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赤足踏過冰涼的青磚,發間銀鈴清脆作響,如同在寂靜殿內敲響一串歡快的戰鼓。她回眸朝蕭夙朝吐了吐舌尖,鳳眸亮晶晶的,帶著得逞的狡黠︰“陛下抓不到我!”話音未落,便閃身躲進雕花屏風後。
蕭夙朝扯松了半敞的墨金龍袍,暗金色眼眸燃著勢在必得的火焰,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小騙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他邁步逼近屏風,冕旒隨著步伐輕晃,東珠掃過蟠龍柱,發出細碎的脆響。
躲在屏風後的康令頤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她伸手摸到案上的湘妃竹扇,忽然計上心頭。當蕭夙朝繞過屏風的剎那,她猛地甩出竹扇,薄紗扇面如蝶翼般展開,恰好遮住帝王視線。
“哪里跑!”蕭夙朝長臂一揮,薄紗應聲而裂。可待他看清眼前景象,卻突然愣住——康令頤斜倚在軟榻上,妖紅色薄紗半褪,玉臂輕攬狐裘,發絲凌亂地散落在枕間,眼波流轉,似笑非笑︰“陛下,臣妾在這兒呢。”
蕭夙朝墨金龍袍下的手臂青筋微暴,暗金色眼眸將榻上人影一寸寸灼燒。他屈指彈開垂落的冕旒,鎏金靴尖碾過滿地碎裂的薄紗,步步逼近時龍袍下擺掀起暗潮︰"魅惑天成,誰教你的?嗯?"尾音裹著沙啞的低笑,卻似淬了毒的刀刃。
康令頤半撐起身子,狐裘滑落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肩頸,腕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她指尖繞著散落的發絲,鳳眸浸著春水般的瀲灩︰"誰教的重要嗎?"忽然跪坐起身,薄紗順著腰肢流淌,在榻邊鋪成血色漣漪,"重要的是——"她傾身咬住蕭夙朝喉結,吐氣如蘭,"陛下是唯一能享受臣妾伺候的那個人。"
帝王喉間溢出悶哼,猛地扣住她後頸加深這個掠奪般的吻。沉香混著龍涎香在殿內翻涌,鮫綃帳無風自動。康令頤被壓得陷進軟墊,卻還笑著含住他舌尖輕咬︰"疼~"眼尾泛紅的模樣更添勾人意味。
蕭夙朝扯開她纏著的手臂,卻又將那柔若無骨的手按在身側,啞聲道︰"會說,多說。"他低頭咬住她鎖骨,牙齒碾過凸起的弧度,"說清楚,這副勾魂模樣,究竟是為誰學的?"
康令頤蜷在狐裘里,鳳眸蒙著層水光,唇角卻噙著狡黠的笑。她伸手勾住蕭夙朝束發的金絲帶,將人拉得更近,溫熱的呼吸拂過他下頜︰"隕哥哥喜歡,臣妾就學一點嘛。"指尖劃過他喉結,聲音甜得發膩,"總不能只讓陛下對臣妾百依百順,也得讓臣妾......"尾音隱在輕笑聲里,透著化不開的嬌嗔。
蕭夙朝握住她作亂的手,暗金色眼眸泛起漣漪。他屈指彈了彈她泛紅的臉頰,龍袍下的手掌摩挲著她縴細的腰肢︰"你啊......"語氣里滿是縱容,卻又帶著幾分無奈。忽然收緊手臂將人拽起,"起來讓朕看看。"
帝王的聲音裹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康令頤輕哼一聲,慵懶地撐起身子。狐裘順著曲線滑落,妖紅色薄紗半掩著春光,發間銀鈴隨著動作叮當作響。她跪坐在軟墊上,歪著頭朝蕭夙朝眨眨眼,眼波流轉間盡是勾魂攝魄的媚意,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蕭夙朝指尖挑起康令頤散落的發絲,暗金色眼眸在她面上流轉,似要將人看透︰"小狐狸倒不像是涉世未深,倒像生來就長著勾魂骨。"他拇指摩挲過她嫣紅的唇瓣,龍袍下的氣息愈發灼熱。
康令頤順勢咬住他指尖,鳳眸彎成月牙,狐裘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可不就是勾你?"她忽然摟住蕭夙朝脖頸,整個人像藤蔓般纏上去,"老公~我錯了,不該跑的......"尾音拖得綿長,卻突然嬌嗔地鼓起臉頰,"可你也有錯啊!誰讓你先撓我癢癢的?"
帝王低笑出聲,將人按進軟墊,冕旒垂落掃過她發燙的臉頰︰"皇後這張嘴倒是利得很。"他俯身時龍涎香混著沉香撲面而來,"朕嘗嘗有沒有抹蜜?"
康令頤雙臂環住他脖頸,指尖戳了戳他胸膛,眼尾泛起誘人的紅︰"有~陛下盡管嘗。"話音未落,便被鋪天蓋地的吻吞沒。鮫綃帳在燭火下投下晃動的影子,銀鈴聲混著綿長的喘息在殿內回蕩。
半晌後,蕭夙朝抵著她額頭輕笑,拇指反復描摹著她紅腫的唇瓣︰"真甜。"暗金色眼眸里翻涌著化不開的柔情,又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以後不許再跑。"
康令頤將臉頰埋進蕭夙朝頸窩,發絲纏繞著他胸前的金絲絛,聲音軟糯如糯︰"不跑了,再跑就是小狗。"她睫毛輕顫,在帝王鎖骨處落下細碎的吻。
蕭夙朝撫著她散落的青絲,瞥見榻邊半褪的雪白狐裘,挑眉問道︰"從哪翻出來的狐裘?"指尖不經意間劃過她泛紅的耳垂。
"你的~"康令頤扭動著身子,狐裘滑落露出大片瑩潤的肌膚,鳳眸蒙著層水霧,"陛下~臣妾好熱......"她拉起蕭夙朝的手按在自己腰側,"您幫臣妾把狐裘脫了嘛。"尾音帶著撒嬌的顫意,像羽毛般撩撥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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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喉結滾動,握住她作亂的手腕,啞聲道︰"越來越會勾人了。"他替她攏了攏滑落的狐裘,冕旒下的眼神滿是縱容,"別脫了,外頭起風了。"說著抬手輕叩窗欞,雕花窗扇吱呀打開半寸,冷風裹著夜色涌入,"方才開了點窗戶換換氣,朕抱你去看慕嫣然跳舞。"
康令頤眼楮一亮,主動環住他脖頸,在他唇上輕啄︰"ok!"她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整個人像無骨般掛在蕭夙朝身上,"快走吧,人家等不及了~"
蕭夙朝抱著康令頤緩步走向殿外露台,龍袍下擺掃過青玉階,東珠冕旒在夜色里泛著冷光。他低頭在她發頂輕嗅,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朕說錯了,現在應該叫燼雪——"指尖把玩著她耳後的碎發,語氣漫不經心,"慕嫣然這名字妖里妖氣,朕親手給她換了。"
康令頤仰起臉,鳳眸在月光下亮若星辰,伸手勾住他束發的金絲絛︰"就是!還是陛下取的名字好听。"她忽然狡黠一笑,在他耳畔呵出熱氣,"對了,隕哥哥,我學會《媚骨生》了。"尾音故意拖得綿長,帶著誘惑的顫意。
蕭夙朝腳步一頓,暗金色眼眸驟然深邃,掌心不自覺收緊︰"是嗎?"他轉身將人抵在蟠龍柱上,冕旒垂落遮住兩人身影,"待會兒跳一次?"聲音低沉沙啞,像裹著滾燙的蜜。
康令頤歪著頭,指尖劃過他喉結,薄紗下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看心情咯~"她故意側過臉,發間銀鈴輕響,"說不定......"
"說吧,又想要什麼東西?"蕭夙朝看穿她的小把戲,屈指彈了彈她泛紅的臉頰,龍袍下的手臂卻將人摟得更緊,"只要你開口,天上的星星朕都摘給你。"露台外,宮燈搖曳,將兩人糾纏的影子投在青磚上,纏綿成一幅旖旎的畫卷。
康令頤蜷在蕭夙朝懷里,指尖繞著他胸前金絲繡的龍紋,眼波流轉︰"我要看隕哥哥舞劍。"她忽然仰起臉,在他下頜輕啄,"不過嘛,先看燼雪跳《媚生劫》。"尾音裹著蜜糖般的嬌嗔,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蕭夙朝喉間溢出低笑,將人摟得更緊,冕旒垂落在她肩頭︰"依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寵溺,暗金色眼眸里盛滿柔情。
就在這時,一抹銀紅身影飄然而至。燼雪——曾經的慕嫣然,此刻身著綴滿珠翠的舞衣,跪在青磚地上,聲音清婉︰"陛下。"
"哥!"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突然響起,蕭清冑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錦袍皺巴巴的,發冠也歪了幾分。
蕭夙朝微微皺眉,倚在蟠龍塌上,隨手將康令頤摁進懷里,語氣帶著幾分不耐︰"清冑,來這兒干嘛?"
蕭清冑氣呼呼地沖到榻前,指著自己被咬紅的手背,委屈巴巴道︰"哥,慕嫣然她...她咬我!"他鼓著腮幫子,活像只炸毛的兔子,"我就說了句她跳舞沒皇嫂好看,她就..."
蕭夙朝斜睨著弟弟慘兮兮的模樣,修長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康令頤發間銀鈴,冷笑出聲︰"本來就沒有令頤跳得好看,還不準說實話了?"他屈指勾住蕭清冑手腕,暗金色眼眸掃過那道齒痕,帝王威壓驟然翻涌,"清冑,朕看看你的手。"
燼雪渾身劇烈顫抖,珠翠相撞發出細碎聲響。她膝行兩步,額角重重磕在青磚上︰"陛下饒命!是臣女一時沖動......"話音未落便被蕭夙朝森冷的目光截斷。
"疼!"蕭清冑齜牙咧嘴地往後縮,卻被兄長牢牢攥住,"哥你從小到大對我說過最重的一句話就是"別讓我肖想皇嫂",現在倒好,為了護皇嫂連親弟弟都不管了!"他委委屈屈地撇著嘴,活像被搶走骨頭的幼犬。
蕭夙朝猛地甩開弟弟的手,龍袍掃過蟠龍塌掀起勁風。他抬手撐住下頜,冕旒下的眼神如淬毒刀鋒︰"來人!"隨著一聲冷喝,暗衛瞬間現身,"把慕嫣然的牙給朕掰下來——"余光瞥見康令頤欲言又止的神情,語氣稍稍放緩,"留她條命,扔去浣衣局。"
康令頤窩在蕭夙朝懷里,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衣襟上的金線︰"隕哥哥......"她剛要開口求情,便被帝王俯身堵住唇,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她咬了朕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蕭清冑急得直跺腳,錦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等會兒!只是咬了一口,沒必要把牙掰下來吧!”他攥著兄長的龍袍袖口,活像只搖尾乞憐的金毛犬,“好歹也是條人命啊!”
蕭夙朝挑眉,指尖摩挲著腰間玉佩,暗金色眼眸流轉著冷意︰“你想如何?上藥了?”
“沒……”蕭清冑撓了撓頭,眼珠一轉,“要不讓她做回老本行?”話音未落,便被兄長一記眼刀劈過來,連忙擺手解釋,“我是說端茶倒水做粗活!粗活!”
“宮里可沒有野男人。”蕭夙朝嗤笑一聲,龍袍下擺掃過蟠龍榻,掀起一陣勁風,“做粗活?倒也可以。”他屈指叩響鎏金茶盞,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舉著燭台在花瓶碎片上跪三天,三天過後滾去掖庭,終身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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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威武!”蕭清冑歡呼一聲,全然忘了方才被咬傷的委屈,拍著手在原地打轉。
“陛下饒命,皇後娘娘饒命!”燼雪如遭雷擊,癱倒在地,珠翠散落了一地。她膝行著撲向康令頤,抓住皇後的裙擺,淚水糊花了精致的妝容,“皇後娘娘救我!”
康令頤蹙起眉,指尖捏著絲帕掩住口鼻,嫌惡地往後縮了縮︰“吵。”
簡簡單單一個字,卻似驚雷炸響。蕭夙朝眸光一寒,抬手招來暗衛︰“舌頭拔了。”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燼雪絕望地哭喊著,猛地撲向康令頤的腳邊,“求您救救我!”她的指甲深深掐進青磚縫里,額角重重磕在冰涼的地面上,鮮血順著臉頰蜿蜒而下,染紅了滿地碎玉般的月光。
燼雪淒厲的求饒聲在殿內回蕩,蕭夙朝半倚在蟠龍榻上,修長手指慢條斯理地轉動著鎏金扳指。他睨了眼匍匐在地的身影,語調涼薄得如同臘月寒冰︰"再吵——"頓了頓,東珠冕旒隨著動作輕晃,"扔蠆盆。"
這輕飄飄的威脅讓燼雪渾身劇烈抽搐,幾乎昏厥過去。就在氣氛凝滯的剎那,蕭清冑突然一拍腦袋,錦袍下擺掃過滿地珠翠︰"哥!你喝酸梅湯嗎?御膳房新制的冰鎮酸梅湯,加了桂花蜜!"
蕭夙朝挑眉,暗金色眼眸漫不經心地掃過弟弟︰"喝。"他屈指叩響青玉茶盞,"有燕窩雪蛤冰粉嗎?"
"有!有!"蕭清冑興奮得直搓手,發冠上的東珠跟著晃悠,"我這就讓小廚房加急做!"說罷轉身就要跑,衣袂帶起的風掀動了榻邊的鮫綃帳。
康令頤蜷在蕭夙朝懷里,指尖繞著他胸前的金絲龍紋,忽然輕笑出聲︰"清冑這麼受寵?"她仰頭看他,鳳眸浸著細碎的月光,"陛下待弟弟倒是格外寬厚。"
蕭夙朝低頭吻上她發頂,語氣里含著三分戲謔︰"朕就他這一個弟弟,寵上天了也無妨。"他忽然翻身將人壓在軟墊上,冕旒垂落遮住兩人身影,"怎麼,吃醋了?"
"沒有。"康令頤伸手勾住他脖頸,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畢竟......"她故意拉長尾音,指尖劃過他喉結,"你也把我寵上天了。"眼波流轉間,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不過清冑這性子是不是有點......"
"跳脫?"蕭夙朝屈指彈了彈她泛紅的臉頰,眼底泛起溫柔的漣漪,"朕就愛看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他忽然低頭咬住她耳垂,聲音低沉沙啞,"就像愛看你......"龍袍下的手掌摩挲著她縴細的腰肢,"這只小狐狸狡黠又張揚的樣子。”
康令頤蜷在蕭夙朝懷中,指尖沿著他鎖骨蜿蜒而下,鳳眸蒙著層水光,眼尾泛紅似含春水。她故意輕咬下唇,聲音軟糯如浸了蜜糖︰"陛下,臣妾若把您勾得欲火焚身,陛下會不會怪臣妾?"發間銀鈴隨著她仰頭的動作輕晃,在燭火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襯得她眉眼愈發勾人。
蕭夙朝喉結滾動,暗金色眼眸驟然變得幽深,龍袍下的手掌重重扣住她縴細的腰肢。他低笑出聲,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怎麼突然學會綠茶這一套了?"指尖挑開她半褪的薄紗,露出瑩潤的肩頭,"倒是愈發會撩人了。"
康令頤突然撐起身子,狐裘順著曲線滑落,雪白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她歪著頭,狡黠一笑︰"臣妾不管,人家就想看慕嫣然跳舞。"說著伸手勾住蕭夙朝束發的金絲帶,將人拉得更近,"听說她的《媚生劫》跳得極好呢。"
蕭夙朝反手將她按回軟墊,冕旒垂落掃過她發燙的臉頰。他俯身咬住她唇瓣,含糊道︰"你先喂飽朕再說。"舌尖掃過她貝齒,帝王的氣息混著沉香撲面而來,"燼雪就在這兒,想看隨時都能看。"
康令頤雙臂環住他脖頸,指尖戳了戳他胸膛,眼尾泛起誘人的紅︰"陛下來嘛~"她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像小貓般蹭了蹭他下巴,"您就讓她跳嘛,跳完臣妾好好伺候您......"說著在他耳畔呵出熱氣,玉臂纏上他的腰,整個人像無骨般掛在他身上。
蕭夙朝低咒一聲,猛地收緊手臂將人抱起。他闊步走到露台,將康令頤放在雕花欄桿上,轉頭看向跪伏在地的燼雪。帝王的聲音裹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跳。"
燼雪渾身顫抖,珠翠相撞發出細碎聲響。她強撐著起身,廣袖翻飛間,一曲《媚生劫》緩緩展開。康令頤倚在蕭夙朝懷中,指尖把玩著他胸前的金絲龍紋,眼波流轉間盡是狡黠。她忽然轉頭,在蕭夙朝唇上輕啄︰"陛下,好看嗎?"
蕭夙朝低頭咬住她耳垂,啞聲道︰"不如你好看。"他的手掌覆上她縴細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語,"等她跳完,該你還賬了......"暗金色眼眸里翻涌著熾熱的欲火,將懷中的人一寸寸灼燒。
康令頤斜倚在蕭夙朝懷中,鳳眸半闔睨著起舞的燼雪。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落,在燼雪翻飛的廣袖間投下斑駁光影,卻掩不住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康令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蕭夙朝胸前的金絲龍紋,輕聲道︰"陛下,她不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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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的手掌驟然收緊,暗金色眼眸泛起凜冽寒光。他抬手輕撫康令頤發間銀鈴,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打斷腿,扔到酒缸里。"東珠冕旒隨著動作輕晃,在夜色里泛著冷光,帝王威壓如實質般鋪展開來。
燼雪的舞步猛地僵住,珠翠墜地發出清脆聲響。她踉蹌著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聲音帶著哭腔︰"陛下饒命!陛下開恩!"冷汗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浸濕了繡著金線的舞衣。
康令頤忽然坐直身子,狐裘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她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瑟瑟發抖的燼雪,玉指輕點太陽穴︰"別跳了,給本宮揉肩捏腿。"尾音拖得綿長,帶著上位者的慵懶與傲慢。
蕭夙朝屈指勾起康令頤的下巴,低頭在她唇上輕啄︰"照做。"短短兩個字如重錘落地,嚇得燼雪連滾帶爬地撲到康令頤腳邊。她顫抖著抬起雙手,卻在觸及皇後衣擺時被蕭夙朝冰冷的目光刺得渾身一顫。
殿內一時寂靜,唯有燼雪小心翼翼的揉捏聲與康令頤發間銀鈴的輕響。蕭夙朝將人摟得更緊,鼻尖埋進她發間,聲音低沉而寵溺︰"想要什麼,盡管說。朕的皇後,不該受半點委屈。"
燼雪的指尖剛觸到康令頤縴細的小腿,便被一聲冷笑驚得渾身僵硬。康令頤斜睨著她半跪的身姿,鳳眸里浮起嘲諷的笑意,發間銀鈴隨著她晃動的足尖叮咚作響︰"沒人教你學規矩?你見落霜何時給本宮捏腿不用跪著的?"尾音如淬了毒的銀針,刺得燼雪臉色瞬間慘白。
燼雪"撲通"一聲重重跪倒,額角撞在冰涼的青磚上發出悶響,珍珠釵環在劇烈晃動中簌簌作響︰"皇後娘娘恕罪!是臣妾僭越......"話音未落,雕花木門突然被推開,蕭清冑跌跌撞撞沖進來,錦袍下擺沾著夜露,發冠歪斜得幾乎要掉下來。
他三步並作兩步湊到榻前,壓低聲音在蕭夙朝與康令頤耳邊急促道︰"哥!尚書府抄家抄完了,金銀財寶堆得跟山似的,數額大得離譜,你要不要去看看?"說到激動處,袖口還蹭到了康令頤的狐裘。
蕭夙朝眉間微蹙,暗金色眼眸閃過冷芒。他抬手握住康令頤不安分絞著絲帕的手,龍袍下的體溫透過交握的掌心傳來︰"行,令頤,朕去看看尚書府抄家的金額。"指尖摩挲著她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語氣不自覺放軟。
康令頤仰頭望著他,鳳眸映著燭火忽明忽暗,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好。"她拽著蕭夙朝的龍紋袖擺輕輕搖晃,發間銀鈴跟著發出細碎聲響,"你什麼時候回來?"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像被主人冷落的貓兒。
蕭夙朝俯身吻去她眼尾的薄嗔,冕旒垂落掃過她發燙的臉頰︰"等朕把那些蛀蟲的賬本都審完就回來。"他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噤若寒蟬的燼雪冷聲下令︰"繼續伺候,若皇後少了半分舒心——"帝王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的碎玉,"你便去給這些珍寶陪葬。"
殿門閉合的聲響漸遠,康令頤慵懶地舒展腰肢,狐裘滑落至肘間,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肌膚。她指尖無意識地撥弄著發間銀鈴,眸光驟然變得冷冽如霜,對著虛空輕聲道︰“青籬,暗中讓人跟著陛下與榮親王。對了,上陽宮那邊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帷幕後現身。青籬單膝跪地,玄色勁裝勾勒出挺拔身姿,面上的銀色面具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回陛下,上官家將上官璃月嫁入蔣家,眼下因著蔣家勢力,暫時動不得上陽宮。”
康令頤聞言,鳳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她伸手取過榻邊的鎏金護甲,慢條斯理地套在指尖,金屬踫撞聲清脆悅耳︰“倒是有兩把刷子。去,把當年靳肆寒逼宮的事透給蔣家,添些油鹽醬醋,務必讓蔣家起疑,主動徹查此事。”她頓了頓,目光轉向跪坐在地的燼雪,“燼雪,過來喂本宮吃水果。”
青籬垂眸應了聲“是”,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夜色中。燼雪渾身顫抖著膝行上前,玉手哆嗦著拿起案上的翡翠果盤。康令頤卻嫌惡地皺眉,將狐裘隨意甩在一旁,露出縴細的脖頸︰“本宮要現切的,沒听見?”她尾音輕揚,帶著上位者的頤指氣使,發間銀鈴隨著動作叮當作響,在寂靜的殿內格外清晰。
青籬身形如鬼魅般隱入暗處,忽又探出半截身子,壓低的聲音里藏著難掩的笑意︰"陛下屬下先走了,再听下去,怕忍不住笑出聲來。"月光掠過他面具邊緣的暗紋,在地面投下詭譎的陰影。康令頤輕揮衣袖,鎏金護甲劃過半空,將搖曳的燭火都驚得晃了晃,算是默許。
殿外更漏聲傳來時,落霜捧著白玉碗款步而入。碗中燕窩浮著幾朵胭脂色枸杞,蒸騰的熱氣裹著甜香,在冷寂的寢殿里漫開。"娘娘,這是新炖的血燕,加了西域進貢的冰酪。"她跪坐在軟墊上,青絲垂落肩頭,發間茉莉香與食物香氣纏繞。
康令頤倚著湘妃竹榻,狐裘松松垮在腰間,伸手接過碗盞時腕間金鈴輕響。瓷碗貼著她冰涼的唇,忽然抬眸︰"落霜,你坐椅子上給本宮捏捏腿。"尾音帶著蜜糖般的黏膩,卻不容拒絕。
落霜指尖一顫,險些打翻茶盞。她慌忙起身將椅子挪到榻邊,素手隔著鮫綃紗帕按上康令頤縴細的小腿。觸到主人驟然收緊的肌肉,心下一跳,抬頭便撞進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眼里。
"本宮當真任性?"康令頤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飄在殿角的紗幔。她歪頭看著銅鏡里落霜緊繃的神情,將碗盞重重擱在黃花梨幾上,琥珀盞托發出悶響。
落霜的指尖下意識加重力道,卻在觸及那道舊傷疤時放輕︰"您生來尊貴,任性又何妨?底下人嚼舌根,不過是他們沒這個福氣。"說話間,發間玉簪隨著動作輕晃,在牆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康令頤忽然笑出聲,銀鈴撞出一串清脆。她抓起枕邊的瑪瑙盞,舀起半碗銀耳蓮子羹遞過去︰"偏你會哄人。渴不渴?嘗嘗這個?"羹湯映著燭光泛起碎金,卻在半空凝住——落霜像被燙著般後退半步,臉色煞白。
"娘娘,屬下還想多活幾年。"落霜聲音發顫,目光死死盯著地面青磚的縫隙,"若是被陛下知道,屬下逾越規矩與您同用羹湯......"話音未落,寢殿外傳來甲冑相撞的聲響,驚得檐下銅鈴叮咚亂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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