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boss是女帝

第187章 廚房殺手顧修寒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殤雪酒 本章︰第187章 廚房殺手顧修寒

    雕花紫檀床邊,蕭夙朝半倚著軟墊將康令頤圈在懷中,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她發間的碎鑽步搖。晨光透過鮫綃紗帳灑在他眼底青黑處,映得眸色愈發沉郁。他抬眼掃過一旁站得筆直的顧修寒,玄色衣擺隨著動作輕揚︰"顧修寒,滾去學做飯,午飯交給你了。你老婆懷著孕,連口熱乎飯都做不出來?再說了朕一夜都沒合眼。"尾音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冷硬,像淬了冰的刀刃。

    康令頤蜷縮在繡著並蒂蓮的靠枕上,蒼白的指尖揪著蕭夙朝腰間的金絲絛,整個人像只綿軟的貓。"隕哥哥,我好疼......"她將臉埋進他溫熱的胸膛,聲音悶在錦緞里發著顫,"我不要吃黑炭,我生理期,舒兒又懷孕,你教教他嘛。不然中午我倆可怎麼辦,總不能吃那些黑乎乎的"黑暗料理"吧。"說到最後,她仰起臉,泛著水光的眸子像浸在晨露里的桃花。

    蕭夙朝緊繃的下頜瞬間柔和,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帶著沉香的氣息拂過耳畔︰"朕教,你吃面去。別操心這些,把自己照顧好就行。"轉身時廣袖帶起一陣香風,不多時便端著青花瓷碗回來。骨湯熬得乳白,紅油浮在表面,撒著翠綠的蔥花和炸得金黃的蒜末,熱氣氤氳間還飄著幾片薄如蟬翼的牛肉。"舒兒,這是你的,快嘗嘗。"他將碗輕輕推到葉望舒面前,眼角眉梢都染著兄長的溫和。

    葉望舒捧著碗睫毛輕顫,舀起一筷子面送入口中,眼眶瞬間紅了︰"謝謝姐夫,好吃。"湯汁順著嘴角滑落,她卻渾然不覺,只顧著大口吞咽,幸福得像只偷腥的貓。

    顧修寒眼巴巴湊到蕭夙朝跟前,喉結動了動︰"我的呢?我也餓了啊。"他撓頭的模樣讓發梢翹起幾縷呆毛,配上一臉討好的笑,倒像只搖尾乞憐的金毛犬。

    "你餓著。"蕭夙朝用帕子慢條斯理擦著手,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一絲調侃,"連做飯都學不會,還好意思要吃的?等你學會了,再給你做。"話音未落,懷中的康令頤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

    "隕哥哥,"她歪著腦袋,發間珍珠流甦輕輕晃動,"我要吃酸菜魚,還要麻婆豆腐。"尾音拖得綿長,帶著少女特有的嬌嗔,"要雙倍花椒,豆腐要嫩得能吸著吃。"

    蕭夙朝垂眸望著她,眼底笑意漫出來,伸手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朕給做,你乖,去躺著。"說罷將人輕輕放倒,細心掖好被角,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琉璃。

    這時葉望舒突然眼楮一亮,雙手合十放在隆起的小腹上︰"姐夫,我想吃香菇鮮肉的餃子。"她眨著濕漉漉的眼楮,活像只撒嬌的小兔子,"就像過年時奶奶包的那種,皮薄餡大,咬一口能流汁的。"

    "行,你姐姐高興怎麼都好說。"蕭夙朝笑著應下,伸手理了理康令頤散落的鬢發。指尖剛離開,又听見懷里傳來軟糯的聲音。

    "隕哥哥,想喝八寶粥。"康令頤揪著他衣襟,在他胸口蹭了蹭,"要放桂圓、蓮子,還要好多好多蜜棗......"

    "朕去熬。"蕭夙朝在她唇上輕輕一啄,起身時衣袂帶起滿室沉香。臨出門前又回頭叮囑︰"顧修寒,跟我去廚房。今天學不會煎蛋,就別想吃飯了。"

    廚房內,銅鍋里的油剛冒起熱氣,顧修寒握著鍋鏟的手就開始發抖。"朝哥,燙!"他猛地往後跳開,油星子卻還是濺在手腕上,"它不听話啊怎麼還濺油?"鐵鍋里的蛋液已經開始焦黑,冒出陣陣刺鼻的濃煙。

    蕭夙朝正往砂鍋里舀糯米,聞言轉身看著灶台前手忙腳亂的人,額角青筋直跳︰"顧修寒!好好的煎蛋愣是讓你整成黑炭了?滾一邊去!"他奪過鍋鏟扔進洗碗池,濺起的水花沾濕了顧修寒的衣襟,"朕熬八寶粥,你去拿蜜棗!"

    "蜜棗長什麼樣?"顧修寒撓著腦袋,望著滿櫃子的食材發怔。

    "你連蜜棗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蕭夙朝深吸一口氣,將木勺重重擱在案板上,"這才早上七點,半個小時里別說幫忙了,你別給朕幫倒忙朕謝天謝地!"

    話音未落,謝硯之帶著凌初染推門而入。謝硯之嗅著空氣中焦糊味挑眉︰"朝哥,早上吃什麼?"凌初染則徑直走向寢殿,在床邊坐下,見葉望舒捧著空碗發怔,不由輕聲詢問︰"舒兒吃碗面怎麼還哭了?"

    "終于吃到能吃的了。"葉望舒抹著眼淚笑起來,臉頰還沾著面湯。

    "謝硯之,滾過來幫忙!"蕭夙朝在廚房大喊,案板上的香菇被刀背拍得砰砰作響。

    "來了來了!司禮在後面。"謝硯之應著聲,卻先湊到凌初染身邊偷香。

    康令頤小口吸著牛肉板面,忽然想起什麼︰"初染,你吃過謝硯之做的飯嗎?"

    凌初染夸張地打了個寒顫︰"吃過!難吃死了!上次煮糯米飯,生生把鹽當糖放,差點沒把我死!"

    葉望舒噗嗤笑出聲︰"那很有生活了。"

    "祁司禮做飯怎麼樣?"康令頤好奇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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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這麼說,"凌初染斜睨著廚房方向,"比顧修寒和謝硯之稍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去。"她轉頭看向靠在軟墊上的康令頤,語氣里帶著羨慕,"你倒是挺幸運,你家隕哥哥做的色香味俱全。"

    康令頤咬著筷子,眉眼彎成月牙︰"那是。"窗外晨光正好,照得她發間碎鑽熠熠生輝,將滿室煙火氣都染上了蜜糖般的甜意。

    廚房內蒸騰的熱氣里,蕭夙朝捏著沾滿鹽粒的木勺,指節泛白得幾乎要將勺柄捏碎。砂鍋里浮著結塊的鹽巴,原本該軟糯香甜的八寶粥,此刻卻像被施了詛咒般泛著詭異的灰白。"顧修寒!"他猛地轉身,額前碎發因劇烈動作垂落,眼底青黑在怒火映襯下愈發濃重,"這是八寶粥,放糖不是放鹽!謝硯之,那是老抽不是香油!"

    案板上,謝硯之剛往面碗里倒了半瓶老抽,深褐色的醬汁正汩汩淹沒翠綠的蔥花。聞言手一抖,玻璃瓶重重砸在台面上︰"我就說這香味不對!"

    康令頤倚在雕花門框上,裹著狐裘的身子笑得直顫。她望著廚房內雞飛狗跳的景象,轉頭對身旁的葉望舒調侃︰"舒兒你家的廚藝壞成這樣?把你姐夫整崩潰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因為廚房的事崩潰。"說罷伸手輕輕擦去眼角笑出的淚花,錦緞袖擺掃過門框,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茉莉香。

    顧修寒端著一碗墨綠色的粥,小心翼翼湊到蕭夙朝面前︰"朝哥,這是綠豆粥?"他撓著後腦勺,發梢還沾著幾粒枸杞,"我看顏色挺像的。"

    蕭夙朝盯著碗里泡得發脹的枸杞,太陽穴突突直跳︰"給你老婆喝的,放一把冰糖。"話音未落,就見顧修寒抓著枸杞罐,嘩啦往碗里倒了半把。謝硯之眼疾手快想去阻攔,卻只踫到顧修寒的手腕。

    "說晚了,放里了。"顧修寒無辜地眨眨眼,罐底殘留的枸杞還在往下掉。

    "夠了!"蕭夙朝扯下圍裙狠狠摔在案板上,青瓷碗被震得叮當作響。恰在此時,祁司禮抱著滿懷新鮮蔬菜撞開廚房門,菜葉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朝哥!你要的菜我都買回來了。"祁司禮臉上帶著邀功的笑,發梢卻被晨露打濕,"這香菇可新鮮了,菜販子說......"

    "滾出去,包餃子去!"蕭夙朝猛地轉身,額前碎發下的眼神幾乎能噴火,"氣死朕了!"

    "別啊朝哥!"顧修寒急得跺腳,濺起的面粉撲了祁司禮一臉,"你說好教我做飯的!"

    祁司禮抹了把臉,舉起香菇湊近蕭夙朝︰"朝哥看我買的香菇怎麼樣?"他完全沒注意到蕭夙朝抽搐的嘴角,自顧自絮叨,"我特意挑的花菇,炖雞湯肯定......"

    "夠新鮮。"蕭夙朝深吸一口氣,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你會包餃子嗎?"

    祁司禮頓時來了精神︰"會!我包的鍋貼一絕!"他突然想起什麼,皺著眉補充,"不過朝哥,我不想吃鍋貼。"

    蕭夙朝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扶額長嘆。廚房窗外,春日的陽光正暖,卻照不進這個被油煙和混亂佔領的方寸之地。案板上未包的餃子皮在微風中輕輕顫動,仿佛也在為這場鬧劇無聲嘆息。

    晨光透過廚房雕花窗,在斑駁的料理台上投下細碎光影。康令頤倚著鎏金門框,繡著並蒂蓮的軟緞拖鞋輕點地面,看著蕭夙朝將焦黑的煎蛋扔進竹簍,柳眉微蹙︰"好好的煎蛋干嘛扔了?"

    蕭夙朝用銀夾翻出簍底的"杰作",蛋面漆黑如墨,還粘著星星點點的焦渣,"另一面 黑。"他將竹簍重重推到顧修寒面前,玄色廣袖掃過灶台,帶起細微的面粉揚塵。

    康令頤忍不住輕笑出聲,轉身朝正搗鼓食材的凌初染揚聲調侃︰"舒兒,你姐夫二十五歲了,臉色從來沒有黑成這樣。凌初染,你這移動闖禍精——"她突然頓住,看著對方手里的藍紋奶酪和鯡魚罐頭,杏眼圓睜,"那是藍紋奶酪鯡魚罐頭,你要干嘛?"

    凌初染將兩種食材一股腦塞進榨汁機,金屬機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榨汁試試?"她偏頭躲過飛濺的褐色汁液,發間珍珠步搖隨著動作輕晃。

    "我怕榨汁機罷工。"康令頤後退半步,錦緞裙擺掃過門檻,"這味道能把整座宅子的老鼠都燻跑。"

    祁司禮抱著一袋面粉探進頭來,雪白的粉粒沾在墨色衣襟上︰"朝哥,現在包餃子?"他身後還跟著拎著菜籃的顧修寒,後者正用圍裙角偷偷擦拭額頭的油漬。

    蕭夙朝瞥了眼鎏金座鐘,時針剛過八點,"九點再說,先做早餐。"他重新架起平底鍋,蛋液倒入時發出滋啦輕響。竹筷靈巧翻動間,嫩黃的煎蛋邊緣泛起誘人的焦褐,出鍋時還帶著裊裊熱氣,"給,嘗嘗。"

    康令頤接過青花瓷碟,銀叉切開煎蛋的瞬間,溏心蛋液緩緩流出。她咬下一口,唇角沾著金黃的蛋屑,"好吃!"尾音帶著滿足的笑意,伸手將空碗遞過去,"隕哥哥,面我吃完了。"

    蕭夙朝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殘渣,指尖掠過唇畔時微微發燙。他將空碗疊在案頭,目光掃過廚房內雞飛狗跳的眾人,眼底卻泛起溫柔的漣漪︰"真乖。"窗外的春陽恰好穿透紗簾,為這煙火繚繞的方寸之地鍍上一層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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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花木門被推開,時錦竹與獨孤徽諾並肩而入。時錦竹身著筆挺白襯衫,袖口隨意卷起,西裝褲襯得身姿愈發挺拔;獨孤徽諾一襲月牙色連衣裙,裙擺上繡著細密的銀線花紋,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屋內熱氣蒸騰,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喧鬧聲。

    “干嘛呢,這麼熱鬧?”時錦竹挑眉掃過廚房內亂作一團的眾人,目光落在榻上的康令頤身上。康令頤腿上搭著柔軟的錦被,半靠在綴著珍珠流甦的軟枕上,發間斜插著一支玉簪,整個人慵懶又柔美。

    “他們做飯呢,”康令頤微微欠身,關切地望著兩人,“你們怎麼樣?還疼不疼?”話音未落,就見時錦竹伸手抽走她懷中抱著的雪白兔子玩偶,動作自然得仿佛這就是自己的東西。

    康令頤頓時瞪大了眼楮︰“你搶我玩偶干嘛?”

    時錦竹將玩偶抱在懷中,輕輕拍了拍,挑眉道︰“抱會。”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獨孤徽諾嗅了嗅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異味,微微皺眉︰“我也不疼了,不過哪來的一股臭味?”她抬手扇了扇,眼神中滿是嫌棄。

    這時,葉望舒捧著空碗走進廚房,圓潤的孕肚在寬松的衣衫下顯得愈發明顯。她將碗輕輕放在灶台上,眉眼彎彎︰“姐夫我吃完了,謝謝姐夫救我一命。”

    蕭夙朝正專注地顛著炒鍋,聞言頭也不回︰“放這兒,你出去。廚房油煙大,你姐姐從來不進廚房,你陪她玩去。顧修寒,刷碗去。”

    顧修寒應了一聲,伸手去拿碗,許是手上還沾著油漬,動作有些打滑。“啪嗒”一聲脆響,一只青花瓷碗墜地,緊接著又是一聲,地上瞬間碎瓷四濺。

    “顧修寒!一共三個碗你摔兩個!”蕭夙朝猛地轉身,額前碎發隨著動作晃動,眼中滿是無奈與慍怒。

    顧修寒望著滿地狼藉,喉結劇烈滾動,額角的汗珠順著泛紅的耳際滑落,在青瓷碎片上濺起細小的水花。"我不是故意的!"他手忙腳亂地去撿碎片,卻不慎被鋒利的瓷邊劃破指尖,血珠瞬間滲出,"朝哥,這碗......這碗它太滑了!"

    康令頤扶著軟榻的雕花扶手,勉力撐起身子,錦被滑落露出一截蒼白的腳踝。她望著廚房內狼藉的慘狀——案板上翻倒的面粉如積雪覆蓋,灶台上還冒著煎蛋燒焦的青煙,唇角抽了抽︰"顧修寒,你這是要把廚房炸了嗎?再折騰下去,整個宅子都要被你掀了!"

    "才沒有!別瞎說!"顧修寒急得跳腳,沾著蛋液和面粉的圍裙隨著動作晃蕩,活像只炸了毛的公雞,"我就是......就是一時失手!"他彎腰時,發梢掃過打翻的醬油瓶,深褐色的液體正順著灶台蜿蜒而下,在地面暈染出一片"墨色地圖"。

    康令頤重重靠回綴著珍珠流甦的軟枕,錦緞靠墊被壓出深深的凹陷。她抱臂冷笑,眼底卻藏著幾分無奈︰"那你自己解釋,好好的碗怎麼就長了翅膀?"話音未落,榨汁機突然發出刺耳的轟鳴,凌初染搗鼓的藍紋奶酪與鯡魚罐頭混合物在機器里瘋狂攪動,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全屋,驚得獨孤徽諾捏著帕子連連後退。

    刺鼻的腐臭如潮水般漫過雕花門檻,康令頤原本泛著蒼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死死攥著錦被,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強撐著從軟榻上半坐起身,對著廚房方向厲聲喝道︰“凌初染你給我滾出去,臭死了!開窗!嘔——”話音未落,胃里的翻涌再也壓制不住,她猛地捂住嘴,蒼白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祁司禮捏著銀帕掩住口鼻,俊朗的眉峰緊緊蹙成川字,望著榨汁機里不斷迸濺的褐色混合物,忍不住搖頭︰“移動闖禍精名不虛傳。”他的聲音悶在帕子後,尾音還帶著幾分忍俊不禁的調侃。

    腐臭與焦糊味在室內瘋狂肆虐,康令頤又一陣反胃,整個人蜷縮著干嘔起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沾濕了鬢邊的碎發。“嘔——”她難受得連聲音都發不完整,只能虛弱地朝著廚房方向揮了揮手,示意凌初染趕緊離開。

    蕭夙朝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三兩步跨過滿地狼藉,衣袂帶起一陣勁風。伸手將康令頤顫抖的身子摟進懷里,另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里滿是心疼︰“令頤,別怕,朕在。”他狠狠剜了眼手忙腳亂關榨汁機的凌初染,目光冷得仿佛能結出冰碴。

    康令頤倚在蕭夙朝懷中,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聲音帶著哭腔和慍怒︰“凌初染你要把這里炸了才甘心嗎?滾出去!”她的發絲凌亂地散落在肩頭,眼底還殘留著難受的水霧,卻依舊氣勢洶洶地瞪著始作俑者。屋內眾人被這陣仗驚得鴉雀無聲,唯有榨汁機停止運轉後的嗡鳴,還在空氣中回蕩。

    凌初染手忙腳亂地關掉榨汁機,金屬機身發出最後一聲嗚咽,終于停止了令人牙酸的震動。她望著濺滿操作台的褐色黏液,耳尖通紅,囁嚅著辯解︰"我、我就是想試試新吃法......"話沒說完,就被謝硯之捂住口鼻拽到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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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奶奶,饒了我們吧!"謝硯之半真半假地哀嚎,扯過桌上的餐巾使勁揮舞,試圖驅散那股令人窒息的氣味,"再折騰下去,消防隊都該聞著味兒來了!"他動作太急,帶翻了旁邊的醋瓶,酸氣混著腐臭,讓本就糟糕的空氣愈發詭異。

    祁司禮突然指著窗外大笑起來,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幾只覓食的麻雀剛飛近窗台,瞬間被氣味嗆得撲稜著翅膀跌跌撞撞飛走,活像被施了定身咒。獨孤徽諾強忍著笑,掏出香水瓶對著空中猛噴,玫瑰香與怪味交織,竟衍生出更復雜的氣味。

    蕭夙朝小心翼翼地將康令頤打橫抱起,避開地上的碎瓷走向陽台。春日的清風卷著玉蘭花香撲面而來,康令頤埋在他肩頭深吸幾口氣,終于緩過勁兒來。她抬眼瞥見蕭夙朝染著面粉的衣襟,突然噗嗤笑出聲︰"隕哥哥,你現在像個被面粉埋了半截的糕點師傅。"

    "還笑?"蕭夙朝低頭輕咬她鼻尖,眼底卻滿是寵溺,"等收拾完這爛攤子,看朕怎麼罰你。"他話音未落,廚房方向突然傳來"砰"的巨響——顧修寒試圖清理榨汁機,卻不小心觸發了殘留的混合物,褐色黏液如噴泉般濺上了天花板。

    "顧修寒!"蕭夙朝的怒吼震得雕花窗欞嗡嗡作響,驚飛了院中的白鴿。而罪魁禍首舉著沾滿黏液的抹布,僵在原地,活像個被點了穴的兵馬俑。屋內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震天的笑聲,連向來清冷的獨孤徽諾都笑出了淚花。

    康令頤埋在蕭夙朝懷里,隔著染著面粉的衣襟仍能聞到刺鼻的腐臭,她蹙著眉捏住鼻子,指尖輕輕戳了戳蕭夙朝的胸口︰"顧修寒你出裝修費嗎?隕哥哥我不要再承乾宮住了,咱們回龍涎宮好不好?"尾音拖得綿長,像只受了委屈的貓咪,水潤的眸子望著天花板上飛濺的褐色黏液,滿是嫌棄。

    蕭夙朝青筋暴起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冷著臉揚聲吩咐︰"季管家,夏梔栩!給朕重新裝修,開窗散味,臭死了!"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震得滿室狼藉都跟著發顫。

    夏梔栩早已屏息站在角落,聞言立刻單膝跪地,聲音沉穩有力︰"好的陛下!"他起身時目光掃過滿目瘡痍的廚房,暗暗在心底盤算著要換多少塊雕花瓷磚。

    康令頤見蕭夙朝只是皺眉不答,索性摟住他的脖頸晃了晃,發絲間的碎鑽步搖跟著叮咚作響︰"好不好嘛,這兒好臭......"她的臉頰蹭著蕭夙朝的下巴,溫熱的呼吸掃過他的耳垂,撒嬌的尾音像羽毛般撓得人心癢。

    蕭夙朝緊繃的下頜線瞬間柔和,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好。"話音未落,便將她穩穩打橫抱起。玄色廣袖掠過滿地狼藉,帶起一陣香風,大步朝著龍涎宮走去。他頭也不回地丟下命令︰"顧修寒、凌初染、謝硯之!把這兒收拾干淨!時錦竹,扶著葉望舒慢點走!"

    "哦......"三人垂頭喪氣地應著,活像被霜打的茄子。顧修寒望著自己沾滿黏液的雙手欲哭無淚,凌初染縮在謝硯之身後吐了吐舌頭,謝硯之則對著天花板的污漬直嘆氣。

    時錦竹上前攙住葉望舒的手臂,輕聲道︰"走吧,咱們先出去透透氣。"春日的陽光透過雕花窗灑進來,照在眾人身上,為這場鬧劇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而承乾宮的空氣里,還彌漫著古怪又令人忍俊不禁的味道。

    祁司禮倚在雕花門框上,修長手指捏著塊燻香帕子掩住口鼻,桃花眼里滿是戲謔。他掃過在滿地狼藉中手足無措的三人,唇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廚房殺手顧修寒、謝硯之,移動闖禍精凌初染,名不虛傳啊。"他故意拉長尾音,琥珀色袖扣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光,"裝修費自己出哈,朝哥這回真生氣了。"說著沖三人擺擺手,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祝你們活到中午,龍涎宮見。拜。"

    顧修寒攥著沾滿黏液的抹布沖上前,發梢還粘著幾粒枸杞,活像只炸了毛的刺蝟︰"司禮,幫幫忙!"他身後的謝硯之正對著牆上潑灑的老抽唉聲嘆氣,凌初染則縮在角落里用腳尖劃著地面,耳尖通紅。

    祁司禮後退半步躲開顧修寒伸來的手,西裝褲蹭過門框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挑眉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眼中笑意更濃︰"沒可能。"說罷轉身便走,墨色大衣下擺揚起的瞬間,又輕飄飄拋下一句,"對了,記得把榨汁機里的東西清理干淨,那味道,嘖嘖......"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回廊轉角,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長的輕笑。

    龍涎宮內,鮫綃紗帳在暖風中輕拂,蕭夙朝半倚著嵌玉貴妃榻,玄色衣袍鋪展如墨,將懷中蜷縮的康令頤裹進帶著沉香氣息的懷抱。他指腹摩挲著她後頸的碎發,听她貓兒似的蹭著自己胸膛,尾音發顫︰"隕哥哥,我的酸菜魚麻婆豆腐還有餃子......"

    "朕給做。"蕭夙朝垂眸應道,喉間溢出的聲音裹著蜜。話音未落,雕花�門轟然洞開,康時緒腰間玉佩相撞發出清響,月白錦袍還沾著未撢盡的面粉︰"徽諾,令頤沒事吧?"緊隨其後的祁司禮折扇輕敲掌心,眼尾余光掃過滿地狼藉的承乾宮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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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徽諾的月牙色裙擺還沾著藍紋奶酪的褐色污漬,她踮腳拽住康時緒的袖口,發絲凌亂地貼在泛紅的臉頰︰"時緒,我想洗澡。"康令頤見狀猛地撐起身子,錦被滑落露出一截縴細的腳踝,發間珍珠流甦隨著動作叮咚作響︰"隕哥哥我也要洗!渾身都腌入味了,連頭發絲都臭!"

    "不行!"兩道沉喝同時響起。蕭夙朝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掌心溫度透過鮫綃傳遞,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起漣漪︰"生理期踫不得涼水。"康時緒則順勢將獨孤徽諾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指腹擦過她沾著碎屑的耳垂︰"先忍忍,等午時陽氣最盛。"

    見康令頤撅嘴要鬧,蕭夙朝忽然低頭咬住她微嘟的下唇,輾轉間含住她委屈的嗚咽︰"吃不吃話梅排骨?"他的指尖拂過她泛紅的眼角,"酸甜開胃,再配碗桂花酒釀圓子?"

    "吃!"康令頤瞬間眼楮發亮,像被點亮的琉璃燈。康時緒已經利落地挽起袖口,月白綢緞下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我幫忙,御膳房的梅花蒸餃還是我教的廚子。"祁司禮不甘示弱地扯松領口玉扣,折扇"啪"地展開︰"還有我,上次做的糖醋鯉魚連朝哥都夸了。"

    時錦竹從內室轉出來,鬢邊茉莉沾著水汽,她揚手將沉香片擲入鎏金獸爐︰"祁司禮,燻香!"

    "桂花的還是海棠花的?"祁司禮挑眉。

    "海棠花!"康令頤搶先回答,整個人又軟回蕭夙朝懷中。窗外海棠簌簌飄落,與殿內蒸騰的煙火氣纏綿,燻得滿室春色都甜膩起來。

    龍涎宮內鎏金獸爐輕吐青煙,蕭夙朝修長的手指拂過康令頤泛紅的臉頰,指尖殘留著方才擦去她嘴角面粉的溫度。他將散落的碎鑽步搖別回她發間,黑曜石般的眸子映著她眼底狡黠的光︰"你乖乖在這兒等著,朕去給你做八寶粥。"話音里裹著化不開的溫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康令頤蜷在繡著並蒂蓮的軟墊上,錦緞裙擺如盛開的芍藥鋪展在貴妃榻,聞言勾住他垂落的金絲絛晃了晃︰"好~"尾音像春日枝頭的黃鸝,婉轉得能滴出水來。

    蕭夙朝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玄色廣袖掃過她發頂時帶起細微的香風︰"不許亂跑。"他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的承乾宮方向,想起那些"廚房殺手"的杰作,眉頭不自覺蹙起。

    "我又不是小孩。"康令頤鼓起臉頰,杏眼瞪得渾圓,發間珍珠流甦隨著動作輕輕搖晃,卻在觸及蕭夙朝眼底沉沉的關切時,突然泄了氣。她挪蹭著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耳畔︰"不過是隕哥哥慣的嘛......"

    這句話像是滴入春池的雨,瞬間柔化了蕭夙朝緊繃的下頜線。他俯身將她整個人圈進懷中,鼻尖蹭過她帶著淡淡面粉香的發旋︰"好好好,朕慣的。"沉香氣息裹著呢喃落進她發間,殿外海棠花瓣撲簌簌落在鮫綃紗帳上,將這一隅天地釀成了蜜糖。

    龍涎宮內,鎏金暖爐散著融融暖意。蕭夙朝伸手將滑落的織錦軟被重新攏在康令頤身上,指尖撫過她裹在錦緞里的腳踝,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的寵溺︰"把被子蓋好,著涼了可怎麼好?"

    康令頤眨著水汪汪的眼楮,發間碎鑽步搖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撒嬌地伸出手,聲音軟糯︰"隕哥哥幫忙嘛。"說罷還故意往被子里縮了縮,只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

    時錦竹倚在雕花門框上,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你倆差不多了啊。"她抬手理了理鬢邊的碎發,眼里滿是調侃。

    葉望舒坐在柔軟的織錦沙發上,手中端著一盤玫瑰酥,隆起的小腹被寬松的襦裙溫柔包裹。她輕輕抿了口茶,唇角沾著點心的碎屑,也跟著打趣︰"就是,我們還在這兒呢。"

    蕭夙朝頭也不回,黑曜石般的眸子始終落在康令頤身上,語氣卻不容置疑︰"你倆去廚房幫忙去,葉望舒除外。"他伸手將康令頤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時錦竹挑了挑眉,笑問︰"你干嘛去?"

    "陪某個小孩。"蕭夙朝低笑著應道,語氣里盡是縱容。

    這時,葉望舒輕輕放下手中的零嘴,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聲音帶著些不好意思︰"我吃不下去了,姐夫,廁所在哪?"

    蕭夙朝抬手指向回廊方向︰"那邊。"目光始終沒離開康令頤分毫。

    康令頤眼巴巴地望著他,像只討食的小貓︰"隕哥哥我要吃牡丹餅還有草莓。"尾音拖得長長的,滿是期待。

    蕭夙朝無奈地笑了笑,轉身從桌上端過描金食盒和瑪瑙果盤。牡丹餅精致的花瓣紋路還帶著溫熱,鮮紅的草莓上還凝著水珠。他將點心遞到康令頤手中,聲音溫柔︰"慢點吃,沒人給你搶。"

    康令頤咬了一口牡丹餅,香甜的餡料在口中散開,她滿足地眯起眼楮︰"好吃哎。"

    蕭夙朝伸手擦去她唇角的碎屑,眼底滿是笑意︰"還說不是小孩,上次光著腳在寢宮跳舞受涼了,非要朕把你抱到床上。"

    "我不是嘛,隕哥哥。"康令頤嬌嗔地晃著他的手臂,發間的珍珠流甦叮咚作響,"人家就是想讓隕哥哥多陪陪我嘛。"

    殿外的海棠花隨風輕搖,將滿室的旖旎春光都釀成了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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