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涎宮的燭火在掛斷瞬間爆出燈花,暗金色霧氣如游蛇般纏上蕭夙朝的墨玉扳指。他將手機隨手拋在錦被上,鎏金冠冕的垂珠掃過澹台凝霜發間的珍珠步搖,在她肩側蝶紋刺青上投下細碎光影“拜拜,弟弟。”尾音帶著勝方vp的慵懶,像揉碎了一殿流螢。
軟榻陷下的弧度里,他側躺時蟒袍金線蟠龍蹭過她月青色廣袖,指尖順著她腰側曲線勾了勾“哎呦,”暗金色霧氣從掌心溢出,在她腕間舊疤處凝成暖玉,“趕緊增肥,朕明天就找太醫院研究方子,硌得朕手疼。”
澹台凝霜忽然蜷起身子,珍珠步搖垂落的流甦掃過他眉心紅痕“我餓了。”鳳目微闔時,眼尾朱砂痣在燭火下晃出柔光暈。
蕭夙朝的指腹蹭過她唇角,暗金色霧氣聚成糖霜抹在她唇瓣“吃什麼?”墨玉扳指輕輕敲了敲她鼻尖,驚得梁間流螢燈晃了晃。
“想吃米飯,”她指尖勾住他玉帶,月青色廣袖拂過他喉結處的舊傷,“你隨便炒兩個菜。”
“那可不行。”蕭夙朝突然翻身將人圈進懷里,鎏金冠冕垂珠掃過她鎖骨,驚起細密顫栗,“鯽魚豆腐湯、糖醋里脊、可樂雞翅、話梅排骨——”暗金色霧氣在殿內凝成菜譜虛影,每道菜名都泛著油光,“你得多吃點肉。”
“來個素的。”她蹭了蹭他胸口蟒紋,發間玉蘭香混著他身上的藥味,在暖玉地磚上漫開。
“麻婆豆腐,辣度減半。”蕭夙朝打了個響指,暗金色霧氣立刻卷著花椒罐在梁間轉了圈,“六菜兩湯夠不夠?再加個清炒時蔬和菠蘿咕�K肉?”他忽然低頭吻去她發頂的珍珠,“想喝什麼粥?”
“皮蛋瘦肉粥。”她的指尖劃過他掌心燙疤,那是為她熬藥時留下的繭。
“成。”蕭夙朝的聲音裹著霧氣鑽進她耳窩,像剛出鍋的粥糜般滾燙,“你給尊曜、恪禮、念棠、錦年打電話,叫他們過來吃——”暗金色霧氣卷著搖籃飄到軟榻邊,小皇子蕭翊正咂著嘴酣睡,“翊兒讓父皇泡奶粉,不許折騰你母後。”
澹台凝霜忽然笑出聲,鳳目微挑時眼尾朱砂痣晃出狡黠“謝謝老公。”
“跟朕客氣什麼。”蕭夙朝撈過枕邊白玉果盤,暗金色霧氣將提子梗逐一削去,“吃點水果,剛用暖玉水洗的。”
她捻起顆葡萄,忽然挑眉“怎麼沒有藍莓?”
“朕去洗。”蕭夙朝翻身坐起,蟒袍下擺掃過滿地流螢,卻被她一把拽住玉帶。月青色廣袖滑落,露出肩側尚未消退的齒痕,在燭火下泛著曖昧的紅“今晚喝點?”
“好啊。”蕭夙朝重新躺回軟榻,將她攬進懷里時,暗金色霧氣已在案頭凝成兩盞果酒,“你喝桃花釀,朕明天得上朝,也陪你喝果酒。”
龍涎宮的燭火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暖玉牆上,暗金色霧氣如絲絛般繞著澹台凝霜的指尖。她劃開手機屏,家族群聊的頭像在光影里晃出細碎漣漪“蕭尊曜蕭恪禮蕭念棠蕭錦年 速來龍涎宮吃飯,你們父皇親自下廚。”
消息發出的剎那,梁間流螢燈突然明滅三下。三歲的蕭念棠的頭像率先蹦出朵小桃花“好呀母後!”緊接著是同歲的蕭錦年頂著糖葫蘆頭像跟上“ok啊!我跟姐姐換完蓬蓬裙就來~”
“等等——”六歲的蕭尊曜剛把墨玉發冠扣上,就听見窗外傳來衣袂破風之聲。他掀開窗紗的瞬間,恰好看見睢王爺蕭恪禮拎著侍衛的後領往殿里拽,蟒袍下擺掃過廊下的夜露,驚起一片暗金色霧氣“你們站住!怎麼只有你們?帝姬公主呢?滾進來!”
“王爺息怒——”乳母們抖著嗓子跪下時,發間銀飾撞得叮當作響,“小帝姬說要穿瓖珍珠的蝴蝶裙,小公主非要戴祖母給的紅寶石發箍,就讓我們先過來回話了……”
“她們才三歲!”蕭尊曜猛地將玉帶扣緊,腰間玉佩撞出清響,“現在亥時三刻,從摘星樓到龍涎宮要過九曲橋,她們自己過來能安全嗎?”暗金色霧氣在他掌心聚成匕首虛影,嚇得乳母們齊刷刷磕頭。
蕭恪禮踹開殿門的腳頓在半空,蟒袍上的金線獬豸紋蹭過門框的雕花“但凡念棠錦年被夜梟叼走一根頭發,本王就把你們的骨頭磨成粉調進鴆酒里!”他轉頭時,發間玉冠流甦掃過蕭尊曜的鼻尖,“還等什麼?跟本王去找人!”
“先給父皇發消息!”蕭尊曜拽住他的袖子,指尖在手機屏上飛快敲打,“萬一我們跑錯方向,父皇能用霧氣定位——”
“對對對!”蕭恪禮的蟒袍突然被什麼東西勾住,低頭見是片沾著糖霜的桃花瓣,正是蕭錦年最愛吃的蜜餞渣,“她們肯定是邊吃邊跑,走九曲橋那邊!”暗金色霧氣驟然從他發間涌出,在廊下凝成發光的腳印,直指向宮牆東邊的桃林。
蕭尊曜劃亮手機屏,指尖在對話框里飛快敲擊“父皇,江統領已率禁軍往主殿方向接應,我與恪禮帶親衛尋念棠錦年。”消息剛發送成功,身旁的蕭恪禮突然轉身,蟒袍上的金線獬豸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掏出手機對準跪了滿地的宮人,沉聲道“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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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嚓”快門聲響,蕭恪禮將照片轉發至家族群,附上文字“人已扣下,母後請看。”暗金色霧氣順著他的指尖爬上屏幕,凝成一行警告的虛影。蕭尊曜不再多言,按滅手機時瞥見廊外月影西斜,急道“走!”
兩人奔至九曲橋畔的蓮池邊,忽聞水面傳來細碎的啜泣聲。“恪禮哥哥救我——”蕭錦年帶著哭腔的呼喊混著水花聲,刺得蕭恪禮瞳孔驟縮。只見池邊立著個穿粉裙的世家女,正掐著腰朝水里怒斥“誰準你們浮出水面的?還敢求救于睢王爺,本郡主準了嗎?”
“哥,是錦年!”蕭恪禮甩開侍衛的阻攔,暗金色霧氣在他周身翻涌成浪。蕭尊曜緊隨其後,瞥見池中兩個小小的身影在水光里沉浮,發間的珍珠蝴蝶與紅寶石發箍已被池水浸得黯淡。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縱身躍入寒潭,濺起的水花驚飛了蓮葉上的流螢。
待將嗆水的蕭念棠與蕭錦年抱上岸,三歲的帝姬瑟縮著往蕭尊曜懷里鑽,珍珠裙擺還在往下滴水“大哥……我們只是問她為何深夜在宮里,她就把我們推進池子,還讓隨從摁著我們……”小姑娘的聲音帶著窒息後的沙啞,睫毛上掛著淚珠,“我們快喘不過氣了……”
蕭尊曜垂眸時,暗金色的丹鳳眼泛起與父皇蕭夙朝如出一轍的狠戾。他脫下外袍裹住妹妹,抬眼望向被禁軍押住的世家女“夏梔栩,帶她去父皇面前。”說罷低頭替蕭念棠擦去臉上的水珠,“皇兄帶你和錦年換衣裳,父皇還等著呢。”
“嗯……”蕭錦年抱著蕭恪禮的脖子,小奶音帶著委屈,“她說我們是野孩子……可我有母後,有父皇呀……”她抬手揪住蕭恪禮蟒袍上的金線,“二哥,她頭發上的珠花比我的紅寶石丑多了。”
蕭恪禮周身的霧氣猛地一凝,低頭刮了下小姑娘的鼻尖,語氣卻冷得像冰“丑東西也配欺負我妹妹?”他抱著蕭錦年轉身時,發間玉冠的流甦掃過池面,驚起的暗金色漣漪里,隱約浮起獬豸紋的虛影。蓮池深處,被霧氣纏繞的夏梔栩已押著面如死灰的世家女,往龍涎宮的方向走去。夜色里,唯有蕭尊曜腰間的玉佩,在跑動中撞出清越而冷冽的聲響。
蕭尊曜與蕭恪禮抱著渾身濕透的妹妹們沖進龍涎宮時,檐角銅鈴被夜風吹得叮當亂響。澹台凝霜正將最後一碟水晶桂花糕擺上案幾,暖玉牆上的燭火突然爆出燈花——她瞥見蕭念棠發間滴下的水珠砸在金磚上,慌忙接過孩子“我的小祖宗!怎麼落湯雞似的?”
“母後……”蕭錦年往她懷里蹭了蹭,紅寶石發箍在水光里失了顏色,“我們掉池子里了……”
蕭夙朝從內殿走出時,暗金色霧氣正從他袖間漫出,將案上的飯菜焐得溫熱。他掃了眼兩個女兒濕漉漉的裙擺,指尖漫不經心劃過蕭尊曜腰間滴水的玉佩“定是貪玩踩了青苔,快去偏殿換衣裳,父皇做了你們愛吃的蟹粉豆腐。”
“不是的父皇!”蕭尊曜按住父親搭在他肩上的手,暗金色瞳孔里翻涌著怒意,“是個十二歲的世家女把她們推進池子,還讓隨從摁在水里不讓上來!”
“野孩子……”蕭念棠突然打了個噴嚏,珍珠裙擺上的水漬已洇成深痕,“她說我們是野孩子,母後……”
澹台凝霜指尖的暗金色霧氣驟然收緊,繞著蕭錦年的手腕探向她頸間的紅痕。“落霜!”她揚聲喚道,殿外立即跑進個捧藥箱的侍女,“傳太醫,再取燻香暖爐來!”說罷將兩個女兒打橫抱起,裙擺掃過地面時,暗金色霧氣凝成的絲絛自動卷開浴室的雕花門。
“先脫了髒衣裳。”澹台凝霜將人放在雲石浴缸邊,鎏金花灑已自動噴出溫水。她捏著蕭念棠沾了水草的袖口,突然听見孩子抽噎著揉眼楮“母後,眼楮澀……”
“別揉!”她慌忙按住那只小手,發間玉簪滑落時,暗金色霧氣如紗般裹住蕭念棠的眼睫,“梔意,進來幫公主洗頭!”話音未落,浴室角落的霧氣已凝成侍女身影,捧著琉璃瓶里的桃花膏走近。
外殿傳來碗碟輕放的聲響。蕭夙朝將最後一道松鼠鱖魚擺上案,轉頭看見蕭尊曜正解下濕透的外袍,腰間玉佩還在往下滴水“救妹妹時跳的池子?”
“嗯。”蕭尊曜接過父親遞來的干帕擦手,“恪禮先跳的,我跟著下去時,錦年的發箍都快沉底了。”
“那世家女還挺囂張。”蕭恪禮甩著發間水珠走進來,蟒袍下擺滴下的水在金磚上洇出暗痕,“張口就問‘本郡主準了嗎’,當這龍涎宮是她家後院?”他頓了頓,見蕭夙朝正用霧氣烘干他發間的水珠,又補了句“哥听見錦年喊救命,比我還快半分。”
蕭念棠扒著門框往偏殿瞧,珊瑚色斗篷的流甦掃過地面“母後,哥哥們玩得好開心呀!”蕭錦年拽著母親的裙擺直晃,紅寶石發箍在燭火下閃著光“我們也想換泳衣玩嘛!”
澹台凝霜指尖的霧氣卷開妝奩,取出兩對金絲繡的小泳衣“小貪心鬼,先吃飯才能玩。”她將泳衣遞給梔意時,暗金色霧氣自動托起食盒飄向暖閣,“把松鼠鱖魚再溫一遍,陛下做的蟹粉豆腐可不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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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浴室里,蕭夙朝的戒尺剛揚起,就听見簾櫳輕響。澹台凝霜牽著兩個女兒走進來,裙擺掃過雲石地面時,霧氣自動烘干了蕭恪禮甩在金磚上的水珠“都幾點了?還在水里泡著?”
“母後!”蕭尊曜從浴缸里探出頭,發間的水珠滴在飄著花瓣的水面,“再玩一刻鐘嘛,就一刻鐘!”
澹台凝霜揚了揚手中的烏木戒尺,戒尺上的暗金色獬豸紋突然泛起微光“看著你父皇的戒尺再說一遍?”
蕭恪禮縮了縮脖子,卻見蕭夙朝突然把戒尺搶過去,在兩個兒子的屁股上各拍了一巴掌“還敢跟母後討價還價?”水花濺起時,蕭尊曜趁機把整桶花瓣扣在父親頭上,驚得澹台凝霜的霧氣都散了半分。
“反了你們!”澹台凝霜揪住蕭恪禮的耳朵,見他左手還沾著桃花膏,揚手就是一戒尺。“啪”的聲響在浴室里回蕩,蕭恪禮捂著通紅的手背直吸氣“母後您來真的啊?”
“陛下的朝服都被你們潑濕了,不該打?”澹台凝霜轉身時,蕭尊曜已麻利地鑽出浴缸,暗金色霧氣卷著干帕擦著他的頭發“母後我錯了!現在就去吃飯!”
蕭恪禮捂著發紅的手背,眼睜睜看著蕭尊曜三兩下套上墨色錦袍,暗金色霧氣還在發間凝成梳子自動打理濕發。他揉著被揪紅的耳朵往屏風後躲,卻听見母親的聲音陡然拔高“蕭恪禮——滾出來!!!”
“我 個親娘咧……”他激靈一下撞在屏風上,鎏金雕花震落幾片桃花。蕭尊曜已晃著濕漉漉的頭發湊過來,發尾水珠滴在他光裸的肩背上“听見沒?母後喊你呢。”
澹台凝霜的戒尺“啪”地拍在雲石台面,獬豸紋霧氣順著台面漫向浴缸“再磨蹭,竹鞭炒肉伺候。”蕭夙朝不知何時換了月白睡衣,暗金色腰帶松松系著,突然伸手揪住蕭恪禮的後頸皮“想吃皮帶炒肉?”
“別別別!”蕭恪禮像被拎起的小獸般撲騰,腰間浴巾險些滑落,“兒臣自己穿!”霧氣卷著金絲泳衣砸在他臉上時,蕭尊曜已被澹台凝霜推到暖閣吹頭發——暗金色霧氣正托著鎏金手爐懸在他發頂,水汽遇熱化作流螢四散。
蕭恪禮被蕭夙朝單手拎在半空,藕節似的短腿在空中亂撲騰,月白睡衣的前襟被踢濺的水花洇出深色雲紋。蕭夙朝額角青筋直跳,暗金色霧氣順著腰帶扣蒸騰“小兔崽子,老子剛換的衣裳!”
“父皇我錯了!”蕭恪禮攥住父親的手腕晃悠,腰間浴巾松垮滑落,露出後腰上淡金色的獬豸胎記。蕭尊曜躲在暖閣門框後偷笑,發間流螢突然被澹台凝霜的霧氣卷成發繩“此‘弟’不宜久留,咱們先去用膳。”
“隕哥哥,戒尺給你留這兒。”澹台凝霜將烏木戒尺拍在雲石案上,獬豸紋霧氣順著案角爬上蕭夙朝的褲腳。蕭恪禮趁父親分神的剎那蜷成球往地磚縫里滾,卻被暗金色霧氣凝成的藤蔓勾住腳踝“父……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動你個大頭鬼!”蕭夙朝的皮帶“啪”地抽在空氣里,震得琉璃燈盞嗡嗡作響。蕭恪禮抱著腦袋縮在銅鶴香爐後,瞥見父親睡衣下擺還在滴水,突然扯著嗓子喊“沖動是魔鬼!您看您衣裳都濕——”
話未說完,皮帶已精準落在他屁股上。蕭恪禮疼得蹦起來,暗金色霧氣從發間炸開,將浴桶里的花瓣卷成漩渦“哎呦喂!父皇您親兒子啊!”暖閣內,蕭尊曜用銀匙攪著碗里的蟹粉豆腐,瞅著屏風上映出的皮帶影子直搖頭“下手真狠。”
“跟你賭一賭。”澹台凝霜用霧氣托起兩盞流螢燈,燈光在蕭念棠的珊瑚斗篷上流轉,“本宮賭你父皇會手下留情。”蕭尊曜舀起塊松鼠鱖魚,突然想起去年秋獵時的場景“上次恪禮拿江陌殘的手機說要等您做完月子再回宮,父皇一腳踹得他躺了半個月呢。”
偏殿內水花混著暗金色霧氣迸濺,蕭恪禮抱著腦袋蜷在浴池邊,月白睡衣的領口被水浸透,後腰淡金色的獬豸胎記在水汽中若隱若現。蕭夙朝攥著皮帶的手青筋暴起,腰帶扣上的獬豸紋正蒸騰著霧氣,剛要落下的皮帶卻被暖閣傳來的對話勾了勾耳尖。
“兒子,打賭嗎?”澹台凝霜用霧氣將流螢燈懸在蕭尊曜發間,指尖漫出的銀白霧氣繞著他發間的流螢打轉。蕭尊曜正用銀匙戳著碗里的蟹粉豆腐,聞言抬眼“賭什麼?”
“賭你父皇的墨玉扳指。”澹台凝霜眼尾的笑意漫進霧氣里,驚得蕭念棠斗篷上的珊瑚珠輕輕顫動,“我這兒有三個備用的。”
“那扳指父皇從不離手……”蕭尊曜話音未落,偏殿突然傳來“咚”的悶響。只見蕭恪禮被蕭夙朝一腳踹進浴池,水花濺得滿牆都是暗金色漣漪。澹台凝霜指尖的霧氣晃了晃,轉瞬又凝成鎮定的模樣“當我沒說。”
“我去看看——”蕭尊曜剛起身就被母親拽回錦墊。澹台凝霜望著屏風上蕭夙朝揮皮帶的影子,指尖霧氣纏上兒子手腕“他闖禍倒在其次,你父皇身上那件月白睡衣,是我產前親手畫的獬豸紋樣。”她頓了頓,霧氣在案幾上凝成半透明的衣樣,“料子是南海鮫人織的冰綃,他嫌我坐月子時費眼,偏要等我出了月子才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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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到偏殿的廊燈突然全亮了。澹台凝霜踩著滿地流螢走進偏殿,正看見蕭夙朝揚起的皮帶懸在半空,暗金色霧氣順著他發梢滴進浴池,將清水染成琥珀色。她走上前環住丈夫勁瘦的腰,鼻尖蹭過他後頸未干的濕發“老公。”
蕭夙朝攥皮帶的手猛地一顫,霧氣里裹著的怒意泄了半截“你怎麼來了?”
“來拿賭注。”澹台凝霜仰起臉,指尖霧氣卷住他右手的墨玉扳指。那扳指上雕刻的獬豸紋正隨著他急促的呼吸微微發燙,卻被她用冰涼的霧氣裹住,輕輕褪了下來,“我喜歡這個,謝謝老公。”
偏殿內蒸騰的暗金色霧氣突然凝滯,蕭夙朝攥著皮帶的手因青筋暴起而微微發顫。月白睡衣的袖口還在滴著水,他盯著澹台凝霜指間剛摘下的墨玉扳指,突然想起三日前書房丟失的墨麒麟鎮紙——那是他親自動手雕琢的墨玉擺件,此刻正被蕭恪禮藏在假山石縫里墊鳥籠。
“又拿老子的東西打賭?”蕭夙朝的怒吼震得房梁上的流螢撲簌簌墜落,暗金色霧氣順著腰帶扣洶涌而出,“你要什麼有什麼,這扳指是當年平四海時老龍王送的,整個天界就這一個!”他話音未落,浴池里突然漂起半塊啃剩的桂花糕——那是蕭恪禮用澹台凝霜的鎏金茶盞換的零嘴。
“我沒拿你的硯台。”澹台凝霜指尖的霧氣突然凝成細針,精準挑開蕭恪禮濕透的睡衣領口。後腰淡金色的獬豸胎記在水汽中泛著微光,卻被少年突然爆出的話驚得霧氣亂顫“我拿的!零花錢不夠買‘醉流霞’糖糕,把大哥的金瓖玉發冠和父皇新得的端硯都當了!”
暖閣傳來“ 當”一聲脆響。蕭尊曜手里的銀匙戳穿了蟹粉豆腐碗,發間流螢燈突然炸成星火“我說那發冠怎麼找不著了!蕭恪禮你敢動我的東珠發冠?”他話音未落,就見澹台凝霜指尖的霧氣突然纏上蕭恪禮腳踝,將他從浴池里拎成粽子“我的累絲九龍九鳳冠呢?”
那鳳冠上嵌著七十二顆南海夜明珠,是澹台凝霜嫁入龍涎宮時的嫁妝。蕭恪禮被霧氣勒得直吐泡泡,後腰的獬豸胎記突然發燙,竟將纏在身上的霧氣燙出個窟窿“當給‘寶昌號’了……他們拿了首飾就轉讓當鋪,帶著銀子游山玩水去了!”
“轟——”蕭夙朝腰間的獬豸紋腰帶扣突然炸開暗金色霧氣,將整座偏殿的琉璃燈盞震得粉碎。他想起去年冬日親手為澹台凝霜打的帝王紫絞絲鐲,那鐲子本是用萬年寒玉髓雕琢,此刻卻被蕭恪禮摔成了三截,藏在御花園的錦鯉池底。更別提那件黑金色雲紋常服——那是他用玄鐵蠶絲混織的料子,前日竟被這混小子拿來擦了金蟾的腳。
“老公……”澹台凝霜突然把臉埋進蕭夙朝濕冷的胸膛,發間流螢燈簌簌掉著光屑,“我妝奩里的鳳凰點翠步搖、赤金累絲護甲……少了一半呢。”她話音未落,蕭夙朝已將皮帶甩得 啪作響,暗金色霧氣凝成的藤蔓狠狠捆住蕭恪禮的腰“蕭尊曜!把朕的九節鞭拿來!今天不把這混小子的皮抽下來,老子跟他姓!”
“你本來就姓蕭啊……”澹台凝霜抬起頭時,眼尾的霧氣正凝成淚珠,“我的夜明珠鳳冠……”她指尖的銀白霧氣突然纏上蕭夙朝手腕,卻在觸到他發燙的墨玉扳指空位時頓住——那里此刻正躺著三枚備用扳指,每一枚都刻著不同姿態的獬豸,其中一枚還沾著澹台凝霜昨夜為他描眉時的胭脂。
澹台凝霜垂眸撥弄著袖間流螢燈,銀白霧氣順著指尖纏上蕭恪禮後頸“愣著干嘛,趕緊認錯。”少年被霧氣勒得打了個激靈,濕漉漉的發梢還滴著浴池里的溫水,後腰獬豸胎記在蒸騰水汽中泛著微光“父皇我錯了,錯在不該弄濕父皇的朝服。”
“濕了壞了只能扔的!”蕭夙朝揚手將皮帶甩在檀木案幾上,暗金色霧氣順著腰帶扣裂縫洶涌而出,震得梁間流螢紛紛墜成星火,“那雲錦朝服金線都勾絲了,全讓這混小子爬房梁時蹭的!”他話音未落,袖口滴落的水珠恰好砸在案頭碎裂的琉璃燈盞上,濺起的火星燎著了桌角半塊未吃完的桂花糕——正是三日前蕭恪禮用鎏金茶盞換來的零嘴。
澹台凝霜慌忙踮腳去夠丈夫發間炸開的流螢燈,銀白霧氣在指尖凝成細針,小心翼翼挑開他暴起青筋的手腕“孩子知道錯了……”話未說完,就見蕭夙朝突然攥住她微涼的指尖,墨玉扳指空位處燙得驚人“你是來給他求情的?”
“沒有。”她垂眸避開丈夫灼人的視線,發間流螢燈簌簌掉著光屑,“我怕你氣壞身子——上月太醫剛說你龍涎香吸多了傷肝。”話音未落,就被蕭夙朝突然拔高的嗓音驚得霧氣亂顫“放屁!你分明心疼你兒子!”
“你沖我吼什麼吼?”澹台凝霜猛地掙開手,指尖銀霧突然暴漲,將整座偏殿的琉璃碎片卷成漩渦。後腰淡金色的獬豸胎記在情緒激蕩下泛出微光,恰好與蕭夙朝腰間炸開的暗金霧氣撞個正著,兩股靈力在半空絞成藤蔓,竟將掙扎的蕭恪禮捆成了粽子。
“寶貝兒……”蕭夙朝的嗓音突然軟下來,伸手去夠妻子發間搖搖欲墜的鳳凰點翠步搖,卻在觸到她冰涼的耳垂時頓住。暗金色霧氣順著他指縫凝成藤蔓,小心翼翼繞開她發間流螢燈,將那支步搖重新別回發髻——那里還沾著昨夜他為她描眉時蹭上的胭脂,在流螢光屑里泛著細碎的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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