“呸呸呸!我們福大命大,還活著。”
“這樣啊,那……那我怎麼看見了死人?”解子揚眨了眨眼楮。
尸蠱控制著二麻子的臉扯了個笑容出來。
這個笑容扭曲又猙獰,出現在被燙到臉皮都掉了一層的尸體上更是顯得驚恐異常,讓人看了頭皮緊繃,san值狂掉。
躲在二麻子腦子里的尸蠱卻很開心。
之前它在七星魯王宮沒能找到機會對吳邪這麼做,還覺得很遺憾,沒能把吳邪的驚恐程度狠狠往上提,現在好了,可以對另一個人類這麼做。
也算是變相的將主人吩咐它完成的第一個任務畫上了完美的句號吧。
吳邪抬頭看了一眼二麻子的尸體,對阮朔手段的高明更有了進一步的認識,甚至忍不住感嘆。
“阮先生的控蠱術真是厲害,不僅能讓尸體動起來,甚至還能控制尸體的面部表情。”
解子揚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躲開二麻子,往吳邪的身邊靠,臉都白了三分,“還真他娘的是個死人!老吳你、你墮落了!”
吳邪失笑,總覺得解子揚這樣很像最開始在七星魯王宮被尸體追著跑的自己。
原來在外人眼里,自己這麼逗的嗎?
還挺好玩。
“別一驚一乍的,我確定以及肯定,這具尸體里面的蠱蟲不會傷害我們。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到地方出去。”
“剛剛的動靜太大,我們兩個被水沖走的時候背後的包都丟了,要是兩天內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很可能會餓死在這座古墓里。”
解子揚這才注意到,兩人除了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什麼都沒了,連照明都是吳邪把自己手表的指示燈打開了,才勉強讓兩人能互相看見周圍的一些景象。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解子揚皺著眉,“可下面的路被水淹沒了,我們往哪里走?”
吳邪右手屈在身前,用大拇指對著身後比了比,“等你清醒的這些時間里,我在後面發現了一個山里裂縫。”
“這裂縫越往里面裂口越大,說不定能讓我們順著這個出去。”
“這……”解子揚有些猶豫。
他並不喜歡山體中的裂縫。
但洞壁下方的嘩嘩水聲讓解子揚無奈選擇了听從吳邪的建議。
“大祭司……哼,張瑞霖,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嘴硬、骨頭也硬。”
“銀月蠱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你早些說出聖樹樹種的下落,我也好早點送你上路,讓你在黃泉路上做好準備,迎接你專門搶走,藏了多年的聖子啊。”
身穿白衣的張瑞呈半彎著腰,單手掐住大祭司的喉嚨,與大祭司如出一轍的臉上滿是嫌惡和戲謔之意。
大祭司渾身都被浸泡在了銀色的液體里,手腳皆被鐵鏈鎖住,溫柔和藹的面容布滿汗珠,眉頭緊鎖,牙關緊咬,就是不理會面前的人。
在兩人身邊佇立著許許多多的人俑,這些人俑有的是侍衛模樣,有的是將軍模樣,還有的是王公貴族模樣。
人俑被排列的很整齊,按照身份地位排好了序。
大陣的模樣更像是扇形的梯田,每一階都站滿了不同的人俑。
所有人俑的面部都蓋著張銀白色、沒有五官的面具,面具在千年間覆滿了灰,形成了厚厚的殼。
而張瑞呈和大祭司都在扇形大陣的左側高台。
逼問無果,張瑞呈只能放開大祭司的脖頸,轉過身,靜靜看了一會面前的人俑群。
不一會,黑暗中走出個身穿黑衣的張瑞呈。
一黑一白,兩張一樣的臉,身份卻有明顯的差異。
黑衣張瑞呈對著白衣張瑞呈低下頭,“聖子控制了四具尸體阻攔,我沒有抓到人質。”
白衣張瑞呈並沒有因此惱怒,而是點頭,表情玩味。
“看來巫水苗寨的聖子,實力都不俗。”
說這話時,白衣張瑞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浸在銀月蠱蠱毒液體里的大祭司。
听見阮朔的消息,大祭司一直緊繃的表情出現變化。
這點變化被白衣張瑞呈盡收眼底。
他很滿意大祭司受制于自己的現狀,也很滿意大祭司听見阮朔信息時表露的在意。
“張瑞霖,當初若不是你強行闖入實驗室,我現在一定已經用他研究出了長生丹,整個巫水苗寨都將享受我的成功。”
“太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哈哈哈哈哈……”
白衣張瑞呈笑著,模樣逐漸癲狂。
大祭司抬起頭,溫柔的眉眼變得滿是痛苦和不耐,並非常吝嗇的吐出兩個字︰“蠢貨。”
就算是被大祭司罵,白衣張瑞呈也沒有收斂起自己的笑意。
驀地,白衣張瑞呈再次伸出手,狠狠的掐住大祭司的脖頸,溫柔俊朗的臉,逼近。
“你說我蠢貨,怎麼,身為大祭司,你就不知道我們這一脈都干了些什麼?”
白衣張瑞呈松開大祭司的脖頸,改為捏著大祭司的下巴,強迫大祭司看向高台下的扇形大陣,不讓大祭司扭頭。
“看見了吧?這麼多的活祭。”
“他們都被我們的先祖殺了,就是為了立陣,鎮壓這地下實驗的失敗品。”
“像這樣的大陣,足有四個!四個,你明白的吧。千年前生活在這里的一整個王朝,都被我們殺光了。”
白衣張瑞呈笑著,輕飄飄的將國王的血腥道出,毫不覺得自己所說的歷史有多沉重。
听著白衣張瑞呈的話,大祭司眉頭更加難以舒展,眼睫輕顫。
掙扎許久,束縛著大祭司雙手的鐵鏈被甩的嘩啦作響。
良久,大祭司仍舊是咬著牙,不肯和白衣張瑞呈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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