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被溫鸞心死死勒住脖頸,掙扎間突然劇烈干嘔起來。她慘白著一張臉,指尖顫抖著揪起染血的針織衫下擺,聲音帶著哭腔︰"嘔......隕哥哥,我不干淨了,衣服上全是血......"尾音帶著強烈的嫌棄,鳳眸里泛起生理性的淚花,仿佛比起窒息,更在意這沾染了污穢的衣衫。
溫鸞心僵在原地,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松了幾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明明脖頸上還留著她掐出的紅痕,卻只顧著嫌棄身上的血跡︰"你的關注點不對!"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挫敗與憤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蕭夙朝周身氣息瞬間降至冰點,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翻涌著滔天殺意。鎏金軟鞭破空而出,精準纏住溫鸞心的手腕猛地一扯,將人狠狠甩在布滿尖刺的刑架上。"誰準你踫她?"他的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三步並作兩步沖上前,將康令頤顫抖的身子護在懷中。
康令頤順勢癱在他懷里,鼻尖蹭著他衣襟上的沉香,卻還在小聲嘟囔︰"好臭......衣服不能要了......"她眼尾泛紅,珍珠淚痣隨著哽咽輕輕顫動,看上去委屈極了。
蕭夙朝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大掌覆在她染血的針織衫上,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熨燙著她的肌膚︰"不哭,朕讓人拿最好的雲錦給你做十套新的。"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轉頭看向溫鸞心時,卻如修羅降世,"夏梔栩!把她關進蠆盆,朕要讓她知道,敢動皇後的下場!"
地牢里回蕩著溫鸞心淒厲的慘叫,而蕭夙朝已抱著康令頤轉身離去。他衣袍帶起的風卷走血腥氣,只留下懷中的人嬌嗔的呢喃︰"隕哥哥,要瓖滿珍珠的那種......"
初春的晨光斜斜掠過宮牆,為蕭夙朝玄色衣袍鍍上一層金邊。他將康令頤穩穩抱在懷中,魚尾裙的珍珠流甦垂落于臂彎,隨著步伐輕晃。地牢外的空氣裹著青草香,卻散不去康令頤發間殘留的血腥氣。她蜷縮在他懷中,指尖揪著他衣襟上的盤扣,聲音帶著幾分不安︰"隕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太狠了?"
蕭夙朝低頭看著她泛白的指尖,黑曜石般的眸子掠過一抹冷意︰"天帝的人留著干嘛?過年嗎?"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鎏金軟鞭還在腰間微微發燙,仿佛仍在叫囂著方才的怒意。
康令頤順勢摟住他的脖頸,將臉埋進他溫熱的胸膛,發絲間的玉簪輕輕蹭過他下巴︰"也是......隕哥哥,抱抱。"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撒嬌的意味,卻又隱隱透著依賴。
蕭夙朝收緊手臂,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下次不許亂跑了。"他的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語氣溫柔卻帶著警告,"再敢亂跑,朕打你手心了。"
"我才沒有亂跑!"康令頤突然仰起臉,鳳眸里蓄滿委屈,珍珠淚痣隨著動作輕輕顫動,"我就是想來看看她,誰知道她不領情......我好冤枉的!"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變成了委屈的嘟囔。
蕭夙朝無奈地嘆了口氣,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殘留的淚痕︰"不是你先刺激她的?"
"隕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康令頤猛地別過臉,針織衫下的肩膀微微顫抖,"我生氣了!"她突然又轉頭,警惕地望向遠處的回廊,"那是上次的夜總會的公主慕嫣然?隕哥哥你不許看她!"她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領口,眼底醋意翻涌。
"好好好,朕不看。"蕭夙朝輕笑出聲,將她的手包在掌心,"朕只看朕的皇後。"他轉頭看向候在一旁的季管家,眼神瞬間冷如冰霜,"季管家,去看看慕嫣然。真當朕的御叱瓏宮是哪個阿貓阿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界了?"
"是!"季管家垂首應下,轉身時衣袂帶起一陣風,卷落了廊下幾朵早開的海棠。蕭夙朝抱著康令頤往寢宮走去,晨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溫柔地疊在一起,仿佛將所有的不安與戾氣都隔絕在外。
康令頤蜷縮在蕭夙朝懷中,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衣襟上的金線盤扣,發間沾染的血腥氣還未散盡,眼底卻已蓄滿狡黠的光︰"我不管,我要你補償我。"她故意將臉埋進他溫熱的胸膛,聲音悶得像只撒嬌的貓兒。
蕭夙朝低頭吻了吻她發頂,玄色衣袍掃過龍涎宮鎏金門檻,將晨光都裹進了滿室沉香︰"你要什麼補償?"他的聲音裹著蜜,掌心輕輕摩挲著她顫抖的脊背,仿佛要將方才地牢里的驚惶都揉碎。
康令頤突然仰起臉,珍珠淚痣隨著笑意輕顫,伸手環住他的脖頸︰"你給我戴個發簪,我就原諒你。"她晃了晃垂落的碎發,露出天鵝般優美的頸項,"要瓖夜明珠的那種,這樣我就是隕哥哥最寵的皇後了。"
"好。"蕭夙朝眼底泛起溫柔的漣漪,修長手指撫過她泛紅的臉頰,"朕的寶貝最美了。"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環佩叮當聲。
季管家領著慕嫣然緩步而入,金絲繡鞋踏過波斯地毯,綴滿珠翠的廣袖拂過鎏金屏風。"陛下,"慕嫣然盈盈下拜,額間花鈿映著燭火流轉,"慕小姐說上次的事她知錯了,偷學女帝的羽衣霓裳特來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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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漫不經心地點頭,指腹還在輕輕摩挲康令頤腕間的紗布︰"嗯,季管家,朕記得司制房新做了件舞衣,拿給她。"他的目光始終鎖在懷中的人身上,仿佛殿內再無旁人。
須臾,季管家捧著織金錦盒歸來。康令頤突然從蕭夙朝懷中坐直,魚尾裙的珍珠流甦掃過他手背︰"羽衣霓裳!慕姐姐,我要看!"她歪著頭,眼尾珍珠隨著動作輕顫,聲音甜得像浸了蜜。
慕嫣然卻僵在原地,指尖死死攥著裙擺︰"你叫我什麼?慕姐姐?"她抬眼望向高位上相擁的兩人,艷麗的妝容下掩不住眼底的震驚。
"不對嘛?"康令頤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突然伸手扯了扯蕭夙朝的衣袖,"慕姐姐,我的衣服。"她的語調拖得綿長,尾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嬌蠻。
慕嫣然突然跪倒在地,精致的頭飾散落一地︰"陛下!"她聲音發顫,"我說我全都說!女帝陛下的那身衣服有銀針,我才拿水潑她的!女帝陛下事後讓人把我送出夜總會,我沒想動女帝陛下,只是溫鸞心用我全家性命相逼......是我對不起女帝。"殿內死寂一片,唯有她的嗚咽聲混著眼淚滴落在地磚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康令頤歪著頭,指尖繞著發間珍珠流甦輕輕晃動,眸光流轉間透著洞悉一切的狡黠︰"早看出來了,所以我特意讓人把你帶出夜總會。慕姐姐這般干淨純粹的性子,哪適合那種腌 地方?"她說話時睫毛輕顫,眼尾淚痣隨著笑意若隱若現,仿佛將所有算計都藏進了天真爛漫的表象里。
蕭夙朝將嵌著金絲的白玉碗遞到她唇邊,碗里的八寶粥還騰著裊裊熱氣,"嘗嘗看,朕親手熬的。"他的聲音裹著三分溫柔七分寵溺,修長手指拂過她耳際碎發,生怕粥水濺到她染血的衣襟上。
康令頤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甜香在舌尖散開,她眯起眼楮像只饜足的貓兒︰"隕哥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珍珠耳墜隨著動作輕晃,映得她蒼白的臉頰終于有了些血色。
"季管家,扶慕小姐起來。"蕭夙朝端起銀勺又舀了一勺粥,黑曜石般的眸子始終盯著懷中的人,仿佛周遭人事都不過是虛影。鎏金盤龍紋案幾上,燭火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得曖昧繾綣。
慕嫣然在季管家攙扶下起身,廣袖間的珍珠流甦還在微微顫抖。她望著康令頤天真無邪的眉眼,突然開口︰"令頤多大了?"聲音里帶著探究,又藏著幾分憐惜。
"二十四七個月零八天,"蕭夙朝語氣里帶著調侃,指尖刮了刮康令頤泛紅的鼻尖,"撒嬌耍賴時和三歲孩童沒兩樣。"
"我才不是小孩!"康令頤氣鼓鼓地嘟起嘴,卻又立刻換上甜膩的笑容,伸手拉住慕嫣然的衣袖,"慕姐姐你留在這兒好不好?我宮里缺個掌事女官,憑我的面子,保管給你謀個清閑差事!"她歪頭蹭了蹭慕嫣然的手背,發間玉簪掃過對方手腕,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
慕嫣然望著那雙盛滿期待的鳳眸,心底某處最柔軟的地方被輕輕觸動︰"那我當你的姐姐好不好?"話音未落,康令頤已經歡呼著撲進她懷里,魚尾裙的珍珠流甦簌簌作響,在晨光里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蕭夙朝看著相擁的兩人,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伸手理了理康令頤凌亂的發絲,語氣里既有縱容又有警告︰"出去逛街可以,錢不夠讓季管家取。但現在是初春,喝完粥換身厚衣裳再出門,要是敢著涼......"
"知道啦!隕哥哥最好了!"康令頤從慕嫣然懷里探出頭,朝他眨了眨眼,珍珠淚痣在晨光里閃爍,像極了狡黠的星辰。殿外海棠花瓣隨風輕舞,將滿室旖旎都卷入了這融融春意之中。
鎏金蟠龍紋案幾上,八寶粥的熱氣裊裊升騰,在燭火映照下氤氳出暖黃光暈。蕭夙朝指尖捏著溫潤的白玉勺,黑曜石般的眸子盛滿溫柔,看著康令頤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輕聲誘哄︰"你過來,朕抱抱你。"
康令頤歪著腦袋,珍珠淚痣隨著動作輕輕顫動,發間玉簪掃過他衣襟上的金線刺繡,撒嬌似的往旁邊挪了挪︰"抱。"
蕭夙朝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大掌順著她脊背輕輕摩挲︰"你乖,吃飽了才有力氣跟朕撒嬌。"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唇邊,聲音裹著蜜糖般的寵溺。
康令頤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卻突然皺起眉,珍珠耳墜跟著輕晃︰"好燙!隕哥哥,我不要喝了。"她的手指還在撥弄著玉佩上的螭紋,眼底閃過狡黠的光。
蕭夙朝看著她泛紅的嘴唇,將粥碗放回桌面,修長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到了?令頤被朕養的嬌了些,磕著踫著她可是會鬧的。"他語氣里帶著炫耀的意味,"不許玩朕的玉佩了,乖乖吃粥。"
"不嘛。"康令頤扭著身子躲開,魚尾裙的珍珠流甦掃過他手背,"丑丑的,一點都不好看。"她故意撅起嘴,眼尾泛紅,看上去委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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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慕嫣然悄然退到廊下,听著屋內傳來的低語輕笑,輕輕合上鎏金雕花門。雕花縫隙里透出的燭光,將兩道交疊的影子映在廊柱上,纏綿繾綣。
蕭夙朝看著懷中調皮的小人兒,突然將她壓在軟榻上。玄色衣袍垂落,遮住了滿室旖旎。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又調皮,不听話。"
"隕哥哥~"康令頤仰頭望著他,鳳眸里盛滿春水,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衣襟上的盤扣。
"朕在。"蕭夙朝低頭吻去她眼角的笑意,聲音低沉而危險,"你再不听話,就別想出這宮門半步。"他伸手探了探粥的溫度,又舀起一勺,"這次不燙了,張嘴。"
康令頤眨了眨眼,突然咬住他的指尖,含糊不清地嘟囔︰"就不......"話音未落,便被蕭夙朝趁機將粥喂了進去。殿外海棠簌簌飄落,將一室春色都裹進了融融春意之中。
康令頤鼓著腮幫子,眼尾泛著水光,伸手拍打著蕭夙朝的肩膀,聲音里滿是委屈︰"你耍賴,不跟你玩了。"珍珠淚痣隨著她臉頰的動作輕輕顫動,發間玉簪在燭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蕭夙朝看著她這副嬌憨模樣,又好氣又好笑,指尖捏了捏她泛紅的臉頰︰"你是小孩?任性,太任性。"話音未落,他突然低頭,在她精致的鎖骨處輕輕咬了一口,齒間帶著若有若無的力道。
"啊!"康令頤輕呼一聲,鳳眸瞬間蓄滿淚花,伸手推著他的胸膛,"就任性,你壞,你咬我,疼。"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魚尾裙的珍珠流甦隨著扭動簌簌作響,在軟榻上灑下一片細碎的銀光。
蕭夙朝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心底某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語氣不自覺放軟︰"乖一些,吃粥。"他再次舀起一勺粥,遞到她唇邊。
然而康令頤卻偏過頭去,珍珠耳墜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我不。"她的眼神帶著倔強,卻又偷偷觀察著蕭夙朝的反應。
隨著時間推移,蕭夙朝的耐心逐漸消磨殆盡。他猛地將粥碗重重放在桌案上,瓷碗與鎏金桌面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不等康令頤反應,他含了一口溫熱的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強勢地吻了上去。
滾燙的粥液順著唇齒間的縫隙流入,康令頤被迫吞咽,掙扎間發出嗚嗚的聲音。蕭夙朝松開她時,她的嘴唇已經變得紅腫,眼神卻依舊帶著不服輸的倔強︰"我還要。"
殿外突然傳來夏梔栩清冷的聲音︰"陛下,溫鸞心已死,天帝的人在偏殿候著。"話音穿透鎏金門扉,驚落廊下幾瓣海棠。
蕭夙朝眉峰微動,掌心卻溫柔覆上康令頤的小腹︰"莫要胡鬧,特殊時期更該養著。"他舀起一勺粥,語氣哄誘︰"隕哥哥親手熬的,嗯?"
"我不要!"康令頤突然蜷進他懷里,發間雪松香混著海棠香縈繞鼻尖,"我要隕哥哥一直陪著我......"她撒嬌的尾音拖得綿長,在空曠的寢殿里蕩出回音。
殿外夏梔栩低聲應下,腳步聲漸遠。蕭夙朝隨手將粥碗推到一旁,玄色衣袍掃落案上鮫綃帕,露出暗格里疊好的舞衣︰"瞧瞧這個。"他展開金絲繡著鸞鳥的薄紗,冷嗤道︰"慕嫣然今日穿的就是這等衣裳,眼神總往朕身上瞟。"
康令頤指尖劃過流轉的金線,鳳眸突然亮起︰"哇!這衣裳連抬手都遮不住呢!隕哥哥,我也要!"她歪頭蹭著他胸膛,夜明珠發簪的流甦掃過他喉結。
蕭夙朝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眼底泛起危險的暗芒︰"只能穿給朕一人看。"他突然將她壓進軟墊,滾燙的吻落在她耳畔︰"叫老公。"
"隕哥哥~"康令頤狡黠地笑,故意吐氣如蘭,指尖劃過他稜角分明的下頜。
"錯了。"蕭夙朝咬住她耳垂,聲音沙啞,"看來不罰一罰,你都忘了誰才是能填滿你......"他突然停住,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又心軟地啄了啄她唇瓣。
康令頤偏頭躲開他愈發灼熱的親吻,珍珠淚痣隨著輕笑顫動︰"大白天的!你......"話未說完,便被蕭夙朝堵了回去。殿外海棠紛飛,將滿室旖旎都揉進了春光里。
鎏金盤龍紋帳幔無風自動,將榻上糾纏的身影籠在緋色暗影里。蕭夙朝滾燙的吻正沿著康令頤鎖骨蜿蜒而下,忽然,窗欞傳來輕響——顧修寒一身銀灰西裝翻窗而入,定制皮鞋踩在波斯地毯上悄無聲息,卻在看到榻上場景時吹了聲口哨︰"喲,青天白日的這是演哪出?朝哥就不怕被蕭國史官記一筆"昏君誤國"?"
蕭夙朝扣在康令頤腰側的手猛地收緊,黑曜石般的瞳孔泛起冷光︰"滾去應付天帝的人,別來煩朕。"話音未落,康令頤卻突然勾著他脖頸翻身坐起,珍珠淚痣在緋紅臉頰上輕輕顫動,沾著水光的朱唇主動湊上前︰"隕哥哥......"尾音像融化的蜜糖,纏得人骨頭發酥。
顧修寒單手插兜,挑眉看著蕭夙朝泛紅的耳尖,故意拉長語調︰"得,就知道拿我當苦力。"他伸手撥了撥額前碎發,西裝袖口滑落露出腕表,"不過天帝那幫人可不好糊弄,你家寶貝兒令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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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蕭夙朝偏頭躲過康令頤偷襲的吻,指尖卻仍眷戀地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怎麼了?"
康令頤突然鼓起腮幫子,發間夜明珠發簪隨著動作輕晃︰"你敷衍我!"她氣鼓鼓地推開他,魚尾裙的珍珠流甦掃過蕭夙朝手背,"剛才還說只看我一個,現在連話都不好好說了!"
蕭夙朝被她突如其來的小脾氣逗笑,伸手想將人重新摟進懷里,卻被康令頤靈活躲開︰"你起來!壓得我難受!"她跪坐在軟墊上,眼尾泛紅像只炸毛的小貓,"你去應付天帝的人,我不要理你了!"
"到底怎麼了?"蕭夙朝抬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紗衣傳來,"剛才還好好的?"他低頭吻去她眼角將落未落的淚珠,聲音放軟,"跟朕說說好不好?"
顧修寒倚在窗邊看著這幕,突然嗤笑出聲︰"得了,我這就去打發那幫老古董。"他整理了下西裝領口,目光掃過蕭夙朝凌亂的衣襟,"不過朝哥,下次記得鎖窗——"話音未落,一枚鎏金鎮紙擦著他耳畔飛過,精準釘入窗框發出悶響。
"還不快滾?"蕭夙朝頭也不抬,修長手指正小心翼翼地解開康令頤發間糾纏的珍珠流甦。殿外海棠紛飛,將滿室旖旎都揉進了這繾綣的春光里。
顧修寒倚著雕花窗欞,指尖把玩著從袖口滑出的鎏金懷表,表盤上纏繞的螭紋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他挑眉瞥了眼榻上相擁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我剛才進來,瞧見那個叫慕嫣然的了。"他故意拖長尾音,金屬表鏈在指間發出清脆的踫撞聲,"御叱瓏宮的守衛,怕是都被她迷得找不著北了。"
蕭夙朝動作微頓,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起冷芒︰"什麼意思?"掌心不自覺收緊,將康令頤發間滑落的夜明珠簪子重新別好。
"一個夜總會出身的公主,"顧修寒嗤笑一聲,西裝袖口滑落露出腕表,"穿著薄如蟬翼的衣裳在宮里亂竄,還跑去鳳棲宮。"他故意湊近,壓低聲音道︰"說什麼"與皇後娘娘有七分相似",張口閉口要嫁給你,還要住進你給令頤準備的寢宮。"
"放肆!"蕭夙朝周身氣壓驟降,鎏金案幾上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曳。康令頤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得一顫,隨即反應過來,猛地撐起身子,珍珠淚痣隨著急促的呼吸輕顫︰"隕哥哥!鳳棲宮是我的!我不要給她!"
蕭夙朝立刻將她重新摟進懷里,大掌溫柔地撫著她後背︰"不給,誰也不給。那是專屬于你的鳳棲宮。"他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眼中殺意翻涌。
顧修寒見狀,笑得愈發肆意︰"她沒來給你獻舞?"他掏出絲綢手帕擦拭指尖,漫不經心道,"听說從女帝那偷學了不少花樣,還打算給你"渡酒"呢。"他突然湊近,壓低聲音道︰"那酒里,可是下了料。"
話音未落,蕭夙朝已將康令頤壓在軟墊上,玄色衣袍垂落遮住兩人身影。他頭也不抬,聲線冷冽︰"讓她跳。"
"不許看!"康令頤突然掙扎起來,鳳眸里泛起水霧,指尖揪著他衣襟上的金線盤扣,"你敢看她跳舞,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發間雪松香混著海棠香縈繞在蕭夙朝鼻尖。
蕭夙朝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聲音卻愈發危險︰"乖,她跳她的。"他咬住她耳垂,語氣似哄非哄,"而你,只能在朕懷里......"
殿外海棠紛飛,顧修寒望著這幕,無奈地搖搖頭,將懷表揣回口袋︰"行吧,我去安排。不過朝哥,你可得看緊你的小皇後——"他話未說完,便被蕭夙朝擲來的鎮紙驚得閃身躲開,鎏金門扉在身後重重闔上,將滿室旖旎隔絕在外。
鎏金燭台上的龍紋吞吐著幽藍火焰,將康令頤泛著水光的鳳眸映得流光溢彩。她蜷在蕭夙朝懷里,珍珠淚痣隨著微蹙的眉尖輕輕顫動,指尖無意識揪著他玄色衣袍上的金線盤扣︰"你真的要看她跳舞嗎?"尾音像被揉碎的花瓣,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蕭夙朝低頭咬住她泛紅的耳垂,黑曜石般的眸子掠過笑意︰"只是看看而已,吃醋了?"他的手掌隔著薄紗摩挲著她縴細的腰肢,鎏金軟鞭在腰間微微發燙。
"我也要看!"康令頤突然撐起身子,魚尾裙的珍珠流甦掃過蕭夙朝手背,在燭火下迸濺出細碎的銀光。發間夜明珠發簪隨著動作搖晃,將她的倔強襯得愈發嬌憨。
"你看什麼?"蕭夙朝挑眉,大掌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將人重新按回軟墊。玄色衣袍垂落,在波斯地毯上鋪開暗紋翻涌的漣漪。
"沈赫霆說他要給我舞劍!"康令頤氣鼓鼓地仰起臉,眼尾的珍珠墜子跟著輕晃,"他的龍淵劍法可厲害了,上次還教我......"
"不許看。"蕭夙朝突然傾身,將她籠罩在自己的影子里。滾燙的吻落在她鎖骨處,聲音裹著危險的低啞︰"你的眼楮,只能看著朕。"
話音未落,雕花窗外傳來顧修寒散漫的嗓音︰"朝哥,慕嫣然到了。"金屬懷表鏈的踫撞聲透過窗欞,驚得廊下棲息的玄鳥振翅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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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猛地推開蕭夙朝,鳳眸里騰起霧靄︰"蕭夙朝!"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珍珠淚痣在燭光下明明滅滅,"我生氣了!"
"嘿呦,膽子見長。"蕭夙朝眼底泛起興味,指尖勾起她一縷碎發纏繞在指間,"要看就看,不看就回寢宮睡覺。"他揚聲喚道︰"季管家,讓慕嫣然進來。"
康令頤賭氣地扭過頭,魚尾裙的珍珠流甦隨著轉身掃落案上的鮫綃帕。鎏金屏風外,環佩叮當聲由遠及近,慕嫣然身著金絲繡鸞鳥的舞衣款步而入,廣袖間垂落的珠串在燭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陛下。"慕嫣然盈盈下拜,額間花鈿映著燭火流轉,竟與康令頤七分相似。她起身時水袖輕揚,開始演繹失傳已久的羽衣霓裳。舞步翩躚間,廣袖翻飛如流雲,眼角眉梢都帶著刻意模仿的嬌憨。
舞至高潮,慕嫣然蓮步輕移,端起案上斟滿琥珀色液體的琉璃盞︰"陛下,這是女帝私藏的醉仙釀,您嘗嘗?"她的聲音柔若無骨,指尖卻在袖中緊握成拳。
"隕哥哥......"康令頤突然轉身,眼尾淚痣隨著委屈的神色微微顫動。她赤足踩過波斯地毯,發間玉簪掃落一縷青絲垂在肩頭。
蕭夙朝攬住她的腰肢,將人按坐在自己膝頭,語氣冷得像淬了冰︰"不用了。"他修長手指撫過康令頤泛紅的臉頰,黑曜石般的眸子盯著慕嫣然,"躺在朕塌上的,只能是皇後。"
"隕哥哥,喝嘛。"康令頤突然執起琉璃盞,指尖沾著酒水輕點在他唇上。她歪頭輕笑,珍珠耳墜晃出細碎的光︰"我喂你。"
"來。"蕭夙朝扣住她的手腕,含住她指尖的酒水。殿外突然響起悶雷,暴雨傾盆而下,將慕嫣然驟然蒼白的臉色,連同她未說出口的詛咒,都淹沒在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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