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趙毅憤怒地咆哮出來,他站在主將台上,看到那些箭矢從河岸對面沖擊到自己的軍陣里。
怎麼可能有射得如此遠的箭矢?
趙毅又急又氣!
這不合常理。
這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就仿佛21世紀的人听到一顆核彈打到了月球上,把月球干爆了一樣。
在咆哮的時候,趙毅卻什麼都做不了。
夏軍的箭矢並非連續的,第二波箭矢沖擊下去後又停頓下來。
這讓趙毅心生一種僥幸心理,認為不會有第三波了。
結果片刻之後,第三波出現了。
無差別地沖擊。
晉軍廝殺一千多人,恐慌開始在中間那片蔓延。
“我不信它還能繼續!”
趙毅憤怒地吼道。
結果第四波上來了。
“快派人去岸邊,用弓箭手還擊!”憤怒之中,趙毅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可是河對岸有夏軍駐守……”
“快去!這是命令!”
魏軍調出一批士兵,快速朝岸邊推進。
這河也就十幾米寬,南岸早就站滿了夏軍的弩箭手。
晉軍弓箭手稍微一靠近,大量弩箭沖擊過來,晉軍倒一片,無法靠近。
與此同時,解閔開始安排人渡河。
船只不算多,但夏軍時間充裕。
現在夏軍佔據了河岸邊的控制權,晉軍無法靠近,且八牛弩的覆蓋讓晉軍糾結不已。
趙毅感覺自己仿佛手腳被捆綁住。
半個時辰後,夏軍完成了三千人的渡河。
許多人甚至沒有要鐵甲,直接游過去的。
這時晉軍的士氣已經低落下來,陣型混亂,恐慌情緒到處蔓延。
仿佛如同紙糊的一樣脆弱。
更何況智欽給趙毅分配的本就不是什麼精銳。
當夏軍提著刀沖殺過去的時候,晉軍防線真就如紙糊一樣碎了。
三萬大軍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崩潰。
太陽正盛的辰時,平原上到處是呼喊聲和奔逃的身影。
遠處的農民嚇得趕緊躲到屋子里不敢出來。
狗子們也都老實了,不敢再亂叫了。
等對面崩潰的時候,解閔便開始讓人搭建浮橋。
第二天,雍郡北邊的晉軍大營。
“什麼!趙毅在錦河北面屯兵!”智欽听聞大怒,“他這不是攔著夏軍,不讓夏軍過河麼!夏軍不過河,我們怎麼圍剿韓世忠!真是蠢豬!本帥派他去不是讓他防守的,是去進攻的!”
智欽氣得直哆嗦,在營帳內來回走動。
眾將領也紛紛表示趙毅是蠢豬,太過膽小,要是派自己去,現在早就把韓世忠的門牙打斷,讓韓世忠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了!
“去!給趙毅下達命令,放夏軍過河!立刻去!”智欽大聲咆哮出去,“快去!”
“是是!”
冉興領命後立刻出去安排,但他出去後,很快就回來了。
“怎麼回來了?”
“智帥!大事不好了!”冉興面色焦慮。
“何事慌慌張張,趙毅進攻了?”
“不是……”
“那是趙毅撤退,讓夏軍過河了?”
“也不是……”
“你難道想告訴本帥,趙毅已經兵敗了不成?”
“趙毅全軍崩潰!”冉興呈遞上一份緊急軍報。
其他將領霍然站起。
智欽愣了一下,連忙抓過來看,頓時面色一沉。
“這不可能!這才幾天!本帥可是給了他三萬兵馬!就算是三萬頭豬,夏軍也要砍幾天幾夜啊!這絕對不可能!這是假消息!假的!立刻馬上給趙毅下達命令,讓他全軍出擊!全軍出擊!”
“智帥!趙毅就在外面!”
“就在外面?”
“對,就是在外面!”
“他回來了?”
“回來了!”
智欽愣了愣,想說點什麼,只是面部抽搐了幾下,然後拔出刀就往外面走。
眾將連忙跟過去,冉興也連忙跟過去。
趙毅就跪在不遠處,看見智欽過來後立刻高呼︰“智帥,夏軍太卑鄙,罪不在末將……”
智欽這才意識到真的敗了,他大吼一聲,舉起刀就要砍過去,被冉興攔住︰“智帥,不能殺!不能殺!”
“讓開!我捅死這頭蠢豬!”
“不能殺!智帥,他是趙家的,趙家的!”
“蠢豬!蠢豬!三萬兵馬,這才幾天,你是怎麼做到的!”智欽瘋狂地咆哮。
“那夏軍有一種武器,能隔河而過,射擊到十里之外!”
“放屁!你怎麼不說夏軍人人會飛!各個會吐火!”
“是真的!”
“怎麼沒一口火把你燒死!”
冷靜之後,趙毅開始訴說他的遭遇。
冉興說道︰“智帥,那可能是夏軍的一種新武器。”
智欽來回走動,片刻後說道︰“傳令下去,任何人都不準提這件事,誰如果敢亂說兵敗,一律處決!”
“是!”
僅僅只是一個時辰後,智欽就接到了斥候最新消息︰夏軍來了!
這個時候的智欽,已經不是前幾天那種意氣風發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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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這個時候的晉軍,也不是前幾天那種意氣風發的狀態。
雖然下達了封口令,但兵敗的消息還是在軍中快速傳開。
作為一個普通士兵,跟著將領來到敵國地界,靠著兵力優勢,快速圍困了敵軍。
周圍所有人都很高興,大家都在傳言說這一次有很多股票可以抄……哦不,很多軍功可以撿!
甚至很多人放出話來︰這是我們改變人生的一次機會,可能是僅有的一次機會!大家開始沸騰吧!
于是這位普通士兵看到很多人沸騰起來,包括和自己一起來的哥們兒也沸騰起來。
他就問這位哥們兒︰你沸騰啥啊?
這位哥們兒回答︰不知道,大家都沸騰,我就沸騰!
旁邊的哥們兒說︰這都不知道啊!爹媽只生我一次!人生的意義在于奮斗!
于是這位普通士兵也沸騰了。
可過了幾天,大家不沸騰了,不但不沸騰,還涼起來了。
啊不!是冰寒起來了!
大夏天的,都在冒冷汗。
沸騰的時候,能讓長官知道自己在沸騰。
冰寒的時候,卻不能讓長官知道自己在冰寒,只能默默流冷汗。
長官問起來,就說操練太辛苦。
但普通士兵的狀態,就的確在極度沸騰中快速轉為極度冰寒。
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不知道敵軍在哪里,不知道敵軍來了多少人。
只知道,派出去的三萬前鋒,幾天之內就全敗了。
于是在極度冰寒中,私下里的流言開始了︰韓世忠帶來百萬夏軍過來,我們早就被包圍了!
看我干什麼?趕緊割肉……啊不對,是趕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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