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下行的數字在幽藍屏幕上明明滅滅,蕭夙朝的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康令頤手腕上被袖扣壓出的紅痕,忽然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朕帶你看電影?吃烤魚?"龍袍上暗繡的金線隨著動作起伏,將她籠罩在溫熱的氣息里。
祁司禮單手穩穩托住時錦竹不斷扭動的腰肢,另一只手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眸光掠過她翹起的嘴角︰"兩條魚?"低沉的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縱容,拇指擦過時錦竹腰間軟肉,惹得她輕哼一聲往他懷里鑽。
蕭夙朝挑眉看向祁司禮,鎏金袖扣在光影中折射出冷冽的光︰"來點燒烤?"他故意拉長尾音,余光瞥見康令頤瞬間亮起來的眼楮,心中某處柔軟轟然塌陷。
"那咱們快去吃,我餓了!"康令頤立刻從蕭夙朝懷里直起身子,發間鳳凰釵的珠串隨著動作叮咚作響。她拽著帝王的龍紋袖口晃了晃,十二厘米的恨天高在電梯鏡面地板上敲出急切的節奏。
電梯門應聲而開,蕭夙朝順勢攬住康令頤的腰,對著站在拐角處的蕭清冑揚了揚下巴︰"清冑走,哥帶你玩去。"帝王的聲音帶著兄長特有的親昵,卻在觸及弟弟驚喜的眼神時,補上一句︰"不過先說好了——"
蕭清冑三步並作兩步湊過來,墨色衣擺掃過地面︰"好,我的好哥哥,六界最好的哥哥!"少年的笑容燦爛如陽,眼底卻藏著狡黠。
"你撒嬌沒用,你皇嫂撒嬌才有用。"蕭夙朝屈指彈了彈弟弟的額頭,鎏金袖扣擦過他泛紅的皮膚。康令頤躲在他臂彎里偷笑,發梢掃過蕭清冑鼻尖,惹得少年炸毛般後退半步。
"重色輕弟,畜牲!"蕭清冑氣鼓鼓地轉身,靴跟重重碾過地面,卻在听見康令頤噗嗤的笑聲時,偷偷回頭張望。祁司禮抱著時錦竹從他身邊經過,鏡片後的眸光掃過少年漲紅的臉,破天荒扯了扯嘴角︰"想吃什麼,算我的。"
一行人踏出電梯,祁司禮單手托著時錦竹,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整理金絲眼鏡。鏡片閃過冷光,他睨了眼還在氣鼓鼓的蕭清冑,忽然開口︰"不過清冑罵你罵的真髒。"話音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清冑,你哥是畜牲,那你作為蕭夙朝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又算什麼?"
蕭清冑頓時炸毛,墨色衣擺翻飛著轉身,暗金色瞳孔瞪得渾圓︰"祁司禮!你——"
"嘴毒的玩意兒。"蕭夙朝懶洋洋地倚在雕花立柱旁,鎏金袖扣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他勾起唇角,語氣帶著兄長特有的調侃,"清冑那次給天帝取名"天蛆",舔一口嘴唇能給自己毒死。"
祁司禮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眸光閃過笑意︰"罵的好。"時錦竹躲在他懷里憋笑,指尖揪著他西裝領口的暗紋,茉莉香隨著顫抖的肩膀飄散開來。
蕭夙朝抬手看了眼腕表,龍紋襯衫袖口滑落,露出腕間冷玉扳指︰"朕去換身衣服。"他垂眸看向康令頤,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抬手輕輕捏了捏她泛紅的臉頰。
"好。"康令頤仰起臉,眼尾花鈿隨著笑意暈開艷麗的紅。她踮起腳在蕭夙朝下巴偷啄一口,發間鳳凰釵的珠串掃過他喉結,癢得帝王喉結不自覺滾動。
五分鐘後,電梯門再次打開。蕭夙朝身著墨金色西裝邁步而出,暗紋在燈光下流轉如星河。他伸手扯下蕭清冑鼻梁上的墨鏡,動作利落地架在自己臉上。黑色鏡片遮住了他眼底的戲謔,只露出線條優美的下頜和噙著笑的薄唇。
"蕭夙朝!你搶我的眼鏡!"蕭清冑跳腳,伸手就要去奪,墨色長發隨著動作凌亂飛揚。
蕭夙朝側身躲過,抬手扶了扶墨鏡,語氣漫不經心卻帶著十足的炫耀︰"沒辦法,你哥朕戴的比你戴的帥。"他故意轉了個圈,西裝下擺揚起優雅的弧度,鎏金暗紋在光影中明滅,襯得整個人貴氣逼人又透著幾分痞氣。
蕭清冑氣得跳起來,墨色衣擺掃過蕭夙朝 亮的皮鞋,琥珀色瞳孔瞪得渾圓︰"蕭夙朝!你混黑道的嗎?怎麼每次搶我的東西?"他伸手去奪墨鏡,發梢掃過蕭夙朝下頜,卻被帝王輕松扣住手腕。
蕭夙朝勾起唇角,黑曜石般的瞳孔映著少年炸毛的模樣,隨手將墨鏡拋給祁司禮︰"搶你的沒成本,司禮試試?"鎏金袖扣在燈光下劃出一道冷光,他倚著牆的姿態慵懶又張揚,龍紋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
祁司禮穩穩接住墨鏡,金屬鏡框貼合他高挺的鼻梁。鏡片遮住那雙總含著冷意的眼楮,卻遮不住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時錦竹立刻眼楮發亮,整個人從他懷里撐起,指尖戳了戳他側臉︰"帥!不愧是我老公!"
祁司禮抬手推了推墨鏡,鏡片閃過一道幽光︰"那是。"他垂眸掃了眼自己一絲不苟的背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鏡框,"就是發型不搭。"
"令頤會弄!"時錦竹眼楮亮晶晶地轉向康令頤,發梢蹭著祁司禮西裝領口的暗扣。兩個姑娘對視一眼,默契地笑起來,眼尾的花鈿和睫毛上的奶油在暖光下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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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歪頭打量著蕭夙朝,十二厘米的恨天高輕點地面,珍珠流甦隨著動作輕晃︰"隕哥哥不適合戴墨鏡,適合戴細框眼鏡,金絲的那種,禁欲。"她故意拖長尾音,指尖劃過蕭夙朝喉結,"我最喜歡集禁欲、野、佔有欲強于一身的......"
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低笑,突然扣住她手腕,將人拽進懷里。龍袍暗紋與她禮服的琉璃珠交相輝映,帝王俯身時,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尖︰"吃完飯你給朕打扮一下。"
"好啊好啊!"康令頤笑得眉眼彎彎,發間鳳凰釵的珠串撞出清脆聲響。她伸手環住蕭夙朝的脖頸,在他唇角偷啄一口,惹得帝王眸光一暗。
"沒人在乎我的意見嗎?"蕭清冑被晾在一旁,委屈地踢了踢腳下的大理石地面。他墨色長發凌亂,活像只被搶了領地的小獸。
蕭夙朝瞥了弟弟一眼,伸手揉亂他的頭發,鎏金袖扣擦過少年泛紅的耳朵︰"你的意見不重要。"他攬住康令頤的腰,龍袍下擺掃過地面,"走,吃飯去。"帝王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氣勢,卻在觸及懷中姑娘亮晶晶的眼楮時,眼底漫上溫柔。
祁司禮單手插兜,鏡片後的眸光掃過蕭清冑鼓成包子的側臉,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朝哥,你弟弟生悶氣了。"他推了推金絲眼鏡,冷硬的聲線里難得摻了幾分調侃,"這小孩兒,真逗。"
蕭夙朝聞言挑眉,龍紋襯衫下的手臂肌肉微不可察地繃緊。他屈指在空間戒指上輕輕一彈,一抹流光閃過,限量版墨鏡便穩穩落在掌心。墨色鏡片泛著冷光,鏡腿處的鉑金紋路與他鎏金袖扣遙相呼應︰"新給你買的。"
蕭清冑猛地抬頭,琥珀色瞳孔里滿是警惕︰"你良心發現了?"少年墨色長發凌亂,衣擺還沾著方才被揉弄的褶皺,活像只炸毛的小獸。
"病得不輕。"蕭夙朝大步上前,將墨鏡拍進弟弟掌心,指尖擦過他泛紅的皮膚,"當哥的給弟弟買個東西怎麼了?拿著,去試試。"帝王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卻在觸及少年閃爍的眼神時,不自覺放軟了幾分。
蕭清冑狐疑地打量著墨鏡,突然轉身朝康令頤伸手︰"鏡子。"他戴上墨鏡,對著小鏡子左顧右盼,墨色衣擺隨著動作飛揚,鏡片映出他得意的笑容︰"行,小爺就是帥!"
"臭屁。"蕭夙朝嗤笑一聲,伸手去揉弟弟的頭發,卻被蕭清冑靈活躲開。少年跳著腳後退,墨鏡險些滑落,惹得康令頤和時錦竹捂嘴偷笑。
"不準說我!"蕭清冑漲紅著臉,琥珀色瞳孔瞪得渾圓。他抬手扶正墨鏡,鏡片後的眸光卻偷偷觀察著兄長的反應。
"好好好,不說你了。"蕭夙朝無奈地搖頭,龍袍暗紋隨著動作起伏,"小屁孩兒,不禁逗。"
祁司禮見狀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絲絨禮盒,鑽石切割面的手表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清冑,往這兒看。"他打開禮盒,腕表表盤流轉著冷冽的光,"司禮哥給你買了個手表,鑽石底的,戴上看看?"
蕭清冑眼楮瞬間亮起來,撲過去接過手表時帶起一陣風。他利落地戴上腕表,鑽石在腕間流轉出星河般的光暈︰"司禮哥最好了!"少年仰起臉,笑容燦爛如陽,"為什麼蕭夙朝是我親哥你不是?"
蕭夙朝臉色瞬間黑下來,龍袍袖口的金線隨著握拳繃得筆直︰"滾蛋!"他轉頭看向祁司禮,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司禮,今天回去後帶著蕭清冑去改姓,改成祁,不用姓蕭了!"
"別啊!"蕭清冑立刻狗腿地湊過來,抱住蕭夙朝的手臂搖晃,墨鏡隨著動作滑到鼻尖,"哥你最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少年的聲音拖得又長又軟,惹得眾人忍俊不禁,走廊里回蕩著此起彼伏的笑聲。
祁司禮指尖劃過手機屏幕,將團購訂單展示在眾人面前,金屬邊框的手機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買好團購了,三條魚。"他推了推金絲眼鏡,眸光在蕭清冑和康令頤之間流轉,"清冑、令頤,你倆誰大?"
蕭清冑立刻挺直腰板,墨色衣擺隨著動作輕揚,琥珀色瞳孔透著得意︰"我26,一個月後是我生日!"少年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鑽石手表,折射的光芒掃過蕭夙朝的臉。
蕭夙朝長臂一攬,將康令頤拽進懷里,龍袍暗紋與她禮服的琉璃珠輕輕踫撞。帝王低頭時,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發頂︰"給你過。"他的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耳垂,眼底漫著化不開的溫柔,"我們家令頤才25,在朕的眼里她才18。"
祁司禮聞言輕笑出聲,鏡片閃過一道冷光︰"朝哥,倆長不大的小孩兒,辛苦你了。"他單手插兜,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蕭夙朝的肩膀,時錦竹趁機從他懷里探出腦袋,憋笑憋得肩膀直顫。
蕭夙朝無奈地嘆了口氣,鎏金袖扣抵著康令頤的後頸,聲音里帶著三分縱容、七分苦惱︰"令頤沒事,頂多是愛撒嬌。"他想到什麼似的,眉峰微蹙,"關鍵是清冑,臭屁傲嬌,搞得朕頭大。"帝王忽然壓低聲音,只有祁司禮能听見後半句︰"令頤睡姿也不安分,半夜總往我懷里鑽,第二天醒來還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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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耳朵尖瞬間泛紅,在蕭夙朝懷里扭動著要抗議,發間鳳凰釵的珠串撞出清脆聲響。蕭清冑則夸張地捂住耳朵,墨色長發甩得凌亂︰"打住!我不想听你倆秀恩愛!魚烤好了沒?我餓死了!"少年轉身就往餐廳方向走,靴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切的節奏,卻偷偷放慢腳步等兄長跟上。
五人踏入烤魚店,暖黃的燈光裹挾著濃郁的孜然香氣撲面而來。蕭清冑大步流星走到前台,墨色長發隨著動作飛揚,琥珀色瞳孔亮晶晶地掃過菜單︰"三條魚,全要招牌!"他屈指敲了敲台面,"燒烤每樣都來點,再來三杯冰鎮酸梅湯!快點啊!"話音未落,又突然轉身扯住蕭夙朝的龍紋襯衫下擺︰"哥!我要最新款的手辦!"
蕭夙朝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彈了彈弟弟的額頭,鎏金袖扣擦過少年泛紅的皮膚︰"買了,在你司禮哥那。"帝王語氣雖帶著幾分嫌棄,眼底卻藏著寵溺,龍袍暗紋在燈光下流轉如星河。
"好耶!"蕭清冑立刻松開手,興奮得原地轉了個圈,墨色衣擺掃過身後時錦竹的小腿。他蹦跳著要往祁司禮身邊撲,卻被對方抬手抵住額頭,鏡片後的眸光閃過笑意。
祁司禮從西裝內袋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清冑,幫忙買點水果撈唄?"他將轉賬界面亮給少年看,"我給你轉錢,外加小費。"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手機,黑色腕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行!"蕭清冑一口應下,伸手就要去接手機。余光瞥見康令頤眼巴巴的眼神,又轉頭看向蕭夙朝︰"哥!你家皇嫂也想吃!"
蕭夙朝寵溺地刮了刮康令頤的鼻尖,龍袍下擺掃過她的天鵝絨裙擺︰"兩份。"他低頭在手機上操作片刻,"朕給你轉錢。"帝王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卻在觸及弟弟期待的眼神時,無奈地補充道︰"你也要吃?"
"哥最好了!給我買!"蕭清冑立刻湊過來,腦袋枕在蕭夙朝肩膀上撒嬌,發梢掃過帝王精致的鎖骨。
"轉過去了。"蕭夙朝揉了揉弟弟的頭發,龍紋襯衫袖口滑落,露出腕間冷玉扳指,"不夠了問哥要,知道你俸祿不夠花。"帝王的語氣帶著兄長特有的縱容,惹得康令頤和時錦竹捂嘴偷笑。
"謝謝哥!"蕭清冑抓起手機就往外跑,墨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店門口。店內烤魚的滋滋聲、燒烤架的香氣,混著少年歡快的腳步聲,將整個空間渲染得愈發溫馨。
蕭夙朝用公筷夾起一塊焦香的魚肉,精準地剔除骨刺,放進康令頤碗里。龍袍袖口的金線在暖光下流轉,帝王嗓音低沉如大提琴︰"多吃點。"他余光瞥見時錦竹眼巴巴的眼神,又夾了塊魚腹肉放進她碗里,惹得兩個姑娘笑鬧著踫杯。
祁司禮突然放下筷子,金絲眼鏡折射出冷光。他盯著手機上跳動的異常信號,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面叩出急促的節奏︰"我看看去,這小子咋咋呼呼的容易出事。"西裝下的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蕭夙朝按住祁司禮要起身的動作,鎏金袖扣壓住他的手腕。帝王眸中閃過凜冽殺意,龍紋襯衫隨著呼吸起伏︰"你給朕打電話,保持聯系。"他壓低聲音,"上陽宮今天生事,怕是沖著清冑來的。"
祁司禮點頭,轉身時帶起一陣冷冽的風。他的黑色皮鞋踏過店門台階,身影很快消失在霓虹交錯的街道。
十分鐘後,蕭清冑的電話帶著顫音打進來。蕭夙朝幾乎是瞬間接通,少年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听筒里炸開︰"哥救我!上陽宮的人尾隨我,五個真神六個上神!"背景音里傳來重物碎裂聲,還有法器踫撞的嗡鳴。
蕭夙朝猛地起身,龍袍下擺掃翻了桌上的酸梅湯。他抓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司禮去接你了!你在哪?"帝王周身騰起黑色霧氣,龍紋在衣料下若隱若現。
"水果店旁邊!"蕭清冑的聲音被爆炸聲震得模糊,"哥我快撐不住了!"
祁司禮的聲音突然從電話那頭傳來,冷靜中帶著殺伐之氣︰"馬上到。"緊接著,听筒里傳來破空聲,還有利器穿透血肉的悶響。蕭夙朝握緊拳頭,指縫間滲出金色神血——那是他在強行壓制即將暴走的神力。康令頤拽住他的衣角,掌心傳來的溫度才勉強讓帝王恢復一絲理智。
蒸騰的烤魚香氣突然凝滯,烤魚店的暖黃燈光詭異地轉為幽藍。方才還殷勤遞菜單的店員,此刻褪去平凡面容,玄色勁裝上刺著上陽宮獨有的銀紋月徽。蕭夙朝瞳孔驟縮,龍袍下的神力如暗流翻涌,卻在瞥見康令頤鎮定的神色時強行壓制。
時錦竹被猛地拽起的瞬間,康令頤已經扣住暗衛手腕。少女掌心流轉的金芒映亮對方驚駭的臉——那是帝王血脈獨有的弒神之力。暗衛踉蹌著跌坐在雕花木椅上,腰間佩劍"噌"地出鞘半寸︰"女帝陛下,別來無恙。"
康令頤指尖輕轉鎏金護甲,鳳紋裙擺垂落如流淌的星河︰"別來無恙。"她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拭指尖,仿佛方才制敵的不是自己,"不過你家女帝,就派個暗衛來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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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的臉漲成豬肝色,靴跟重重碾過青磚︰"別給臉不要臉!"他腰間玉佩突然泛起紅光,整個人僵在原地。
一道玄色身影自梁上飄落,鎏金瓖玉的眼部面罩遮住來人上半張臉,唯有嫣紅唇角勾起挑釁弧度。上官璃月指尖拂過康令頤碗中酸梅湯,冰晶在湯面凝結成月桂圖案︰"怎麼跟本宮姐姐說話呢?"她將碗推過去,袖口的銀鈴叮咚作響,"姐姐請喝酸梅湯。"
康令頤端起碗輕抿一口,琥珀色瞳孔映出上官璃月面罩下的陰影︰"璃月給朕布菜,你說事。"帝王聲線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鎏金護甲敲在碗沿的脆響驚飛檐下夜梟。
上官璃月的銀指甲掐進魚肉,血珠混著醬汁滲出︰"父皇想請您回康鏵。"她將烤得焦香的魚腹肉放進康令頤碗里,面罩縫隙漏出的眸光帶著算計,"父皇日日念叨,說夢見您幼時在御花園撲流螢......"
"他不是有太子嗎?"康令頤突然輕笑,金芒在眼底流轉如熔岩,"至于求朕回去?"她突然抓起上官璃月手腕,護甲尖抵住對方咽喉,"康鏵江山不穩?上官家大權在握,難怪康雍 忌憚得夜夜難眠。"
上官璃月面罩滑落半寸,露出眉心血色印記︰"姐姐說的哪里話。"她反手握住康令頤的手,指尖靈力化作銀蛇纏繞,"咱們是一家人——"她將烤得焦香的魚尾推過去,笑容明艷如血,"姐姐請用烤魚。"
上官璃月剛要落座,康令頤突然抬眼,鳳眸中寒芒如淬了毒的利刃。帝王指尖慢條斯理地轉動鎏金護甲,珠翠頭飾隨著動作輕晃,發出細碎聲響︰"嗯?站著伺候,坐下干嘛。"聲音輕柔得像在哄孩童,卻讓在場所有人脊背發涼。
"好,您請用。"上官璃月咬著牙起身,銀甲下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她強笑著將烤得金黃的魚肉夾進康令頤碗里,面罩下的眼神卻陰鷙如毒蛇。
康令頤用銀筷戳了戳碗里的魚肉,忽然轉頭看向蕭夙朝與時錦竹,眼尾花鈿在燭光下妖冶奪目︰"你倆也吃。"她的語氣軟下來,帶著撒嬌的意味,仿佛周遭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存在。
"嗯。"蕭夙朝應聲,龍袍下擺掃過康令頤的裙擺。他接過康令頤遞來的筷子,替她將魚刺細細挑出,鎏金袖扣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時錦竹則警惕地盯著四周,手指下意識摸向腰間軟劍。
"讓人退下。"康令頤突然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上官璃月猶豫片刻,揮了揮手,暗衛們這才收起兵器,魚貫退出包間。
待門重重關上,上官璃月的表情瞬間扭曲︰"姐姐,我只是……"
"只是什麼?"康令頤猛地起身,十二厘米的恨天高重重碾在青磚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她發間鳳凰釵劇烈晃動,珍珠流甦掃過上官璃月蒼白的臉,"二十年前的事朕記恨你上官家一輩子!"帝王周身騰起金色火焰,將四周空氣灼得扭曲。
"姐!"上官璃月還想辯解,卻被蕭夙朝突然爆發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帝王攬住康令頤顫抖的腰肢,龍袍上暗繡的金線隨著怒意翻涌,仿佛即將擇人而噬的巨獸︰"上官家聯合靳肆寒逼死令頤外祖,殘殺秦媛忻。"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字字如刀,"在令頤面前你好意思叫她姐姐,臉皮倒是比城牆還厚,朕刮目相看。"蕭夙朝身上的神力肆意蔓延,將包間內的桌椅震得簌簌作響。
上官璃月突然仰頭大笑,面罩滑落露出左眼猙獰的疤痕,在搖曳燭火下如蜿蜒的毒蛇︰"當年也有你的手筆……"她染著丹蔻的指尖直指蕭夙朝,銀鈴腕飾撞出刺耳聲響。
"住口!"蕭夙朝周身騰起黑霧,龍袍暗紋在陰影中若隱若現。他懷中的康令頤卻突然挺直脊背,發間鳳凰釵的珍珠流甦靜止在空中,帝王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繼續說。"
上官璃月從袖中甩出泛黃的絹帛,上面暗紅字跡如干涸的血跡。她故意將密詔抖落在康令頤面前的案幾上,鎏金護甲重重叩擊桌面︰"是蕭帝給我的宮中步略圖,也是他說服我聯手!姐姐你要信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在觸及康令頤驟然收縮的瞳孔時,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陰鷙,"這是證據,蕭帝父皇的絕筆!為求保真,這份密詔可是用你們蕭氏的龍血寫的,六界內無人仿的出來!"
康令頤的指尖懸在密詔上方,鎏金護甲微微顫抖。她認得那絹帛邊角的暗紋——正是蕭國皇室獨有的九龍圖騰。帝王突然轉身,鳳眸中翻涌的殺意幾乎要將蕭夙朝吞噬︰"蕭夙朝,解釋!你父親的絕筆,你來康鏵當質子的目的是什麼?"
就在氣氛凝滯的剎那,包廂門轟然洞開。祁司禮扣著蕭清冑的後頸大步而入,金絲眼鏡泛著冷光。時錦竹突然抓住他衣袖,睫毛劇烈顫動︰"姐妹怕不是有鏡像術?沒有用過法術的痕跡?"她警惕地掃視四周,指尖縈繞的靈力凝成茉莉花的形狀。
祁司禮目光掃過桌上的密詔,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將蕭清冑往身後藏了藏,黑色西裝下的肌肉緊繃如弓弦︰"上陽宮女帝大駕光臨,朝哥,這是在干嘛?"話音未落,包間內溫度驟降,蕭夙朝周身的黑霧與康令頤的金色火焰在半空相撞,爆出刺目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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