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住在康養院後,幾天都沒有見到 持林露面。
心中不免焦慮起來。
難道自己這個丹田漏氣,真的無法可解嗎?
自己想變強怎麼就這樣難呢!
“這個臭道士太狂妄了,竟然把我們就丟在這里不管了!”
李義很是生氣,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收了錢不辦事啊!
“這是黑心醫院吧,保證金就收了十萬,到現在人影都看不著了。”
“我要向衛健委舉報去,查封這黑醫院!”
說是這樣說, 真讓他舉報去,他也不至于。
十萬塊對于他這種家庭並不當回事,他只不過是因為在丟了面子,想要挽尊。
在他的心中,持林就是他親親的月妹的前男友,而他又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將從人家手中搶了月妹過來。
現在月妹還有求于對方,自己不僅無能為力,還被其一巴掌掀翻,又被點穴以屈辱的姿態,趴在對方的腳下。
“他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敢無視我們!”
嘴上這樣的強硬,心中則是在亂猜,這個小道士是不是對月妹余情未了啊,故意在晾著自己?
這樣可不行啊,這個婚得早點結了,雖然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誰難保又會出什麼事情呢。
月妹現在都是暗勁高手了,听人說武者的功力越高,自我療傷的能力就越強,萬一她的內力將情蠱咒自己就解了嗎?
自己可不能沒有月妹啊。
自己離了她必死。
他中了情蠱咒,只是情迷而已,並不是就成了個傻子,這情蠱咒又不會影響正常智力。
在知道自己和楊月是因為被沈家表弟下了陰咒之後,才迷情走到了一起,而這咒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破解,同生共死,咒破人死,真正的生同寢死同穴。
他反而就放心下來,能和月妹同生共死,這真是三生石上定下的緣分呢。
不管是什麼方式和月妹走到了一起,現在月妹就是他的至愛,誰都不能將月妹搶走。
但看到這個月妹的“前男友”,明知月妹不可能和他再有什麼,但依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月妹就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任何男人都不能近月妹身邊三尺,“前男友”是醫生也不行。
但是他偏偏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最後還用一種恥辱的方式,看也看不著,只能听著。
他覺得男人的尊嚴丟的光光了。
還是在自己最愛的女人面前丟臉。
月妹會不會不愛自己了?她現在是暗勁高手,會不會自我療傷,解了情咒就此脫身,放任自己一個人去死?
他心中突然就擔心起來。
擔心楊月棄他而去,擔心自己活不了。
以前活不了就活不了,反正兩人到死都要在一起的,但現在有可能只是他一個人去死,他又害怕,又不甘。
那個尹大夫,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他一定是騙自己的。
尹大雄那天對他們說了一些話,讓他一直耿耿于懷,提心吊膽的。
尹大雄是在小日子給人治過式神同心咒的,這個同心咒和情蠱咒有異曲同工之處,也不知是從大華傳到了小日子經過改版,還是從小日子傳到了大華,經過了加工。
但主要成份沒有變,所以接觸過這種陰毒咒的尹大雄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兩人中了陰咒。
而且,兩人之中,那個女生是個武者,氣血旺盛,佔主導地位,這個男生反而處于弱勢,是被控制的一方。
這是展示他的醫術之時,這兩個強加到一起的孽緣本來就不應該結合,這是有違天理的。
他小野一雄可是正義的化身,是心懷仁愛的白衣天使,最看不得這種陰暗的手段,殘害無辜的男女了。
既然持林看不出這兩人身中陰毒,還當是經脈問題誤診,這是嚴重損害葛氏臉面的,作為葛氏醫門的正宗傳人,他必須要出手,阻止這種庸醫行為。
他當時回去就去找了葛素行,要求自己做這個兩人的主治醫師。
可葛素行不在,持林也不見蹤影。
他也不能擅自做主。
他倒是想,可人家楊月和李義不同意啊。
人家不配合,他也沒有辦法強迫別人讓他治病不是嘛。
不過他沒有放棄,他一定要將這兩個被歹毒手段綁定的無辜人,解開毒咒,還他們自由。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還有精力罵人呢!”
持林從門口露出身形來,冷著一張臉。
這個李義以前還是一個堂堂男人,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像個怨婦一樣。
李義正罵的起勁,突然就被事主直面了,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背後罵幾句,圖個嘴痛快罷了。
這當面罵他,他現在還真沒有膽,畢竟才被打過,深知其的厲害。
來的不是持林一個人,還有葛素行,和楊受真。
他們今天過來,是正事的。
如果楊月正的是百年難遇的修仙體質,那麼以前被拒之門外的楊月,那就可以再收入門中。
說過的話再收回,那又能怎麼樣呢,哪怕她曾經讓茅山顏面大失,那又怎麼樣呢。
在修仙資質面前,什麼都可以忽略不計。
現在持峰疑似能修仙,再收了這個楊月,茅山就是大華修仙第一派了。
楊月的情蠱咒,還是 要想法解開的。
不能讓這個歹毒的咒,綁住了一個未來仙師成長。
至于解開這個咒,會不會影響到李義的生死。
誰管啊,一個普通人而已,死就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掌教!”
楊月見到楊掌教也跟了過來,連忙站起來行禮。
楊受真點點頭,上下打量了她,重點在她的面相。
這個小姑娘的目光明亮,臉上透著一種高貴的光芒,這命格又貴上了幾分。
太上長老說了,如果確定楊月的修仙資質,就讓楊月拜入自己的門下這一脈。
自己的入室弟子就兩人,資質都不好,全在外門,一個內門弟子都沒有。
太上長老也是想扶他這一脈,畢竟現在整個茅山受字輩,就他一個人 修為最低,走出去別人也是暗地嘲笑。
他也是要面子的,可是自己事多的很,一直沒有去請持林給自己開脈。
他這一脈能收一個修仙者,也是他的硬實力,這一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實在是不像話,難以服眾啊。
“伸出手來。”
持林對楊月說道,又瞥了李義一眼,呵呵,啥也不是。
楊月丹田里的氣旋小了一些,她丹田里的內氣已經一絲都沒有了。
看來這三天,她都沒有好好修煉啊,這內氣供應不上,這氣旋自然就縮小了。
關鍵是她不會修真心法,哪怕只像葛素行那行只會引靈入體的法子,在這山中,也是有微量的靈氣的。
持林調動一絲靈氣,又給那小小的氣旋補充了點能量,小氣旋又壯大了幾絲。
這氣旋還沒有成為真正的靈氣本源,說散就會散掉的。能堅持到現在,說明楊月的資質還真是不錯的。
他對著楊受真點點頭。
楊受真對著李義道,“你行出去一下,我們有話要和楊月說。”
“她是我未婚妻,我有權在場。”
持林人瞪著他,眼楮露冰冷殺意,
“滾!”
李義如同被猛獸盯上了,驚嚇的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這是在做什麼呢,好好的椅子不坐,要坐地上!”
尹大雄的聲音在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