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鐵牌快遞發過來?你父母不知道這牌有多重要嗎,如果弄丟了怎就丸蛋了!”
葛素存雙手鄭重地要從葛劍仁的手中接過鐵牌,心中對葛劍仁的家里用快遞發鐵牌的行為有些不滿。
這鐵牌多重要啊,萬一在路上遺失了怎麼辦,眼看著四門鐵牌都集齊三塊了,以寶藏傳說似乎真有揭密的可能呢。
這如果丟了,找誰哭去。
”你父母都不親自過來嗎,都找到了根了,不是說思鄉心切,想葉落歸根的,這醫藥丹三門聚首,他們都不過來嗎?“
持林也是覺得葛劍仁的那對父母做事不靠譜。
”能有多思鄉心切啊,一個在外國出生的女孩,嫁了一個外國的華人,血統都不知道稀釋了多少倍了……“
鮑可心雖然心情激動,更多的是莫名的酸意。
忍不住出言譏諷。
“我父親是因為我一直被你們質疑,懷疑我的身份,這才想快點將鐵牌交到我的手上來,用以證實我的身份不假。
他隨後安排好了手上的事情,就立即過來了……”
賤人心中也是有些疑惑的,小野並沒有告訴賤人,這是他仿制的假貨,也沒有告訴過他,這鐵牌到底有什麼秘密,只是說這幾天會有人將鐵牌給他送來,所以賤人還以前是派專人送來,他也沒有想到是快遞。
好吧,快遞就快遞唄,又不是什麼多貴重的東西,一個鐵牌子而已,至于這樣緊張嗎。
他不滿鮑可心的一再針對,一面向葛素存解釋,一面又反刺鮑可心,
”鮑女士,我懷疑你對我有敵意,而且這是我葛氏內部的事情,你一個外姓人,沒有資格在座。“
賤人這兩天也被韋氏惡補了葛氏醫門的內斗,知道鮑氏醫門和抱樸醫派的矛盾糾葛,所以眼前這個漂亮的中年女道士,是敵非友。
而且這人一直就對自己有敵意,處處和自己爭鋒相對,偏偏醫術還不弱地自己,實在是讓他心中不喜。
眼下見她又口出無狀,也不再保持一直偽裝的紳士人設,出言懟道。
“鮑葛醫門不分家,我是鮑氏嫡系,怎麼能算是外人!”
鮑可心很是不爽,這是個傻逼吧,對自己的老祖宗都沒有做個了解嗎?
你特麼身上可還是流著鮑氏的一半血統呢,現在來說鮑氏是外人。
“你不姓葛,就不配留在這里。”
賤人寸步不讓,拿著裝鐵牌的盒子,就是不給葛素存。
葛素存舉著雙手,等了半天,也沒有見他給自己了。
眉頭皺起,心中也是不爽起來。
得到鐵牌送來的消息,葛善鈞第一時間就讓葛素存來實證一下,若不是今天輪到了給他貼靈氣散膏藥,他都要親自出來查看了。
他交給了葛素存一個任務,一定配合好持林,將鐵牌激活,先將醫門的傳承拿到再說。
既持林搶走了丹門的傳承,那這個醫門的也拿去好了,總不能光搶自己丹門的吧,那也太不公平了。
話又說回來,丹門這次配合持林拿到醫門的傳承,那也應該要抄錄給丹門一份才對。
這祖宗傳下來好東西,我丹門也是葛氏一份子,也是有資格繼承的。
想必老祖宗也不願意流落異鄉,這才借賤人之手送了回來的。
什麼葉落歸根,只要祖宗傳下的東西回來就行,你們人回不回來,誰管你。
“鮑道長,你先出去一下吧,賤人說的也對,你先回避一下吧。”
葛素存面無表情,直接趕人,不想再浪費時間。
“你說什麼……我們不是講……”
鮑可心不可置信,自己不是和他們是盟友嘛,都談了條件,怎麼還要趕自己走。
“鮑道長,你先出去一下吧。”
持林對著鮑可心眨了眨眼,使了一個眼神。
鮑可心立即心中大定,美目白了葛素存一眼,果然還是藥門小弟弟善解人意,說話都好听,這死老頭子,說好硬梆梆的,一定都不顧及盟友的心情。
持林的話和葛素存的話,一個字都沒有相差,持林說完,鮑可心卻欣然離去,心情完全不同了。
葛素存搖搖頭,這女人啊,真是搞不懂,哪怕她是個女道士,也沒有修煉到靜心,一會嗔一會怒的一會又喜笑顏開的,她這一生啊,估計是難成道果了。
葛劍仁見丹門和藥門都站在他這邊說話,暗自竊喜,看來這兩門是相信了自己,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葛字,無論怎樣樣,自己身體里還是流著葛氏的血。
他對自己那個小日子爹無比的信服,小野爹爹真是算無遺漏,果然這鐵牌一出,對方的天平馬上就對自己傾斜了。
他雙手捧著盒子,身體前傾,恭敬地遞給葛素存,“前輩,您請過目!”
持林見他這個樣子,沒來由的眼熟,好像電視里小日子一樣。
這家伙真像個假洋鬼子,他心想。
目光已經被葛素存手中拿出的鐵牌吸引過去了。
黝黑的鐵牌,透著古樸的烏光,繁復的符紋,交織著千年的神秘,篆刻的醫字,證明這鐵牌的主人高貴的身份……
葛素存和持林仔細地觀察著,看這外形似乎是真的。
兩人目光對上,點了點頭,各自從身上掏出一塊鐵牌來。
正是丹門和藥門的傳承鐵牌。
葛素存再次對比了三塊鐵牌,感覺是一模一樣,並無二致。于是將牌子遞給持林,他這里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持林接過牌子,將丹門和藥門的與之放在一起,三塊鐵牌無論從外形大小花紋材質上來看,都並不同。
除了丹藥醫三個篆字不一樣外,完全相同。
心中激動不已,果然是真的呢。
一手拿了一塊,想著怎麼刺破手指滴血激活。
兩塊牌子到手,卻突然心有所感,份量有些不對啊。
左手拿的是自己的,右手拿的是醫門的,兩塊大小一樣,看顏色材質都一樣,但左手的重點,右手的輕點。
其實也並無明顯差別,也就相差一克上下,但他作為修真者,還是敏銳過感覺到了不同。
剛剛葛素存都沒有發現。
持林放下自己的牌子,又拿起丹門的。真的這樣,丹門和醫門的也相差了一克這樣。
他放下牌子,一臉疑惑。
見他臉色不好,葛劍仁心中一突,總覺得有是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葛素存問道,“可是有什麼問題?”
持林也不說話,左右手同時拿起丹藥門的鐵牌,這回份量是一般無二了,難道就只是醫門的輕一點?
古人沒有精確的度量衡,有點差錯也正常吧?
想是這樣想的,雙手已經不自覺運起靈力。兩個鐵牌上符紋像活了過來,就有暗紅光芒亮起,一道紅色光幕升起,光幕上有隱約山水圖案出現。
“這是什麼情況?”
葛劍仁大驚指著鐵牌叫道。
“持林,你做什麼!”
葛素存連忙制止,這個傻缺,現在不應該立刻滴血激活醫門鐵牌嘛,你搞出藏寶圖來做什麼!
人家醫門可還不知道鐵牌秘密呢,你倒好,自己主動給人家看。
“噢,這是牌子已被激活的狀態,現在我要激活你的醫門鐵牌,如果也這樣,就說明是真的………”
持林心道大意了,連忙撤回靈力,紅光慢慢消褪。
葛劍仁還在震驚之中,完全沒反應過來,“那你激活吧。”
他還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葛素存沖著持林使個眼色,意思讓他快點,這都過了明路了,事不宜遲。
持林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來,對著食指扎下,扎了幾次才刺破,將傷口摁在鐵牌上才開始擠血。
他的血和常人有些不同,不想給別人看見。
“你這刀也不快嘛,也不換把刀。”
葛素存還在笑話他,伸手拿過匕首往自己食指上一踫,殷紅的血就昌了出來。
而這時,一滴紅中透閃著金光的血珠也從鐵牌上滑落在地。
持林的血,鐵牌並沒有吸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