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王老太太整個人被扔在了地上,五花大綁著動彈不得,嘴巴用破布堵著,只能從喉嚨處發出‘嗚嗚’的聲音。
雲熠轉身關閉門窗,這破屋子根本不隔音,但凡有一點兒聲響左右鄰居都能夠听到。
也好在現在已經天黑,再加上王老太太之前對王梔子動輒打罵,所以一些輕微的響動並不會太過引人注意。
鎖好門窗,雲熠沒有開燈,只是拿著手電筒來到王老太太面前。
王老太太怎麼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她會和‘王梔子’角色互換,她成為了那個被捆起來打的一個。
怨毒的目光恨恨的盯著雲熠,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了,飲血啖肉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告訴我,把我媽媽賣到這兒的人販子聯系方式是什麼?”
雲熠踹也不和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劇情中雖然沒有直接說明王梔子的母親是被拐賣到這里的,但在王梔子的記憶中,母親是個長相很漂亮的人,並且還是村子里少數幾個識字的人。
更重要的是,王梔子從來沒有見過母親的娘家人。
即便是母親被父親給活活打死之後,依舊沒有見到有人來祭奠母親,就算母親的父母都不在了,兄弟姐妹難道都沒有嗎?
要知道在農村,家里兄弟姐妹多人的情況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雲熠猜測,王梔子的母親是被拐賣過來的。
而王老太太在听到他這話之後,猛烈收縮的瞳孔也證明了雲熠的猜測。
雲熠點了王老太太的穴道,讓她渾身筋脈又麻又癢。
不著急拿走她嘴里塞著的破布,先讓她體會一下又麻又癢還沒著沒落的感覺。
無視在地磚上如同蟲子一樣扭曲蠕動,喉嚨處不斷發出嗚咽聲的王老太太,雲熠轉身去櫥櫃拿出白天沒有吃完的剩菜去灶台加熱。
王老太太對王梔子非打即罵,給的吃食自然不會是多麼好的東西,每日就只能吃一些王老太太吃剩的東西。
雲熠看著灶台上的電鍋,還有一旁的柴火灶,想了想拿火機點燃了柴火,準備用大鍋來加熱飯菜。
這個時間,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候,王家的煙囪冒煙兒,想要注意的人還是可以注意到的。
半個小時之後,雲熠將晚飯熱好,喝了口粥,又咬了口王梔子平日里根本吃不到的雞腿兒,因為饑餓而隱隱作痛的胃終于舒服了些。
喝了一碗粥,又把王老太太留給她自己的兩個大雞腿兒都吃掉了,這才將目光轉向王老太太身上。
又痛又癢,抓不到撓不到,王老太太饅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給浸濕了。
雲熠走過去,拿掉她口中的破布。
又癢又麻的感覺還沒有褪去,渾身上下筋疲力盡,即便嘴里沒有塞東西,她也沒有力氣喊叫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聯系那人販子了吧?”雲熠悠悠開口問道。
“你這個死丫頭,賤人……”
半個多小時的折磨,很顯然還沒有讓王老太太意識到自己已經處在了劣勢。
‘啪!’的一聲,雲熠手中的鞭子抽到了她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重新拿破布塞進她的嘴里。
她總會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雲熠將人提起來,扔進平日里她關著王梔子的小黑屋內,落了鎖之後便不再管她。
王家很窮,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沒有姑娘願意嫁過來,只能從外面買媳婦兒的地步。
在王梔子的父親被判了刑之後,王家更是沒有一個賺錢的人,平日里王老太太就靠養那兩頭豬和十幾只雞賺錢,一年到頭能有一萬塊錢左右。
雖然不多,但村子里本來就不需要多少花銷,王老太太一個人足夠用了。
當然,割豬草和喂雞的活兒都是王梔子干的。
雲熠環顧四周這堪堪遮風擋雨的房子,翻箱倒櫃的找出來一包藥粉兒。
沒有標簽,仔細辨別了一下里面的成分,都是中藥制成的,可以用來消炎止血,應該是王老太太從村子里赤腳大夫那兒買的。
村子距離鎮上有二十多里的路,剛剛為了對付王老太太耗費了大量精力,眼下沒有力氣再走二十多里的路去買藥,只能用這藥粉兒先將就一下了。
給身上的傷口上了藥粉後,雲熠實在累得不行,倒在床上便睡過去。
小黑屋的門鎖著,王老太太肯定是出不來的。
他點她的穴道只會讓她難受,不會讓她死掉的。
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牆上的鐘表指針走到了十一的位置,他這一覺應該是睡了十個小時。
王梔子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虧損了,過去那麼多年,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每天都是被王老太太用鞭子給抽醒的,以至于他睡了十個小時,依舊感覺渾身疲憊。
‘ …… …… ……’
悶悶的撞擊聲不斷從小黑屋的方向傳過來。
雲熠去打開門,王老太太順著門板倒了出來,很顯然剛剛是她用身體在撞門。
只是這小黑屋在房子的最里面,牆的那邊就是山,根本 沒有住著人家。
並且除了一個門沒有窗戶,即便她發出再大的聲音,也不會有人听到。
“現在肯說了嗎?”雲熠垂眸問道。
王老太太忙不迭的點頭如搗蒜,雲熠拿走她嘴里的破布。
“我說,我都說。”
王老太太聲若游絲,但雲熠從她脈搏這兒能夠得知,她身體還是很健康的。
想也知道,這些年有王梔子給她當使喚丫頭,她根本不干活,養尊處優當然保養的好了。
“我不知道賤人……你媽是從哪兒來的,只知道把她送來的那個人叫立哥。”
王老太太在接觸到雲熠凜冽目光後立馬改口,可見她比昨天識時務多了。
她雖然不知道面前的死丫頭是從哪兒听說人販子的事兒,但她現在著了他的道兒,落到她手里,除了實話實說之外別無選擇。
雲熠抬手點了王老太太身上的穴道,停止了筋脈上的又癢又麻。
又癢又麻的時間長了,還能咬牙堅持,此刻全部停止了,王老太太好似失去力氣的魚一樣,躺在地上喘著粗氣,久久無法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