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偏頭躲開蕭夙朝覆來的唇,手腕靈活一轉,將手機屏幕懟到帝王鼻尖。短視頻里的男子正扯開襯衫領口,小麥色肌膚下起伏的腹肌隨著動作若隱若現,低沉的嗓音混著背景音樂在屋內回蕩︰"看到沒?人家的訓練要求比你的細,還有八塊腹肌。"她故意湊近蕭夙朝耳畔,溫熱的呼吸掃過他泛紅的耳垂,"人長得帥,小狼狗長相,又野又霸氣,這才是我喜歡的類型——蕭夙朝,你過期了。"
蕭夙朝眼底暗金色光芒驟然翻涌,鎏金腰帶化作鎖鏈纏住她手腕,卻在觸及她腰側傷口時驟然松緩。他冷笑一聲,玄色蟒紋衣袖掃落案上茶盞,瓷片碎裂聲中扯松自己的玉帶︰"男人還有過期一說?"帝王扯開領口,肌理分明的胸膛上交錯著猙獰舊疤,"朕也有,清冑才沒有腹肌。"
"誰說的!"蕭清冑本欲轉身回避,聞言猛地回頭。蟒袍落地的剎那,他古銅色的肌膚上赫然浮現出六塊緊實腹肌,猙獰的鞭痕與刀疤縱橫交錯,為原本冷峻的輪廓更添幾分野性,"蕭夙朝,我只比你小一歲!"他攥緊腰間玉佩,喉結滾動著壓抑怒火,"我又不是任你拿捏的小孩!"
蕭夙朝慢條斯理地解開第二顆盤扣,鎏金腰帶化作利刃懸浮在身後,暗金色瞳孔映著弟弟不甘的面容︰"比就比。"他扯下外袍,精瘦腰腹間的肌肉線條如雕刻般凌厲,鎖骨處還殘留著康令頤昨夜留下的齒痕,"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帝王唇角勾起危險弧度,在燭光下宛如蟄伏的凶獸,"畢竟,在朕眼里——"他掃過蕭清冑腰間未愈的傷口,"你永遠都是那個跟在朕身後要糖吃的小崽子。"
康令頤倚在紫檀雕花榻上,指尖輕叩鎏金扶手,尾音帶著勾人的調子︰"蕭夙朝,你過來。"帝王聞言立刻拋下與弟弟對峙的架勢,大步走到榻前,玄色衣擺掃過滿地狼藉的瓷片。
"怎麼了?"蕭夙朝半跪下來,任由康令頤微涼的指尖按上自己緊實的腹肌。她另一只手舉著手機,鏡頭里兩具同樣精壯的身軀映在取景框中,一道暖光恰好掠過蕭清冑鎖骨處猙獰的舊疤。
"自己看看可以,不許亂發。"蕭夙朝瞥見她嘴角得逞的笑意,伸手扣住她手腕,鎏金腰帶在兩人之間翻涌成護罩。康令頤眨著無辜的大眼楮,指尖在他腹肌上輕輕畫圈︰"陛下考慮當個男模嗎?"
"考慮給你一個人當男模。"蕭夙朝低頭咬住她指尖,暗金色瞳孔里映著她緋紅的臉頰。突然,一旁傳來蕭清冑不甘的悶哼︰"皇兄!我也有腹肌的!我給你辦那種骯髒事那麼多我怎麼......"
話音未落,蕭夙朝已經閃電般捂住弟弟的嘴︰"別胡說!仔細壞了朕在你皇嫂那的人設!"
康令頤卻探身繞過蕭夙朝,眼楮直勾勾盯著蕭清冑腹肌上交錯的傷痕︰"沒事,你早塌房了!"她舔了舔嘴唇,"哎呀清冑這比你哥當年絲毫不遜色,想摸。"
"不,你不想。"蕭夙朝一把將她拽回懷中,鎏金腰帶化作鎖鏈纏住她手腕。就在這時,雕花木門轟然洞開,顧修寒搖著折扇當先而入,身後跟著祁司禮與謝硯之。
"嘿呦這是干嘛啊?"顧修寒的折扇挑起蕭清冑的下巴,桃花眼眯成危險的弧度,"兄弟倆不做帝王王爺,改做情人了?"
蕭清冑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看向蕭夙朝的目光帶著狼崽子般的凶光︰"哥,打他?"
"行。"蕭夙朝話音未落,鎏金腰帶已經化作利刃破空而去。顧修寒慌忙閃退,卻見謝硯之抬手接住飛濺的瓷片,祁司禮默默掏出帕子擦拭濺到袖口的茶漬,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混戰。康令頤倚在榻邊笑得花枝亂顫,手機鏡頭忠實地記錄下這荒唐的一幕。
鎏金腰帶化作的鎖鏈與蕭清冑手中寒光閃爍的匕首交織成網,顧修寒狼狽地在刀劍叢中輾轉騰挪,發冠早已散落,墨發凌亂地貼在汗濕的額前。祁司禮倚著朱漆廊柱,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手中白玉扳指,謝硯之則斜靠在門框上,指尖夾著的桃花釀酒盞隨著打斗節奏輕輕搖晃。
"走,硯之。"祁司禮忽然將半盞殘酒潑向青石板,玄色廣袖掃過滿地流光,"去廚房接替朝哥的位置,那鍋秘制醬汁再熬下去可要焦了。"謝硯之聞言挑眉,銀線繡著雲紋的衣擺翻飛間,穩穩接住祁司禮拋來的鎏金鑰匙︰"行,走了令頤。"
康令頤歪頭應了聲"ok",目光卻始終黏在蕭夙朝身上。只見帝王發尾系著的鎏金鈴鐺隨著動作叮當作響,玄色勁裝下緊繃的肌肉線條充滿爆發力,每一拳都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她突然踮腳沖過去,從背後環住那滾燙的身軀︰"隕哥哥要抱抱,人家想你了。"
蕭夙朝動作猛地一滯,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的殺意瞬間化作春水。還未等他開口,身後便傳來蕭清冑壓抑的悶笑。少年王爺趁機欺身上前,帶著倒刺的匕首擦著顧修寒耳畔劃過,"砰"地一拳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鮮血頓時濺在雕花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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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手下留情哦。"康令頤將臉埋進蕭夙朝後頸,發絲掃過他頸側跳動的脈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對方腰腹間的舊疤。帝王喉間溢出一聲低笑,反手將她護在懷中,鎏金鎖鏈驟然暴漲三倍︰"好。"
"好!"蕭清冑跟著應和,眼底燃燒著嗜血的興奮。兄弟倆默契地呈犄角之勢包抄,顧修寒絕望的哀嚎混著瓷器碎裂聲,驚飛了檐角棲息的白鴿。祁司禮與謝硯之對視一眼,轉身往廚房走去,只留下滿室狼藉與纏綿的打斗聲。
康令頤斜倚在蟠龍榻上,鎏金護甲輕輕叩擊著手機屏幕。十人群聊的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她指尖劃過屏幕,將兄弟倆對峙的腹肌照精準發送。凌初染發的語音條帶著電流聲炸開︰"我靠!我想摸你家隕哥哥的腹肌,榮王的也想摸!"緊接著,群里甩出一張謝硯之半裸上身的照片,古銅色肌膚在光影下泛著蜜色光澤。
葉望舒甩出顧修寒穿著侍衛服的精修照,獨孤徽諾不甘示弱地跟上康時緒持劍而立的剪影,時錦竹發的祁司禮腹肌圖里,水珠順著分明的肌肉線條蜿蜒而下。康令頤看著不斷刷新的聊天記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選美呢?葉望舒你老公快掛了。"
"姐你別嚇我!"葉望舒的語音帶著哭腔。康令頤一邊飛速保存著群里的照片,一邊盯著窗外的戰局。蕭夙朝玄色蟒紋靴狠狠踩在顧修寒胸口,鎏金腰帶化作鎖鏈將人捆在牆上,蕭清冑的匕首正抵著他喉間︰"你姐夫快把他打暈了,倆人打一個。"
"顧修寒又嘴賤,我不管他。"葉望舒的消息剛發完,就見蕭清冑一記勾拳將顧修寒砸向雕花牆面,檀木裂紋蛛網般蔓延。康令頤笑得花枝亂顫,發梢的珍珠步搖撞出清脆聲響。
廚房方向傳來瓷器碎裂聲,祁司禮拎著沾滿面粉的衣襟沖出來,謝硯之襯衫紐扣崩開兩顆,露出半截腹肌。"走了啊朝哥清冑!"祁司禮咬牙切齒,眼底騰起暗火,"時錦竹把我腹肌照發群里了,回去教訓她!"
話音未落,康令頤指尖如飛,迅速撤回蕭夙朝蕭清冑的照片。可就在撤回成功的瞬間,群里突然彈出凌初染的新消息︰"截圖已保存∼"她頓時僵在原地,看著蕭夙朝轉身投來的危險目光,鎏金腰帶正發出不祥的嗡鳴。
康令頤盯著手機屏幕上凌初染的消息,指尖在發送鍵上懸了懸,最終飛速敲下一行字︰"現在開始能跑多遠跑多遠,祁司禮謝硯之拿著刀回去的!"消息剛發出去,群里瞬間炸開了鍋。
時錦竹的消息幾乎是秒回,還帶著一連串驚恐的表情包︰"一周後再見!祁司禮已經來了!"緊接著,語音條里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夾雜著慌亂的腳步聲,"臥槽了!祁司禮踹門呢!救命啊我的腰要沒了——"
凌初染的頭像緊跟著跳動,語音里帶著明顯的喘息和布料撕裂聲︰"我這兒也是!謝硯之你......唔!"後面的聲音被驟然掐斷,只剩斷斷續續的嗚咽,讓人浮想聯翩。
獨孤徽諾的消息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卻也難掩顫抖︰"太子殿下花樣超多,腰要沒了。"配圖是一張揉皺的床單,角落里還散落著幾根銀線,顯然是掙扎時扯斷的衣飾。
時錦竹立刻跟上︰"加一!"還附上一張自己蜷縮在牆角的自拍,發間珠翠凌亂,裙擺沾著面粉,"我剛從廚房逃出來,結果在花園被逮住了!"
凌初染也發來消息︰"加一!"這次是一段模糊的視頻,畫面里謝硯之正將她抵在牆上,襯衫領口大開,露出精壯的胸膛,"救命,誰來救救我!"
康令頤看著群里此起彼伏的哀嚎,笑得前仰後合,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直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籠罩下來,鎏金腰帶纏住她的手腕,將手機奪了過去。蕭夙朝低頭咬住她耳垂,語氣危險︰"看來,有人需要好好"教訓"一下了。"
康令頤蜷著身子,烏發如瀑鋪散在蟠龍榻上,指尖無意識撥弄著蕭夙朝腰間的鎏金腰帶,眼波流轉間盡是狡黠︰“隕哥哥抱。”尾音拖著軟糯的顫音,像春日里黏在枝頭的鶯啼。
蕭夙朝單手撐在她身側,玄色衣擺垂落如夜幕,暗金色瞳孔映著她泛紅的臉頰。他屈指彈了彈康令頤的鼻尖,轉頭望向蕭清冑時,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清冑怎麼回事?怎麼在你皇嫂面前脫衣服?不成體統。”鎏金腰帶在他身後翻涌成蛇形,隱隱透著威懾之意。
蕭清冑剛將蟒袍裹上肩頭,聞言狠狠甩了甩發間碎瓷,古銅色的肌膚在燭火下泛著冷光︰“蕭夙朝你過分了啊!”他攥緊腰間玉佩,青筋在小臂暴起,“不是你說我沒腹肌,還要跟我比?”少年王爺突然逼近,玄色衣擺掃落案上殘余的茶盞,“你再說這種話——信不信我把你的寶貝兒皇後變成榮王妃?”
蕭夙朝輕笑一聲,鎏金鎖鏈驟然纏住蕭清冑的手腕,將人猛地拽至身前。帝王冕旒垂落的珠串擦過蕭清冑的眉骨,他俯身逼近,呼吸噴在弟弟耳畔︰“不信。”暗金色光芒在瞳孔深處翻涌,“你還不夠格。”鎖鏈突然收緊,勒出蕭清冑腕間的血痕,“能把你皇嫂變成朕弟媳是你本事——”他故意停頓,眼底閃過危險的笑意,“你確定自己不會變成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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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突然翻身跪起,絲質寢衣滑落肩頭,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頸。她伸出腳尖勾住蕭夙朝的腰帶,輕輕一扯︰“小家伙別鬧。”眼尾的朱砂痣隨著笑意輕顫,像朵將綻未綻的紅梅。
“就鬧。”康令頤突然撲進蕭清冑懷里,指尖劃過他腹肌上猙獰的疤痕,“要不,榮王殿下教教我,怎麼把皇帝拉下寶座?”她仰頭沖蕭夙朝挑眉,發絲掃過蕭清冑劇烈起伏的胸膛,“畢竟,比起老古董,年輕的狼崽子好像更有趣呢?”屋內空氣瞬間凝固,鎏金腰帶化作利刃嗡鳴,而蕭清冑顫抖的手,正懸在她縴細的腰肢上方。
蕭清冑的喉結劇烈滾動,顫抖的手掌終于落在康令頤盈盈一握的細腰上。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讓他想起幼時攥著的那顆快要化掉的糖,甜得發苦。他抬眼望向兄長,卻見蕭夙朝周身縈繞著暗金色的霧氣,鎏金腰帶在身後張牙舞爪,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凶獸。
"令頤。"蕭夙朝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帶著帝王獨有的威壓,尾音卻又不自覺地染上一絲顫抖。他向前踏出一步,玄色蟒紋靴碾碎了地上的瓷片,發出刺耳的聲響。
康令頤卻像只狡黠的狐狸,轉身撲進蕭夙朝懷里,指尖勾住他的衣領︰"隕哥哥要抱抱,唔。"她仰起臉,眼尾的朱砂痣隨著笑意輕顫,故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軟的唇瓣擦過他緊繃的下頜線。
"且慢!"蕭清冑猛地扯開剛披上的蟒袍,古銅色胸膛上交錯的傷痕在燭光下猙獰可怖,"我分明認識的你更早!"他攥緊腰間玉佩,指節泛白,"我跟我哥一起追你,你怎麼跟我哥談戀愛不跟我談?"
康令頤歪著頭,發絲掃過蕭清冑泛紅的耳尖。她伸手輕輕擦去他嘴角的血跡,突然湊近他耳畔,溫熱的呼吸讓少年王爺渾身一顫︰"因為他對我的脾氣啊。"她勾起唇角,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指尖劃過蕭夙朝暴起青筋的手背,"我喜歡又野佔有欲又強的——"她故意拖長尾音,"就像你哥,會為了我把整個世界燒成灰燼。"
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低笑,鎏金腰帶化作鎖鏈纏住康令頤的手腕,將她更緊地箍入懷中。暗金色瞳孔里翻涌著洶涌的愛意與佔有欲,他低頭咬住她的耳垂︰"听到了?小狐狸只屬于朕。"而蕭清冑望著兩人交纏的身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
蕭清冑喉結上下滾動,青筋在脖頸暴起,古銅色的手掌死死扣住康令頤的腰肢︰"我的佔有欲也不弱,我認識她比你認識她早!"他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箭傷,"當年為了她,我在亂葬崗里殺了整整七天才爬出來!"
蕭夙朝周身暗金色霧氣驟然翻涌,鎏金腰帶化作龍形虛影盤旋在身後,帝王冕旒隨著他的動作劇烈晃動︰"你長的沒有朕長的野!"他突然逼近,指尖擦過蕭清冑臉頰,"清冑你知道嗎?朕這輩子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听信溫鸞心的鬼話,逼她離開朕三年!"玄色蟒紋靴碾過滿地狼藉,"莫說昏君的名聲,就算她想要朕的命,朕都給她!她就是朕的命根子!"
"哥!她也是我的命根子!"蕭清冑猛地將康令頤拽到身前,少年王爺的聲音帶著近乎絕望的沙啞,"你以為亂葬崗的毒瘴是說著玩的?是我背著她,踩著累累白骨爬出來的!"他掌心的玉佩突然迸裂,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蕭夙朝冷笑一聲,鎏金鎖鏈瞬間纏住蕭清冑的脖頸︰"你想如何?"帝王眼底翻涌著滔天怒意,"不過是令頤剛到青雲宗備受打壓時,跟你談了段戀愛!後來呢?你不也是把她獨自留在那吃人的魔窟,一張紙條都沒給她留!"
"令頤!"蕭清冑猛地轉身,猩紅的眼楮死死盯著康令頤,"你乖,你實話實說——"他喉結動了動,"你還愛我哥嗎?"
康令頤突然踮腳,撲進蕭夙朝懷里,指尖緊緊攥著他的衣襟︰"愛,隕哥哥要抱抱。"她將臉埋進蕭夙朝頸窩,眼尾的朱砂痣被淚水暈染成一片緋紅。
"好。"蕭夙朝伸手將她整個人裹進披風,鎏金腰帶化作柔軟的綢帶纏住她縴細的手腕。他抬頭望向蕭清冑,目光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刃︰"清冑,你是朕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帝王聲音突然放軟,"朕給你找世家女子可好?令頤......朕是真的放不下。"他低頭吻去康令頤眼角的淚珠,"朕怕她疼,怕她哭,怕她皺一下眉......"
"我不結婚!"蕭清冑突然嘶吼出聲,"哥!我喜歡她!我悔不當初自己走了,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吃人的魔窟!"少年王爺跪在滿地狼藉中,古銅色的胸膛劇烈起伏。
蕭夙朝沉默許久,周身霧氣漸漸平息。他輕撫著康令頤顫抖的後背,聲音突然變得溫柔︰"你還記得朕同你說過的,朕做質子剛到康鏵的時候嗎?"帝王目光變得悠遠,"侍衛將朕押到秦族祠堂,有個五歲的小女孩遞給朕一盒荔枝......"他低頭望著懷中的人,"那是朕半個月以來頭一次吃到像樣的東西,還是這個小家伙從廚房偷出來準備解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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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蕭清冑聲音沙啞。
"朕後來查了,那個小女孩就是令頤。"蕭夙朝輕笑一聲,指尖劃過康令頤泛紅的臉頰,"小寶貝兒招蜂引蝶啊?"
"能不能別提那一天了?"康令頤突然哽咽出聲,"我難受,想哭......"
"別哭啊!"蕭清冑猛地起身,慌亂地想要擦拭她的眼淚。
"乖,隕哥哥說錯話了。"蕭夙朝將康令頤抱得更緊,聲音里滿是心疼,"不哭......"他看向蕭清冑,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那天令頤偷完荔枝後,秦族就被滅了......她母親,就死在她面前......"屋內陷入死寂,只有康令頤壓抑的啜泣聲,混著蕭清冑沉重的呼吸,在空氣中蔓延。
康令頤蜷縮在蕭夙朝懷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胸口那道猙獰的烙印,聲音像被風雪揉碎的枯葉︰"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蕭清冑單膝跪地,古銅色的手掌死死攥住地磚縫隙,指節泛白得近乎透明。
她仰起臉,眼尾朱砂痣在淚光中暈染成血色︰"不過是剛出生就逢康鏵內亂,被康雍 從皇室名單除名,轉手塞給康 。"話音未落,鎏金腰帶突然纏上她手腕,蕭夙朝將她摟得更緊,暗金色瞳孔映著她顫抖的睫毛,"五歲那年,我用空間法術偷回康鏵——"康令頤突然笑出聲,卻帶著令人窒息的絕望,"剛從御膳房順來荔枝,就看見你哥被綁在祠堂。他胸口這處烙鐵印......"她指尖撫過蕭夙朝心口的傷疤,"是替你擋的。"
蕭清冑渾身劇烈顫抖,玉佩碎片在掌心劃出鮮血淋灕的溝壑。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年他被刺客追殺,兄長確實替他挨過一記滾燙的烙鐵。
"我抱著荔枝奔向母親寢殿,卻撞見靳肆寒聯合上官家屠盡秦族。"康令頤的聲音越來越輕,"崔姑姑把我死死捂在懷里,我看著母親的血從門縫滲進來,染紅了我的裙擺。"她突然扯開衣領,鎖骨下方蜿蜒著猙獰的舊疤,"這是青雲宗長老用噬魂釘留下的,那年冬天,我在洗劍池泡到渾身發紫......"
"所以你才會......"蕭清冑喉間發出困獸般的嗚咽。
"對,是你救了我。"康令頤望向他時,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你帶我看醫生,教我修煉。可後來呢?"她突然爆發般嘶吼,"我十二歲跟著澹台岳為師尊打下青雲宗,卻看著她被長老們驅逐!我為了活命學盡陰狠手段,奪嫡路上雙手沾滿鮮血!"淚水混著妝容在臉上蜿蜒,"我十七歲殺了四位長老的嫡傳弟子,踩著他們的尸體成為儲君!可每當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她抓起案上的玉杯狠狠摔碎,"你連張紙條都沒有!"
蕭夙朝突然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鎏金腰帶化作綢帶溫柔纏住她顫抖的指尖。帝王冕旒垂落的珠串掃過她泛紅的臉頰︰"後來你遇見了我。"他聲音低沉得像裹挾著熔岩,"十九歲那年,你帶著暗衛陪我逼宮。二十歲,我們同時登上皇位。"
"可你還是讓我受盡委屈。"康令頤將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悶的,"那些年,我以為你愛的是溫鸞心......"
蕭清冑跪在滿地狼藉中,望著兩人交纏的身影,終于明白為何兄長總在深夜撫摸胸口的傷疤,為何康令頤的眼神里藏著化不開的寒冰。他顫抖著伸手,卻在觸及她衣角的瞬間被鎏金鎖鏈逼退。
"清冑哥哥?"康令頤突然輕笑出聲,眼尾淚光折射出冷冽的光,"我早就不是那個追在你身後的小女孩了。現在的我......"她攥緊蕭夙朝的衣襟,"只屬于會為我踏碎山河的帝王。"
蕭清冑跪在滿地狼藉中,喉間溢出破碎的哽咽,古銅色的臉龐第一次顯露出脆弱的裂痕︰"令頤......你怎麼受了這麼多苦?"他望著她鎖骨處蜿蜒的舊疤,想起那些年她孤身一人在青雲宗的日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康令頤倚在蕭夙朝懷中,鎏金護甲輕輕叩擊著帝王肩頭。她忽然輕笑出聲,眼尾的朱砂痣隨著笑意顫動,宛如滴血的紅梅︰"不重要了。"指尖劃過蕭夙朝胸前的舊傷,她語氣染上幾分嗜血的快意,"溫鸞心、慕嫣然敢搶我的男人——"話音未落,蕭夙朝周身騰起暗金色霧氣,鎏金腰帶化作鎖鏈在身後盤旋,"我就敢讓她們知道,朕不是軟柿子!"
她突然扯開衣袖,露出小臂上猙獰的齒痕︰"溫鸞心那賤人,往我傷口里撒鹽的時候,可沒想到自己會被丟進蠆盆吧?"康令頤仰頭望向蕭夙朝,眼波流轉間盡是得意,"沒多久就被毒蠍啃得只剩白骨,倒是省事。"她又指了指案上染血的謫御扇,"至于慕嫣然,是你哥當著我的面,用這把扇子刺穿了她的心髒。那血啊......"她故意拖長尾音,舌尖輕舔唇角,"濺在龍袍上,紅得像盛開的曼珠沙華。"
"他的狠可是我教他的——"康令頤突然咬住蕭夙朝的耳垂,在帝王悶哼聲中媚笑,"隕哥哥說是不是啊?"
"是。"蕭夙朝低頭吻住她肆意的唇,暗金色瞳孔翻涌著洶涌的佔有欲。鎏金鎖鏈驟然收緊,將她整個人箍入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
蕭清冑突然伸手,卻在觸及康令頤衣角時被鎖鏈攔住。少年王爺紅著眼眶,聲音帶著最後的懇求︰"令頤......能讓我再抱抱你嗎?"
"不能。"蕭夙朝周身威壓暴漲,玄色蟒紋衣擺獵獵作響。他抱起康令頤走向蟠龍榻,鎏金腰帶化作屏障將弟弟隔絕在外︰"清冑,朕任你提條件。"帝王低頭凝視懷中的人,指腹擦過她泛紅的眼角,"但令頤......朕虧欠她的,多到連自己都數不清。"他突然輕笑出聲,暗金色光芒在瞳孔深處翻涌,"她是朕的命,誰都別想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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