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醫派的名字來源,和五行針的師承,葛素存是听說過的,也和他們探討過這個醫門的柳道醫。
只是年代久遠,又是發生在戰亂時代,這個柳道醫到底是誰,根本無從考證了。
畢竟醫門傳下來的外姓弟子最多,他們的後人也多,又是幾十年前的事情,這個柳道醫還在不在世,都不知道了。
這到哪里去找?
再說柳源醫派也只是憑著這五行針,想勉強和道醫扯上關系,並沒有想要去找人。
他們的師父都找不到人,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們怎麼又可能找到呢。
葛素存也只是通過他們口中所說的只字片言,從南方口音,會五行針,擅長灸術,猜測可能醫門有關。
但到底是不是,是哪個派系,誰又能知道呢,又從哪知道呢。
不過持林倒是當真了。
鮑氏傳人啊,鮑仙姑的後人。
自己是葛洪後人,一千多年前就是一家人嘛。
而且還和自家寧教授有師承淵源,這就讓持林心中,對這個鮑阿姨生成出了更多的親近。
“柳道醫?”
鮑可心,能從這個小道士聲音中听出親近之意,她有些疑惑,自己好像和茅山並沒有什麼接觸吧。
哦,不對,和那乾元觀的慧呈有過一面之緣。
除此之外,再沒有接觸過,這個小道士怎麼會對自己有善意呢。
不過,這也是好事啊。
上次葛老頭,還不想讓自己和藥門接觸呢,還對著自己防一手。
這次自己遇上了,這小道士明顯就是初入江湖,又對自己有莫名的好感,倒是可以拉上關系。
哪怕以後葛老頭嘎了,自己也能和藥門接觸,茅山可是出了個宗師,前天還給自己打電話,邀請自己去參加宗師大典呢。
這可真是太給自己面子呢。
一定是慧呈觀主的原因,她人還怪好的呢。
沒想到,她對自己的印象這麼好,還為自己搞到了一個大典的名額。
遠在茅山的慧呈,打了個噴嚏︰這是有人在罵我嗎?
正滔滔不絕說著柳源醫派故事的持林,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當年我寧老師的師父,在戰場上認識了一個柳軍醫,他本身就是一個道醫,最擅長針灸之術,用這一手神針救治了無數的戰士。
我那師祖,就是從柳道醫手里學到了五行針,只是只學了些皮毛,沒有學到精髓,所來再去尋找那位柳道醫,卻再也找不到了,師祖听人說,他死在了小日子的軍營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本來,幾人還是當故事來听,畢竟在動亂時代,全民抗日,道士下山救國比比皆是,死在戰場中的不知其數。
只是鮑可心,听到這里,心中倒是一緊,像有什麼想起,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逝。
也許小野家族會醫門的五行針術,就是從柳道醫手上搶過去的,然後又殺害了柳道醫。
那麼會不會那個柳道醫,是不是最後一個醫門嫡系,他和醫門鐵牌的遺失有沒有關呢?
不管有沒有關聯,自己都要一口咬定,鐵牌就在小日子的手中。
小野家族掌握的五行針術,也是精髓,不是從鮑氏族人手上搶去的,那一定是從葛姓那一支手上搶去的,就算他手中沒有鐵牌,那也一定有醫門葛姓那一支的消息。
葛姓呢,很可能就是最後一支醫門嫡系後人呢,鐵牌一定是在他們之手的。
無論如何,小野家族一定是要闖一闖的。
持林說了半天,將柳源醫派的故事講完,見場中還是靜悄悄,沒有人接話。
葛善鈞趴在棉榻上,臉朝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還是在听。
鮑可心,則是手捻銀針,一臉平靜一聲不吭。
就是一邊的葛素行也是默默不語
持林頓覺無趣,敢情自己說了半天,沒有人听啊。
算了直接問吧。
“那個鮑道長,醫門鐵牌在不在你手上。”
此言一出,鮑可心,手指一用力,將一根銀針就捏彎了。
她一驚,驚訝地抬起頭來。
為什麼要這樣問呢?
他以為鐵牌在自己手上?
鮑可心有些無奈,心中苦笑,鐵牌要在自己手中,自己還會這樣做低伏小嘛。
“鐵牌不在她手上,她說可能在小日子那邊一個小野家族手中。”
趴在棉榻上的葛善鈞出言說道。
“小日子?!”
持林一听,心中怒意升起,“特麼的,怎麼又和小日子扯上關系的!”
他自己得了傳承之後,所遇到的事情,幾乎都是直接間接與小日子有關,他總感覺,小日子那里似乎有人在專門針對自己。
“瑪德,這幫不要臉的家伙,祖宗是強盜子孫後代也是小偷。”
持林將這段時間以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听的幾人唏噓不已,難怪持林遇到那些小日子,下手不留情呢。
“小日子都該死,這個族群就不應該存在。”
葛素行也罵了一聲,“一直有小日子的間諜,還有精日分子,刺探我丹門的煉丹術。
這幫強盜小偷,有一點好東西,就想著偷回去。
想來就是你那百治膏藥引起了他們的覬覦,又想來偷了,偷不到就搶,搶不到就要綁架你。”
葛善鈞問道,“你那吸血毒藤,可是藥門種藥秘術嗎?你是不是可以催生植物?”
持林一愣,想了一下,“是種藥秘術,催生也要看什麼植物的,並不是所有的都可以,這個鐵蒺藜種子,活性強,用種藥秘術,生長極快,很適合做暗器的。”
雖然對方知道自己是修真者,但有些話也不能全說。
見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葛善鈞也沒有多問,對葛素存道,“你去將鐵牌拿來。”
他又對持林問道,“藥門鐵牌你隨身帶著嗎?”
持林眨巴了下眼楮,“嗯吶。”
他不解其意,這時要拿鐵牌來做什麼?
卻又听到葛善鈞說道,“起針。”
鮑可心連忙拔針,持林見她拔的慢,手一揮,其實是神識鎖定,靈力一卷,就將這幾十根針都收到手中來了。
這銀針比縫衣針還輕,神識鎖定後,控物術能輕松地操控這些細針。
“啊,這……內氣御物!”
鮑可心嚇一跳,這小子,內力這樣的高深嗎,難不成已經到了化勁境,內氣外放的程度了。
持林笑笑沒有說話,將手上的銀針遞給鮑可心。
葛善鈞和葛素行也是笑而不語,持林是修真者,這可不是內氣御物,而是修仙手段了。
鐵牌取到,葛善鈞交到持林手中,持林也拿出了自己的藥門鐵牌。
鮑可心無比羨慕地看著這兩張鐵牌,她多麼希望自己也有一塊鐵牌啊。
“鮑道長,一會請你看個神跡。”
持林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而此時兩張鐵牌上的符紋已經微微發亮,手心上也傳來了微弱的暖意。
原來,鐵牌靠近時,是有反應的。
符紋發亮,鐵牌發熱。
這還是自己沒有動用靈力呢。
持林一手一塊鐵牌,兩手同時注入靈力,兩塊鐵牌溫度迅速升高,符紋一道道發出紅光,像是活了起來。
鮑可心的目光粘在了鐵牌之上,葛善鈞和葛素行也是第一次看到鐵牌異變。
就連持林也是第一次不是在修煉的情況下,清醒地觀察著這兩塊鐵牌靠近時發生的變化。
紅光越來越盛,葛素存已經將燈關上,他是看過到這鐵牌顯示的地圖的,關了燈,會更清晰。
紅光越來越亮,將室內映照著一片通紅。
突然間,兩塊鐵牌間跳出一塊一米大小的平面投影。
一幅隱隱約約的山水地形圖出現在這投影之上。
“啊~”
鮑可心震驚地捂住了嘴。
葛善鈞也是一臉激動,他嘴唇抖動,努力了半天,說出一句話來,
“鮑道長,你寶藏口訣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