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boss是女帝

第197章 皇後換夜總會公主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殤雪酒 本章︰第197章 皇後換夜總會公主

    邁巴赫緩緩駛入寢宮前的白玉階,祁司禮熄滅引擎時,車頭的鎏金紋章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雨幕中,琉璃瓦上的積水順著螭吻滴落,砸在漢白玉欄桿上濺起細碎水花。

    "到寢宮了。"祁司禮的聲音透過前座傳過來,尾音被雨聲打散。顧修寒率先推開車門,雨水混著冷風灌進車廂,他望著滿地狼藉的寢殿,琥珀色瞳孔猛地收縮——波斯地毯上散落著帝璽碎片,檀木屏風被砸出蛛網裂痕,就連牆角的鎏金博山爐都歪倒在地,香料灑了一地。

    "祖宗你瘋了?砸這麼多!"顧修寒蹲下身撿起半截斷裂的玉簪,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那是蕭夙朝去年生辰送的貢品,如今碎成兩截,在他掌心泛著冷白的光。

    蕭夙朝卻恍若未聞,玄色龍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俯身將康令頤打橫抱起。她身上還帶著雨水的涼意,發間珍珠步搖早已散落,只剩幾顆碎珠沾在發梢。"你閉嘴。"帝王頭也不回地沖顧修寒冷聲道,懷中的人動了動,他的聲音立刻軟下來,"砸得好,想砸什麼都隨你。"

    雕花床榻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康令頤被輕柔地安置在錦被上。蕭夙朝單膝跪在床邊,金絲眼鏡下的鳳眸布滿血絲,顫抖著解開她袖口的盤扣。"朕听季管家說你自殘了?"他的指尖撫過她手腕上淺淺的紅痕,喉結滾動,"不疼嗎?朕看看傷的重不重?"

    "疼。"康令頤抽了抽鼻子,淚珠砸在繡著並蒂蓮的枕頭上。她望著蕭夙朝眼底的血絲,突然想起他後背還纏著繃帶,剛要開口,卻被對方按住肩膀。

    "有脾氣沖朕發。"蕭夙朝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帶著血腥味的氣息拂過她臉頰,"別再作賤自己,真出事了朕..."他聲音發顫,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這里會疼得喘不過氣來。"說罷突然想起什麼,從袖中掏出個食盒,掀開時熱氣氤氳,"香菇鮮肉餡的餃子,還熱乎著,嘗嘗?"

    康令頤望著食盒里飽滿的餃子,鼻尖又是一酸。她輕輕"嗯嗯"了聲,任由蕭夙朝用銀匙舀起餃子,吹涼了喂到唇邊。寢殿外,雨依舊下著,打在窗欞上沙沙作響,而榻前的燭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疊成纏綿的輪廓。顧修寒倚在門框上,看著蕭夙朝小心翼翼的模樣,突然輕笑出聲,被祁司禮狠狠瞪了一眼,兩人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寢殿。

    雕花銀匙輕輕踫著青瓷碗沿,發出細碎聲響。蕭夙朝垂眸望著康令頤鼓著腮幫子吃餃子的模樣,嘴角不自覺上揚︰"慢點吃,燙。"他伸手想替她擦去嘴角的湯汁,卻在半空被她偏頭躲開。

    顧修寒倚著鎏金雕花柱,望著滿地狼藉的寢殿直搖頭︰"朝哥,你可把人氣成什麼樣了?好好的精裝房愣是砸成毛坯房。"他踢開腳邊的碎瓷片,琥珀色瞳孔里映著凌亂的場景。

    康令頤突然將碗重重一放,瓷碗在案幾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她皺著鼻子往後縮了縮︰"不吃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我不喜歡。"話音未落,空氣驟然凝固,蕭夙朝僵在半空的手緩緩垂下。

    就在這時,祁司禮疾步而入,玄色勁裝還沾著雨水。"朝哥,慕嫣然被綁架了。"他單膝跪地,聲音沉穩卻帶著一絲急迫,"綁匪說要你用令頤把慕嫣然換回來。"

    蕭夙朝周身氣息瞬間冷下來,鎏金軟鞭在袖中不安地躁動。"什麼時候的事?"他的聲音像是從冰層下傳來,寒意刺骨。

    康令頤猛地站起身,錦被從身上滑落︰"你敢拿我去換!"她眼眶通紅,淚珠在睫毛上打轉,"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離婚!"

    蕭夙朝一把將她拽入懷中,不顧她的掙扎,聲音急切︰"你應該不知道,慕嫣然跟你長得像,脾氣各方面也相同。"他扯開她的袖口,盯著那道淺淺的傷痕,"朕查過了,她的血型跟你的一樣!你缺血知不知道?朕打算讓她給你輸血。"

    "你也是這麼跟我解釋溫鸞心的。"康令頤用力推開他,轉身背對著眾人。寢殿內彌漫的海棠香突然變得刺鼻,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蕭夙朝突然眉頭緊皺,轉向謝硯之︰"今日寢宮用的什麼香?"

    "新換的海棠香,怎麼了?"謝硯之推了推金絲眼鏡,卻發現鏡片上泛起細密的水霧。

    "拿去查了嗎?"蕭夙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沒,季管家拿過來的,說是新品令頤可能會喜歡。"謝硯之話音未落,突然臉色一變,"等等,修寒這香不對勁啊,怎麼我看你有重影了?"

    顧修寒踉蹌著扶住桌案,額角滲出冷汗︰"你近視了?不對勁...怎麼頭暈暈的?"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話音消散在彌漫的香氣中。

    康令頤驚恐地望著蕭夙朝,只見他眼神逐漸渙散,瞳孔劇烈收縮。"蕭夙朝!蕭夙朝!"她沖上前想抓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蕭夙朝搖晃著後退兩步,撞上身後的屏風。鎏金軟鞭不受控制地暴漲,在空氣中劃出森冷的弧光。他盯著康令頤,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掙扎︰"你是令頤...還是慕嫣然?"寢殿內,海棠香愈發濃烈,氤氳的霧氣中,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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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管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銀白的胡須在劇烈顫抖,蟒紋腰帶間的玉佩撞出慌亂的聲響︰"陛下!老奴當真不知情!"他叩首時,白發掃過滿地狼藉的碎瓷,"午後在御花園撞見慕嫣然,她接過香盒說要幫著檢查...老奴該死!"話音未落,琉璃瓦上突然滾下一串驚雷,震得整座寢殿嗡嗡作響。

    凌初染撞開雕花木門的瞬間,醫藥箱里的銀針嘩啦啦作響。她盯著滿屋縈繞的淡粉色霧氣,杏眼驟然收縮︰"我靠!這是西域惑心香!聞多了能致幻,還會蒙蔽心智!"指尖沾了沾空氣,她猛地轉身揪住謝硯之的衣領,"完蛋了!蕭夙朝現在的狀態,根本分不清現實!"

    蕭夙朝跌坐在龍紋寶座上,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鳳眸里翻涌著混沌的迷霧。他突然死死攥住凌初染的手腕,染血的繃帶在掙扎中綻開︰"給...給嫣然看看..."溫熱的血順著袖口滴落,在金磚上暈開妖冶的紅梅。

    就在這時,端絳渾身濕透地撞開殿門,玄色勁裝還在往下淌水︰"陛下!皇後被綁架了!綁匪說要用康令頤換回慕嫣然!"話音未落,整座寢殿的燭火突然詭異地明滅。

    蕭夙朝猛地站起身,鎏金軟鞭如毒蛇般纏住廊柱,震得整座建築簌簌發抖︰"換!"他瞳孔猩紅如血,突然掐住端絳的脖子,"誰準你直呼嫣然名字?!"喉間溢出野獸般的低吼,"敢動朕的皇後...朕要把康令頤...扔進弒尊劍劍陣!"

    謝硯之臉色驟變,金絲眼鏡險些從臉上滑落。他沖上前死死按住蕭夙朝失控的手腕︰"朝哥!你瘋了?那是令頤!是你拼了命要護著的皇後!"可回應他的,只有蕭夙朝癲狂的大笑,在暴雨聲中顯得格外淒厲。凌初染迅速掏出銀針,卻在觸及蕭夙朝穴位的瞬間,被他反手擊飛,醫藥箱里的藥瓶 里啪啦碎了一地。

    寢殿內,鎏金燭台在狂風中搖晃,昏黃的光將蕭夙朝扭曲的面容投映在牆上。康令頤被鎖鏈困在盤龍柱上,珠釵散落,眼底盡是絕望與憤怒︰"弒尊劍劍陣,蕭夙朝你不是人!"她的嘶吼在空蕩蕩的殿內回響,震得廊下銅鈴嗡嗡作響。

    凌初染攥著染血的帕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看著康令頤顫抖的背影,聲音哽咽︰"三年前的記憶...終究還是被勾起來了。這三年我用了無數次催眠,都沒能讓她忘掉..."話音未落,蕭夙朝突然揮袖打翻案幾,青玉筆洗在金磚上摔得粉碎。

    "三年前是朕把嫣然扔到劍陣里!"他猩紅著眼逼近康令頤,龍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何時變成了康令頤你這個妓女!"鎏金軟鞭纏繞在手腕,隨著他的怒吼發出錚錚鳴響,"江陌殘!給朕滾進來!去聯系綁匪,朕答應拿康令頤換嫣然!"

    江陌殘撲通跪地,額角抵著冰涼的地磚︰"陛下!皇後就在你們身邊,萬萬不可——"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朕是誰!"康令頤突然甩出謫御扇,銀針刺破迷霧,卻在觸及蕭夙朝的瞬間被他徒手捏碎。她發絲凌亂地垂落,珍珠淚痣沾著血漬︰"我是康令頤!你的皇後!"

    蕭夙朝卻突然笑出聲,笑聲癲狂而破碎。他捧起康令頤的臉,拇指用力擦過她的淚痕︰"慕嫣然,別鬧了。"他的聲音溫柔得可怕,"你永遠是朕的寶貝兒皇後..."

    "我不換!"康令頤偏頭咬向他的手腕,血腥味在齒間蔓延。蕭夙朝卻只是皺眉將她按在懷中,全然不顧傷口滲血。

    殿外驚雷炸響,朱漆大門轟然洞開。沈赫霆踏著滿地積水走來,玄色風衣獵獵作響,手中的鎏金手槍泛著冷光︰"蕭夙朝,怎麼樣?換還是不換?你外頭的人武力值太低了不是我的對手。"

    "換!"蕭夙朝幾乎是立刻開口,手臂卻死死箍住康令頤的腰。沈赫霆冷笑一聲,抬手示意身後。慕嫣然被兩個黑衣人押著出現,臉上還帶著淤青。

    "你的皇後還你,我的沈太太還我。"沈赫霆快步上前,西裝袖口露出半截龍形刺青。他小心翼翼解開康令頤的鎖鏈,將人護在身後,"令頤你怎麼樣?"指腹擦過她脖頸的勒痕,眼底騰起殺意,"他傷你了是嗎?"

    康令頤突然撲進他懷里,渾身顫抖︰"沈赫霆,他說我是妓女...說我是賣的..."話音未落,沈赫霆的手槍已經抵住蕭夙朝的太陽穴。寢殿內,凝滯的空氣里彌漫著硝煙與血腥。

    沈赫霆的西裝袖口還在滴落雨水,他將康令頤顫抖的手按在自己溫熱的掌心,聲音低沉而溫柔︰"令頤乖,我帶你走好不好?"他身後的黑衣護衛已經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蕭夙朝,鎏金手槍在閃電的照耀下泛著冷光。

    康令頤望著被迷霧籠罩的蕭夙朝,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突然轉身抓住沈赫霆的手腕,淚珠順著珍珠淚痣滾落︰"你給他解毒,沈赫霆,我求你了..."聲音破碎得如同被暴雨打落的花瓣,帶著近乎絕望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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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隕哥哥..."慕嫣然掙脫護衛的鉗制,踉蹌著撲進蕭夙朝懷里。帝王身上的龍袍早已染滿血污,卻本能地伸手環住她的腰。他眼神依舊混沌,卻在觸到熟悉的體溫時微微一震︰"你怎麼樣?傷沒傷著?"鎏金軟鞭無意識地纏上慕嫣然的手腕,仿佛要將她徹底圈在身邊。

    沈赫霆冷笑一聲,摘下沾著水霧的墨鏡,露出眼底森然的寒意︰"走還是不走?我沒給他下毒。"他瞥了眼蕭夙朝癲狂的模樣,語氣里滿是嘲諷,"是他自己中了惑心香,怪不得旁人。"

    康令頤的手緩緩垂下,指甲縫里滲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磚上。她望著蕭夙朝攬著慕嫣然的手臂,突然覺得整座寢宮的溫度都被抽走了。"走。"她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轉身時,發間最後一支玉簪墜落在地,碎成晶瑩的粉末。沈赫霆立刻脫下西裝披在她肩頭,帶著人消失在暴雨中,只留下蕭夙朝在空蕩蕩的寢殿里,仍在喃喃呼喚著"嫣然"。窗外,電閃雷鳴照亮他空洞的瞳孔,而康令頤決絕離去的背影,永遠地刻在了這場血色風暴里。

    顧修寒猛地從滿地狼藉中撐起身子,額角的傷口還在滲血,威士忌酒氣混著怒意撲面而來。他一把揪住蕭夙朝的龍袍,將帝王抵在蟠龍柱上︰"蕭夙朝!你特麼眼瞎了?選這個賣的不選令頤?兄弟沒得做了!"話音未落,鎏金軟鞭突然纏住他的手腕,在青磚地上拖出刺耳聲響。

    蕭夙朝護著懷中的慕嫣然,鏡片後的鳳眸猩紅如血︰"她是朕的皇後!"沙啞的嘶吼震得廊下銅鈴亂顫,染血的繃帶隨著動作崩開新的傷口,鮮血順著龍紋金線蜿蜒而下。

    祁司禮擋在兩人中間,玄色勁裝被雨水浸透,卻仍保持著冷靜︰"當務之急是讓朝哥恢復記憶!"他瞥了眼蕭夙朝失控的模樣,轉向謝硯之,"沈赫霆愛令頤,不會讓她受傷。"

    "愛令頤?"謝硯之冷笑一聲,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冷若冰霜。他撿起地上的謫御扇,扇骨上還沾著康令頤的血漬︰"令頤還求沈赫霆給他解毒!蕭夙朝,你特麼有心嗎?"突然沖向慕嫣然,"你松開!不要臉的小三!"卻被祁司禮及時拽住。

    與此同時,沈赫霆的黑色邁巴赫碾過積水,駛入城郊別墅。水晶吊燈在康令頤蒼白的臉上投下細碎光影,她蜷縮在真皮沙發里,珍珠淚痣泛著冷光。沈赫霆端著果盤在她身邊坐下,修長的手指捏起一顆剝好的荔枝︰"來,嘗嘗我給你剝的水果,好吃嗎?"

    康令頤偏頭躲開,聲音悶悶的︰"不好吃。"她盯著地毯上繁復的花紋,突然想起蕭夙朝曾說要親手為她剝新到的的青提。

    水晶吊燈在康令頤頭頂投下冷冽的光,她蜷縮在真皮沙發角落,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羊絨毯上的並蒂蓮刺繡——那是蕭夙朝親手挑選的紋樣。"沈赫霆,我想吃餃子,想吃青提..."她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被揉皺的宣紙,"我還想吃他給我做的飯了。"睫毛上凝結的淚珠隨著顫抖滾落,"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沈赫霆手中的果盤"當啷"撞在茶幾上,鮮紅的荔枝滾落在地。他蹲下身與她平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擦去她的淚痕︰"不任性,一點都沒有。"西裝袖口的龍形刺青隨著動作若隱若現,"這是蕭夙朝的錯,是他弄丟了最珍貴的寶貝。"

    康令頤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珍珠淚痣在蒼白的臉上泛著冷光︰"那為什麼...為什麼他選慕嫣然,不選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受傷的幼獸在嗚咽,"我哪里比不上她?"

    沈赫霆喉頭滾動,將她顫抖的手按在自己溫熱的胸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是他識人不清,有他後悔的時候。"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花,"我給你包餃子剝青提好不好?我學過他的手藝,保證比他做得更好。"

    "我想離婚。"康令頤突然掙開他的手,望向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幕。雷聲碾過天際,在玻璃上投下扭曲的陰影。

    沈赫霆渾身一震,眼中閃過狂喜與心疼交織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眼眶︰"真的?我幫你。"喉結艱難地滾動,"你...你願意跟我談戀愛嗎?"

    康令頤垂眸看著兩人交疊的手,許久才輕輕點頭︰"好,離了婚再談。"她突然顫抖著抓住他的衣領,聲音破碎,"沈赫霆,他說我是妓女...他怎麼能這麼說我..."

    "他在放屁!"沈赫霆突然低吼,將她狠狠摟進懷里。西裝下的心跳快得驚人,"別理他,我帶你去見最好的律師。"他親吻著她凌亂的發絲,"等辦完離婚,我要讓他跪著求你原諒。"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的雨聲里,藏著少年時代就開始的、近乎偏執的愛意。

    浴室蒸騰的霧氣裹著薰衣草香漫出來時,康令頤裹著松軟的浴巾倚在門框上。鏡中倒影還帶著水汽暈染的朦朧,鎖骨處蜿蜒的水珠尚未完全干涸,她望著客廳里正在調試吹風機的沈赫霆,忽然想起昨夜被蕭夙朝扯斷的珍珠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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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沈赫霆的聲音裹著暖意傳來,指尖輕輕掃過沙發扶手,"頭發濕著容易頭疼。"吹風機的嗡鳴聲漸起,溫熱的風拂過發梢時,康令頤突然感覺脖頸被輕輕按住——他用干毛巾裹住她的長發,動作輕柔得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琉璃。

    銀色的梳齒穿過發絲,沈赫霆忽然開口︰"令頤,我想追你。"吹風機的嗡鳴中,這句話像枚投入深潭的石子,"當然是在你離婚後,正大光明地追。"

    康令頤望著落地窗外仍未停歇的雨幕,睫毛輕輕顫動︰"好。"這個字出口時,她听見自己心跳聲混進了吹風機的嗡鳴里。

    "一會兒看綜藝?新出的那檔美食節目。"沈赫霆將一縷發絲繞在指尖,動作自然得仿佛練習過千百次,"听說有你喜歡的糕點師當嘉賓。"

    "沒心情。"康令頤垂眸盯著自己交疊的手指,指甲上剝落的蔻丹泛著黯淡的光澤,"突然想起尊曜恪禮,又不想見他們......"話尾的尾音消散在風里,像被雨打濕的蝴蝶。

    沈赫霆的動作頓了頓,吹風機的溫度似乎也低了些︰"因為蕭夙朝?"他將梳子輕輕擱在茶幾上,"你恨他,連帶著......"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這個孩子,你打算生下來嗎?"

    浴室里殘留的水汽在玻璃上凝成水珠,順著紋路蜿蜒而下。康令頤盯著窗台上的綠蘿,葉片上的水珠正搖搖欲墜︰"畢竟是條生命。"她忽然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濃重的倦意,"我困了。"

    "閉眼。"沈赫霆取來卸妝棉,指尖的溫度比卸妝水更輕柔,"吹完頭發再睡,小心感冒。"卸妝棉擦過眼尾時,康令頤忽然想起蕭夙朝扯她眼淚的粗暴,而此刻的觸感卻像春日拂過臉頰的柳絮。

    "你怎麼會這麼多?"她望著鏡中逐漸素淨的臉,珍珠淚痣被卸去後,露出一小塊淡粉色的皮膚。

    沈赫霆將卸妝棉扔進垃圾桶,從手機調出相冊︰"原先不懂。"他滑動屏幕的手指突然停住,"你看這個卷發造型,配珍珠發夾一定很好看。"照片里的模特側顏與康令頤有七分相似,"還有這個編發,很適合漫展......"

    "你是要把我重新養一遍?"康令頤望著屏幕上的發型,忽然輕笑出聲。

    沈赫霆關掉手機,握住她冰涼的手︰"對啊,把你重新養一遍。"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小了些,他的聲音卻比雨聲更清晰,"三個月後有你最喜歡的漫展,我訂好vip票了。"見她欲言又止,立刻補充,"不顯懷的漢服我都挑好了,保證讓你拍最美的照片。"

    康令頤抽出手指,在掌心攥緊又松開︰"別了,顯懷了拍照不好看......"

    "听我說。"沈赫霆突然單膝跪地,抬頭時眼底映著客廳暖黃的燈光,"我幫你離婚,光明正大地追你、娶你。"他的拇指輕輕摩挲她手背上的紅痕,"不會讓任何人說你半句閑話。"聲音忽然放輕,"但令頤,這個孩子......"

    "我考慮考慮。"康令頤別開臉,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對不起,我需要時間......"

    "嗯,我等你。"沈赫霆起身時帶起一陣清淺的雪松香氣,指尖再次拂過她的臉頰,"妝卸得干淨嗎?"

    康令頤對著鏡子眨了眨眼,鏡中人眼尾微紅,卻終于褪去了蕭夙朝留下的脂粉氣︰"干淨。"她听見自己的心跳聲,在雨聲里漸漸變得清晰。

    沈赫霆將羊絨毯輕輕搭在康令頤肩頭,指腹不經意擦過她微涼的耳垂︰"現在想睡覺,還是說會話?"窗外的雨勢漸歇,只余雨滴敲打芭蕉的細碎聲響,卻蓋不住他刻意放緩的呼吸。

    康令頤往沙發里又蜷了蜷,發梢還沾著薰衣草的濕潤氣息︰"睡覺。"話音未落,困意便如潮水漫上來,她望著眼前模糊的人影,恍惚想起無數個在繁星帝宮獨守空榻的夜晚。

    沈赫霆的手掌貼著她後背虛扶,引著她往走廊深處走去︰"這是你的房間。"雕花銅門把手轉動時,暖橘色的光如蜂蜜般流淌出來——牆面貼著她最愛的奶杏色牆布,窗欞垂落的雪紡紗簾上繡著月見草,連床尾那盞兔子造型的小夜燈,都是十二歲那年她在廟會攥著駐足良久的同款。

    "知道你喜歡這樣的裝修風格。"沈赫霆蹲下身解開她的拖鞋系帶,指腹不經意蹭過她腳踝的舊疤,那是蕭夙朝打翻燭台時留下的灼傷,"這麼多年一直遷就著蕭夙朝。"他將軟底拖鞋套在她腳上,起身時帶起一陣梨香的氣息,"這些都是按照你喜歡的樣子裝的,希望你住的舒服。"

    床品是剛曬過的蓬松鵝絨被,邊緣繡著她少女時期最愛的鈴蘭花。沈赫霆掀開被角的動作極輕,仿佛怕驚醒沉睡的蝴蝶︰"安神香點的是你最愛的梨花香,小夜燈在床頭,別關。"指尖拂過她眼下的青黑,"太暗的環境,容易讓人想起不好的事。"

    康令頤陷進柔軟的被褥里,望著床頭那盞氤氳暖光的小夜燈,忽然想起蕭夙朝寢宮永遠冰冷的水晶吊燈。鼻腔里浮動的梨香愈發清甜,她听見自己沙啞的道謝,卻被沈赫霆溫柔地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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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謝。"他從床尾取出木質泡腳桶,熱水注入時騰起裊裊白霧,"泡泡腳能睡得安穩些。"說著蹲下身為她褪去襪子,動作自然得仿佛他們已是相伴多年的夫妻,"房間是按照繁星帝宮你的寢殿一比一復刻的,連窗台上的多肉都是同品種。"

    床頭櫃上整齊碼放著全新的電子產品,玫瑰金色的筆記本電腦貼著她曾經最愛的動漫貼紙。沈赫霆將降噪耳機輕輕戴在她頭上,指腹擦過她泛紅的耳尖︰"不用說謝謝。"他的聲音混著耳機里流淌的鋼琴曲,"想听什麼歌?我唱給你听。"

    康令頤望著他被床頭燈染成暖金色的眉眼,睫毛上還沾著未干的水珠︰"我都可以。"困意裹挾著梨香漫上來,她看見沈赫霆的嘴唇在動,卻听不清具體的歌詞。恍惚間,他伸手替她掖好被角的動作,與記憶里母親哄她入睡的模樣漸漸重疊。

    "閉眼。"沈赫霆的聲音像是從雲端飄來,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康令頤順從地合上眼,在沉入夢境前,最後一絲清明里,她听見自己紊亂的心跳聲,漸漸與耳畔的歌聲融為一體。

    御叱瓏宮鎏金燭台上,九枝紅燭搖曳著妖冶的光暈。慕嫣然跪坐在波斯絨毯上,指尖捏著半顆剝開的花生,細碎的紅衣落在月白色襦裙上,像干涸的血跡。蕭夙朝摩挲著龍紋玉扳指的動作驟然停頓,琥珀色瞳孔猛地收縮。

    "怎麼不見你跟朕撒嬌?"他的聲音裹著帝王特有的威壓,卻在觸及慕嫣然低垂的眉眼時莫名泄了氣。鳳紋香爐飄出的龍涎香里,突然混進一絲若有若無的花生氣息。

    慕嫣然指尖微微發顫,將花生送入口中的動作卻決絕得驚人︰"陛下,我只是......"話音未落,蕭夙朝已掐住她的下頜,指腹幾乎要陷進她蒼白的肌膚。

    "你花生過敏你不知道?"他的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盯著慕嫣然吞咽的喉結,"為什麼......"

    "就是突然想吃了。"慕嫣然望著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唇角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本該發作的過敏癥狀遲遲未至,蕭夙朝僵在半空的手緩緩放下,龍袍下擺掃過地毯發出聲響。

    "罷了,洗洗睡吧。"他轉身時腰間玉佩撞出清響,玄色龍紋披風在屏風上投下猙獰的陰影,"朕出去一趟。"

    雕花木門閉合的瞬間,慕嫣然癱軟在地。掌心攥著的抗過敏藥瓶滾落,在燭光下折射出幽藍的光。

    顧修寒的寢殿內,鮫綃帳幔無風自動。葉望舒蜷縮在錦被里,枕畔的謫御扇泛著冷光。蕭夙朝踹開雕花門的巨響驚碎一室安寧,顧修寒猛地坐起,懷中的葉望舒受驚般瑟縮了一下。

    "臥槽,誰?"顧修寒下意識將葉望舒護在身後,看清來人後嗤笑出聲,"蕭夙朝?不陪你的寶貝兒嫣然了?"他伸手撫平葉望舒翹起的發梢,動作與語氣里都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蕭夙朝周身散發著壓抑的戾氣,龍靴碾過青磚發出刺耳聲響︰"惑心香奈何不了朕,令頤人呢?"

    顧修寒摸過枕邊平板,冷光映得他眉眼愈發鋒利。離婚協議的電子文檔在屏幕上閃爍,"解除婚姻關系"六個字刺得蕭夙朝太陽穴突突直跳︰"這會兒才想起人家?簽字。"他壓低聲音哄著懷中的葉望舒,"舒兒乖乖睡,我在呢。"

    "說什麼瘋話?"蕭夙朝攥住顧修寒領口的手青筋暴起,"把她們幾個叫過來,朕要見她。"

    話音未落,葉望舒突然從顧修寒懷中掙脫。謫御扇"唰"地展開,三支淬毒袖箭破空而出,擦著蕭夙朝額際釘入身後的檀木屏風,木屑紛飛中露出猙獰的裂痕。

    "蕭夙朝我跟你沒完!"葉望舒眼眶通紅,裙擺下還藏著五枚銀針,"你賠我姐姐!"

    顧修寒眼疾手快將她攬入懷中,滾燙的掌心按住她顫抖的脊背︰"舒兒,祖宗!"他朝蕭夙朝投去警告的目光,"令頤的事咱們一起想辦法,你現在......"懷里的人突然哽咽出聲,他立刻放軟聲音,"乖昂,殺了他解決不了任何事。"

    寢殿內陷入死寂,唯有蕭夙朝粗重的喘息聲,與葉望舒壓抑的抽泣聲,在月光下糾纏成困獸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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