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仰起臉,指尖勾住蕭夙朝垂落的一縷墨發,在指間繞出俏皮的弧度。眼尾的朱砂痣隨著她狡黠的笑意微微顫動,語氣里帶著篤定的嬌嗔︰"你舍得罰我嗎?"鎏金鎖鏈在她腕間不安分地扭動,折射出細碎的金光,映得她眸中波光流轉。
蕭夙朝低笑出聲,笑聲震得胸膛微微起伏,驚得榻邊鎏金燭台上的燭火都跟著晃了晃。他屈指彈了彈她泛紅的鼻尖,冕旒虛影在頭頂化作溫柔的光暈︰"真是被你吃的死死的。"掌心撫過她腰側的舊傷時,動作不自覺放輕,卻被康令頤突然按住手腕。
"隕哥哥你昨晚幾點回來的,別摸我的腰。"她扭動著身子往床榻里側躲,發間銀鈴叮咚作響,薄如蟬翼的睡衣在動作間滑落肩頭,露出大片雪色肌膚。蕭夙朝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微微發燙,鎏金鎖鏈順著他的手臂蜿蜒而下,在床榻上盤成一圈。
"十一點半。"蕭夙朝俯身將她困在身下,暗金色瞳孔倒映著她緋紅的臉頰,"听見某個小家伙說夢話,"他故意拖長尾音,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軟糯糯地撒嬌說想要愛馬仕,還摟著朕叫老公......"話音未落,康令頤已經羞得抬手捂住他的嘴。
"愛馬仕可以買,但朕可是有條件的。"蕭夙朝掰開她的手指,將她的手腕按在枕頭上,鎏金鎖鏈自動纏上來固定住她的雙手。帝王冕旒虛影化作實質,垂落的珠串掃過康令頤發燙的額頭。
康令頤睫毛輕顫,仰望著他眼底翻涌的熾熱,聲音不自覺放軟︰"什麼要求?"床榻四周的鮫綃帳無風自動,將兩人籠罩在曖昧的光暈里。
蕭夙朝低頭咬住她的下唇,齒間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把昨晚朕沒做的通通補回來。"他的指尖劃過她鎖骨處的淡紅痕跡,鎏金鎖鏈突然暴漲,將整座蟠龍榻都震得簌簌落灰。
康令頤突然輕笑出聲,主動弓起身子貼近他滾燙的胸膛。她發絲間散落的碎鑽在晨光中閃爍,眼神勾人魂魄︰"你來嘛。"尾音拖得綿長,銀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破碎的嗚咽,與鎏金鎖鏈的震顫交織成蠱惑人心的韻律。
雕花窗外,晨光將鎏金窗欞的紋路投射在蟠龍榻上,如流動的碎金。蕭夙朝望著康令頤眼中燃起的蠱惑光芒,暗金色瞳孔驟然收縮,鎏金鎖鏈在周身瘋狂翻涌,將床幔絞出細密裂痕。他俯身時,帝王冕旒虛影化作實質的金網,將兩人徹底籠罩在猩紅霧氣中。
"朕成全你。"話音未落,蕭夙朝的吻已如暴風驟雨般落下。他扣住康令頤縴細的腰肢,指尖深深陷進柔軟的肌膚,鎏金鎖鏈順著她的腿蜿蜒而上,在腳踝處纏成璀璨的腳鏈。
康令頤仰頭迎合,聲音里帶著與生俱來的媚意︰"老公∼"尾音像羽毛般掃過蕭夙朝耳畔,惹得帝王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她主動勾住他的脖頸,發間銀鈴與鎏金鎖鏈的震顫交織成靡麗的韻律。
蕭夙朝猛地扯開她滑落的睡衣肩帶,卻在觸及她鎖骨處淡紅的鎖鏈吻痕時動作微頓。他抬起頭,暗金色瞳孔里翻涌著化不開的佔有欲︰"理解錯了,朕的意思是——"鎏金鎖鏈突然暴漲,將散落的鮫綃帳絞成碎片,"昨天晚上你獻舞的一切全都重來。朕這就讓人去給你買愛馬仕。"
康令頤被鎖鏈托起,整個人懸在蕭夙朝身前。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眼尾朱砂痣在紅暈中愈發妖冶︰"好。"話音未落,便要翻身下床。
"回來!"蕭夙朝長臂一攬,鎏金鎖鏈如靈蛇般纏住她的腰肢,將人重新拽回懷中。帝王冕旒虛影垂落額前,將整個寢殿都籠在森冷威壓之中︰"在此之前,"他低頭咬住她耳垂,齒間帶著懲罰性的力道,"朕得跟你算算,你昨夜當著朕的面摔帝璽、扔被褥的賬!"
鎏金鎖鏈突然化作無數金絲,將康令頤的手腕、腳踝牢牢捆住,懸在蟠龍榻上方。蕭夙朝指尖劃過她腰側未愈的舊傷,聲音裹著寒冰︰"說,該怎麼罰?"
康令頤望著他眼底猩紅翻涌的殺意,非但不害怕,反而笑得愈發勾人。她扭動著被束縛的身軀,銀鈴在腳踝發出破碎的聲響︰"隕哥哥舍得罰我嗎?"
蕭夙朝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鎏金鎖鏈瘋狂纏繞在蟠龍柱上,將整座寢殿震得簌簌落灰。他抬手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鎖骨處被她指甲掐出的紅痕︰"朕不但要罰,還要讓你記住,"他俯身逼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誰才是你的主人!"
康令頤被鎏金鎖鏈懸在蟠龍榻上方,青絲如瀑垂落,在光影中泛著絲綢般的光澤。她仰起臉望著蕭夙朝,眼尾朱砂痣艷若滴血,唇角勾起一抹蠱惑的笑意︰"我知道啊,臣妾的一直都是你,"銀鈴隨著她扭動的身軀發出細碎聲響,"臣妾這個人從頭到腳、從身到心的主人,只有陛下一個。"
蕭夙朝喉結劇烈滾動,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的暴戾漸漸化作濃稠的情欲。他抬手托住她的後頸,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唇瓣︰"來,朕看看你的嘴有沒有抹蜜,"帝王冕旒虛影在頭頂盤旋,珠串垂落掃過她發燙的額頭,"怎麼說出來的話能讓朕心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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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隕哥哥是我老公啊,"康令頤主動湊上前,舌尖輕舔過他的唇角,發間碎鑽隨著動作紛紛墜落,"來嘛快點,我等不及了。"她的聲音裹著蜜糖般的甜膩,尾音拖得綿長,像小貓的爪子撓在蕭夙朝心上。
"這可是你自找的。"蕭夙朝話音未落,已經狠狠吻住她的唇。鎏金鎖鏈瘋狂翻涌,將四周鮫綃帳絞成碎片,猩紅霧氣瞬間彌漫整個寢殿。他扣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舌尖強勢撬開她的貝齒,貪婪地索取著屬于自己的甜蜜。
康令頤發出一聲悶哼,雙腿不自覺纏上他的腰肢。鎏金鎖鏈化作流光纏繞在兩人腰間,將她整個人托起,直到彼此肌膚完全貼合。她的雙手被金絲束縛在頭頂,只能仰起脖頸迎合蕭夙朝的親吻,銀鈴在腳踝瘋狂搖晃,發出破碎的嗚咽。
蕭夙朝的吻從她的唇一路向下,落在她鎖骨處的淡紅吻痕上。他咬著她的耳垂呢喃︰"記住,你是朕的......"話音未落,又重新吻住她的唇。康令頤熱烈回應著,舌尖與他糾纏,偶爾輕咬他的下唇,換來帝王更加洶涌的攻勢。
蟠龍榻四周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晃,將兩人交纏的身影投射在牆上。鎏金鎖鏈的震顫聲、銀鈴的叮咚聲,與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交織成靡麗的樂章,在龍涎宮里久久回蕩。蕭夙朝扯開她滑落的睡衣肩帶,滾燙的吻落在她腰側的舊傷上,引得康令頤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還敢摔朕的帝璽嗎?"蕭夙朝咬著她的耳垂質問,手下動作卻愈發溫柔。康令頤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不敢了......"話音未落,又被蕭夙朝重新吻住,這次的吻帶著懲罰性的力道,卻又滿是化不開的愛意。
鎏金鎖鏈纏繞的蟠龍柱上,燭淚順著龍紋蜿蜒而下,在熾熱的氣息中凝結成扭曲的珠串。康令頤被金絲縛住的手腕已泛起紅痕,發間銀鈴早已散落滿地,隨著她劇烈起伏的身軀,在鮫綃帳的碎影里折射出凌亂的光斑。
"你輕點。"她喘息著將臉埋進蕭夙朝頸窩,指尖無意識地揪著他汗濕的衣襟。暗金色瞳孔映出她泛著水光的眼尾,朱砂痣在紅暈中暈染成艷麗的霞,連聲音都帶著被揉碎的嬌軟。
蕭夙朝咬住她鎖骨處的吻痕,鎏金鎖鏈應聲暴漲,將懸在空中的她又拉近幾分。冕旒虛影垂落的珠串掃過她顫抖的脊背,冰涼觸感與滾燙的呼吸形成致命的誘惑︰"晚了。"他的聲音裹著破碎的喘息,指腹撫過她腰側被鎖鏈勒出的紅痕,"錯哪了?"
康令頤仰起頭,青絲如瀑垂落,發間碎鑽隨著動作簌簌墜落。她被吻得紅腫的唇微微張開,卻在觸及帝王眼底翻涌的佔有欲時,突然主動含住他的耳垂輕咬︰"不該摔帝璽......"尾音化作綿長的嗚咽,鎏金鎖鏈在兩人交纏的腰際瘋狂震顫,將蟠龍榻震得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你輕點......你太快了。"她扭動著被束縛的身軀,腳踝處的鎖鏈隨著動作擦出細碎的火花。蕭夙朝卻扣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舌尖強勢掠奪著她的甜蜜,直到康令頤發出破碎的嗚咽,雙腿不自覺纏上他的腰。
蟠龍榻四周的猩紅霧氣愈發濃烈,將兩人的身影渲染成流動的緋色。蕭夙朝扯開她最後一縷遮擋的睡衣,滾燙的吻落在她腰側未愈的舊傷上。康令頤渾身一顫,銀鈴墜地的脆響混著鎏金鎖鏈的震顫,在寢殿里激蕩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回響。
"再說一遍。"蕭夙朝咬著她的唇瓣質問,鎏金鎖鏈突然化作金絲,在她肌膚上勾勒出細密的紋路。康令頤仰起脖頸迎合,發間碎鑽紛紛墜落,在晨光中劃出璀璨的軌跡︰"不敢了......隕哥哥......"話音未落,又被蕭夙朝重新吻住,這次的吻帶著鋪天蓋地的侵略性,卻在觸及她顫抖的睫毛時,不自覺地放輕了力道。
蟠龍榻四周鮫綃帳的殘片在氣流中翻飛,蕭夙朝扣住康令頤的手腕抵在鎏金龍紋柱上,暗金色瞳孔里翻涌著尚未平息的怒意。鎏金鎖鏈在他周身纏繞,將燭火映照的光影割裂成細碎的金箔,隨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微微顫動。"那是帝璽!"他的聲音裹著冰碴,指尖摩挲著她掌心被鎖鏈勒出的紅痕,"你以為是什麼?那是朕縱容你任性的底線!"帝王冕旒虛影垂落的珠串掃過她發燙的額頭,"摔了兩次,還敢摔嗎?"
康令頤仰起沾著淚痕的臉,發間散落的碎鑽在汗水中折射出微弱的光。她扭動著被金絲束縛的腰肢,銀鈴墜地的殘響混著粗重的喘息,在寢殿里蕩出令人心悸的余韻。"不敢了......"她主動蹭過他緊繃的下頜,紅唇擦過他鎖骨處的齒痕,"溫柔點嘛......"尾音像融化的蜜糖,卻在觸及蕭夙朝驟然收緊的掌心時,化作一聲破碎的嗚咽。
鎏金鎖鏈突然暴漲,將她整個人拽入懷中。蕭夙朝扯開自己染著胭脂的衣襟,露出鎖骨處被她指甲掐出的血痕︰"不可能!"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冕旒虛影在頭頂盤旋成懲戒的光網,"罰你床榻上跪著,五分鐘。"金絲順著她的脊背蜿蜒而下,在腰窩處纏繞成緊繃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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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哥哥......"康令頤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卻倔強地仰起臉與他對視。她刻意挺起被睡衣半掩的肩頭,鎖骨處淡紅的吻痕在晨光中愈發醒目,發間殘存的銀鈴隨著顫抖的身軀發出細碎聲響。鎏金鎖鏈在蟠龍榻上鋪展成荊棘般的紋路,將她跪坐的身影籠罩在森冷的帝王威壓之下。
蕭夙朝猛然攥住她腕間的鎏金鎖鏈,將康令頤整個人提至眼前,冕旒虛影隨著動作劇烈搖晃,珠串相撞發出清脆聲響。他眼底猩紅未褪,呼吸噴在她發燙的臉頰上︰“你何時見過朕發脾氣摔過你的帝璽?”聲線低沉如雷,帶著壓抑的怒意,鎏金鎖鏈在他掌心勒出深深的凹痕。
康令頤被晃得發間銀鈴亂響,碎鑽簌簌掉落。她急忙環住他的脖頸,指尖撫過他緊繃的後頸︰“沒有沒有,我只是......”眼尾泛紅,聲音漸漸委屈,“只是想讓你陪我。”說著,她將臉埋進他頸窩,蹭著他身上冷冽的龍涎香,“哎呀,隕哥哥老公我錯了嘛,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帶著鼻音的撒嬌讓蕭夙朝喉間的低吼漸漸消散。
蕭夙朝松開鎖鏈,卻仍將她禁錮在懷中,胸膛劇烈起伏︰“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他抬手狠狠揉了揉她的發頂,冕旒虛影的光芒終于柔和幾分,“氣死朕了!”鎏金鎖鏈順著兩人交纏的身軀緩緩滑落,在蟠龍榻上盤成慵懶的弧度。
康令頤仰起臉,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在晨光中閃著細碎的光。她用指尖輕輕戳了戳蕭夙朝的胸口︰“隕哥哥最好了,消消氣嘛。”語氣突然變得委屈巴巴,將臉貼在他心口,悶聲道,“可你總是被顧修寒他們幾個叫走,我不開心嘛,老公......”尾音拖得綿長,發間銀鈴隨著晃動發出細碎嗚咽,像在附和她的不滿。
鎏金鎖鏈順著蟠龍榻蜿蜒盤繞,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紋。蕭夙朝垂眸睨著跪坐在軟墊上的康令頤,冕旒虛影在頭頂緩緩流轉,珠串輕晃間似有威壓傾瀉而下。他抬手挑起她下頜,拇指摩挲過她因委屈而抿緊的唇瓣︰"跪好了,乖乖听訓。"聲線低沉得像浸了寒潭水,卻在觸及她濕漉漉的眼尾時,喉結不可察覺地動了動。
康令頤垂著腦袋,發間散落的珍珠流甦隨著脖頸的微顫輕晃。她絞著被金絲束縛的指尖,小聲應了句"哦",尾音裹著難以掩飾的委屈。繡著鸞鳥紋的裙擺鋪展在身下,倒像是只收攏羽翼的困獸,唯有偶爾偷瞄帝王神色的眼波,還帶著幾分狡黠的靈動。鎏金鎖鏈突然收緊,將她跪坐的身影拉得更直,寢殿里只余燭火搖曳,與她綿長的嘆息纏繞成曖昧的絲線。
蕭夙朝單膝在蟠龍榻上落下,玄色繡金蟒袍拖曳在地。他修長的手指抬起康令頤低垂的下頜,指腹擦過她泛紅的眼角,冕旒虛影在頭頂流轉出溫柔光暈︰"你若是摔個別的物件,"聲線放柔,帶著哄騙的意味,"朕讓人從庫房里再拿一個送過來,你接著砸,直到開心為止。"指尖拂過她因抽泣而輕顫的睫毛,語氣陡然嚴肅,"令頤,那是帝璽,象征著皇權天威,不能隨便摔著玩的,听到了嗎?听到了嗯一聲,朕哄你,給你認錯。"
康令頤吸了吸鼻子,發間的銀鈴隨著動作輕響,細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寢殿里格外清晰。她垂眸盯著對方衣襟上的盤金繡,聲音悶悶的︰"我听到了。"尾音帶著未消的委屈,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蕭夙朝見她乖乖听話,眉間的戾氣徹底消散,抬手揉了揉她發頂,珠玉流甦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你想想,哪次吵架不是朕先低頭給你認錯的?"語氣溫軟下來,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可這次不一樣,你跪五分鐘。"見她眼眶又泛起淚花,聲音不自覺地放軟,"听話。"
康令頤攥緊他的衣擺,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好,要抱抱。"帶著鼻音的請求讓蕭夙朝心頭一軟,可他還是板著臉,用指腹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跪完再抱。"玄色衣袍上的金線龍紋隨著動作若隱若現,卻掩不住眼底化不開的溫柔。寢殿內燭火搖曳,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映在雕花木窗上,纏綿出一室旖旎。
鎏金鎖鏈順著蟠龍榻蜿蜒盤繞,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紋。蕭夙朝端坐在龍紋寶座上,冕旒虛影在頭頂流轉,珠串輕晃間似有威壓傾瀉而下。他垂眸睨著跪坐在軟墊上的康令頤,發間的銀鈴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細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寢殿里格外清晰。
"跪好了,不準亂動。"蕭夙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鎏金鎖鏈突然收緊,將康令頤跪坐的身影拉得更直。他看著她因委屈而泛紅的眼角,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卻依舊板著臉。
康令頤咬著下唇,繡著鸞鳥紋的裙擺鋪展在身下。她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楮望向蕭夙朝,聲音里帶著哭腔︰"隕哥哥,膝蓋好痛。"發間散落的珍珠流甦隨著脖頸的微顫輕晃,模樣楚楚可憐。
蕭夙朝抬手揉了揉眉心,暗金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心疼,卻還是冷聲道︰"才過去一分鐘,再忍忍。"他握緊扶手,看著康令頤絞著被金絲束縛的指尖,心里泛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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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康令頤突然向前挪了挪,裙擺掃過蟠龍榻發出沙沙的聲響,"你抱抱我好不好?"她仰起臉,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在晨光中閃著細碎的光。
"不行,還有四分鐘。"蕭夙朝別過臉,不敢再看她委屈的模樣。鎏金鎖鏈在他周身纏繞,將燭火映照的光影割裂成細碎的金箔,隨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微微顫動。
康令頤扁了扁嘴,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你好狠心。"她垂下頭,發絲如瀑般散落,遮住了臉上的表情。寢殿里只余燭火搖曳,與她綿長的嘆息纏繞成曖昧的絲線。
"再鬧加時間。"蕭夙朝的聲音里帶著警告,卻在看到康令頤肩膀微微顫抖時,心頭猛地一緊。他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卻還是強撐著威嚴。
康令頤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聲音帶著哭腔︰"嗚嗚嗚,我錯了嘛。"她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發間的銀鈴隨著抽泣聲叮當作響。蟠龍榻四周的鮫綃帳殘片在氣流中翻飛,將兩人籠罩在朦朧的光影里。
蕭夙朝再也繃不住,起身快步走到康令頤身邊,將她一把摟進懷里。冕旒虛影在頭頂消散,珠串垂落掃過她發燙的額頭︰"好了好了,不罰了,朕心疼。"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里滿是寵溺。
康令頤趴在他肩頭,抽抽搭搭地說︰"我就知道隕哥哥最疼我了。"她抬起頭,在蕭夙朝臉上親了一口,"以後再也不摔帝璽了。"
蕭夙朝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眼底滿是溫柔︰"這才是朕的乖皇後。"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痕,鎏金鎖鏈在兩人周身纏繞,化作璀璨的光帶。
下午五點雕花木窗外驟雨初歇,檐角銅鈴叮咚作響。時錦竹倚在雲紋雕花榻上,指尖飛快敲擊著筆記本鍵盤,青雲宗繁雜的政務在屏幕上流轉。忽而瞥見滿地狼藉——碎瓷片在檀木地板上折射著冷光,青玉鎮紙深深嵌進牆面,連鎏金香爐都歪倒在地,香灰潑灑如蜿蜒的蛇。
"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她伸手撈過青瓷茶盞,茶湯琥珀色的漣漪晃碎窗影,"喝茶。"
祁司禮踢開腳邊的斷簪,玄色衣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帶起細微的煙塵。他猛地攥緊桌角,指節泛白︰"朝哥現在還不知道尚書貪墨一事。"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像蓄勢待發的獸。
時錦竹挑眉望向暴怒的男友,眼尾丹蔻艷若滴血。她合上筆記本起身,繡著雲紋的裙擺掃過滿地狼藉︰"那你砸東西?嚇死我了。貪了多少?"指尖隨意勾住祁司禮緊繃的腕骨,冰涼觸感讓男人微微一顫。
"我這不是著急嗎?三百多萬!"祁司禮甩開她的手,卻又在瞥見她蹙起的眉時慌亂別開眼。案上狼毫筆被帶倒,墨汁在宣紙暈開,像極了此刻翻涌的情緒。
"沒事。"時錦竹倚著斑駁的朱漆立柱,指尖繞著垂落的珍珠流甦,"你跟蕭夙朝說一聲,隨便找個錯處抄家就好。"眼波流轉間閃過狡黠,"再借他貪墨一事殺雞儆猴。"
祁司禮猛地轉身,玄色衣擺帶起勁風︰"好主意,跟令頤學的?"話音未落便怔在原地——眼前人正歪著頭笑,發間銀蝶步搖隨著動作輕顫,恍惚間竟與康令頤嬌憨的模樣重疊。
"嗯。"時錦竹踮腳替他整理歪斜的領口,溫熱呼吸掃過耳畔,"令頤最會拿捏蕭夙朝的軟肋。"指尖突然勾住他後頸,將人壓得更低,"就像我拿捏你一樣。"
祁司禮喉結滾動,反手扣住她縴細的腰肢︰"我給朝哥打個電話。"話音未落便被時錦竹捂住嘴,軟玉溫香撞進懷中,發間的雪松香縈繞鼻尖。
"別。"她指尖在他掌心畫圈,"把證據什麼的都放出去。"眼尾笑意愈發濃郁,"令頤親自帶出來的姐夫听見風聲,第一件事就是跟他的寶貝兒皇後商量。"
祁司禮望著她狡黠的模樣,心底突然泛起酸澀。他垂下頭,發梢掃過她泛紅的臉頰︰"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聲音悶悶的,像被搶走骨頭的犬。
時錦竹仰頭對上他濕漉漉的目光,忽然想起康令頤撒嬌時的模樣。她踮腳吻去他眉間的褶皺︰"說。"
"你看啊......"祁司禮突然局促地揪著她的衣角,耳垂紅得滴血,"令頤經常叫朝哥隕哥哥,我羨慕啊。"喉間溢出委屈的呢喃,"我小名叫祁池。"
話音未落,溫熱的呼吸已拂過耳畔。
"知道了,池哥哥。"時錦竹咬著他耳垂輕笑,指尖勾住他束發的玉冠,"以後只叫你一個人的專屬稱呼。"窗外驟雨又至,雨聲混著曖昧的私語,將滿室狼藉都染成溫柔的顏色。
雨絲斜斜掠過雕花窗欞,在青磚地面洇開點點水痕。祁司禮倚著斑駁的朱漆廊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玉佩,想起昨夜的場景仍心有余悸。"修寒昨晚打擾朝哥,被拖到地牢里打了一頓,青一塊紫一塊的。"他喉間溢出一聲苦笑,"我現在去,恐怕也是這個結局。"
時錦竹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盞,琥珀色的茶湯在杯中輕輕搖晃。她抬眸望向神色凝重的祁司禮,發間的銀蝶步搖隨著動作輕顫︰"那給令頤打電話啊。"語氣篤定,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祁司禮眉峰微蹙,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能管用嗎?"話音未落,目光不自覺落在滿地狼藉的碎片上——那些被他方才盛怒之下砸爛的物件,此刻正無聲訴說著蕭夙朝的暴脾氣。
"能。"時錦竹起身走到他身側,繡著雲紋的裙擺掃過青磚,帶起細微的聲響。她指尖劃過祁司禮緊繃的下頜線,眼波流轉間盡是狡黠,"她都敢當著蕭夙朝的面摔帝璽,還有什麼她不敢做的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神色一正,"對了,跟令頤說一聲,我是閣主,不是女帝,很多事情我做不了,讓她趕緊處理青雲宗的政務。"
祁司禮望著眼前明艷動人的女子,心頭的陰霾漸漸散去。他伸手將她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觸到她溫熱的耳垂時,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行。"窗外雨勢漸歇,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鍍上一層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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