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獠一愣，接著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著久久不能做出決定的子獠，甦珩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閃身，離開了他的識海。
下一刻，演武場上彌漫的濃霧消散，甦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演武場中央。
而子獠，則雙膝跪地，雙手也撐在地面上，不斷地大口喘息著。
這場對決，甦珩從始至終，都沒有使用人皇武道，包括他的時空領域。
他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能在和子厄或是翼火蛇對戰時，做到出其不意。同時，他也沒有想到，子獠的靈魂會弱到這樣的程度。
通過子獠，甦珩也基本能夠猜測道“人族口中的契約，很有可能是靈魂契約。只是他在子獠的靈魂上並沒有發現靈魂契約，這也就表明，應該是只有子厄這個護道者的身上，才有靈魂契約。”
甦珩取出一顆仙人淚，塞進子獠口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吞下它，可以滋養你的靈魂。這樣，你也能更快地恢復。”
接著，甦珩看向演武場外的子厄，然後抬步向他走來。
“子厄族長，非常抱歉。我也沒有想到，他的靈魂會如此脆弱。整個切磋下來，連人皇武道都沒有來得及使出，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子厄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失望的，讓你與子獠對戰，其實也就是想看一看你的綜合實力。然後再根據你所掌握的人皇武道，給你一些指點或是建議。”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懂得魂術。此次切磋，子獠輸得不虧，他應該也學到了很多以前沒有觸及過了東西。”
接著，他又看向演武場外圍觀的那些少年，然後繼續說道“這些孩子，在你與子獠的對戰中，也應該學到了很多。”
“呵呵！真希望你能一直留下來，幫助我們指點這些孩子。不過可惜的是，我這個願望怕是難以實現了。”
甦珩也隨著子厄的目光，看向那些孩子，然後開口說道“其實，不需要我留下來，我也能給他們一些指點。”
“只不過，你會同意他們學習人皇武道之外的其他修行方式嗎？這句話，我剛才也問過了子獠，但是他並沒有給出答案。”
子厄突然爽朗地大聲笑道“哈哈哈！我沒有你想象的那般迂腐，只要是能夠讓我們人族更上一層樓，我才不在乎這些孩子會學些什麼呢！”
甦珩也跟著笑道“族長這樣的話可就有些托大了，若是這些孩子們對邪修和魔修發生興趣，你也會同意他們修行嗎？”
“那怎麼行？人族最基本的底線，還是要守護的。”
接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甦珩，然後略帶疑惑地問道“你不會是連那些邪魔外道也掌握了吧？”
“哈哈哈！子厄族長，所謂世間萬道，最終歸一。無論哪一道，只要用在正途上，就沒有什麼好壞之分。”
“說實話，有些看似光明正大的人族修士，修行的也都是光明大道。但是私下里，卻做著很多骯髒齷齪的事情。”
“而有些看似凶神惡煞的魔修，所做之事卻都是光明磊落。”
“相比較下來，那些看似正義之輩，其實還比不上那些直來直去的魔修。”
子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說的這些，我自然知道。萬事沒有絕對，任何事，都有可能出現相反的結果。”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听一听，你要如何在不留在這里的情況下，來指點這些孩子呢？”
“很簡單，找一些資質比較好的孩子，將一些修行方法植入他們的識海就可以了。等他們學會了，再讓他們進行傳幫帶不就可以了？”
“我還可以給你們留下一些留影石，讓這些孩子按照留影石上記錄的方式學習。”
接著，甦珩又看向演武場正中的子獠，然後繼續說道“我也可以傳授他一些功法，再讓他去教導那些孩子。”
“我剛才與子獠切磋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這些孩子看子獠的眼神。那是一種崇拜，一種敬仰的眼神。”
“說實話，我也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擊敗子獠的。”
“所以，若是讓子獠來教導這些孩子，效果應該會更好一些。”
子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在這些孩子們的心中，子獠的地位，甚至要超過我這個族長了。”
“不過，子獠能有這樣的地位，也和他無微不至地去教導這些孩子有關。”
“好了，既然你和子獠的切磋已經結束。那麼接下來的時間，你就好好的熟悉一下人皇武道吧！”
“希望你能盡快踏入破法境，這樣，在與神主對戰的時候，就能夠多一些勝算。”
甦珩將目光從子獠身上收回，看向子厄，開口問道“子厄族長，你實話跟我說，你與翼火蛇之間的契約，是不是靈魂契約？”
子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對甦珩說道“走吧！我給你安排一個住處，等到了那里，我再跟你細說。”
跟隨著子厄，甦珩來到一座相對高大一些的石屋。子厄屏退了所有隨從之後，才和甦珩走入這間石屋之中。
石屋內的陳設非常簡單，只有一些石制的座椅，以及一個由龍骨制成的床鋪。就連被褥這種凡人常用的物品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精美的裝飾了。
子厄拖出一張石椅，坐了上去。然後指了指另一張石椅，對甦珩說道“坐吧！”
甦珩坐下之後，子厄開口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我與神主之間的契約，是精神契約的？按理說，我的識海中有護魂法器，你不應該能看出來才對。”
甦珩淡淡一笑道“我確實不是看出來的，而是猜出來的。”
“猜出來的？就因為你對子獠使用了靈魂攻擊嗎？”
“是的，當我對子獠發動靈魂攻擊的時候，我才知道子獠這樣的高手，靈魂居然和一個凡人差不多。”
“這樣脆弱的靈魂，都不需要有多麼高深的魂術，只要略懂一些魂術的修士，就可以輕松掌控，並種下魂印。”
“你會成為護道者，就是因為被翼火蛇強行簽訂了魂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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