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再加一把火
齊副廳長趕忙說道︰“老孫，你先別著急。這兩天我一直在想辦法，能托的關系我都托遍了，可愣是沒一個人敢摻和此事。最後實在沒辦法，我求到老領導那兒，老領導直接警告我別插手深城的事兒。老孫，你跟我說實話，這個楊市長到底什麼來路，上面關系怎麼這麼硬？”
孫全听了，眉頭皺得更緊，“關于楊湘，其實我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他之前是滬海的副市長兼公安局長。”
“難怪關系這麼硬，原來是從滬海來的。”齊副廳長輕聲嘀咕，心底對楊湘的忌憚又增添了幾分。能做到滬海副市長，若說沒有深厚的身份背景，打死他都不信。
“齊副廳長，現在市局對我孫子的審問越來越頻繁。必須盡快把他撈出來。否則，一旦他開口，我孫家可就危險了。畢竟他知道不少孫家的秘密。”
“目前這形勢，硬來怕是行不通。咱們得從長計議，再琢磨其他辦法。我這邊也會繼續留意，看看有沒有轉機。要是你覺得我幫不上忙，不想讓我插手了，我這就把錢退給你。”雖說吃到嘴里的錢他著實不想吐出來，但如果實在無能為力，那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孫全冷哼一聲︰“從長計議怕是來不及了，楊湘可不會給孫家那麼多時間。老齊麻煩你了，必須一天之內把我孫子救出來。”
“那算了，今天我就把錢給你送回去，就當咱們之前沒合作過。”齊副廳長態度十分決絕，對于明知辦不成的事，他一貫如此，這也是他這麼長時間一直沒出岔子的原因。
當天下午，齊副廳長便將錢送了回來，整整一萬元，連信封都是孫家之前送去的那個。
孫全看著擺在桌上的錢，臉色鐵青，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老孫，這次事兒沒辦好，錢還給你。”齊副廳長放下錢，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老齊。”孫老爺子急忙出聲喊住他，然後把錢又推了回去，“老齊，雖說事情沒辦成，但你也確實費了不少心，這些錢就當是辛苦費吧。”
齊副廳長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放下的信封，猶豫了一下，還是又拿了起來。
“老孫，看在這一萬塊錢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就我這兩天托人打听的情況來看，你們孫家這次形勢不太妙。我知道你們孫家在省里也有些關系，但這次恐怕沒人敢為孫家出頭。我听到個小道消息，暫時還不確定真假，但估計不是空穴來風。我听說高層給省里傳過話，任何人不得插手深城的事兒。不然，你想想，最近深城出了這麼多事，省里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齊副廳長雖說不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但孫全卻更傾向于相信它是真的。因為這兩天他聯系孫家在省里的其他關系，剛開始還能打通電話，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了。
孫全眉頭緊鎖，沉默良久後緩緩說道︰“老齊，你說這楊湘到底什麼來頭，竟能讓高層如此重視？”
齊副廳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摸不透這其中的門道，但能從滬海調過來主持深城改革開放試點工作，背後的關系肯定錯綜復雜。老孫啊，我真心勸你，別跟他正面沖突，不然，結局恐怕不堪設想。”
孫全不屑地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憤懣︰“他一到深城，就一門心思要扳倒我孫家。我孫家在深城苦心經營了幾十年，要是就這麼認慫，那孫家幾代人的心血不就付諸東流了？我絕不甘心！”
齊副廳長苦口婆心地勸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啊，你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要不先避避風頭？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再從長計議。”
孫全沉思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孫家幾代人的努力毀在我手里。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他拼一拼！”
齊副廳長見勸不動孫全，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好自為之吧，我該說的都說了。以後再有什麼事，就別來找我了。”說罷，便轉身離去。
孫全望著齊副廳長離去的背影，心中恨意翻涌，暗暗發誓︰“楊湘，你既然斷我孫家後路，我定要和你拼個魚死網破！”隨後，他叫來孫兵，把齊副廳長的話以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孫兵听後，面露擔憂之色，勸道︰“爹，齊副廳長說得有幾分道理，咱們是不是再慎重考慮考慮？繼續跟楊湘市長正面硬剛，恐怕討不到什麼好處。”
孫全瞪了他一眼，厲聲道︰“還考慮什麼？沒時間了！你想辦法聯系逃到香江的阿虎，就說我有重要的事交給他辦。”孫兵雖滿心無奈，但也只能听從父親的吩咐，去聯系阿虎。
這阿虎，是孫家豢養的一個心狠手辣之徒，平日里為孫家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只因前幾年犯了殺人罪被通緝，孫全便將他送到了香江。
……
“叮鈴鈴。”
楊湘市長辦公室的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楊湘放下手中的文件，伸手拿起電話接通。
“楊老哥，我是李松。經過深城日報和晚報這幾天的宣傳，市民們已經相信孫明買凶殺人、殺人未遂以及故意傷人等罪名屬實。我覺得，是時候再添把火了。”
楊湘沒有立刻答應，越是到了這種關鍵時刻，越要小心謹慎，容不得半點馬虎。之前關于三個殺手的報道，已經極大地破壞了孫家人在深城百姓心中的形象。孫明買凶殺人等罪名被坐實後，孫家工廠的工人們也不敢再輕易鬧事。
“確實該再推進一下了，畢竟不能讓孫家人消停太久，不然他們又要到處興風作浪，惹是生非了。”楊湘說道，“李老弟，你覺得這把火該燒到哪里比較合適呢？”
“孫家老二的兒子已經進去了，老大的兒子孫重還在外面逍遙呢。一家人就該‘享受’一樣的待遇，而且孫明一個人在牢里想必也挺孤單的。”李松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