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提前三日?!”岩山聲音發顫,一顆心徹底涼透。
他們剛剛拼死拼活還沒湊夠原本的份額,如今哪里能交得上?
“怎麼,想抗命?”
黑奎眼神一厲,手中皮鞭“啪”地一聲抽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獵物呢?!拿出來!”
阿蠻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們,我們今日還沒……”
“哈,沒獵到?!”
黑奎聞言,目光瞬間變得危險而貪婪,他一步步逼近阿蠻,淫邪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他們就是料準了這祖孫二人沒有足夠的獵物。
或者說,他們今日前來,也並非為了獵物而來。
“老石頭,規矩你是懂的,交不出足數的貢品,就是越界狩獵,壞了規矩!按律……哼哼!”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目光在阿蠻窈窕的身段上來回掃動,舔了舔嘴唇“不過嘛,看你孫女長得倒還水靈。”
“讓她好好伺候我們哥幾個一日,把爺們伺候舒服了,這提前三日嘛,也不是不能再寬限寬限,三日之後再來收,如何?”
他身後的小弟們爆發出一陣猥瑣的哄笑,眼神更加肆無忌憚。
“你說什麼?!”
岩山聞言勃然大怒,渾濁的老眼中爆發出驚人的怒火!
他猛地挺直了佝僂的脊背,如同一頭發怒的老獅子,一步擋在了阿蠻和床鋪前面。
對方若是要獵物,或者是其他要求,他還能忍一忍。
但涉及阿蠻,卻讓他瞬間暴怒了起來。
“黑奎!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赤岩氏雖弱,但骨氣尚存!獵物我們會想辦法補齊,但休想動我孫女一根汗毛!”
“老東西,找死!”
黑奎被當眾頂撞,頓時惱羞成怒,眼中凶光畢露“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打,讓他知道知道規矩!”
一個手持皮鞭的黑風武士獰笑著上前,掄起鞭子,帶著呼嘯的破空聲,狠狠抽向岩山的後背!
“爺爺!”
阿蠻尖叫著想要撲過去,卻被另一個武士嬉笑著抓住了手臂,粗糙的大手順勢就往她衣襟里探去。
“放開我!”阿蠻拼命掙扎,淚流滿面,眼中充滿了絕望與屈辱。
“嘿嘿,早就听隊長說這里有個水靈妹子,今日見了果然不錯。”
“別急,爺這就好好疼你……”
抓住她的武士淫笑著,另一只手用力撕扯她的獸皮短褂。
岩山想要反抗,後背卻結結實實挨了一鞭,皮開肉綻,痛哼一聲,踉蹌著撞在了石牆上。
“爺爺……”阿蠻尖叫道,拳打腳踢,卻掙不脫個大漢。
黑奎冷笑著,看著手下撕扯阿蠻的衣物,眼中滿是淫邪期待。
石屋里充斥著皮鞭抽打的悶響、黑風武士的淫笑、阿蠻絕望的哭喊和岩山壓抑的痛哼。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沒了這小小的角落。
然而,就在阿蠻的獸皮短褂被撕裂一角,露出雪白肌膚的剎那——
“咳……咳咳……”
一聲極其輕微、帶著濃濃虛弱感的咳嗽聲,突兀地在石屋內響起。
聲音不大,卻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讓嘈雜的石屋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
所有人的動作停滯,鞭子懸在半空,撕扯衣服的手停住了,淫笑凝固在臉上。
哭喊和痛哼戛然而止。
連屋外歸劫之海永恆的海浪聲,仿佛都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聲音的來源——那張位于角落陰影里的簡陋床鋪。
只見那個自岩山阿蠻將他撿回來開始,一直如同破碎玩偶般靜靜躺著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半坐而起,斜靠在床榻之上,疲憊地看了過來。
他的嘴唇微微翕動,一個虛弱疲憊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仿佛剛睡醒般的沙啞。
語氣十分隨意。
“咳……要幫你殺了他們嗎?”
石屋內,時間仿佛凝固了數息。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古怪聲音嚇到了,以至于屋內安靜了數息時間。
隨即,這安靜被一聲爆裂般的狂笑狠狠撕碎。
“哈哈哈哈哈哈!”發出笑聲的,正是黑風巡邏隊的小隊長黑奎。
他臉上的刀疤因狂笑而扭曲虯結,像是趴著一條丑陋的蜈蚣。
他指著角落里艱難睜開眼的王守庸,又指向臉色慘白如紙的岩山和阿蠻,笑聲中充滿了驚喜得意和毫不掩飾的殘忍。
“岩山老狗!你他媽的真有種啊!”
黑奎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釘在岩山身上“竟敢私自窩藏、救治外來部族之人?!嘿!這可是重罪!”
他身後的黑風武士們也從最初的錯愕中反應過來,臉上紛紛露出猙獰而興奮的笑容。
他們原本只是來找茬玩弄阿蠻,沒想到竟然逮到了一條真正能置人于死地的罪名,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他們的目光像鬣狗盯著腐肉,在驚恐絕望的岩山,阿蠻和虛弱不堪的王守庸身上來回逡巡。
“頭兒,這廢物說什麼鳥語呢?嘰里咕嚕的,听著就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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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抓著阿蠻手臂的武士朝地上啐了一口,笑著看向王守庸。
王守庸的話語對他們而言,確實是怪異至極的音節組合,從未听過,完全無法理解。
他們只看得出這人傷得極重,氣息微弱,躺在草席上連動一下都困難,顯然是岩山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撿回來的,毫無威脅的廢物點心。
“管他說什麼屁話!”
黑奎獰笑道,貪婪的目光再次轉向衣衫被撕裂一角、露出雪白肌膚、正因恐懼和屈辱而瑟瑟發抖的阿蠻。
“先把這對不知死活的祖孫料理了!這老東西打斷手腳拖回去喂凶獸!阿蠻嘛……嘿嘿,大家輪流好好‘審問’一番!”
“至于床上那個半死不活的,等我們快活完了,再拖回去當個證據!”
他一揮手,滿臉淫邪,示意手下繼續動手。
岩山聞言,身體猛地一晃,後背鞭傷火辣辣地疼,但遠不及心中的冰冷絕望。
完了……徹底完了!
窩藏外人的罪名,足夠黑風部將他們這一支旁系血脈徹底抹除!
他看向孫女阿蠻,渾濁的老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悔恨。
阿蠻也停止了掙扎,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抓著她的武士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和冰冷。
少女眼中最後一點反抗的光熄滅了,只剩下死灰般的認命。
王守庸剛才那句古怪的話,她也听不懂,只覺得是某種搞不清狀況的囈語,毫無意義。
她認命地閉上了眼,任由那骯髒的手伸向自己的衣襟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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