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真相浮現
李松心中一陣失落，但他也能理解學生們的選擇。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你們想要更好的發展，但你們就算是不加入百花服裝廠也應該通知我一聲，而不是讓我傻傻的在門口等了你們一上午。”
學生們听後，紛紛低下頭，臉上滿是愧疚之色。“李廠長，真的對不起……”
“我們知道錯了，對不起李廠長……”
一時間，道歉聲此起彼伏。
李松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希望你們不會為今天的選擇後悔。”說完，他轉身緩緩離開了排練廳，心中雖有遺憾，但也只能重新考慮模特隊的組建事宜。只不過讓李松疑惑的事，京都文工團怎麼早不來招人晚不來招人，偏偏等到他來京都電影學院選人的時候才來招人，而且招的還是願意加入模特隊的那些人？
李松雖對這些京都電影學院學生之前的援手心懷感激，但京都文工團“截胡”一事，始終如鯁在喉，令他難以釋懷。這真的僅僅是巧合嗎？李松對此深表懷疑。在他眼中，世上純粹的巧合少之又少，此次事件背後，顯然有人蓄意針對他。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如影隨形，讓他坐立不安，內心煩躁不已。
猶豫片刻後，李松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听筒里傳來一道醇厚有力的聲音︰“李哥，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李松目光灼灼，神情嚴肅地說道︰“你馬上著手調查一件事。京都文工團突然跑到電影學院招人，而且專門挑那些已經答應加入咱們百花服裝廠模特隊的學生，這背後肯定有貓膩。我要你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林強領命後，沒有絲毫遲疑，當即便轉身去展開調查。
李松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腦海中各種思緒如亂麻般交織，不斷思索著各種可能的情況。他心里清楚，商場如同殘酷的戰場，明處的攻擊容易躲避，可暗處的冷箭卻防不勝防。這次被人算計，如果不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日後只怕會遭遇更多的麻煩與阻礙。
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緩緩流逝。終于，在傍晚時分，林強匆匆來到李松的辦公室，神色凝重。
“李哥，查清楚了！”林強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里的寂靜。
李松猛地停下腳步，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林強深吸一口氣，有條不紊地說道︰“和您猜測的一樣，確實有人在針對您。此人是京都文工團的一個科長，名叫孫哲，他是孫喬的堂弟。據我們了解，他這次針對您，純粹是為了替堂兄出氣。”
“孫喬？”李松眉頭緊緊皺起，他之前設想過諸多可能的幕後黑手，卻萬萬沒想到事情竟如此簡單直接。
區區一個京都文工團的科長，居然就敢算計他，看來自己平日里的低調行事，讓某些人誤以為他軟弱可欺了。
李松望向窗外，天色已漸漸暗下來，一抹陰森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嘴角。
“林強，天快黑了，這個孫哲也該從他的位置上下來了。”
林強心領神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馬上就去辦，最遲明天傍晚之前，保證讓您听到好消息。”
林強離開之後，李松並沒有立刻動身回家。那些原本答應加入模特隊的學生，如今已被京都文工團吸納，這意味著百花服裝廠模特隊的成員必須重新選拔。李松心里明白，京都電影學院的風氣相對保守，對于學生從事模特工作，學校和老師們普遍持不支持的態度。所以，即便他再次前往京都電影學院，恐怕也難以達成自己的心願。
七十年代末期，全國範圍內的電影學院屈指可數，僅有京都電影學院和滬海電影學院兩所。李松思索片刻後，心中很快有了主意，他決定前往滬海。滬海作為整個華夏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社會風氣相較于京都更為開放，人們對新事物的接受程度也更高。在李松看來，滬海電影學院無疑是選拔模特的絕佳選擇。
主意打定之後，李松回到家中，將這個決定告知了妻女。妻子听聞後，眼中滿是不舍，輕聲說道︰“你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家里要是沒了你便沒了主心骨，我和月月都會沒有安全感。”
小丫頭更是直接，一听到爸爸要出遠門，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小步快跑過去，一下子掛在了李松身上，奶聲奶氣地說道︰“爸爸，我不要你走，你走了就沒人陪我玩啦。”
李松看著妻女，心中滿是愧疚之情。他輕輕撫摸著小丫頭的頭，語氣溫柔地哄道︰“寶貝乖，爸爸這是去工作呀，等爸爸回來，給你帶好多好多好吃的，還有漂亮的禮物，好不好呀？”
小丫頭卻不依不饒，緊緊抱住李松的脖子，帶著哭腔說道︰“不好不好，我只要爸爸陪著我。”
妻子看著這一幕，無奈地笑了笑，對李松說道︰“你看看你，把孩子都慣成什麼樣了。不過你這次去滬海，路途遙遠，一定要注意安全，工作再忙也要記得照顧好自己。”
李松點點頭，輕輕一拉，將妻子溫柔地攬入懷中，說道︰“放心吧，我會的。其實我也舍不得離開你們，可這件事對服裝廠的未來發展至關重要，我必須得去一趟。”
安撫好妻女後，李松便開始著手準備前往滬海的相關事宜。不過距離真正的動身前還差一個結果。
查個人對于林強來說，的確算不得什麼難事。僅僅用了不到兩天時間，林強便將孫哲調查了個底兒朝天，那調查的細致程度，甚至就連孫哲幾天和媳婦親熱一次都摸得清清楚楚。
這天，林強再次來到李松的辦公室。李松看到林強進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問道︰“怎麼樣，調查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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