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桑雖說被楚思雪拒絕過,但他實在不想就這麼放棄了。
在和雲熠在酒吧醉酒之後第二天又重整旗鼓,開始了他的追求大業。
當然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被楚思雪包養的弟弟,黎桑在追求的同時也不忘發展自己的事業。
只不過他那點兒事業在大家族看來太過小打小鬧,但他仍舊樂此不疲,堅信自己能闖出一條路來。
這條路也不需要多麼的寬廣,只要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玩物喪志,一事無成就行。
只是讓黎桑沒想到的是,在一次和合作商吃飯的時候,他居然在酒店看到了裴寧。
那家伙什麼時候回國的?
之前因為在安妮下藥的事兒,裴家把裴寧發配非洲,在那之後黎桑也讓人去了一趟非洲,特意給裴寧制造了一些麻煩。
說他是為了討好楚思雪也好,說他是為了打擊情敵也罷,總之黎桑做了許多針對裴寧的事情。
遠遠的看去,裴寧的精神狀態好像不是很好。
身形也比從前消瘦了很多,臉色蒼白,眼底帶著一抹化不開的執拗。
他這是住在酒店嗎?
沒有回裴家?裴家知不知道他回來了?
想了想,黎桑給雲熠打了個電話詢問。
至于為什麼不打給雲樓,一來雲樓太忙,二來他現在在追求楚思雪,和雲樓聯系未免有點兒太尷尬了。
“我沒听我大哥說裴寧回國的事兒,不過當時說好了讓裴寧去非洲五年以上,這才幾個月他就回來了,裴家應該是不知道的。”
黎桑輕哼一聲,“就算裴家不知道,他們也沒做到對雲家的承諾,同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行,這事兒等我大哥回來之後和他說。”
裴寧偷跑回來,瞞著裴家人住酒店,肯定不是受不了非洲艱苦環境那麼簡單。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裴寧就好像是個定時炸彈,在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扔的遠遠的。
這樣即便炸彈爆了,也傷害不到他們。
“之前是裴家主動提出來,將裴寧送到非洲五年以上,我這才沒有多做什麼。”
雲樓輕笑一聲,“現在看來,他們似乎並沒有重視這個承諾,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信守諾言了。”
哇哦,天涼王破了嗎?
雲熠看雲樓雲淡風輕做出決定的模樣眨眨眼楮,問道,“那大哥你準備怎麼做呀?”
雲樓笑了笑沒有說話,但雲熠知道他心里已經有計劃了。
黎桑在酒店見到裴寧之後,立馬安排人暗中監視他,看看他這次回國到底要搞什麼鬼。
接下來幾天,看著裴寧的行程,黎桑反倒是搞不懂他要干什麼了。
酒店網咖兩點一線,到了酒店就是回房間,到了網咖就是打游戲。
裴寧什麼時候成網癮少年了?
被大非洲的惡劣環境給刺激出毛病了?開始逆反了?
黎桑不知道,雲熠卻從中查出了東西。
裴寧在打游戲的時候,通過局內文字和人聊天兒。
而和裴寧聊天的那個人,正是林瑾。
上次在道觀里氣血攻心,吐了一口血昏迷之後,林楓給他煎藥喝下第二天醒過來。
這次他沒有再拒絕林楓的提議,回了京市是醫院做了全方面的檢查,並且積極的配合醫生調理身體。
身體虛弱,精氣神也跟著萎靡起來。
林瑾現在的精神力不足以再支撐他去卜卦維持之前的生意,而裴寧就是他給自己找的工具人。
一個用來報復雲熠的工具人。
自從昏迷醒來之後,林瑾就已經想明白了,山洞里面的竹簡秘籍是假的,是雲熠故意給他設下的圈套。
此仇不報枉為人。
可他現在不管是修為,還是社會地位,都無法撼動雲熠分毫,所以只能找人來幫他。
一個和雲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並且能夠為他所用的人。
裴寧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哥,藥熱好了。”
林楓將一碗黑 的湯藥汁子端進林瑾臥室,見他還在打游戲,頓了頓開口勸說道︰“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要多多休息,等身體好了再玩兒也不遲。”
“我知道。”
林瑾沒有任何反駁的退出游戲頁面,拿過林楓手中的藥碗,一口氣全部喝下去。
湯藥很苦,但林瑾全程面無表情。
比起冷熱兩種氣息在身體對沖的痛,這麼一點兒苦滋味兒真的不算什麼。
林楓接過藥碗,見林瑾上床休息後退出了臥室。
看著手機上雲熠的號碼,林楓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
林瑾自打從山里回來之後一直沉默寡言,每天就只有吃飯吃藥睡覺和打游戲,不肯和他多交流一句話。
林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陌生的京市他除了林瑾這個大哥,最熟悉的人就只有雲熠了。
“師兄, 我去山洞里看到那什麼竹簡秘籍了,的確像是以前傳下來的東西,可我總覺得那東西很奇怪,我大哥就是在練了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林楓嘆了口氣,“師兄,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我心真的很亂。”
“好啊,你把地址發給我。”雲熠想了想同意下來。
兩個小時之後,提著好幾盒子補品來到了林楓給他的地址。
這房子是林瑾在給一個房地產商卜卦之後,房地產商送給他的禮物。
一百多平的房子,兄弟兩個人住倒也夠用。
雲熠來時,林瑾正好睡醒,听到敲門聲開門去看,見到雲熠站在門口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听林楓說你生病了,我過來看看你呀,師兄。”雲熠著重說了後面兩個字,隨後越過林瑾直接進入屋內。
“師兄你來了。”
見到雲熠,林楓多日來緊繃的神經得以松懈,不自覺露出笑容。
可林瑾看著林楓那笑,記憶卻不由得回到從前,林楓跟在雲熠屁股後面滿山跑,好似他們才是親兄弟一樣。
“誰讓你和他說我病了的?”
林瑾的質問,讓林楓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很快便被不知所措替代,“我……師兄他也不是外人。”
“對呀師兄,我又不是外人,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不是應該的嗎?”
雲熠的笑很是溫和從容,好似之前他設計破壞他車子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