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的身影消失在殿門之外許久,龍涎宮內的空氣才逐漸恢復了些許平靜。康令頤慵懶地倚在蟠龍塌上,看著腕間那圈泛著冷光的鎏金鎖鏈,唇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她輕抬皓腕,鎖鏈在燭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仿佛在挑釁著那遠在北境的帝王。
“落霜,把本宮的那件黑色露背小禮服拿來。”康令頤輕啟朱唇,聲音里透著一絲迫不及待。落霜微微頷首,快步走向內室,不一會兒便捧出一件剪裁精致的黑色禮服。康令頤利落地起身,薄紗從肩頭滑落,她隨意地將其扔在一旁,開始換上這件精心準備的衣服。黑色的禮服緊緊貼合著她的身體,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露背的設計更是將她白皙的肌膚展露無遺。
換好衣服後,康令頤坐在梳妝台前,拿起手機,在新建的五人群里發了條消息︰“搞定,夜店見。”發送完消息,她看著手機屏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此時,在另一處宮殿中,獨孤徽諾正俯身,在康時緒的唇上落下一吻,動作輕柔而纏綿。確認太子殿下已經安然入睡後,她拿起手機,看到了康令頤的消息,唇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復道︰“太子殿下睡著了。”
而凌初染此時正冷著臉,盯著跪在地上的謝硯之,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謝硯之,跪好了,誰敢讓你們小侯爺起來,誰陪他一起跪。”周圍的下人皆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凌初染說完,轉頭看了眼手機,回復道︰“我準備出門。”
葉望舒則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月色,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地敲擊著︰“顧修寒出差了。”她的聲音很輕,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向群里的姐妹們訴說著自己的情況。
時錦竹此時正坐在書房里,看著空蕩蕩的座位,無奈地嘆了口氣,在群里發消息︰“祁司禮被蕭夙朝叫走了。”
而在龍涎宮內,康令頤看著手機上姐妹們的回復,滿意地點了點頭︰“燼雪,伺候本宮用些水果,落霜給本宮化妝。”她靠在椅背上,微微閉眼,享受著這一刻的悠閑,心中已經開始期待起即將到來的夜店狂歡,仿佛那才是她真正向往的自由時光。
鎏金燭火在蟠龍塌上明明滅滅,康令頤慵懶地斜倚在鋪著銀絲軟墊的榻上,鳳眸半闔間流轉著瀲灩波光。燼雪跪坐在青玉地磚上,素白的手指凍得發紅,卻依舊將果盤捧得平平穩穩——盤中的荔枝浸在碎冰里,水珠順著晶瑩的果肉滑落,在瑪瑙盤上匯成蜿蜒的細流。
"娘娘慢用。"燼雪垂眸的瞬間,一方繡著並蒂蓮的絲帕突然兜頭落下,蓋住她蒼白的臉。抬頭時,康令頤已經俯身逼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顫抖的睫毛。新換的牡丹胭脂暈染著眼尾,襯得鳳眸宛如淬了蜜的毒,"燼雪你說,本宮長的怎麼樣?"
碎鑽流甦垂落在燼雪鎖骨處,冰涼的觸感讓她瑟縮了一下。"明眸皓齒,欺霜賽雪。"話音剛落,果盤已被康令頤勾著指尖取走。她咬開一顆荔枝,甜膩的汁水順著唇角滑落,在雪色肌膚上蜿蜒成晶瑩的線,"按腰揉腿吧。"
燼雪的指尖剛觸到那截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康令頤突然按住她的手加重力道︰"用力些,陛下說了讓你盡心伺候。"隨著掌心的揉捏,嬌軟的呻吟聲在空曠的大殿里蕩開,驚得檐角夜梟發出一聲怪叫。
正在這時,鎏金妝奩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康令頤伸手撈過手機,屏幕上凌初染的名字跳動如火焰︰"出門了嗎?"她含著顆葡萄輕笑出聲,聲音裹著幾分慵懶的媚意︰"化完妝了,急什麼?"指尖劃過腕間的夜明鎖,鎏金紋路突然泛起微弱的紅光,"讓我看看怎麼讓這個小玩意兒失效......"
"皇後娘娘,陛下的電話。"江陌殘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帶著幾分謹慎的顫意。康令頤對著鏡面補了補口脂,指尖在接通鍵上懸停片刻,突然轉頭對燼雪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鳳眸彎成勾人的弧度,她按下接听鍵的瞬間,燭火突然劇烈搖曳,將滿室旖旎的光影
鎏金燭火在盤龍柱上投下扭曲的光影,康令頤斜倚在蟠龍塌上,指尖捏著顆飽滿欲滴的葡萄,殷紅的果肉輕抵在染著丹蔻的唇邊。在電話接通的剎那,她故意發出一聲含混的吞咽聲,聲音里裹著果漿的清甜與慵懶的嬌嗔︰"接。"尾音婉轉上揚,鳳眸卻在瞥見燼雪瑟縮的模樣時彎成狡黠的月牙。
電話那頭傳來蕭夙朝低沉醇厚的嗓音,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壓與寵溺︰"心肝兒在做什麼?朕哄你睡覺?"
康令頤輕輕晃了晃腕間的鎏金鎖鏈,故意將聲音拖得綿長︰"不要睡覺~正在用果盤呢。"她斜睨著跪坐在一旁的燼雪,語氣里帶著三分嬌蠻,"燼雪,輕點!"說著,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白皙的脖頸,在燭光下泛起一層誘人的光澤。
蕭夙朝的聲音帶著笑意,卻隱隱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來,寶貝兒開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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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咬了咬下唇,眼波流轉間盡是魅惑,故意嬌嗔道︰"人家想陛下了嘛~"說著,突然提高聲調,佯怒地瞪向燼雪,"燼雪你手往哪放呢?"
听筒里傳來蕭夙朝危險的低笑︰"放哪了?"
康令頤指尖劃過自己的大腿,黑色露背禮服下的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她湊近話筒,聲音帶著勾人的曖昧︰"大腿...陛下說過,要讓燼雪盡心伺候的。"說罷,故意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喘,殿內的空氣瞬間變得灼熱而旖旎。她望著鎏金燭火映在蟠龍柱上的暗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這場無形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鎏金燭火突然劇烈晃動,康令頤望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視頻請求,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蕭夙朝墨金色西裝外套的紐扣。電話那頭傳來蕭夙朝不容置疑的命令︰"江陌殘,把攝像頭打開。"聲音低沉得像是淬了冰,卻又帶著令人戰栗的壓迫感。
"哎!"江陌殘的應答聲從殿外傳來,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康令頤輕笑一聲,隨手抓起墨鏡架在鼻梁上,慵懶地將那件寬大的西裝外套披在肩頭。墨金色的衣擺垂落在她縴細的腰肢,衣料上還殘留著蕭夙朝身上冷冽的龍涎香。
她故意將手搭在燼雪的手腕上,任由侍女扶著自己起身,高跟鞋敲擊地磚發出清脆的聲響︰"好了,本宮要出去消遣了。"話音未落,江陌殘已經急匆匆沖進殿內,看到眼前的場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您要去哪?"江陌殘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慌,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他從未見過皇後娘娘這般張揚的模樣,黑色露背禮服外隨意披著陛下的西裝,整個人透著一種危險又迷人的氣息。
康令頤勾起唇角,墨鏡下的鳳眸閃過一絲戲謔︰"你管不著。"她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縴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西裝上的暗紋,仿佛在挑釁著電話那頭的帝王。
"陛下不準您出寢宮半步!"江陌殘急得聲音都變了調,伸手想要阻攔,卻在觸及康令頤冰冷的眼神時僵在原地。
康令頤突然整個人柔若無骨地倒進燼雪懷里,指尖劃過侍女顫抖的手背,聲音嬌軟得像是裹著蜜︰"怕什麼?"她仰頭望著天花板上的蟠龍浮雕,語氣里滿是諷刺,"難道陛下還能把本宮鎖在這里不成?"
燼雪臉色煞白,下意識想要推開懷中的主子,卻又不敢用力,只能顫聲道︰"娘娘使不得......"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是有人正朝著龍涎宮狂奔而來。
顧修寒折扇輕點康令頤肩頭,鎏金扇骨在紅光中流轉著詭譎的暗紋,語氣散漫得仿佛在談論今晚的月色︰"朝哥,你的寶貝兒皇後想出去玩——你在北境啃冰碴,大不了三天後回來,新帳舊帳一起算。"話音未落,手機里的怒吼幾乎要沖破听筒,震得江陌殘腰間玉佩劇烈震顫。
蕭夙朝的聲音裹著北境的風雪砸來︰"給朕立刻滾到北境來!"每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稜,龍涎宮的溫度驟降,檐角的銅鈴在無形威壓下發出嗚咽。
顧修寒夸張地捂住心口,俊臉上浮起哀怨的神色︰"嘖嘖,過河拆橋啊。"他對著手機長嘆了口氣,轉頭沖康令頤挑眉,折扇輕敲她腕間發燙的鎏金鎖鏈,"令頤還不走?她們幾個該等煩了。"袖口暗紋麒麟隨著動作張牙舞爪,與蕭夙朝的暴怒形成微妙對峙。
康令頤唇角勾起一抹快意的弧度,指尖撫過西裝外套上的龍紋暗繡,突然傾身湊近手機,聲音裹著惑人的尾音︰"謝了——陛下。"不等蕭夙朝發作,她已將手機甩給江陌殘,黑色裙擺旋出張揚的弧度。燼雪捧著披風想要阻攔,卻只抓住一片帶著冷香的衣角。
康令頤將香檳瓶重重擱在玻璃茶幾上,鎏金鎖鏈隨著動作發出清脆聲響,在震耳欲聾的音樂間隙格外清晰︰"有奶茶嗎?要雙倍奶蓋的。"她倚著真皮沙發,高跟鞋不耐煩地輕點地面,鳳眸掃過時錦竹手邊的威士忌酒杯。
時錦竹差點嗆到,涂著酒紅甲油的指尖按住跳動的太陽穴︰"來夜店不喝酒喝奶茶?"話音未落,康令頤突然扯起手腕,夜明鎖在霓虹燈下泛著幽藍冷光,鎖鏈上暗刻的符咒隨著動作流轉︰"鎮國將軍夫人?"她嗤笑一聲,尾音帶著三分嘲諷,"本宮還想多活兩天。隕哥哥那狗鼻子,本宮嚼顆冰糖他都能聞出甜度。錦竹你是不知道,他給我下的禁制——"話未說完,她突然伸手揪住時錦竹的腰肢,"連泡澡水溫度都要管!"
時錦竹笑著攬住康令頤的腰,指尖擦過她後背的朱砂痣︰"苦了小寶兒。"話音未落,凌初染已經舉著手機湊過來,鏡頭里兩人交疊的身影被紫色燈光染得曖昧朦朧。" 嗒"快門聲響起,照片瞬間發送到十人群,配圖是三個跳動的紅心表情。
北境營帳內,蕭夙朝捏著手機的指節發白,屏幕上康令頤倚在時錦竹懷里的畫面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祁司禮的通訊器幾乎同時震動,他盯著照片里康令頤腕間的夜明鎖,喉間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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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美女在一塊不跳一段?"凌初染晃著手機,故意將鏡頭對準舞池中央。激光束掃過康令頤的墨鏡,折射出細碎的光斑。她突然傾身湊近麥克風,指尖劃過鎖骨處的朱砂痣︰"點男模了嗎?要八塊腹肌會轉火圈的那種。"
獨孤徽諾慌忙撲過去搶手機,珍珠耳墜在光影里劃出銀弧︰"祖宗!凌初染你摁著語音鍵呢!"包間內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康令頤卻氣定神閑地拆開奶茶杯蓋,任由奶蓋沾在唇角,對著手機鏡頭拋了個挑釁的飛吻——北境的風雪似乎都能順著信號鑽進屏幕,將蕭夙朝和祁司禮的低吼震得變了調。
霓虹燈管在天花板上流淌出迷幻的紫色光帶,康令頤慵懶地倚在真皮沙發扶手上,鎏金鎖鏈隨著她晃動的腳踝輕響。她將吸管戳進奶茶杯,奶蓋沾在唇角也未擦拭,突然挑眉道︰"叫幾個男模。"
時錦竹笑得眼尾泛紅,涂著酒紅甲油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速滑動︰"早安排好了,這就到。"話音未落,包間門被推開,帶著冷香的夜風裹挾著男士香水味涌進來。她攬住康令頤的腰往門口推,"令頤出來一趟不容易,當然得先挑。"
六名身著剪裁精良西裝的男模列隊而立,聚光燈掃過他們挺拔的身姿。康令頤摘下墨鏡,鳳眸在眾人身上逡巡片刻,突然抬手指向角落——那個男子穿著長款黑色風衣,內搭雪白襯衫,西裝褲下露出的皮鞋擦得 亮,三七分的發型透著幾分矜貴。
"就他。"她重新戴上墨鏡,靠回沙發時故意扯松了蕭夙朝西裝外套的領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獨孤徽諾遞來威士忌酒杯,被她笑著推開︰"喝香檳。"
凌初染晃著手機湊過來,鏡頭掃過康令頤和男模,突然嗤笑出聲︰"別說,令頤的審美還真統一,就喜歡蕭夙朝那掛的。"她的聲音帶著調侃,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格外清晰。
被選中的男模單膝跪地,伸手想要握住康令頤的手,卻在觸及她腕間發燙的鎏金鎖鏈時頓住︰"美女姐姐,蕭夙朝是誰啊?"
"一個佔有欲特別強的大尾巴狼。"康令頤輕笑,指尖劃過男模高挺的鼻梁,在他耳畔低語,"能把人鎖在宮里,連喝奶茶都要管甜度。"她故意拉長尾音,引得周圍人哄笑。
男模順勢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而溫柔︰"那姐姐是受不了才跑出來的?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姐姐。"他的手掌溫熱,卻不及蕭夙朝掌心常年帶著的龍涎香溫度。
凌初染倚著吧台,將香檳杯重重擱在大理石台面︰"今天的男模不錯。"她挑眉看向康令頤,眼尾的鑽石閃著狡黠的光,"不過某些偷溜出宮的人,不怕家里那位吃醋?"
康令頤仰頭飲盡杯中香檳,酒液順著唇角滑落,在鎖骨處凝成晶瑩的水珠。她對著鏡頭舉起空杯,紅唇勾起挑釁的弧度︰"怕的是他不吃醋。"鎏金鎖鏈突然泛起紅光,與周圍的霓虹燈光交織成危險的光暈,仿佛預示著這場狂歡即將迎來風暴。
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突然被突兀的手機鈴聲切割,時錦竹瞥了眼屏幕,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祁司禮。"
康令頤睫毛輕顫,指尖捏著香檳杯的動作頓住。鎏金鎖鏈在霓虹燈下泛著危險的紅光,她突然伸手奪過手機,鳳眸閃過一絲狡黠︰"拿來,我來接。"
"憋一肚子壞水。"時錦竹調笑著退到一旁,特意打開手機錄像,鏡頭對準康令頤泛著水光的唇角,"視頻呢,可得讓陛下好好瞧瞧。"
視頻接通的瞬間,冷冽的北境寒風仿佛順著屏幕涌來。祁司禮玄鐵面具下的眸光微閃,沉默兩秒後突然將手機轉向身側︰"朝哥,令頤找你。"
畫面驟然切換,蕭夙朝的臉出現在屏幕里。帝王身著黑色戰甲,肩頭的龍紋銀飾在篝火映照下泛著冷光,眉間凝結的寒霜幾乎能將人凍住︰"夜明鎖不管用是嗎?"
康令頤眨了眨眼,眼尾的碎鑽在燈光下流轉著惑人光彩。她不動聲色地用眼神示意凌初染,後者立刻心領神會,舉著手機繞到她身後。就在這時,被選中的男模突然攬住她的腰,黑色風衣的布料擦過她裸露的後背︰"姐姐,這就是那位佔有欲強的蕭夙朝?"
"對,哈嘍陛下。"康令頤倚進男模懷里,故意讓蕭夙朝墨金色的西裝外套滑落肩頭,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大片雪白肌膚。她唇角勾起挑釁的弧度,腕間的鎏金鎖鏈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蕭夙朝的瞳孔驟然收縮,握著劍柄的指節泛白︰"你敢讓男模摟你的腰,康令頤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他的聲音裹著風雪呼嘯,震得手機微微發顫。
"來消遣不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嗎?"康令頤伸手撫上男模的鎖骨,指尖劃過他喉結時故意停頓,"陛下這是吃醋了?"她歪著頭,眼中滿是戲謔,"可真新鮮。"
"把手從男模鎖骨上拿開!"蕭夙朝突然逼近鏡頭,身後的營帳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氣死朕了!"帝王眼底翻涌的妒火幾乎要沖破屏幕,祁司禮默默後退半步,將劍柄上的紅綢攥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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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指尖勾住男模衣領,將他往自己身邊又帶了帶,唇角勾起一抹明艷的笑,鳳眸中盡是挑釁︰"偏不,你出去玩去了還不許本宮自己消遣?陛下管得也太寬了些。"鎏金鎖鏈隨著她的動作在燈光下晃出刺目的光,與身後閃爍的霓虹交織成危險的光暈。
蕭夙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周身寒意更甚,連帶著營帳里的燭火都微微晃動︰"朕沒玩。"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壓抑的怒火。
"那戲子溫鸞心,夜店公主慕嫣然怎麼來的你比我清楚。"康令頤突然冷笑一聲,伸手摘下墨鏡,露出眼尾還未褪去的紅痕,"再說沒招蜂引蝶?陛下這謊話說得可真不高明。"她的聲音愈發冰冷,字字如刀。
屏幕外,祁司禮默默別過臉,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太清楚自家陛下的性子,如今被皇後這般質問,怕是要氣炸了。可看著康令頤這副伶牙俐齒毫不示弱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在心底暗贊——治朝哥還得是令頤。
康令頤拿起香檳杯輕抿一口,目光掃過手機屏幕上蕭夙朝陰沉的臉,語氣愈發嘲諷︰"本宮可是拿了證據的,可別冤了陛下。四年前,陛下把溫鸞心捧得那叫一個高,明晃晃地挑釁本宮。非但縱容她,還親手逼得本宮跳崖......"她的聲音微微發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轉瞬又被冷笑取代,"好不容易等陛下良心發現開始追本宮,轉頭就把溫鸞心扔進了蠆盆。可倒好,這又來了個慕嫣然。一個夜店公主而已,被陛下寵著護著,又是親自描眉化妝,又是特制安神香的——真當本宮什麼都不知道?"
她將香檳杯重重擱在桌上,酒液濺出,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陛下的深情,可真是讓人不敢消受。"
蕭夙朝眼底翻涌的暗潮幾乎凝成實質,他緊攥著劍柄的指節泛白,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說好不提溫鸞心的,怎麼變卦了?"北境寒風卷著雪粒撲進營帳,將他身後的玄鐵戰旗吹得獵獵作響。
康令頤扯松蕭夙朝的墨金色西裝外套,露出鎖骨處若隱若現的朱砂痣,冷笑出聲︰"本宮只說過不主動提她,可沒說不提四年前的事。"她故意伸手勾住男模脖頸,鎏金鎖鏈垂落的弧度擦過對方喉結,"至于慕嫣然的事——陛下最好給個解釋。"
帝王周身威壓驟然暴漲,營帳內的燭火瞬間熄滅大半。蕭夙朝盯著屏幕里康令頤挑釁的眼神,突然當著她的面撥通江陌殘的電話。冰冷的嗓音裹著風雪砸出︰"江陌殘!立刻滾到皇後身邊,跪請皇後回宮!"
"陛下自便。"康令頤漫不經心地轉著香檳杯,任由酒液在杯壁上蜿蜒成細流。她對著鏡頭拋了個飛吻,不等蕭夙朝發作便掛斷通話。鎏金鎖鏈突然劇烈發燙,在她腕間烙下紅痕,卻不及她唇角揚起的弧度灼熱。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籠罩下來。穿著機車皮衣的男人單手撐在真皮沙發靠背上,銀質耳釘在紫色霓虹下泛著冷光。他身上的雪松香水混著威士忌氣息撲面而來,痞氣的笑容里帶著三分玩味︰"美女,加個微信?"男人低頭時,脖頸處的狼頭刺青若隱若現,"看你剛才和男朋友吵架,需要人陪嗎?"
康令頤抬眸望去,鳳眸在昏暗燈光下流轉著瀲灩波光。她慵懶地斜倚在沙發上,指尖把玩著抱枕上的流甦,漫不經心道︰"你有事?"
"就想認識漂亮姐姐。"男人突然傾身逼近,薄荷氣息掃過她耳畔,"交個朋友?"他身後的ed屏幕正播放著狂亂的電音畫面,將兩人的身影染成曖昧的紫色。
康令頤望著男人眼底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突然輕笑出聲。她從鎏金手包里抽出瓖鑽手機,解鎖時故意讓鎖屏壁紙——蕭夙朝穿著墨色龍袍的畫像短暫閃現︰"行啊。"她將手機遞過去的瞬間,腕間的夜明鎖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投下詭異的陰影。
男人指尖剛觸到手機,包廂門突然被撞開,凜冽的寒意裹挾著熟悉的龍涎香撲面而來。江陌殘玄鐵面具下的眼神冷如刀鋒,身後跟著的十二名暗衛將走廊堵得嚴嚴實實,鎏金宮燈在他們甲冑上折射出冷芒。
"皇後娘娘,陛下有旨。"江陌殘單膝跪地,聲音像是從冰層下傳來,卻在瞥見康令頤腕間發燙的夜明鎖時,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下。那抹紅光正順著鎖鏈紋路蔓延,映得她蒼白的臉泛著妖異的美。
沙發上的痞帥男人卻絲毫不懼,反而直起腰挑釁地看向江陌殘,銀質耳釘在霓虹下晃出尖銳的光︰"這位爺,我跟美女聊天呢,您哪位?"他刻意將尾音拖長,手臂又往康令頤身後的沙發靠墊探去。
康令頤突然輕笑出聲,涂著丹蔻的指尖劃過男人手背,在他詫異的目光中站起身。黑色露背禮服隨著動作勾勒出曼妙曲線,蕭夙朝的墨金色西裝外套松松垮在肩頭,像是帝王不經意間留下的印記︰"本宮的人,你也敢踫?"她對著男人挑眉,轉頭看向江陌殘時,鳳眸里卻凝著寒冰,"讓陛下等著。"
話音未落,北境通訊器突然在江陌殘懷中劇烈震動。蕭夙朝的聲音裹著雷霆之怒炸開︰"江陌殘!朕讓你請皇後回宮,不是讓你站著看戲!"帝王的咆哮震得整個包廂的水晶吊燈都微微搖晃,"告訴康令頤,她腕上的夜明鎖要是再敢發光——"
康令頤猛地奪過通訊器,故意將手機鏡頭轉向自己,讓身後那個男人的身影完全入鏡。她扯下男模的領帶,纏在自己縴細的手腕上,蓋住正在發燙的鎏金鎖鏈︰"陛下要如何?"她咬著領帶末端輕笑,眼尾的碎鑽在燈光下閃爍如星,"是要再親手把本宮逼進蠆盆,還是——"
包廂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祁司禮握著通訊器闖進來,額角還帶著趕路的薄汗。他看著對峙的眾人,再看看屏幕里蕭夙朝幾乎要噴火的眼神,默默後退半步。帝王的怒吼穿透通訊器︰"康令頤!你最好給朕等著!"
康令頤對著鏡頭比了個飛吻,指尖突然掐住男模下巴,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重重吻上去。夜明鎖瞬間爆發出刺目的紅光,照亮她眼底瘋狂的笑意,也將蕭夙朝的怒吼聲徹底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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