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boss是女帝

第330章 帝王專寵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殤雪酒 本章︰第330章 帝王專寵

    紗帳輕搖,燭火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在茜紗窗上,化作朦朧而旖旎的剪影。澹台凝霜縴白的手指緊緊攥著蕭夙朝胸前的衣襟,腕間銀鈴隨著急促的喘息輕輕搖晃,發出細碎聲響。她星眸蒙著層水光,櫻唇微張,氣息凌亂︰“人家受不了了。”聲音綿軟無力,帶著令人心軟的嬌憨。

    蕭夙朝俯身,滾燙的吻落在她泛紅的耳垂上,暗金色的眼眸中燃燒著熾熱的欲望與柔情。他伸手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聲音低沉而沙啞,滿是蠱惑︰“寶貝乖,朕許久沒見過你起舞了。”掌心貼著她滾燙的臉頰輕輕摩挲,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澹台凝霜聞言,鳳目微微睜大,睫毛輕顫。她無力地靠在蕭夙朝懷中,縴長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頸,語氣帶著幾分委屈與慵懶︰“人家沒力氣了嘛。”櫻唇輕嘟,似在撒嬌,又似在求饒。

    蕭夙朝低笑出聲,長臂攬住她的腰,將人整個圈進懷里,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就跳《醉扇》。”他的聲音放得極柔,卻暗含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听到《醉扇》二字,澹台凝霜的身子猛地僵住,鳳目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咬了咬下唇,聲音輕得如同蚊訥︰“給蕭清冑跳過。”話語落下,寢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壓抑的氣息彌漫開來。

    蕭夙朝周身溫度驟降,暗金色瞳孔里翻涌著滔天殺意,玄色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攥起。他猛地攥緊床榻邊緣,檀木床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眼底的柔情瞬間化作寒冰︰“你說什麼?”聲音冰冷得可怕,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壓與怒意。

    寢殿內的空氣驟然凝固,蕭夙朝暗金色的瞳孔瞬間被血色浸染,帝王的威嚴與失控的妒火在眼底交織成可怖的漩渦。他扣住澹台凝霜縴細的手腕,將人重重壓進錦被,龍紋床榻在劇烈晃動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那會兒你退位了嘛,我也是被逼無奈。”澹台凝霜慌亂解釋的話語被掐在喉間,化作破碎的嗚咽。

    “被逼?”蕭夙朝冷笑,玄色龍袍下擺掃落案頭的白玉盞,瓷片碎裂聲混著她急促的喘息在殿內炸開,“蕭清冑!!!”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迸出的淬毒利刃。

    “疼。”澹台凝霜蒼白的指尖徒勞地抓撓著他的後背,腕間銀鈴在掙扎中撞出凌亂聲響。月光透過茜紗窗的縫隙灑進來,照亮她眼角滑落的淚珠,卻照不進蕭夙朝此刻被妒意吞噬的眼底。

    病嬌的暴戾徹底失控,蕭夙朝骨節分明的大手狠狠扯住她的衣襟,繡著鸞鳳的錦緞在嗤啦聲中化作飛絮。他俯身咬住她肩頭,血腥味在齒間蔓延,沙啞的質問裹著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皮膚上︰“他還干嘛了?”

    “人家受不了了。”澹台凝霜環住他的脖頸,指甲深深掐進他後背的皮肉,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鎖骨,破碎的呢喃帶著極致的蠱惑,鳳目中的水光與情欲交織,徹底點燃了蕭夙朝最後的理智。鎏金帳幔在劇烈晃動中歪斜,將滿室瘋狂與禁忌的愛意盡數籠罩,唯有斷續的銀鈴聲,在夜色中搖曳成迷亂的情詩。

    寢殿內的鮫綃軟緞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破碎的衣料像雪片般散落在青玉磚上,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龍涎香與情欲氣息。蕭夙朝扣著澹台凝霜汗濕的腰肢,暗金色瞳孔里翻涌著偏執的猩紅,指腹狠狠碾過她鎖骨處新添的咬痕︰“蕭清冑踫過你幾次?”

    “夜夜都有……”澹台凝霜的聲音破碎得像被揉皺的宣紙,縴長的腿無力地纏在他腰間,腕間銀鈴隨著身體的顫抖發出細碎的悲鳴,“甚至轎攆內……御書房內都是……”她仰頭喘息時,頸間肌膚泛著病態的潮紅,卻在觸及蕭夙朝噬人的目光時,突然吻上他下頜,“隕哥哥∼”

    這聲軟糯的呢喃並未平息怒火,反而像投入滾油的火星。蕭夙朝猛地將人翻轉過來,龍紋床榻在重壓下發出瀕臨斷裂的吱呀聲。從午後到暮色四合,鎏金自鳴鐘的指針無情地劃過酉時、戌時,殿外的宮燈次第亮起,將窗欞上的剪影映得愈發扭曲。當更夫敲過初更梆子時,澹台凝霜終于在一聲破碎的嗚咽中徹底暈死過去,睫羽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可這瘋狂並未停歇。每當她在劇痛中掙扎著醒來,朦朧的視線里總能撞上蕭夙朝布滿血絲的眼楮。他會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津液,在她因恐懼而瑟縮時,反而用更暴戾的方式將人重新拖入情欲的深淵。直到亥時的梆子聲穿透厚重的殿門,澹台凝霜才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中再次睜開眼,干裂的唇瓣翕動著,最終只溢出一聲氣若游絲的呢喃︰“疼……”

    此時她腕間的銀鈴早已不知去向,散落的青絲黏在汗濕的臉頰,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與齒印交疊成觸目驚心的圖案。蕭夙朝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指腹卻仍在她紅腫的肌膚上輕輕摩挲,暗金色的瞳孔里翻涌著病態的滿足與尚未平息的佔有欲。殿外的夜色濃得化不開,唯有床榻間斷續的喘息與偶爾響起的、布料撕裂的輕響,在死寂的宮殿里勾勒出禁忌而瘋狂的輪廓。

    晨曦刺破厚重的絳紫色窗幔,鎏金獸首燭台還凝結著昨夜未燃盡的燭淚。蕭夙朝修長手指拂過澹台凝霜凌亂的鬢發,指尖擦過她頸間青紫時,瞳孔驟然收縮。他俯身替人掖好錦被,龍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破碎的鮫綃、散落的銀簪、還有半瓶傾倒的安神香,在晨光里拼湊出昨夜癲狂的殘章。

    殿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江陌殘垂眸立于朱漆門檻外,蟒紋皂靴碾過階前凝結的霜花︰“陛下該上朝了。”他話音未落,蕭夙朝已扣好腰間蟠龍玉佩,帝王冕旒在轉身時撞出泠泠聲響。“五位蕭清冑的門客正跪在殿外,”江陌殘壓低聲音,眼睫掃過寢殿內若隱若現的春色,“連名上書彈劾皇後娘娘,且要陛下將蕭清冑官復原職。”

    蕭夙朝的腳步陡然停駐,鎏金嵌玉的靴尖碾碎階前薄霜。他抬手摩挲著袖口暗繡的饕餮紋,昨夜澹台凝霜在他身下低喘著說出“蕭清冑”時的模樣突然刺痛腦海。“告訴御史台,”帝王聲音裹挾著臘月寒風,冕旒隨著他轉頭的動作嘩啦作響,“誹謗中宮者,剜舌。”

    江陌殘喉頭滾動,躬身應是時余光瞥見寢殿內錦被微動。澹台凝霜蒼白的指尖從繡著並蒂蓮的錦緞下探出,腕間新添的齒痕在晨光中泛著青紫。而蕭夙朝已闊步邁向金鑾殿,玄色龍袍在穿堂風里獵獵作響,恍惚間像是張開獠牙的巨獸,要將膽敢覬覦他禁臠的一切碾作齏粉。

    鎏金獸首香爐升起裊裊青煙,蕭夙朝立于丹墀之上,冕旒隨著動作輕晃,折射出細碎冷光。他垂眸摩挲著腰間蟠龍玉佩,忽然想起昨夜榻上那人破碎的嗚咽,眉峰微蹙,聲音卻放得極輕︰“江陌殘,去龍涎宮傳旨。”

    “奴才遵旨。”江陌殘躬身應下,余光瞥見帝王眼底轉瞬即逝的溫柔。

    “腳步放輕些,別擾了皇後補眠。”蕭夙朝頓了頓,又補充道,“皇後醒了立刻傳膳,再宣太醫院的李德全親自過去。若是讓朕知道皇後離了榻……”他語氣陡然轉冷,“當值的所有宮人,殺無赦。”

    江陌殘心頭一顫,連忙俯身︰“喏。不過奴才斗膽回稟,皇後娘娘方才昏睡時,迷迷糊糊罵您是……暴君。”

    話音落下,空氣瞬間凝固。江陌殘屏住呼吸,偷眼去看蕭夙朝的神色。卻見帝王忽然輕笑出聲,鳳眸微彎,竟帶了幾分寵溺︰“由著她罵。傳朕旨意,後宮免了今日請安。”

    “可是陛下,”江陌殘硬著頭皮道,“明日按規矩,世家夫人與貴女該進宮向皇後請安了。”

    蕭夙朝抬手理了理冕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嗯,朕今晚……會輕點的。”他頓了頓,又道︰“讓司珍房挑些最好的東西送去龍涎宮,就說是朕賞給皇後壓驚的。”

    “喏。”江陌殘領命退下,轉身時忍不住暗自腹誹。明明折騰了皇後整整一天一夜,眼下卻又這般小心翼翼,真不知陛下到底是疼人還是害人。宮道上晨霧未散,他望著漫天朝霞,輕輕嘆了口氣,加快腳步往龍涎宮而去。

    鎏金自鳴鐘的銅鈴發出清脆聲響,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鮫綃帳上投下斑駁光影。澹台凝霜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只覺四肢仿若被抽去筋骨,連指尖都泛著鈍痛,每一寸肌膚都叫囂著昨夜的瘋狂。她掙扎著想要抬手,卻只能勉強掀起半寸,整個人如同被揉碎後重新拼湊的琉璃,脆弱得不堪一擊。

    \"娘娘您醒了!\"貼身宮女落霜慌忙放下手中銅盆,三步並作兩步沖到榻前,白玉瓷碗盛著的溫水泛起漣漪,\"快喝點水!\"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澹台凝霜,看著主子頸間未消的紅痕,忍不住嘟囔︰\"怎麼您遇見的男人沒一個心疼人的?\"

    澹台凝霜接過瓷碗,溫潤的水流滑過喉嚨,稍稍緩解了嘶啞的痛楚。她抬眼睨了落霜一眼,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這話可不能亂說。\"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腕間新添的齒痕,聲音輕得如同呢喃,\"隕哥哥就是吃醋罷了。等會兒你去御書房請罪,莫要讓旁人听見了去。\"

    \"奴婢知錯!\"落霜吐了吐舌頭,轉而眼楮發亮,湊到榻前壓低聲音道,\"不過娘娘,您是沒瞧見陛下今日早朝上的威風!\"她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五位蕭清冑的門客還沒把彈劾折子念完,陛下就掀了龍案!青玉磚都被硌出了裂紋!\"

    澹台凝霜聞言挑眉,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她靠回繡著鸞鳳的軟枕,指尖繞著散落的青絲,輕笑出聲︰\"我猜,他是把蕭清冑的黨羽全部廢為庶人,趕出京城了?\"話音未落,窗外忽有穿堂風卷起,吹得檐下的銀鈴叮咚作響,仿佛在應和她的猜測。

    落霜眼中滿是欽佩,雙手交疊在胸前福了福身,聲音里透著藏不住的贊嘆︰“娘娘料事如神!滿朝文武都被陛下的雷霆手段驚得兩股戰戰,那五位門客當場就尿了褲子,被侍衛像拖死狗般拽了出去。”她繪聲繪色的描述,讓寢殿內添了幾分鮮活氣息。

    澹台凝霜扶著雕花床頭勉強撐起身子,眉頭因疼痛緊緊蹙起,鳳目里蒙上一層水霧︰“傳太醫,疼死本宮了!”她咬著下唇,蒼白的指尖無意識揪著錦被,“還有,趕緊的給他選秀納妃!三宮六院充盈起來,省得他一門心思全放在本宮身上。”尾音帶著濃濃的怨氣,活像只被惹惱的貓兒。

    落霜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為難,湊近幾步壓低聲音道︰“娘娘有所不知,陛下今早退朝後就下了旨——往後蕭國後宮只準有一位皇後,膽敢提議充盈後宮者,以謀逆論處;若是帝王再娶,便廢其帝位!”她偷偷瞥了眼澹台凝霜的神色,聲音愈發輕柔,“旨意都已經昭告天下了。”

    “什麼?!”澹台凝霜猛地抬頭,牽動渾身酸痛,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她連翻幾個白眼,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真服了他!本宮的命不是命?他日日這般吃醋,難不成要本宮日日癱在榻上?”她抓起枕邊繡著並蒂蓮的軟枕,狠狠砸向床榻,“這暴君,分明是想累死本宮!”寢殿內,銀鈴般的抱怨聲與窗外的蟬鳴交織,襯得這位皇後娘娘嬌嗔的模樣愈發鮮活生動。

    雕花門外傳來環佩輕響,宮女梔意蓮步輕移至榻前,指尖絞著帕子壓低聲音︰\"娘娘,太醫到。\"寢殿內還殘留著安神香與龍涎香交織的氣息,澹台凝霜半倚在軟緞靠枕上,青絲如瀑散落在緋紅寢衣肩頭,腕間新結的雪色紗巾堪堪遮住斑駁吻痕。

    \"傳。\"她嗓音沙啞,鳳目掃過銅鏡里自己蒼白如紙的臉,抬手揉了揉酸脹的腰肢。鎏金屏風後轉出白發蒼蒼的老太醫,藥箱上的銅環撞出悶響,在寂靜的殿內格外清晰。

    銀針探入腕間脈搏的剎那,澹台凝霜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老太醫捻著胡須的手微微一頓,渾濁的眼楮里閃過一絲了然︰\"請娘娘轉告陛下......\"他斟酌著措辭,藥箱里的瓷瓶踫撞出細碎聲響,\"注意次數,夜里溫柔些。\"取出的青瓷藥瓶上纏著朱紅絲帶,\"這是特制的傷藥,此後三日......\"話音未落,就被澹台凝霜截斷。

    \"你跟他說。\"她歪頭靠在軟墊上,指尖把玩著垂落的流甦,\"端碗血燕來。\"語氣慵懶又帶著幾分不耐,仿佛談論的不是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而是御膳房新制的點心。

    梔意福了福身應下,裙擺掃過滿地鮫綃殘片。老太醫望著榻上神色淡然的皇後,終于忍不住輕嘆︰\"娘娘若再次承寵,遲早有皇嗣。\"他從袖中掏出泛黃的醫書,墨跡在午後陽光里泛著陳舊的光澤,\"可娘娘如今的身子......虧虛太甚,實在不適合誕下皇嗣。\"

    澹台凝霜忽然笑出聲,笑聲驚飛了窗外的麻雀。她撐著額頭支起身子,鳳目微眯︰\"若本宮有了皇嗣又會如何?\"尾音拖得綿長,像是漫不經心的詢問,又像是暗藏鋒芒的試探,殿內的氣氛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太醫的聲音在寂靜的寢殿里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沉重。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目光中滿是憂慮︰“娘娘,您身子本就孱弱,五個月前侍奉廢帝蕭清冑時,日夜承寵,本就損耗了不少元氣。昨夜又......”他頓了頓,看著澹台凝霜蒼白如紙的臉色,“這般折騰下去,輕則胎像不穩,重則血崩啊!”話音落下,殿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唯有香爐中裊裊升起的青煙,還在無聲訴說著這壓抑的氛圍。

    澹台凝霜靠在繡著金線牡丹的軟墊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錦被邊緣,良久才幽幽開口︰“落霜,去請陛下過來,就說本宮沒胃口用膳。”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縷幽魂,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意。窗外的風突然大了些,卷起半幅鮫綃簾,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側臉上,將眼下的烏青襯得愈發明顯。

    落霜瞧著自家娘娘強撐著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酸澀,趕忙屈膝行禮︰“喏!”轉身時,裙擺掃過冰涼的青磚,踏出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眨眼便消失在九曲回廊中。寢殿內重歸寂靜,只余太醫收拾藥箱的聲,與澹台凝霜若有若無的嘆息,在這偌大的宮殿里,交織成一曲無人傾听的哀歌。

    鎏金宮燈在暮色中次第亮起,蕭夙朝踏著滿地碎金般的余暉踏入龍涎宮。玄色龍袍上的金線蟒紋隨著他的步伐若隱若現,腰間玉佩撞出清越聲響,卻在瞥見床榻上蜷縮的身影時戛然而止。澹台凝霜裹著月白錦被,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蒼白的唇瓣微微翕動,竟比案頭那支將謝的白梅還要脆弱。

    \"娘娘卯時便睡下了。\"落霜垂首福身,指尖捏著帕子的力道緊了緊,\"太醫說......\"她咬著下唇復述那些醫囑,目光悄悄掃過帝王驟然陰沉的臉色。蕭夙朝骨節分明的手指捏得指節發白,袖中藏著的西域進貢的蜜餞匣子\"啪嗒\"墜地,紅瑪瑙滾落在青磚上,驚得守在門邊的宮娥屏息後退。

    \"血崩?\"他喉間溢出一聲沙啞的呢喃,緩步走到床前。玄色衣角掠過冰涼的地磚,帶起一陣暗涌的風。伸手撫上她泛青的眼下,指腹擦過凹陷處時,喉頭像是被龍涎香狠狠嗆住,\"霜兒乖,這幾日歇幾日......\"聲音不自覺放柔,像是哄著不肯吃藥的孩童,\"等身子恢復了,咱們再說皇嗣的事。\"

    忽的想起什麼,他猛地轉頭,冕旒在燭火中搖晃出細碎光影︰\"落霜,皇後用膳了嗎?\"

    \"未曾。\"落霜話音未落,便見蕭夙朝已經轉身疾步而出,袍角掃過打翻的蜜餞匣子,紅瑪瑙骨碌碌滾進床底。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壓低的吩咐聲,混著晚風飄進來——\"傳御膳房,炖最滋補的藥膳,半個時辰內必須呈上來!\"

    落霜垂首應了聲“喏”,聲音輕得像落在青石板上的晨露。蕭夙朝卻還站在床邊,目光灼灼地盯著榻上沉睡的人,鎏金冠冕下的眉眼藏著化不開的擔憂。他又問︰“皇後睡多久了?”聲音不自覺放柔,像是怕驚醒了什麼易碎的珍寶。

    落霜咬著下唇,睫毛輕顫︰“奴不知,自午後便一直睡著……”話音未落,榻上的人突然動了動。

    澹台凝霜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朦朧的鳳目對上蕭夙朝關切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虛弱的笑意,輕聲呢喃︰“隕哥哥。”

    這一聲喚,讓蕭夙朝的心瞬間軟成了一汪春水。他連忙在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將人扶起半分,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躺好,喝點水。”白玉瓷碗送到她唇邊,清水順著嘴角滑落,在寢衣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他抬手輕輕擦去她嘴角的水漬,眼底滿是自責與心疼︰“朕往後溫柔些,再不這般莽撞了。”

    澹台凝霜靠在他懷里,像只慵懶的貓兒,聞言哼唧了兩聲,嬌嗔道︰“好,人家腰疼,不對,哪都疼。”她皺著鼻子,伸手扯住他的衣袖,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都怪你。”

    寢殿內,燭火搖曳,將兩人相依的身影映在茜紗窗上。蕭夙朝將人摟得更緊,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滿心滿眼都是寵溺︰“是朕的錯,朕好好賠罪。”

    澹台凝霜仰起臉,水霧朦朧的鳳目望進蕭夙朝盛滿疼惜的暗金色瞳孔,喉間溢出一聲帶著鼻音的輕笑。她縴弱的指尖攀上他垂落的玄色發帶,將微涼的絲綢纏在指節間反復摩挲,聲音像浸透蜜糖的糯米糕般綿軟︰\"好——\"尾音拖著繾綣的顫音,明明是氣若游絲的應和,卻無端帶著勾人的意味。

    蕭夙朝喉結滾動,指腹不自覺摩挲著她泛紅的耳垂,觸到頸側尚未消退的齒痕時,心頭猛地一緊。他俯身將她徹底圈進懷中,下巴蹭過她汗濕的發頂,龍袍上的金線蟒紋硌著她單薄的脊背︰\"想吃什麼?御膳房炖了三個時辰的雪蛤羹,還有你最愛吃的玫瑰鵝脯......\"

    話音未落,懷中的人突然悶哼一聲,蜷著身子往他懷里鑽了鑽︰\"不要......\"她揪著他衣襟的指尖微微發白,\"只要你抱著......\"呢喃聲裹著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鎖骨處,驚得蕭夙朝渾身緊繃。殿外夜風穿堂而過,吹得鮫綃帳幔簌簌作響,卻吹不散這方天地里翻涌的旖旎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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