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仗劍宗
“……”
姜長夜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這偷看寡婦洗澡的愛好可是他最大的秘密,這秘密是如何被蔣衛雨知曉的?
只是知曉也就罷了,還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
本就因為喝了酒臉色微紅的姜長夜,臉色頓時更紅了幾分,有種社會性死亡、恨不得鑽到地縫里的羞愧感。
尤其是注意到陳稻幾人投來的怪異目光後,姜長夜臉色更燥熱了,甚至已經在認真的思考,要不要殺蔣衛雨滅口!
“不許胡說!”
姜長夜怒視著蔣衛雨說道︰“為師向來正直,如何會做那等齷齪之事?”
“是麼?”
蔣衛雨一臉天真的說道︰“可是我听村里的李寡婦說,你經常偷看她洗澡。”
“這是誹謗,是污蔑,是造謠,是血口噴人!”
姜長夜面紅耳赤,據理力爭︰“那李寡婦生得膀大腰圓,屁股比薛奇的腦袋還大,為師怎會覬覦這等婦人!”
“你若沒偷看,如何知道李寡婦的屁股比師兄的腦袋還大?”
“這……這是別人告訴為師的。”
姜長夜支支吾吾的狡辯著,現場的空氣頓時變得快活了起來。
“沒想到老頭子竟然是這樣的人。”
薛奇適時的補了一刀,意味深長的說道︰“都這般大的年紀了,居然還有這般齷齪的愛好。”
“……”
累了,毀滅吧。
姜長夜實在不想解釋了,索性閉嘴,一個人喝悶酒。
而看著這三個師徒唇槍舌戰的陳稻幾人則是面帶笑容,薛奇這師徒三人明明是師徒,可他們的相處模式,倒更像是極為親密的家人一般。
這個時代的老師對自己的弟子往往是極為嚴苛的,這就造成了師徒之間的關系往往極為僵硬。
弟子在師傅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更別說像薛奇和蔣衛雨這般調侃自己的師尊,說出自己師尊的丑事了。
從這件事上也能看出來,姜長夜這個長輩,應該屬于那種比較不拘一格的人,否則薛奇和蔣衛雨也不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
姜長夜不說話之後,薛奇和蔣衛雨便也失去了繼續調侃他的心思,而是轉頭和陳稻幾人聊了起來。
通過聊天,陳稻也大抵知曉了薛奇師徒三人的來歷。
據薛奇所說,他們三人乃是出自越州一個名叫仗劍宗的宗門。
而仗劍宗的建立,還要從前朝,也就是周朝的初年說起。
仗劍宗的建立者乃是周朝初年的一個讀書人,名叫張宗。
張宗出身于富商之家,家里條件不錯,又喜好讀書,因而自小埋頭苦讀,希望能夠通過科舉當官,改變自家商賈的尷尬地位。
周朝初年,政治還算清明,即便是沒有權勢的普通人,若是書讀的好的話,也未嘗沒有考上科舉,改變自身階級的可能。
然而……張宗顯然並不屬于天賦異稟的讀書人。
埋頭苦讀了十數年的他,在科舉的考場上屢次落榜,終于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在習文一道上,並沒有絲毫的天賦,甚至可以說是愚鈍。
在自己十八歲那年,連秀才功名都沒能取得的張宗終于是心灰意冷,決定棄文從武。
俗話說的好,老天給你關了一扇門,那必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讀書天賦堪憂的張宗,在習武一道上卻是天賦極強。
十八歲開始習武的張宗,僅僅兩年的功夫,便從一個普通人突破至了七品巔峰境界。
兩年連破三個境界,這個速度與陳稻相比當然不算什麼,可相比起普羅大眾,張宗的境界提升速度,已經算得上是驚人了。
當然,這也與張宗家中富裕不無關系,出身商人之家的他可以不需要為修煉資源而煩惱,只需心無旁騖的習武就成。
這導致了張宗在武道上進境極快,兩年七品,三年便成功突破七品境界,成為了一個中三品武者。
到了這個境界之後,家里的財力便不足以供張宗繼續修煉了。
于是張宗索性辭別了父母,離開了老家,前往九州各地游歷。
在游歷的過程中,一直閉門讀書、習武的張宗有了更加廣闊的見識,游歷的路上見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也增長了他的閱歷。
更讓張宗體會到了百姓的不易。
周朝初年的時候,天下初定,人多地少,人地矛盾遠遠不及此時的夏國。
可這並不意味著百姓過的有多麼好。
朝廷的賦稅,地主的壓榨、剝削,黑幫的欺凌……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壓在百姓頭頂上的大山,讓百姓們苦不堪言。
尤其是那些貪官污吏對百姓造成的傷害,更是叫張宗為之心痛。
一個青皮流氓,對百姓造成的傷害也就僅限于一家一戶,至多也就影響十來戶人家罷了。
可一個貪官對百姓造成的傷害,卻是整整一個縣啊!
張宗幼年讀書之時便曾幻想過自己要當一個什麼樣的官,他希望自己能當一個真真正正的好官,為百姓謀福祉,讓百姓發自內心的稱頌,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世上當官的讀書人應該也跟他一樣。
可游歷九州的他,看到情況卻是截然相反的。
如他想象一般的好官寥寥無幾,反而是庸官居多。
庸官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貪官!
那一年,已經晉升五品境界的張宗游歷到了越州,親眼目睹了一個貪官對百姓造成的傷害,那貪官名叫金淮,乃是越州晉安縣的縣令。
其在任期間,大肆縱容手下搜刮百姓的財產,朝廷的糧稅是三成,其治下百姓需要繳納的糧稅卻是五成!
至于這多出來的兩成糧稅,少部分進了縣衙小吏們的口袋,當做小吏們的辛苦費,大部分則是進了金淮的腰包。
除此之外,金淮還巧立名目,搞出了大量的苛捐雜稅攤派到老百姓的頭上,搞得整個晉安縣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張宗來到晉安縣的時候,金淮已經在任三年,這三年里,被肆意掠奪財富、肆意剝削的晉安縣百姓可謂是人人面有菜色,甚至是乞丐遍地。
至于說晉安縣百姓為什麼不上告……
只能說,他們離京城太遠,離州府太遠,可離金淮卻是很近。
通過與當地大家族、地主的聯合,金淮早已將整個晉安縣牢牢的控制在手中,百姓想要安然無恙的離開晉安縣向上告狀,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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