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的據點還是很多的,以獨立團目前的實力,抬著步兵炮去打小據點是毫無壓力的。
但李峰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先不打這些據點。
據點是穩定不變的,不管你打不打,它都留在那里。
今天拔除了,日偽軍明天就能再拉起一個。
互相消耗,一直是不疼不癢的。
想要從根上解決問題,需要消滅日軍的機動兵力,持續給日軍後勤線壓力,牽扯其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
要把目光放在北部,先把偽軍騎兵、日軍騎兵部隊給滅了。
沒有了機動兵力,那些縣城據點,全都是一動不動的經驗包。
關東軍派遣兵團有三股兵力,雁北的步兵第26師團、綏遠的騎兵集團、察南的步兵混成第2旅團。
李峰想要在鬼子手上搶回一些地盤,擴大獨立團的影響力,擴大根據地的範圍,有必要挑軟柿子捏。
晉西北往南,要面對第一軍的強盛兵力,不是合適的選擇。
雁北多平原,有利于步兵師團展開作戰,也不適合跟對方硬踫硬。
察南多山且距離晉西北最遠,暫時鞭長莫及。
符合獨立團發揮的,也符合李峰本人能力的,只有毗鄰晉西北的綏遠騎兵集團。
打擊日偽軍的騎兵部隊,可以繳獲戰馬,把這份買賣做起來。
騎兵集團屬于兵力最少,裝備精良,最適合搞突襲,可以發揮即時戰略視野的優勢,擴大繳獲。
類似于打野發育,對李峰而言,沒什麼風險。
調部分步兵,主力是兩個騎兵營,牽頭打野,悶頭發育,搞一波物資再說。
三位營長沒有任何意見,听從安排,服從指揮嘛。
既如此,李峰率先將孫德勝的騎兵營往北調撥,接近長城一線,先行展開偵查,摸清日偽軍的虛實情況,盡可能的搜羅騎兵集團的情報。
搭配楊秋萍、羅夢雲的情報小組,向雁北展開密切偵查。
而步兵不著急的動,先派一兩個連隊過去,適應一下草原、荒漠作戰。
眼下已經是夏天了,雁北沒有春秋,只有冬夏,春秋從戰國時期就沒了。
一些地勢高的地方,到了四五月份,風還跟刀子一樣割人,吹在臉上生疼。
獨立團有所動作的時候,另一個獨立團也有了一點點問題。
孔捷獨立團與阪田聯隊遭遇後重創,退往了山區休整,該團元氣大傷,士氣低沉,作戰能力大幅度下降。
偏偏山本一木組織了特戰人員,潛入了山區展開偵查。
得到筱冢義男重用的山本君,已經拉出了特工隊的雛形,利用山區偵察進行山地訓練。
這伙人全副武裝,踫上了獨立團的哨兵,隨後開槍交火。
擊斃十幾名來援的士兵後,瀟灑自如的揚長而去。
連鬼子的衣角都沒摸到。
山本一木返回太原,匯報自己的新發現。
他敏銳的感覺到,獨立團所處的位置,很可能是支那軍的核心,他們已經找到了較為有利的情報信息。
這讓筱冢義男非常高興。
“山本君,我從一開始就看好你的特工小隊,剛剛成立便有新功,好好干。”
“多謝將軍夸獎,我認為應該從該團位置展開轟炸,以支那軍的狡猾程度,很可能迅速轉移。利用轟炸迫使他們露出更多痕跡,順勢驗證我特工隊的情報。”
筱冢義男微微點頭,已經獲知詳細情報,至少有一個團的兵力,值得轟炸機出擊。
當即安排6架轟炸機,向山本一木提交的坐標地點,展開低空轟炸。
轟炸機從機場過來,呼嘯聲在山區內傳播。
以往也有飛機經過,大多是偵察機漫無目的的搜索,提前隱蔽就好,沒什麼威脅力。
畢竟山區地形復雜,偵察機也不敢飛的太低。
這次不一樣,本以為又是日軍的例行偵察,卻陡然听到了劇烈的爆炸聲。
日軍轟炸機向獨立團位置,以及周邊的村莊展開轟炸。
爆炸的火光彌漫。
房屋倒塌,地面一片狼藉。
距離獨立團不遠的總部,幾乎被爆炸波及了。
“怎麼回事,日軍為什麼突然轟炸山區?”
老總神色嚴肅。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的位置暴露了?
日軍什麼時候探查到了如此隱蔽的位置,安排飛機展開轟炸,說明這地方不安全了。
“老總,今天上午獨立團遭遇了小股敵軍,哨兵等16人被擊斃,我懷疑跟這次轟炸有關。”
“死了16人,連鬼子摸到家門都不知曉?獨立團是干什麼吃的?這樣的團怎麼打仗?”
長官脾氣火爆,既有被日軍發現指揮部的火氣,還有對獨立團的不滿。
無論如何,被鬼子摸到了家門口,雙方交上了火,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連鬼子的衣角都沒摸到,被日軍打了一個160,簡直是開玩笑。
毫無警惕意識。
孔捷也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自從晉西北有兩個獨立團後,他就沒順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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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一木打一槍就跑了,確實沒給獨立團反擊的機會。
這是客觀因素。
主觀上獨立團警惕性不足。
認為在山區相對安全,展開的偵查不深,又處在根據地的核心,有大意的因素。
這件事讓孔捷背鍋一點都不冤。
山本特工隊是初次訓練,以敵後偵查為主,如果遇到訓練完成的特工隊出擊,很可能讓獨立團損失更大。
這樣的一支隊伍活躍在山區,威脅力可不一般。
連續兩次的敗仗,讓孔捷的好人緣送光了,總部撤了他團長的職務,降為副團長。
李雲龍獲得起任,從棉服廠的廠長職務,恢復到了獨立團團長一職。
丁偉親自過來給他賀喜。
他過來搶了李雲龍新一團的職務,總歸是欠了一個人情。
“老李,重新當上了團長,你怎麼不高興呢?”
李雲龍哼哼唧唧的不滿,
“總得給老子抱怨兩句吧,一聲不響把我團長的職務擼了,又一聲不響恢復了。我到底錯哪了,不就是沒按照命令的方向突圍嗎?”
“都是突圍,往哪突圍不是突?”
一肚子牢騷話,也只能跟丁偉墨跡兩句。
要是踫上旅長在這,敢抬腿踹他。
兩人一起往獨立團的駐地走,孔捷正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旱煙。
同樣是仇大苦深的模樣。
政委陣亡,獨立團損失慘重,他孔捷又當爹又當媽,每損失一名戰士,心里比刀剜還苦。
晉西北鐵三角初踫面,一個無奈,一個牢騷,一個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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