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國的時候,她為了找雲熠詢問清楚,于是在他去酒樓的時候進行包場。
雲熠隨之利用這個機會,順利的脫離使團,擺脫了‘陸長澤’這個身份。
但在這個過程當中,需要控制許多事情的發生。
比如原本在公主府的陸長澤知道她去那家酒樓的消息,這就需要在長公主府內安插眼線。
雲熠初次來到蕭國,即便他像他所說的那樣‘重生’了,他也還是個無權無勢的農家子弟,根本無法安排自己的人手。
所以就只能是有人幫忙。
可偏偏那麼巧,雲熠在脫離使團的第二天,文常就來長公主府要人了。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蕭可言懷疑雲熠包括了文常。
知道了也沒有過多在意,說到底文國的下一任皇帝是誰,和她並沒有多大的關系。
在她佯裝有孕,嫁到永安侯府後不久,文常帶來了‘陸長明’。
真正的陸長明是雲熠,這一點她再確認無比。
不止是雲熠用幻術讓她看到的那些畫面,還有雲熠對永安侯府所展現出來的敵意也可以佐證這一點。
“四皇子帶著一個假的陸長明去永安侯府,是為了讓永安侯不再將目光落在你身上,免得你被抓走去給陸長澤換藥?”
蕭可言以為她猜到了真相,可雲熠卻是輕聲一笑,反問道︰“你和四殿下同樣都是皇室中人,你覺得在你們這個位置上,會大發善心的去幫別人的忙嗎?”
當然不會。
蕭可言想也不想的在心里回答道。
皇室中人,自從出生開始便享受榮華富貴,即便是不受寵的皇子公主,能夠享受到的富貴也是尋常百姓望塵莫及的。
除了富貴之外,還有宮中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
物競天擇,沒有心機手段的孩子,是無法在皇室中長大成人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的確有人可以保留著本性中的善良仁厚,但那也不是毫無條件的。
即便是日行一善,也不可能為了雲熠這麼一個客卿,而去誆騙整個永安侯府。
“你答應他什麼了?”蕭可言眸光深深問道。
話音剛落,蕭可言又感覺到她這個問題有些冒昧了,這應該屬于雲熠和文常私底下的交易,不能為外人所知。
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听到雲熠說道︰“不是我答應了他什麼,而是在這件事情當中,他也是有利可圖的。”
有利可圖?
蕭可言眉心微動,仔細思索了一下,不可置信問道︰“他想要吃絕戶?”
雲熠笑而不語,證明了她猜測的準確性。
換血之法。
自古以來就只是在醫書當中看到過,就算是太醫院的院首御醫也說不準能有多大的把握。
陸長澤在換血之法中死了,這可比永安侯想要設計她在生產中死了,還要更加的順其自然。
而如果那位陸長明又實在是幸運,即便給陸長澤換了血還能夠活下來,如此一來永安侯府的所有家業,便都是他一個人的了。
最後,自然也都被文常收入囊中。
“這些年永安侯府不受重用,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永安侯府的產業還是很可觀的。”她在來到文國之後做過調查。
除了祖上積攢下來的豐厚產業,永安侯府還有鋪子田產,甚至在京郊還有一座園林。
皇子的所有都來自于皇帝的賞賜,可饒是皇帝再寵信皇子,也不可能直接給他等同于一個侯府幾十年積攢下來的所有家當。
這麼看來,文常找了個贗品來誆騙永安侯府,當真是一筆不虧本的買賣。
贏了就是一整個侯府,被揭穿了可以說他也是被騙了。
空手套白狼的無本買賣。
不對,還是有本金的,那張套在陸長明臉上的人.皮.面.具是需要花錢的。
“那位提議給陸長澤用換血之法的御醫,不會也是被他授意的吧?”蕭可言陰暗一些想到。
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文常的圈套。
“不是。”雲熠否認道。
因為多年前皇帝險些被害,從那之後太醫院就被皇帝嚴密控制起來,任何人不敢輕易與之接觸。
更別說文常是從蕭國回來之後才嶄露頭角的,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根本無法收買一個可以為他所用的太醫。
是在得知御醫提出‘換血之法’後,雲熠主動向文常提議找個贗品送進永安侯府的,為的就是避免的永安侯費盡心力的找他,給他帶來麻煩。
那時礦山已經準備要開采了,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他沒那麼多閑工夫去應付他們。
那人臉上的人.皮.面.具是雲熠做的,但他也就只做了這一件事情。
除此之外,包括手肘內側的印記,還有滴血驗親等其他一系列事情都是文常去安排的。
畢竟得手之後,那就是整個侯府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家業,有利可圖,做起事情來自然更加有動力。
“這個給你,不過我估計你也用不上了。”雲熠將一只小瓷瓶送到蕭可言面前。
這是之前蕭可言讓他幫忙從一個江湖人手中拿到的藥。
拿到之後他仔細研究了一下,那藥盡量做到了無色無味,如同清水一般,只除了里面淡淡的,微不可聞的藥香之外,毫無破綻。
“以防萬一吧。”
蕭可言斂了斂神色,她知道蕭國和文國之間的差距,之前那場戰敗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要文國皇帝有攻破蕭國的野心,除掉一個陸長澤,還會有其他的將軍帶兵攻打。
可饒是如此,陸長澤也留不得。
因為和其他文國將軍相比,陸長澤對蕭國不止是國仇,還有私恨,所以陸長澤留不得。
離開寺廟回到永安侯府,府內如同她早晨離開的時候一般清淨。
所有下人腳步來去匆匆,沒事兒絕對不會在外面閑逛,好似心中都提著一口氣無法放松。
這是因為,御醫從昨日開始,便給陸長澤和陸長明進行換血治療。
按照御醫的說法,過程應該會有半個月左右。
故而永安侯府上下,無一人敢松懈,更是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深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換血之法失敗了,繼而將所有的責任都賴在了一人身上。
這個責任,無人能夠承擔得起。
“長明,長明去哪兒了?”
可就在中午,蕭可言剛要午睡休息,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道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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