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京介兒大叔捂著嘴,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身體仿佛隨時都要散架似的。
他感覺自己的偽裝快要維持不住了,體內的能量如同泄閘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不受控制地沖擊著他的身體。
“不行…我得離開這里……”
京介兒大叔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柚白梨瀧,內心如同刀絞一般。
他知道,自己不能讓兒子看到自己這副病入膏肓的鬼樣子,
與其讓兒子看到他丑陋的死亡,不如保留最後一絲尊嚴,悄悄離開。
他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柚白梨瀧的臉龐,感受著兒子肌膚的溫熱。
“梨瀧…我的孩子…”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低喃著,
“原諒父親…不能再陪著你了…”
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強壯的肌肉開始萎縮,皮膚變得蒼白如紙,頭發也迅速變得花白。
京介兒大叔,或者說,柚哲梨黑,他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一個病入膏肓,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踉蹌著走到桌前,拿起筆,在信紙上寫下歪歪扭扭的字跡。
他的手顫抖得厲害,寫出來的字跡如同蚯蚓一般,
但他依然堅持著,將自己想說的話,一字一句地寫了下來。
“梨瀧,我的孩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原諒父親的不辭而別,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病弱的樣子…咳咳…”
寫到這里,他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幾滴鮮血滴落在信紙上,暈染開來,像極了盛開的彼岸花。
“我…咳咳…我將【迷瞳】留給你,希望它能…咳咳…能幫助你…成為一名強大的斬神者…咳咳…咳咳…”
寫完最後幾個字,柚哲梨黑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手中的筆也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信紙和【迷瞳】放在柚白梨瀧的床頭,
然後緩緩起身,一步三晃地離開了房間。
屋外,狂風呼嘯,電閃雷鳴,仿佛在為這悲涼的一幕奏響哀歌。
柚哲梨黑佝僂著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向不知名的角落,
他的背影在狂風暴雨中顯得格外淒涼和孤獨。
不知過了多久,柚白梨瀧從睡夢中醒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卻發現床頭放著一封信和一個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物體。
他拿起信,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和血跡斑斑的痕跡,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顫抖著打開信,一字一句地讀著父親留下的文字,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父親…不…不要…”他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痛苦。
他抓起【迷瞳】,根據上面的定位信息,瘋了似的沖出房間,朝著父親離開的方向追去。
終于,他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柚哲梨黑。
此時的柚哲梨黑已經奄奄一息,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干裂,呼吸微弱。
“父親!”柚白梨瀧撲到柚哲梨黑身邊,緊緊地抱住他,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出。
“梨…梨瀧…”柚哲梨黑艱難地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兒子,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父親……我來晚了。”柚白梨瀧哽咽著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和痛苦。
柚哲梨黑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柚白梨瀧的臉龐,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孩子…好好活下去…”
鎮魔司里,沈長青面無表情地走著,對路過的熟人只是冷漠地點頭示意。
他似乎有什麼心事,腳步沉重,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看向遠處……有人來了。
沈長青走在鎮魔司冰冷的石板路上,皮靴敲擊著地面,
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像一首單調的死亡進行曲。
路過的同僚點頭致意,他只是敷衍地抬了抬眼皮,
惜字如金地哼哼兩聲算是回應,那表情,仿佛別人欠了他幾百萬冥幣似的。
今天這老沈,又……了?
兄弟們心照不宣,識趣地繞道而行,畢竟誰也不想觸霉頭。
鎮魔司嘛,天天跟妖魔鬼怪打交道,陰氣森森的,誰還沒個心情不好的時候?
沈長青揉了揉眉心,最近這幾天,鎮魔司里的血腥味似乎越來越濃了,
搞得他都有點神經衰弱了,晚上睡覺總夢見血瀑布從天而降,把他淋成個落湯雞,太不吉利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得,先把手頭的事兒處理了再說。
他穿過陰暗的長廊,路過幾間牢房,里面關押的妖魔鬼怪發出陣陣嘶吼,听得人毛骨悚然。
他皺了皺眉,快步走向任務大廳,準備接個簡單的任務換換腦子。
可就在這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夾雜著詭異的香味飄進了他的鼻腔,讓他瞬間警覺起來。
這味道…有點不對勁!
他循著味道,來到一處偏僻的閣樓前。
閣樓的門半掩著,里面黑洞洞的,像一只擇人而噬的怪獸。
沈長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誰?”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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