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櫻的聲音在人偶回收站內回蕩著。
“什麼意思？”
花蕾听到這話，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迷茫。
“這跟現世當中的情姐姐，難道有什麼關系嗎？”
說著，花蕾又把目光轉向了面前的“海棠”。
“情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算舊日之夢能夠影響到現世，可為什麼會說情姐姐你會沒了呢？”
“這並不重要。”桃夭的聲音輕柔而平靜。
就在這時，茉莉也緊隨著死之妖精小黑，趕到了人偶回收站。
她的臉色蒼白，身體上還帶著被釘在牆上的傷痕。
“什麼叫不重要？”
茉莉顯然也听到了剛才的對話，然後無比著急的開口說道︰
“情姐姐，你自己說了，這並不是一個夢那麼簡單。”
“而我也在剛才想明白了，如果原初的權柄真的那麼神通廣大，能夠彌補一個壞妖精在過去所犯下的罪孽，那你呢？”
“你會不會需要付出什麼？那些在夢中發生的變化和結果，會不會對現實中的你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
“此身所存在的意義本就是為了機械之花的復甦，以及機械之都的誕生。”桃夭的聲音不急不慢，緩慢開口︰“至于你們正在經歷的這場舊日之夢，也只不過是一次意外，一個偶然的插曲，一個不在計劃之中的經歷。而無論怎樣的結果，你們也都無需在意，無需擔憂，無需顧慮。”
茉莉听到這個回答，卻並不滿意。
她要得是準確的答復與回應。
而不是像這種謎語人一樣的回復，讓她自己去猜。
“情姐姐，你說話為什麼老是遮遮掩掩的？你到底還有什麼在瞞著我嗎？”
茉莉咬牙說道︰“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你實話告訴我們不行嗎？為什麼非得把事情弄得這麼復雜？”
“雖然可能會很冒犯，但是情姐姐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之前你說過，你只是在以前認識過桃夭，並不知道桃夭在哪里。”
“那現在這個由原初權柄籠罩下的夢境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假設真的是桃夭的使徒，那你會不知道桃夭在哪里嗎？”
面對此刻茉莉喋喋不休的質問。
說實話，桃夭此刻心里面也有些苦惱。
這一段舊日之夢本身就是系統精靈小小失誤才搞出來的結果。
她本身就沒想把這些女孩與妖精給拉進來。
而既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後來也就干脆想著將錯就錯。
把這一段意外整成後續新版本的內容。
好借助原初使徒所執掌的原初權柄，在這段舊日之夢里名正言順的刀掉人偶情這個馬甲。
可現在，事情卻並不按照她預想的那樣。
如今，每一個女孩與妖精都像好奇寶寶一樣。
這種情況下，她要想自己真正的馬甲不暴露的話。
就只能開始說謊。
可謊言往往就是這樣。
從說的第一次謊開始，為了不讓自己的謊言被戳破，就只能不斷的用新的謊言來圓上一次謊言的漏洞。
這也就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不行……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的話，人偶情的問題只會越來越大，搞不好就要翻車。”
桃夭表面上面不改色，但心中卻在暗暗思索了起來。
“雖然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完美，但就現在機械之都的損壞程度，也夠勉強小刀了。”
想到這些。
面對女孩以及妖精們那帶著困惑與不解的目光。
桃夭微微嘆了口氣，隨即緩緩說道︰
“這只不過是我的一次嘗試，你們也只是這次嘗試中的意外。”
“如今，我已經從這個夢中，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那麼我們所經歷的夢，也自然到了醒來的時候。”
听到桃夭開口所說的話語。
海之妖精稍微頓了頓。
“等一下，你要結束這場夢？”
意識到桃夭要終結這場夢境。
她頓時就急忙開口︰
“我不允許！死之生還沒有成功，怎麼就能就這麼醒來？”
在知道了這場夢與原初有關之後。
這場舊日之夢對于海之妖精來說，就已經變為了贖罪的手段。
她想要在夢中救回海棠，以此來完成自己的救贖。
所以死之生如果沒有成功，她很難接受就這麼從夢中醒來。
而桃夭看著海之妖精那焦急的神情，緩緩搖了搖頭。
“夢終歸是夢。”
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然。
“無論結果如何，無論你是否願意，夢總會在你最不願意醒來的時候醒來。”
“不！”海之妖精瞪大了眼楮，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你不能這樣做！我還沒有救回海棠，我還沒有完成我的救贖！”
“情姐姐，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就一點點時間！”花蕾同樣滿臉不解和著急。
“情姐姐，等一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茉莉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促使著她阻止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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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桃夭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們，眼中沒有絲毫動搖。
“各位，有什麼問題的話，請去現世了解吧。”
女孩以及妖精們還想要繼續再說些什麼，嘴巴剛剛張開。
但桃夭卻並沒有給她們這個機會。
她暗暗動用了自己的原初權柄。
一道柔和的光芒從她身上緩緩散發出來，如水波般向外擴散。
光芒所過之處，空氣中仿佛響起了細微的鐘聲。
“不要！”
海之妖精拼命地想要阻止，但她的身體卻開始變得透明。
茉莉和花蕾同樣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掌正在逐漸消散。
沒過多久的功夫，柔和的光芒就遍布到了整個人偶回收站。
舊日之夢里，因為死之妖精的破壞而已經變得破舊不堪的機械之都，開始化作一個又一個閃爍的碎片。
高塔在光芒中搖搖欲墜，齒輪停止了轉動，蒸汽管道發出最後的嘶鳴聲。
整個世界如同破碎的鏡面，一片片剝落，一層層消解。
夢境的邊界開始模糊，現實的輪廓漸漸浮現。
……
與此同時。
舊日之夢外。
高塔頂層。
人偶情的房間里。
此時，緊閉著雙眸的人偶靜靜躺在床上。
系統精靈小小正無比著急地拍打著翅膀，在房間里來回亂飛，細小的身體在空中劃出焦躁的軌跡。
而在系統精靈小小的旁邊，終末面無表情地站著，死死地盯著她。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蘊含著暴風雪，讓人不寒而栗。
“怎麼樣了？”
終末的聲音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系統精靈小小身體一顫，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額……您別著急！】
她的聲音明顯有些發抖，但還是努力保持著輕松的語調。
【主人現在在做的夢，本身就是以主人的原初權柄為基準條件所創造的！】
【只需要主人動用原初權柄，自己就能夠醒過來！絕對沒問題的！】
听著這個精靈的回應，終末眼神依舊有些冰冷。
不過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你說的最好是真的。”
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
系統精靈小小听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
她尬笑著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很自信的樣子。
【終末大人，您放心吧！】
【我可是主人最貼心的精靈助手呢！】
【額……雖然之前有些小失誤，不過接下來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了！】
然而，話音剛落。
“ 嚓——”
一聲清脆的機械斷裂聲突然響起。
躺在床上的人偶軀體，齒輪零件開始出現老化的跡象。
“啪！啪！”
接連幾聲小爆炸從人偶的關節處傳來，火花四濺。
人偶情精致的外殼開始龜裂，內部的機械結構暴露出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整個人偶徹底散架了。
零件散落一地，齒輪滾到了床下。
而伴隨著人偶的散架，一朵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原初之花，緩緩從人偶情的眉心中重新浮現出來。
顯然，隨著人偶之軀化作零件以後，桃夭也顯出了本體。
終末看著這一幕，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她緩緩轉過頭，目光如刀鋒般刺向瑟瑟發抖的系統精靈。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有意外？”
聲音中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系統精靈小小整個人都慌了，翅膀撲騰得更加厲害。
【啊……這，我也不知道啊！】
【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終末的表情越發冰冷。
她緩緩抬起手來，掌心中開始凝聚起危險的妖力波動。
“沒用的精靈，也就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一道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
“小末，她膽子小，你別嚇唬她。”
尋聲望去，原初之花散發出一絲溫和的波動。
緊接著，無數粉色的花瓣忽然在房間中涌現，如夢如幻。
桃夭的虛影，緩緩出現在已經散架的人偶情軀體旁。
看到桃夭之後，小小那快要哭出來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巨大的喜悅。
她急忙瞬身躲到了桃夭的肩膀後面，只探出一個小腦袋，委屈巴巴地說道︰
【主人，您可算是醒了！】
【您是不知道這個妖精有多可怕，她一直想要把小小給炖了！】
桃夭看著躲在自己肩膀後面的小小，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讓她有些郁悶。
她輕嘆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好了，你先回到花里面吧。”
“你的事情之後我再找你算賬。”
听到這話，系統精靈小小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終末，那雙冰冷的眼眸讓她打了個寒顫。
【好的好的，主人您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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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急忙應聲，隨即便鑽進了原初之花里，完全不敢再露頭。
終末妖精的氣壓實在是太低了，那種冰冷的殺意簡直讓空氣都要凝固。
跟自己家溫柔的主人桃夭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春日暖陽，一個是寒冬臘月。
小小早就已經受不了那種壓抑的氛圍了。
如今能夠躲起來，自然是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終末的視線範圍內。
等到小小徹底躲起來之後，房間里只剩下了桃夭和終末兩人。
桃夭看著面無表情的終末，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淡然的笑容。
“早上好啊，小末。”
她的聲音輕柔而溫和，就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自然。
“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呢。”
“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面對桃夭這種輕松的語調，終末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她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眼中沒有絲毫溫度。
“原初，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最在乎什麼。”
終末的聲音低沉而冷漠，每個字都帶著寒意。
桃夭听到這話，依舊保持著那副淡淡的笑容。
她輕輕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我知道小末肯定是最關心我的啦。能遇到你這樣的伙伴，絕對是我的幸運。”
然而終末顯然不吃這一套。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聲音中的寒意幾乎要凝結成冰。
“那原初你就快點給我解釋一下。”
“為什麼你做個夢，醒來之後你的人偶軀體就散架了？”
說到人偶軀體的時候，終末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憤怒。
為了給桃夭準備這具人偶軀體，終末可是費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雖然說這具軀體是現成的，也並非她親手創造。
但怎麼說也是她在女神的神國里翻了半天才找到的。
那些復雜的機械結構，精密的齒輪組合，她都仔細檢查過每一個零件。
確保這具軀體能夠完美地承載桃夭的意識與原初之花。
這可是她的一番心意啊。
如今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散架了，零件散落一地，齒輪滾得到處都是。
她的心情自然不會很好。
桃夭看到終末那副嚴肅的表情，知道這次不能輕易蒙混過關了。
她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但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
“小末別生氣嘛。”
她伸出手，想要去摸摸終末的頭發，但被對方躲開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反正也只是一具暫時的身體而已。”
“作為我孕育出新的妖精之軀前的臨時過渡罷了。”
桃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小末要是真的喜歡，大不了我之後再想想辦法，多補償你幾個好不好？”
然而終末根本不為所動。
她冷冷地看著桃夭，眼中的寒意絲毫沒有減少。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聲音依舊冰冷如霜，沒有一絲妥協的余地。
看著終末那副認真的表情，桃夭知道這次是真的沒那麼好糊弄了。
她輕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
“小末，你應該很了解原初的權柄吧。”
桃夭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原初代表著過去，那麼我不小心改變了過去，自然而然地也會影響到現在。”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終末的表情。
“化虛為真，顛覆現實。這就是原初最為強大的地方。”
桃夭在這一點上並沒有說謊。
她早就知道原初的權柄在某些時候，可以讓她心中的所想都成真。
那是一種超越常理的力量，能夠扭曲現實，改變既定的命運。
只不過，桃夭也不知道怎麼具體掌控這種力量就是了。
每次使用都帶著一定的隨機性和不可預測性。
這一次的舊日之夢，也可以說是某種程度上的意外。
她本來只是想要簡單地處理掉人偶情這個馬甲，沒想到會引發這麼大的連鎖反應。
听到桃夭的解釋，終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的意思是說，是你自己毀掉人偶軀體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桃夭听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的笑容。
“對不起嘛，人家也不是完全故意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在向大人道歉。
“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啊。”
看著桃夭那副無辜的表情，終末沉默了片刻。
她也沒有繼續糾纏不清，追問下去。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追究也改變不了現狀。
終末走到床邊，看著散架的人偶殘骸。
她彎下腰，拿起其中一個還算完整的齒輪零件，仔細地端詳著。
“那沒事。”
終末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散架就散架，我再想辦法把它拼起來就是了。”
眼看著終末拿起其中一個碎片零件，似乎真的打算當場重新把人偶拼湊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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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頓時腦海中浮現出了在女神神國里的那些畫面。
終末擺弄那些人偶零件的時候，總是一臉認真的表情，就好像很懂很專業的樣子。
但結果往往是災難性的。
那些被她“修理“過的人偶，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關節裝反了。
時不時還會整出一些四不像的奇怪造型，讓人哭笑不得。
想到這些，桃夭頓時有些慌了。
她急忙伸手阻攔，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不用麻煩了，小末！”
“我這樣就挺好的。”
“真的不需要你費心了！”
听到桃夭的話，終末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桃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的神色。
她歪了歪腦袋，略微有些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
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仿佛不明白桃夭為什麼要拒絕她的好意。
桃夭看著終末那副認真的表情，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還好阻止及時，不然真的要遭殃了。
她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語氣變得輕松起來。
“因為我感覺，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夠造出機械之花了。”
桃夭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房間里散落的零件。
“在那之後，就會有更好用、更適合過渡的人偶軀體。”
“而我最近也在想辦法讓原初之花孕育出新的妖精之軀。”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所以現在就不勞煩小末你了。”
“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再一起研究更完美的解決方案。”
終末听到這個解釋，沉默了片刻。
她把手中的零件放了下來，重新站直了身體。
“如果沒有人偶情這個身份，那你接下來打算用你最真實的身份去面對塔里面那些妖精？”
她的語氣很直接，沒有任何拐彎抹角。
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仿佛想要看透桃夭心中的想法。
听到這個問題，桃夭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明顯了。
她輕輕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這也是我想要跟小末商量的事情。”
桃夭走到窗邊，看向塔外的風景。
“剛剛她們也被我拉進了舊日之夢里。”
“而我現在比她們先一步醒來。”
“按照我剛才的安排，她們用不了多久也會清醒過來。”
她轉過身，看著終末。
“這次在舊日之夢里，我經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也不小心暴露了一些信息。所以她們可能已經意識到人偶情跟桃夭之間的關系非淺。”
桃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甚至于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們就能夠聯想到人偶情就是桃夭的另一面。”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小末你接下來能夠幫一幫我。”
她的語氣變得誠懇起來，眼中滿含期待。
終末听到這個請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的表情依舊冷漠，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想要我怎麼辦？”
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仿佛完全不明白桃夭的意圖。
終末一直不理解桃夭化身為人偶情的真正目的。
甚至連帶著自己也要化身為人偶，陪著一群小妖精過家家，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當然，終末對這種事情也不在乎就是了。
畢竟，在終末的想法里，她一直認為桃夭只是只不過是母愛泛濫，想要教會那些小妖精一些重要的事情。
頂多還藏著一些她不知道的小秘密，小目的而已。
她好奇歸好奇，但桃夭只要不自殘，她也不會過多理會。
而她在機械之都這段的時間里，也只是一個被迫拉過來的工具人，負責配合桃夭的計劃而已。
可具體要怎樣教，教什麼內容，用什麼方法。
她完全就沒有任何頭緒。
這些復雜的人際關系和情感交流，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書。
所以自然也不知道桃夭想要讓她做什麼具體的事情。
每次都是桃夭說什麼，她就照做什麼。
桃夭看著終末那副困惑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
她走到終末面前，伸手輕撫著對方的臉頰。
“很簡單。”
桃夭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小末，只需要按照原定計劃，在沒有我的情況下，稍微幫我引導一下她們。”
她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然後剩下的，就看她們自己的想法與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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