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的光圈在前方晃了半圈,吳邪注意到了那個敞著門的墓室。
感覺到身後有人,王老板讓二麻子躲進石棺內部,他自己則小心縮在角落,等著後面的幾人出現。
解子揚一見到墓室就興致高漲,那張結結巴巴卻還要一路上都懟涼師爺的嘴可算是閑了會。
“可算是看見了點甜頭,老吳,快,我們進去瞧瞧。”
“你別急啊。”
說是這麼說著,吳邪卻不得不趕緊跟上解子揚的腳步,免得他做事不過腦子,手一快,弄來什麼大麻煩。
心中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吳邪竟然有些理解跟在自己身邊下墓的那些人。
換個角度看看,自己前兩次下墓的所作所為,好像和現在的老癢差不多……
吳•有了自知之明•邪︰看來我是很煩人了。
“ ——這棺材可大,老吳,你快來看看。”
解子揚連番催促,吳邪和師爺兩人一快進了墓室。
剛進來就看見解子揚退下了背包,從包里摸摸翻翻,最後掏了根蠟燭。
吳邪被解子揚這舉動弄得哭笑不得,調侃道︰“老癢,你什麼時候也信這個了?”
之前他就只看見過王胖子開棺之前點蠟燭,沒想到解子揚也會這麼做。
被吳邪笑著打趣,解子揚一臉正色,“信則有、不信則無。點了總不會出問題不是嗎?看我的吧。”
墓室內亮著三道手電的光圈,蠟燭在光影中搖曳,久燃不熄。
解子揚搓了搓手,很是激動,“看來這財就該我取啊。”
手已經伸出,準備將棺蓋上的蠟燭取下。
“二麻子動手!”
隨著王老板的叫喊,解子揚親眼看著石棺的棺蓋自內而外的被掀飛,一個壯碩如熊的大高個突然跳出,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我唔——靠……”解子揚眼楮瞪得極大,臉和脖子都被毫不留情的摁在了地上,冰涼粗糙的地面上還有很厚的落灰,一張嘴就能抿到。
吳邪反應快,但還是快不過從背後偷襲的王老板。
兩人雙手被反捆在身後,丟在了墓室的角落。
“你們兩個,是不是跟了我們一路啊?就連失蹤的涼師爺都被你們遇上了,還真是巧。”
王老板笑嘻嘻的半蹲,看著倒在地上的吳邪和解子揚。
解子揚是個快嘴,情緒一上來,話就會不過腦子,還不等吳邪回應王老板,就已經像連珠炮一樣懟了王老板好幾句。
大多是說對方心眼子又黑又多,連躺棺材嚇唬人這種損招都能想出來,真是歹毒的沒邊。
不過顧慮到己方和對方的戰力差異,解子揚沒敢開口關照王老板的父母親族。
一旁听著的涼師爺連忙示意解子揚少說點,“年輕人,不要犯了口業。”
說完,涼師爺連忙轉移話題,看向王老板,“王老板,老泰和李老板呢?他們也被水沖散了嗎?”
本意是想直接把解子揚斃了,只留下吳邪去 機關的王老板被這麼一問,怒火稍轉。
“姓李的不知道死哪去了,至于老泰,那個老不死的說爺爺我給他帶的路不好,自己走了,呸!”
“這樣啊,那你們兩個都等在這間墓室……是打算做什麼?”涼師爺推了推眼鏡。
鏡片下那雙刻意偽裝出蒼老有學識的神色變了一瞬,眸光銳利,一下就注意到了石棺底下的機關。
看來,阮朔已經先行一步。
那個獨行而去的老泰想來應該已經落入了阮朔的手里。
因為石棺棺蓋被掀飛,原本在上面好好擺著的蠟燭滾落在地,默默在石棺角落燃燒著,火光像是被風吹拂,不斷飄搖,逐漸變小。
王老板啐了墓室中央的石棺,“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以為這棺材里有東西能摸一摸。結果剛打開棺蓋,四面八方就爬了一堆蟲子。”
“跑出去之後,老泰就自己走了,攔都攔不住。我就想回來看看,棺材里到底是什麼。他的,空的。”
听到這里,涼師爺低下頭,指著石棺下方,“墓室和石棺或許都是幌子,為了遮住真正的入口。”
受到涼師爺的提示,王老板彎腰看了看,注意到了地上的摩擦痕跡,對著二麻子使了個眼色。
隨著二麻子的大力一推,石棺底下的通道顯露而出。
隱藏通道被發現,眾人緊張和不滿的情緒都有所緩解。
黑漆漆的通道吹來幾陣涼風,墓室內的所有人都在無意中被青幻眼球所磨成的粉末沾染。
石棺下的通道不知通向何處,也不知有多深,王老板轉身,單手就把解子揚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推搡著,怒道︰“你,下去看看,要是跑了,或者故意隱瞞信息,當心你的朋友被我弄死。”
解子揚瞪著眼楮,結巴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還是我下去吧。”吳邪主動出聲,收獲了解子揚感動的眼神。
王老板掃了一眼吳邪,“行,你下去。看好時間啊,只有半個小時,要是半小時過了你還沒回來,或者沒有給出任何回應,我就把你朋友脖子擰斷。”
如此威脅,吳邪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最開始那種對黑暗和未知的恐慌好像被突然放大,面前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仿佛變成了吃人的惡鬼,幾乎要將走入的自己撕碎。
連靈魂都在被咀嚼。
吳邪咽了咽口水,反手在後背一摸。
不知何時,他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髒跳動的聲音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吳邪反而覺得,自己只能往前。
再沒有什麼比直面所有恐懼更好的辦法了。
不僅是為了被抓住的解子揚,也是為了自己。
“呼——”
“這點困難就想難倒我,不可能。”
反復給自己加油打氣後,吳邪已經下到了通道的底端。
因為最初計劃的是尋找老癢說的祭壇,所以吳邪買的手電功率不算很大,現在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實在是顯得不夠用。
低頭看了看手表。
時間才過去了七分鐘。
吳邪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確定身邊沒有危險,這才繼續往前。
然而,就在吳邪的正上方,阮朔雙腿勾住石塊,倒吊著身體,白色長發像瀑布一樣垂落,一雙深紫色的眸子如同被發掘而出的紫水晶,幽幽反射著暗芒。
看見是吳邪來開路,阮朔眯了眯眼楮。
總覺得,他現在完全可以發出點聲音,把吳邪嚇得魂都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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