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于天空之上,俯瞰這下方壯麗的景色,于李橋而言,當屬第一次!
這讓他感覺十分的新奇,臉上滿是亢奮的神色,甚至完全不顧形象的大呼小叫起來。
“嗚呼!楊崢,你看看,下邊那條河好好看!”
“誒!那座小山看起來也不錯!”
“那片樹林好茂密!”
“……”
听著李橋不斷大呼小叫的聲音,楊崢十分無奈,李橋這樣頂尖的九州武者,在他看來應該是個成熟穩重的人才對,誰曾想……
竟會大呼小叫如同孩子一般,讓他根本沒法正常思考事情,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李橋。
…………
…………
事實證明,陳稻還是有些低估了赤焰雞的速度。
陳稻、陳誠、楊崢、李橋四人早上出發,下午的時候便已經抵達了幽州!
而速度如此之快的原因也很簡單,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
在空中飛行的赤焰雞根本不需要像在地面走官道一樣,七繞八繞才能抵達幽州,而是直接取一條直線,越過山川河流,直接抵達幽州境內!
“咯咯咯!”
抵達幽州境內後,赤焰一和赤焰二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緩緩降落在大地上。
“有趣,太有趣了!”
從赤焰二背上落下的李橋臉上仍然難掩亢奮之色,這趟空中之行,讓他感覺極為新奇,恨不得再次體驗一番。
而陳稻則是來到兩只赤焰雞的身前,低聲對赤焰一和赤焰二吩咐了一番。
雖說陳稻如今已是二品武者,屬于九州頂尖強者之一,但陳稻並沒有放松對自身安全的重視,反而重視程度更高了幾分。
這次來幽州,陳稻不僅帶上了陳誠和小圓,赤焰一和赤焰二也是保護陳稻安全的力量之一!
將四人載到幽州的赤焰一和赤焰二後續並不會立即回返陳家村,而是會在陳稻的頭頂上盤旋策應,這樣可以隨時落下,保護陳稻,或是載著陳稻逃離危險。
陳誠、小圓,再加上兩只赤焰雞以及身邊跟隨的楊崢、李橋,有如此豪華的陣容保護,陳稻足以高枕無憂了。
待到兩只赤焰雞飛上天空後,陳稻看向楊崢,開口道︰“楊帥,我等是在野外露宿一晚,還是另尋地方?”
“陳先生還是不要喚我楊帥了!”
楊崢說道︰“此地畢竟是幽州,小友喚我楊兄便成。”
“也好!那我便叫你楊兄。”
陳稻點點頭,接著重復了一遍之前的問題︰“天色已晚,我們是在此地露宿一晚,還是尋其他地方?”
聞言,楊崢思索片刻,道︰“尋個村落吧。”
雖說在場的幾人都是武者,不懼野外的猛獸襲擊,可野外的住宿條件終歸差了一些,與其在野外露宿,還不如找個村子借宿一晚。
“也好!”
陳稻放眼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為了避免被他人察覺,赤焰一和赤焰二特意選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降落,距離官道大概有3里左右的距離。
于是,四人背上各自的包裹,花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來到了官道上。
沿著官道向東又前行了一刻鐘後,官道旁的一個村落出現在了四人的眼前。
“景明村,此地應該便是幽州府城所在的靈幽郡地界了!”
楊崢看著村口處豎立的木牌說道,似楊崢這樣的軍人,對于地理是極為敏感的,即便景明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即便只是曾經在幽州的輿圖上看到過景明村一眼,楊崢仍然記住了這個村子的位置。
並以此推斷出了自己等人的位置︰“此地距離魯家所在的幽州府城,約莫有三百里左右的距離,以我們的腳程,若是明早出發的話,日落之前應該能到達幽州府城!”
日行三百里,對于普通人而言自然是不可能的,可對于在場的四個高品武者而言,日行三百里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件事情。
“走吧,我們進村里看看!”
判斷出自身所處的位置後,楊崢當先走進了景明村內。
景明村和涼州、青州兩地的村子並沒有什麼不同,低矮的房屋、不算平整的土路、蕭瑟的人煙,午後的陽光照射下來,讓人感受到了一股衰敗之感。
沿著景明村的主干道走了一會兒後,幾道人影出現在了一行人的視線之中。
幾個似乎是剛從農田里忙碌歸來的老農望著陳稻四人,滿臉警惕道︰“你們是什麼人?”
說話的同時,老農們還抓緊了手上的鋤頭,做出了隨時對四人動手的準備。
“老丈別擔心,我們不是壞人!”
幾個老農而已,即便手上拿著農具,楊崢也不會認為他們能對自己造成威脅,不過畢竟是來借宿的,楊崢自然不可能惡語相向,而是十分客氣的說道︰“我們只是想借宿一晚,不知村里可方便?”
似乎是覺得楊崢一行人不像壞人,幾位老農放松了些許警惕心理。
對視一眼後,一個看起來比較有威望一些的老農說道︰“俺是景明村的村長景聰,你們是哪里來的人?”
“從涼州而來。”
“原來是從涼州來的啊!”
村長景聰臉上閃過恍然之色,前兩年的時候,涼州那邊有不少逃荒到幽州的人,因而景聰雖然很少離開村子,但也是見過不少涼州人的,對涼州人並不陌生。
“前兩年的時候,你們涼州可是有不少人逃荒過來俺們幽州哩。”
景聰感慨著說道︰“最近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逃荒過來的涼州人倒是少了許多。”
這年頭的村子,往往消息閉塞,因而哪怕是貴為村長的景聰,能了解到的外界消息也十分有限。
他能知道的只是涼州那邊因為寒災和戰亂的關系,有許多涼州百姓逃難去了其他州,至于如今涼州具體是什麼情況,景聰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楊崢推翻涼州在朝廷的統治之下,涼州逃荒的人便越來越少了,沒了這些逃荒的人,景聰也就徹底沒了涼州那邊的消息來源。
“許是涼州百姓過上了好日子,所以沒人逃荒了吧!”
楊崢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