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系統和纏絲蠱在身邊時刻幫著查看身邊事,阮朔也並不完全松懈。
迷迷糊糊的躺了大概幾個小時,石棺外就隱約傳來了幾個人交談的聲音。
纏絲蠱和系統都沒有傳回危險提示,甚至有兩只卷在阮朔右手手腕的纏絲蠱格外激動。
它們都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用火折子將墓室四周的長明燈點燃後,墓室內的一切都清晰了不少,潘子眼楮一亮,注意到了中央的四足方鼎。
“三爺,這里有個鼎!”
他跟著吳三省多年,對墓中之事也算了解一二,像這種大殿中央放置的四足方鼎,里面不是陪葬品就是陪葬尸,百分百能摸點東西出來。
眼看著潘子動作利落的直接爬上了鼎邊,一臉笑意,準備伸手摸里面的東西,吳邪一個手電就晃了過去。
“咳、嗯——”
潘子順著聲音和手電的光抬起頭,看見了吳邪一副‘讓我看看你要做什麼’的表情,立馬改變了笑臉,把手收了回來。
“小三爺放心,我就是隨便看看。”
說話間,正在研究地上刻著的古文的吳三省也走近了這尊鼎,三個手電的光將鼎內的的空間照的很亮。
他很低聲音的“咦”了一下,手電的光照在被纏絲蠱絞斷的血尸尸塊上。
“這具尸體不像是陪葬的,連皮都沒有,而且切面很干淨,像是不久前被人用特殊工具切斷,丟進來的。”
有了吳三省這麼一說,本就扒拉在鼎邊的潘子又準備伸手去翻弄,卻被吳三省出聲提醒︰“這尸塊看起來不簡單,潘子,小心點,別踫,萬一有個尸毒,我們現在的裝備可救不了你。”
這話實打實將潘子勸住了。一邊,膽子不是很大的大奎也停下了往鼎邊摸的心思。
寶貝什麼的,沒有命重要,況且這里才是墓的邊緣,說不定里面有更好更值錢的東西等著他們呢。
五人中,唯有張起靈一人,自進入這座古墓後就開始心神不寧。
看見鼎中切口整齊平滑的血尸尸塊,心中那個答案逐漸浮上水面。
通往下一處墓道的門口就放置著一尊巨大石棺,石棺的棺蓋有磕踫痕跡,遠處的地面上也有重物砸落的石屑,看起來應該是有人打開過這副石棺,又不知為何將其關上了。
張起靈小心靠近,右手舉起,握住背後黑金古刀的刀柄。
注意到張起靈這個舉動,吳邪和大奎就小心跟在其後,想看看這個一路上話都很少,卻能用自己的血將那群凶猛的尸鱉群嚇退,還能僅用一滴血就讓積尸洞中的女鬼下跪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吳三省注意到吳邪離開自己視線,跟著張起靈往血尸棺靠近,心中就覺得奇怪。
這里他早就探好點了,按理說這處的血尸棺應該算是一處比較危險的存在才對,怎麼這個啞巴張一副要把棺材打開的勢頭?
想到這,吳三省回頭看了一眼巨鼎中的血尸尸塊和無頭的陪葬尸體。
壞了,不會有人提前進來,把血尸解決,然後藏在石棺里等著他們出手開棺,趁機將他們殺了吧?
這可是讓吳邪入局的第一步棋,不能出什麼無法掌控的意外。
“你們幾個毛小子,想做什麼?”
“都還不到主墓室,這算是門口。一般墓室門口擺著的石棺里面,不是機關就是陪葬的守衛,這你們也要打開?”
吳三省快步走上前,準備去攔住眾人。
但張起靈此時的注意力很集中,直接將黑金古刀拔了出來,插進石棺和棺蓋的縫隙中,手臂發力,將石棺撬開一些縫隙。
潘子和大奎對視一眼,都躍躍欲試,準備上前幫著張起靈打開石棺。
但是不等眾人動手,石棺的棺蓋自內部被踹飛,一只蒼白修長的手伸出,抓在了石棺的邊緣。
因為太過激動和用力,這只手的骨節處泛著白,沒什麼血色。
這一下直接把吳邪和大奎嚇得渾身一顫,控制不住的尖叫後退,潘子和吳三省兩人狀態好些,卻也連忙擋在吳邪身邊。
潘子甚至拔出了腰間的工兵鏟,準備和粽子搏斗。
卻見出現在石棺內的是一個身穿苗服,渾身綴滿銀飾的白發青年。
青年在棺中睜開眼楮後,瞬間將張起靈拉進了棺內,強勢抓著對方的手,笑容蒼白,語氣近乎病態。
“你丟不掉我的。”
石棺的棺蓋“ ——”的一聲砸落在地,眾人心跳全部加快。
可他們猛然察覺,自己的脖子被極細的絲線卷住,似乎只要他們動彈一下,這些絲線就會將他們的脖子絞斷,身首異處。
石棺內,張起靈在上壓著阮朔,並沒有做出任何防備性的動作,只是出于下意識,在阮朔抓住自己手腕的時候反將阮朔的雙手控制住。
左手手臂的傷口並沒有長好,被這麼握著,皮肉開裂並且互相擠壓的感覺鮮明又刺激。
往常不能接受任何痛苦的人,在此刻卻笑得很開心,甚至掙扎著朝張起靈靠近。
他想見這個人很久了,想抓住這個人很久了……
久到,恨不得現在就將眼前這個人的手腳折斷,永遠帶在身邊。
張起靈注意到了自己心口處傳來的怪異情緒,那種復雜難解的感情讓他眼中出現了一瞬的迷茫。
阮朔卻趁著這個機會撐起上半身,張嘴在張起靈的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
敢丟掉我。
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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