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話,陳皮阿四沒有再說。
作為主動尋求合作的一方,他展現出了足夠多的誠意。
再說,就不是局外人應該知道的內容了。
阮朔站在原地看著陳皮阿四的背影,撥弄銀戒的動作放緩了些。
從他目前收集到的所有信息來看,巫水苗寨滅亡只是某個巨大陰謀中的一小節事件。
其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且至今,因為那個陰謀又衍生出了許許多多的安排和計劃。
他只不過是經歷了這一小節,就感受到了從前從未經歷過的驚險刺激。
若是能經歷全部、或是親睹全部,應該會……
非常有意思。
天色昏暗,阮朔的身影也逐漸沒入了河邊的樹影。
能力喂養著野心和欲望。
野心和欲望將推動人類面對曾經的自己不敢面對、無法面對的深淵。
現在的阮朔正是如此。
河岸,陳皮阿四默默看著一直在四處尋找機關暗道的眾人。
阮朔跟著陳皮阿四走到岸邊,找了個樹直接靠了上去,重新消化和分析所有的信息。
關于陳皮阿四所說的,和他達成交易的巫水苗寨之人,很可能就是在玄武墓對自己展現過善意的大祭司。
從時間線推斷,最開始的張家本家很可能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入侵,這股力量殺害了當時的族長,讓整個張家陷入混亂。
與當時的族長有血蠱關系的大祭司承擔了一次致命傷害,實力受損。
而後,張家本家找到了現在的張起靈接任,大祭司帶傷,將原身帶去了本家,完成血蠱的儀式。
可是在帶著原身離開,回到巫水苗寨,發現族人全都死的死、散的散,費力處理殘局。
中途,把原身弄丟了。
然後因為血蠱的後遺癥,不得不找了個墓,用蠱術封棺沉睡,暫時休養。
十幾年後,陳皮阿四找到了沉睡的大祭司,接著,兩人一番試探。
大祭司確認陳皮阿四知道九門、張家。
陳皮阿四則想找尋對方所在的巫水苗寨。
“……”
之後的事情,阮朔無法推斷,畢竟他現在知道的只是事件真相的一角。
不過目前這些信息也足夠阮朔確定,他現在經歷的一切,都和系統所說的。
三年後,那場百年大局有關。
這個世界的主角……吳邪是嗎?
阮朔眼眸半合,細長卷翹的白色睫毛遮住了眼中流露出的幾分戲謔之意。
雖沒有見面,阮朔卻吳邪有了幾分好奇。
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竟能成為承擔一切陰謀的棋子。
若他知情,那他未必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若他不知情,那還……真是個十足的倒霉蛋。
就在阮朔把大概故事分析得七七八八時,黑漆漆的岸邊冒出一句人聲。
“四阿公!我找到了!這里有個被藏起來的鎮水獸!”
順著這聲音,眾人聚集,手電的光也不斷朝一個方向打去。
阮朔站直了身子。
上游的河邊佇立著一尊雕刻精致的石龜像,經過不知多少年的雨水沖刷,石龜像的表面已經長滿了厚重的苔蘚和青皮,被茂盛的植被遮擋,不仔細看很難找尋。
石龜像的正面並沒有什麼不同,奇怪的是石龜像的胸口處有一個鐵制的機關,機關也被苔蘚爬滿,很難看出原本的模樣。
發現這處異常的正是被阮朔取名三顆金牙的陳海。
大晚上,陳海笑嘻嘻的看著陳皮阿四的方向,門牙亮閃閃的反射著金光。
“剝開。”陳皮阿四微抬下巴,吩咐著。
立馬有兩個伙計趕緊卸下工具,砍了石龜像身邊遮擋視線的灌木,靠近了去清理青苔和青皮。
一番等待後,石龜像胸口處的鐵質機關清晰的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陳海“嘶——”了一聲,“四阿公,這看起來像是一個開門的機關。”
陳皮阿四走近了些,站在石龜像的正前方。
高約一米的石龜像微仰著頭,將胸口展露,整個石龜刻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確實是機關,但不是開門的機關。”
陳皮阿四伸出手,在鐵制的機關盤上撥弄了好幾下。
很快,整個河都開始沸騰,水流嘩嘩的聲音不斷加劇,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從河的下方上升。
眾人將手電對準了河中心。
明亮的光線中,一個又一個石塊上浮,組成階梯,連在岸邊,似乎是在指引著眾人往一片漆黑的水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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