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師叔,我沒有本師呢。”
懋慧兩只眼楮亮晶晶,期望下一秒就能從持林師叔口中听到,“那你就拜我為師”這句話來。
然而,並沒有。
持林師叔只是隨意“嗯”了一聲,就沒有下一句了。
懋慧眨巴著卡姿蘭大眼楮,怎麼不說了啊?
他的膝蓋已經微彎,就要向下跪去,準備听到師叔開口,就當場拜師呢。
持林見懋慧眨巴著眼楮看著自己,身體微彎,一副像是討賞小廝的模樣。
莫不是要給小費?
這宗門還有這種服務的嗎,這多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進屋去找了一瓶鍛骨散來,這是上次為楊月煉制的一爐鍛骨散,一共出了五小瓶,想著給楊月突破用的。
誰知人家資質好,只用了一瓶不到,就直接入段了。
給了持譽兩瓶,還剩下兩瓶他自己也用不上。
上次答應了內門弟子鍛骨散,那就從輩份最小的開始吧,嗯,听持沖說過,這個懋慧在開荒上面最出力。
對了還有一瓶給持沖拿去,總不好讓人家白出力的。
“拿去好好修煉,這個最適合明勁期。
你為藥田出力不少,等藥田里出了藥材,我再給你們煉制幾爐。”
持林丟給懋慧一瓶鍛骨散,笑著說道,“小小年紀都已經是明勁初期了,不錯不錯,我看好你哦。”
這是擺出了師叔的架子來了。
听得持簡在一邊眼冒黑蚊香圈,說人家小小年紀,你自己還比他小好三歲呢。
這話自己都不敢說人家小小年紀,自己也不過比懋慧大一歲罷了。
二十幾歲入明勁,在外面看來也算是天資不錯了,可大師兄你都已經是暗勁後期了,和你比,你就是個個妖孽。
以實力為尊,這樣算來,大師兄是絕對夠格說這話的。
“師叔,您,您看好我……”
懋慧激動的要瘋了。師叔說他看好我!
師叔給了鍛骨散!
持林見他雙手捧著鍛骨散的小瓶子,臉色潮紅,嘴唇也在不停地抖動著,這小子不會是中暑了吧。
可能是送飯來,在門口等的時間太長了,這身體也不行嘛。
“對,對,對,你快去休息吧……”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懋慧雙膝一彎,跑倒在地,把持林嚇的往後一跳,頭差點撞到了門檐了。
真的中暑了?這都站不住了!
持簡也嚇了一跳,連忙要扶起他,就听到懋慧口中說道,“弟子懋慧尚無本師,願拜在師叔門下,侍奉您老人家。”
臥槽!
我尼瑪!
持簡和持林同時爆出粗口。
持簡對這個唯一的內門師倒,頓時刮目相看了,這個平時不多言多語,只知埋頭苦修,誰讓他干活,他都老實地去干。
原來並不是個悶頭雞啊。
這小心思可真活絡著呢。
他這個時候,還真有些羨慕懋慧,家里有人是山門弟子,偏還是個持字輩。
因此上山就是比別人小一輩,成了同齡人的師佷。
為此,沒有少遭人笑話。
但現在看來,塞翁失馬焉知禍福,這不就是他的機會來了嘛。
外門傳出掌教要給持林物色徒弟,滿山的弟子誰不動心,但動心又能怎麼樣,唯有懋字輩的師佷才有機會。
如果不從外門挑選,滿內門似乎只有懋慧一人夠格,輩份對,還沒有師父。
哎,若是自己沒有那麼早拜師多好,這個時候不就可以拜持林門下了嘛。
他羨慕地看著懋慧,這小子還真是個機靈的,所以說人不可貌相。
持林連退了幾步,都要退回屋里了。
他驚恐地看著懋慧,“你才老人家,你全家都是老人家!”
自己才十八歲,不是八十歲,哪里老了?哪里老了!
懋慧一听,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彌補,“師叔不老,師叔年青帥氣,我,我只是想說,您在我心中,就和老……不……是我對您的敬仰如濤濤江水不絕……請師叔收我為弟子,以後時時侍奉在您老……願為師叔赴湯蹈火,為您養老送終……”
持林一頭黑線,“停停停!什麼赴湯蹈火,我又不是黑社會要你去打打殺殺,還養老送終呢,越說越不像話了,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我……我……”
懋慧好不容易準備的幾句話,似乎並沒有打動師叔,反而惹的師叔不高興了,他一時語結,“我”了半天,急的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心道,完蛋了,師叔生氣了。
好好的事,被自己給搞砸了。
他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眼中帶淚,重重地磕下頭去,“咚”的一聲,持林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頭,他感覺頭疼了。
“你干啥!”
持林驚道,一把就將懋慧給拽了起來。
又看到了懋慧的滿臉淚水,
“都痛的哭了,你說你,這大一個人了,好好的磕頭做什麼,我又沒有紅包給你。”
“師叔,是,是我,不該起貪念,痴心妄想拜入師叔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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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這麼大一個人,比自己還大三四歲呢,怎麼這眼淚說下來說下來了呢。
持林最看不得人哭,無論是男是女,他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偏偏這個懋慧名字有個慧字,這人卻是個老實的性子,看著這個憨直的大個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像只傷心的金毛一樣。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也溫和了下來,“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還比你小呢,怎麼能收徒呢,你怎麼想起來的啊?”
“那外門的懋珂也比您大呢,不是已經進了道醫館了嘛。”
懋慧有些不服氣,自己哪點比懋珂差了。
“他是掌教派去道醫館打雜的,最多算個制藥學徒,我可沒有收他為徒,也沒有收徒的打算,我自己還是個學徒呢。”
“啊,真的嗎?”
懋慧又驚又喜,他只听到前半截話,後半截自動省略了。
能去道醫館當學徒,那也是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啊,只要自己勤快,一定會打動師叔,成為他的徒弟的。
“我也可以去做學徒的,我最不怕苦了,我什麼都能干!”
他連忙表忠心。
持林有些頭疼,感覺剛剛以頭撞地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見到面前的大金毛用一雙濕漉漉的眼楮,眼巴巴地期待著,一下不知道找什麼理由拒絕他。
“大師兄,我也要去當學徒!”
持簡也湊上來開口請求。
對啊,他不能成為大師兄的徒弟,可以成為道醫館的學徒嘛,不也是大師兄的嫡系了嘛。
“你湊什麼熱鬧!”
持林沒好氣地道。
“你是內門弟子,你們的任務是修煉,你們可是茅山的希望。”
“我要去道醫館當學徒,請師叔應允。”
這耿直的人性子就有些直,一根筋。
懋慧還在堅持。
持林心煩的一米,一個兩個的,不好好的修煉,想往外跑,是想害自己被太上長老罵嗎。
他想了想,找了個理由來,
“你們真的想當藥門學徒啊?”
“是!”
“是!”
持簡和懋慧異口同聲道。
“那我交給你們一個重要的工作吧!”
“請師叔兄)吩咐。”
“我藥門分為種藥制藥,種藥的工作更加重要,沒有好藥材,無法制出好藥來,你們替我管理好藥田,這個比去道醫館當制藥學徒還要重要。”
他是不想耽誤內門弟子的修煉的,太上長老經常在他面前說,自家門派人才凋零,一代不如一代,就這麼幾個內門弟子,一個長老都沒有暗勁圓滿的,他現在不敢死啊,就怕山門後繼無人,被人欺負了去……
以照顧藥田為借口,不至于冷了這兩人的心,也不會耽誤他們的修煉,再說平時這些藥田都是他們在照顧的,只是多了一個名,以後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就行。
“這……大師兄,我想時刻都能在面前侍奉。”
同樣的話,在持簡口中說出來,卻沒有了懋慧說的那樣別扭。
懋慧扭頭對持簡怒目,你竟然搶我台詞,我好不容易背會的。
“我也是!”
現在他只能跟著說這句了。
“你們真是傻,”
持林笑道,“我平時要上學呢,不上學的時候,你說我是在內谷時候多,還是在道醫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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