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胸膛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聲中滿是劫後余生的憤怒與後怕。她雙腳蹬地,借助全身之力猛地抬腿,踹向許澤的胸口,伴隨著一聲怒喝,這一腳裹挾著千鈞之力,直接將許澤踹出三米遠。許澤如墜落的沙袋,重重砸在地上,發出沉悶聲響,在地面拖出一道淺淺痕跡。
重獲自由的康令頤,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她扶著床沿,緩緩起身,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狠厲。顧不上整理凌亂的衣衫,赤著腳沖向一旁懸掛絕帝劍的架子,雙手穩穩抽出長劍,劍身寒光閃爍,映照著她滿是淚痕卻又無比堅毅的面龐。
她一步步走向許澤,每一步都帶著十足的壓迫感,木質地板在她腳下發出細微的“嘎吱”聲,如同敲響的喪鐘。“第二次了,許澤。”康令頤咬牙切齒,聲音因為憤怒微微發顫,卻又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真以為朕不會動你是嗎?”此刻,她周身散發著的肅殺之氣,讓人膽寒。
許澤半躺在地上,一只手捂住還在汩汩冒血的斷指傷口,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甘,他抬起頭,惡狠狠地回瞪著康令頤,吼道︰“你敢?”話音還在屋內回蕩,康令頤已經來到他身前,毫不猶豫地揮出絕帝劍。只見寒光一閃,伴隨著許澤的慘叫,他右手小指應聲而落,斷指滾落在一旁,鮮血瞬間在地面暈染開一片刺目的紅色。“朕敢。”康令頤冷冷吐出兩個字,語氣平靜卻透著無盡寒意。
就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蕭夙朝裹挾著一身冷風沖了進來。他的發絲凌亂,雙眼通紅,看到屋內的場景,眼神里滿是焦急與擔憂,幾步沖到康令頤身邊,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急切問道︰“令頤你有沒有事啊?”
康令頤並未理會蕭夙朝,她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再次舉起絕帝劍。許澤驚恐地瞪大雙眼,拼命往後縮,嘴里不停求饒。康令頤卻充耳不聞,手腕一轉,長劍直直刺向許澤的雙眼。“啊——”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許澤的世界瞬間陷入黑暗,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汩汩流下。
“青籬把他帶下去,凌遲。凌遲前把人帶到外面院子里去鞭責八十,你們滾出去,每個人杖責三十。”康令頤轉過身,對著門口嚇得瑟瑟發抖的侍衛們下令,聲音冷得像冰,不帶一絲感情。
青籬趕忙上前,微微俯身應道︰“喏。”隨後,兩名侍衛小心翼翼地走進來,架起許澤,在他的哭嚎聲中,將他拖出了房間。
康令頤望著蕭夙朝,眼眶再度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急切地解釋︰“陛下,我沒給他,他沒得逞。”她的眼神中滿是委屈與不安,似乎生怕蕭夙朝會誤解。
蕭夙朝心疼地將她輕輕摟進懷里,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說道︰“朕在意的不是這個,令頤,朕失言了。沒能保護好你,是朕的錯。”說罷,他微微松開康令頤,看著她紅腫的臉頰,眼里滿是疼惜,“朕去拿個冰塊給你敷一下。別動,都腫了。”
康令頤緊緊抓住蕭夙朝的衣袖,像個無助的孩子,帶著哭腔說道︰“陛下,我疼,我不肯,他就打我。”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讓她忍不住抽泣起來。
蕭夙朝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道︰“好了,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朕不會再讓他傷害你分毫。”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給康令頤帶來了些許慰藉。
就在這時,顧修寒、謝硯之、祁司禮那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寢宮外清晰地傳了進來。顧修寒扯著嗓子,故意提高音量,帶著幾分戲謔地說︰“呦,這不是夜店頭牌嗎?這眼楮這臉是怎麼回事?右手手指怎麼還少了一個?”那調侃的語氣,充滿了對許澤的不屑與嘲諷。
謝硯之接著爆料,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听說是令頤拿著絕帝劍親自戳瞎的,他霸王硬上弓,結果被令頤揍了。”言語間,對康令頤的果敢滿是贊賞,同時也對許澤的惡行感到不齒。
祁司禮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活該。”簡單干脆,卻飽含著對許澤所作所為的強烈譴責。
寢宮外,青籬從暗影衛手里接過鞭子,眼神中透著冷峻與威嚴,狠狠地抽在許澤的身上,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力道,抽得許澤皮開肉綻,發出陣陣慘叫。青籬一邊抽打,一邊嚴肅地警告道︰“幾位,這種事絕不可外傳,女帝陛下聲譽絕不可有半分損失。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那冰冷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蕭夙朝看向康令頤,輕聲問道︰“去看看?”他知道康令頤心中或許還憋著一口氣,去看看許澤受罰,或許能讓她好受些。
康令頤微微點頭,聲音雖小卻透著堅定︰“好。”她要親眼看著許澤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
康令頤在蕭夙朝的攙扶下,緩緩走出寢宮。她的步伐還有些虛弱,但眼神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陽光灑在她身上,卻驅不散她周身縈繞的寒意。
來到庭院,只見許澤被死死地綁在柱子上,衣衫襤褸,皮開肉綻,身上滿是鮮血和鞭痕,模樣狼狽不堪。青籬手中的鞭子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鞭都像是抽在眾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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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許久,她開口問道,聲音不大,卻在這空曠的庭院里格外清晰︰“多少了?”
青籬听到聲音,立刻停下手中動作,恭敬地回道︰“二十九。”說罷,微微彎腰,等待著康令頤的下一步指示。
康令頤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冷冷地說道︰“拿藥吊著他,死了殘了朕唯你是問。”她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寒潭深處,讓人不寒而栗。她要讓許澤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八十鞭只是開始,後續的凌遲,她要他一絲一毫、清清楚楚地感受痛苦,要讓他為自己的惡行受盡折磨,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蕭夙朝看著眼前混亂又嘈雜的場景,眉頭微微皺起,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悅。他輕輕攬住康令頤的腰,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語氣中帶著幾分嫌棄與不耐,對著顧修寒、祁司禮和謝硯之說道︰“你們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令頤,咱們回顧總、祁少、謝少這兒就先別待了,這地方看著就讓人心里不痛快。”說罷,他轉頭看向青籬,神色冷峻,吩咐道︰“青籬,把這人帶遠點,可別髒了朕的御叱瓏宮。”
康令頤抬眸看向蕭夙朝,眼神中還殘留著幾分劫後余生的疲憊,但此刻卻隱隱閃爍著一絲期待的光芒,她微微咬了咬下唇,輕聲說道︰“我想出去玩。”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堅定。
蕭夙朝聞言,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間柔和下來,他抬手輕輕撫了撫康令頤的發絲,眼中滿是寵溺,溫柔地問道︰“去哪?只要你想去,朕都陪你。”
這時,謝硯之像個沒事人一樣湊了過來,臉上掛著他一貫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興奮地提議道︰“听說新開了個商場,可熱鬧了。咱們一起去唄,就當是約會啦!你們瞧瞧,咱們這幾對情侶,一起出去肯定好玩。”他一邊說著,一邊眉飛色舞地比劃著,仿佛已經看到了在商場里玩樂的場景。
祁司禮一听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謝硯之,你置我于何地?獨孤徽諾和時錦竹呢?合著就我們三個要吃狗糧唄?”他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寫滿了無奈與不滿。
謝硯之卻絲毫不在意祁司禮的抱怨,反而故意調侃道︰“單身狗,這都不懂享受。多吃點狗糧,說不定哪天就找到對象了。”說罷,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祁司禮被這話氣得不輕,瞪了謝硯之一眼,反駁道︰“我可不是單身狗,我那是在追妻,懂不懂?”他微微揚起下巴,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仿佛在宣告自己追妻的決心。
謝硯之卻不依不饒,繼續調侃道︰“喲,還追妻呢。我看你就是把老婆作沒的,現在還不是單身狗一枚?”他一邊說著,一邊圍著祁司禮轉了一圈,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那副欠揍的模樣讓祁司禮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
祁司禮正和謝硯之你一言我一語地斗著嘴,忽然看到時錦竹從遠處走來,臉上原本帶著的幾分戲謔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與驚喜,他急忙開口問道︰“錦竹?你怎麼來了?”聲音里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緊張,眼神緊緊盯著時錦竹,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
時錦竹白了他一眼,語氣里滿是嫌棄︰“要你管?”隨後,她快步走到康令頤身邊,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熱情地提議道︰“令頤,咱們晚上吃烤肉?听說新開的那家烤肉店味道超贊,食材特別新鮮。”
祁司禮一听,趕忙湊上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搶著說道︰“行啊行啊,我來訂包廂。我知道那家店,我跟老板熟,肯定能訂到最好的位置。”
時錦竹卻毫不領情,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道︰“怎麼哪都有你?你能不能別跟著瞎摻和?”說著,還輕輕推了祁司禮一把。
康令頤看著這有趣的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點頭應道︰“ok啊,不過我得回去化個妝,換身衣服,這副樣子可沒法出門。”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衫,有些無奈地說道。
時錦竹一听,眼楮一亮,拉著康令頤就往寢宮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別藏了,用令頤的化妝品化妝去,還有衣櫃,她那兒的衣服可多了,隨便挑。”
這時,凌初染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蹦了過來,興奮地喊道︰“走咯,令頤幫我化妝做造型挑衣服。你眼光最好了,每次給我弄的造型都超好看。”說著,還親昵地蹭了蹭康令頤的肩膀。
獨孤徽諾也不甘示弱,快步跟上,笑著說道︰“我也要。令頤,你可不能偏心,也幫我好好打扮打扮。”
葉望舒也湊了過來,聲音甜甜的︰“姐姐最好啦,加我一個。我最近都不知道該怎麼搭配衣服了,姐姐快救救我。”
康令頤看著這幾個熱情的女孩,一臉無語,苦笑著說道︰“你們可真不見外哈。行吧行吧,都跟我來吧。”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眼神里卻滿是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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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幾個女孩風風火火地往寢宮走去,顧修寒看著她們的背影,轉頭看向蕭夙朝,有些為難地問道︰“朝哥,那你衣櫃里有我們三個能穿的嗎?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出去啊。”
謝硯之也跟著起哄︰“朝哥,令頤給她們化妝,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三個找衣服了?你眼光好,肯定能幫我們挑到合適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蕭夙朝的胳膊,不停地搖晃著,像個撒嬌的孩子。
祁司禮也趕緊湊過來,厚著臉皮說道︰“佔便宜沒夠,我也要。朝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蕭夙朝看著這幾個活寶,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吐槽道︰“你好在哪?不也是佔便宜沒夠嗎?行吧,跟朕來吧,真拿你們沒辦法。”說著,轉身帶著他們往寢宮走去,一場熱鬧的外出準備活動就此展開 。
凌初染像個活潑的小鹿,一下跳到康令頤面前,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胳膊,不停地搖晃著,撒嬌道︰“令頤我第一個來的,先給我化嘛。我早就迫不及待想看看你能把我化成什麼漂亮模樣啦。”她的眼楮亮晶晶的,滿是期待,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美美的妝容。
時錦竹可不樂意了,立刻上前一步,雙手叉腰,毫不示弱地說道︰“別不要臉,明明是我先來的。令頤,你可不能被她先入為主,得先給我化。”她的眼神堅定,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和凌初染較上了勁。
康令頤被這兩人吵得有些頭疼,趕忙出聲制止︰“別吵了,一個個來,大家都有份。”她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轉頭看向葉望舒,說道︰“舒兒,去把你姐夫的升降自由的辦公椅還有全身鏡拿來,這樣化妝的時候方便些。”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蕭夙朝的房間方向。
葉望舒乖巧地點點頭,應了聲“好 ”,便小跑著去搬東西。
這時,顧修寒從蕭夙朝的房間里走出來,剛好听到康令頤的話,忍不住嘟囔道︰“你拿走了,我們用什麼?那椅子可舒服了,我還想坐呢。”他一臉不情願,眉頭微微皺起,看著葉望舒離開的背影,滿臉可惜。
蕭夙朝听到這話,轉頭狠狠地瞪了顧修寒一眼,伸手一巴掌抽在他的後腦上,沒好氣地說道︰“閉嘴,戴你的手表。少在這瞎操心,哪那麼多事兒。”他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顧修寒被打了一下,委屈地摸了摸腦袋,小聲嘀咕著︰“我就說說嘛,這麼凶。”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乖乖閉嘴 。
康令頤坐在化妝台前,手中熟練地擺弄著各種化妝工具,眼神專注而認真。她扭頭看向正準備出門的葉望舒,開口吩咐道︰“舒兒,拿一下卷發棒,還有吹風機。動作快點,時間可不等人。”說話間,她又低頭看了看桌上擺放的化妝品,確認著是否齊全。
葉望舒腳步一頓,佯裝無奈地嘆了口氣,嘴里嘟囔著︰“世風日下,我姐把我當牛馬使。有你是我的福氣。”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還是滿臉笑意,小跑著去取東西,那靈動的身影在房間里穿梭,不一會兒就把卷發棒和吹風機捧了過來,放在康令頤身旁。
康令頤看著她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有你我是真服氣。就你鬼點子多,趕緊歇著去,等會兒再叫你。”
這邊剛說完,顧修寒就湊了過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眼楮亮晶晶地看著康令頤,說道︰“令頤幫我搭個衣服順道做個造型唄。你眼光那麼好,隨便搭搭肯定都帥炸了。”說著,還故意擺了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
話音剛落,其余八人像是約好了似的,齊刷刷點頭,眼神里滿是期待,就差沒開口一起央求了。
康令頤抬起頭,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顧修寒,挑了挑眉說道︰“用不用再幫你化化妝噴點發膠?全套服務要不要?”那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調侃。
顧修寒卻絲毫沒听出康令頤的言外之意,還傻愣愣地點頭,一本正經地說︰“也行。那就麻煩令頤了,我相信你肯定能把我打扮得迷倒萬千少女。”
康令頤被他這副厚臉皮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白了他一眼說道︰“那行,你把你的左臉皮撕下來貼在右臉皮上,一邊沒臉沒皮一邊厚臉皮。”說完,轉頭看向眾人,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愣著干嘛?洗頭洗澡去,寢宮的浴室我要用。一個個都收拾干淨了,別頂著一頭油發就想出門。”
葉望舒一听,立刻來了精神,脆生生地應了句︰“好 。”隨後像一陣風似的,一股腦兒鑽進寢宮的浴室里,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康令頤皺了皺眉頭,提高音量喊道︰“腦子不管用連帶著耳朵也不好用,葉望舒多吃點藍莓核桃別還沒出去你自己三魂沒了七魄。出來,別等朕親自把你拽出來。時錦竹洗臉了嗎?”那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葉望舒被這一嗓子喊得手忙腳亂,趕緊關了水,規規矩矩地走出來,低著頭,小聲說道︰“哦。”模樣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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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錦竹站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沒,一覺醒來下午兩點了。睡過頭了,還沒來得及洗漱。”
凌初染在一旁忍不住吐槽︰“死人作息。大下午才醒,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康令頤掃視了一圈眾人,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八個都沒洗臉?”
其余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聲應道︰“嗯。”聲音里帶著一絲心虛。
康令頤無奈地扶額,提高音量說道︰“滾去洗漱洗澡,這還化個屁啊。都收拾利落了再來找我,不然別想讓我幫忙化妝做造型。”眾人听了,立刻作鳥獸散,紛紛朝著浴室跑去,一場小小的混亂在寢宮里蔓延開來 。
康令頤看著眼前亂哄哄的場景,只覺一陣頭疼,她雙手叉腰,沒好氣地對著眾人說道︰“鬧,都出去洗。我要洗澡去了,一個個都別在這杵著。”那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眾人面面相覷,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慢慢往外挪動腳步。
就在這時,蕭夙朝悄無聲息地從後面靠近,伸出雙臂輕輕環住康令頤的腰,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低聲呢喃道︰“寶貝兒,能不能先給朕搭衣服化妝?朕想和你多待一會兒。”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康令頤的脖頸處,癢癢的。
康令頤微微側頭,看著蕭夙朝那撒嬌的模樣,心中一軟,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化完妝可以嗎?總得讓我先收拾收拾自己吧。”她伸手輕輕拍了拍蕭夙朝的手,像是在安撫一個小孩子。
蕭夙朝听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松開了康令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說道︰“好,那朕等你。”
其余七人見狀,紛紛識趣地相繼離去,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康令頤走進浴室,溫熱的水從花灑中噴灑而出,沖洗掉她身上的疲憊與塵埃,也讓她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
待康令頤洗完澡,洗漱完畢,裹著浴巾走出來時,發現謝硯之、祁司禮和顧修寒已經在房間里等著了,而蕭夙朝正坐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康令頤微微皺眉,看著這詭異的氣氛,調侃道︰“喲,這是開會呢?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嚴肅?”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毛巾擦拭著頭發。
蕭夙朝抬起頭,看到康令頤出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連忙說道︰“沒,就是他們幾個在這一直催,朕有些煩躁。”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看向謝硯之等人。
康令頤笑了笑,安撫地看了蕭夙朝一眼,說道︰“洗澡洗漱去,洗完了給你化妝搭衣服,保證把你打扮得帥帥氣氣的。”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讓蕭夙朝原本煩躁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蕭夙朝點了點頭,起身朝著浴室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叮囑道︰“那你可別忘了,朕可等著呢。”
康令頤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謝硯之三人,說道︰“我先化個妝不介意吧?吹風機在那,自己用。等我化完,再幫你們弄。”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化妝包,各種精致的化妝品在梳妝台上依次排開。
顧修寒連忙點頭,笑嘻嘻地說道︰“不介意,不介意,好 。我們就在這等著,令頤你慢慢化。”說罷,還拉著謝硯之、祁司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靜地等待著,房間里只剩下康令頤化妝時輕微的聲音 。
謝硯之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指,眼楮時不時看向正在專心化妝的康令頤,忍不住開口問道︰“令頤,今晚去哪玩?實在不行再放天假?咱們可得好好放松放松。”他一邊說,一邊用手肘輕輕踫了踫旁邊的祁司禮,臉上滿是期待的神情。
康令頤手中的化妝刷不停,有條不紊地化完底妝,接著又熟練地畫上眼線、眼影,隨後拿起眉筆,開始仔細地勾勒眉形。沒一會兒,一個精致上挑的眉毛便呈現在眾人眼前,她這才微微停下動作,思索片刻後說道︰“也行,咱們出s?有個漫展來著,听說挺好玩的。而且旁邊還有個燈展,到時候看完漫展還能去逛燈展,想想就很有意思。”說到這兒,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謝硯之一听,立刻來了精神,雙手一拍,說道︰“是ser嗎?這可太有趣了!我拿你手機給洛紜說一聲放假的消息。對了,朝哥手機呢?江陌殘那邊也得通知到位。可不能讓你跟朝哥還有廢特助明天傻乎乎的上班去了,那多掃興。”說著,便伸手去拿康令頤放在一旁的手機。
康令頤看著他那風風火火的樣子,一臉無語,卻也帶著幾分笑意,說道︰“對,你買個票,一會兒轉你錢。可別買錯了,到時候進不去可就尷尬了。”
顧修寒一直安靜地坐在角落,听到漫展的事兒,也來了興趣,連忙問道︰“哪的漫展?遠不遠?要是太遠可就麻煩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捋了捋半干的頭發。
康令頤轉頭看向他,耐心地解釋道︰“不遠,謝硯之說的新開的那家商場隔兩條街就是。咱們一會兒吃完烤肉直接過去就行,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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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點了點頭,說道︰“行,我頭發干了。就等著令頤你給我好好打扮打扮了。”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滿臉期待地看著康令頤。
康令頤涂完口紅,最後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坐在蕭夙朝的升降自由的辦公椅上,說道︰“我也完事了,你過來坐化妝台前的化妝椅上,咱們開始給你弄造型。”她拍了拍化妝椅,示意顧修寒坐下。
顧修寒剛準備起身,突然又停下,一臉疑惑地問道︰“打住?什麼漫展?都有哪些角色可以s啊?我還不太清楚呢。”他撓了撓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康令頤笑了笑,耐心地說道︰“角色原型小說、漫畫、動漫、漢服、旗袍、古裝劇、仙俠劇里的都有,各種各樣,你喜歡什麼類型都能找到。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顧修寒眼楮一亮,興奮地說道︰“能給我畫成朝哥那樣嗎?我覺得朝哥的氣質可太獨特了,要是我也能有那樣的造型,肯定超帥。”他一邊說著,一邊模仿著蕭夙朝平時的神態和動作,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康令頤笑得前仰後合,好不容易止住笑,說道︰“能是能,我怕認錯人,隕哥哥吃醋,完了害你挨打。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看著顧修寒,眼中滿是戲謔。
顧修寒一听,立刻擺了擺手,說道︰“那算了,我可不想挨朝哥的揍。還是換個造型吧。”他吐了吐舌頭,一臉慶幸的樣子。
這時,謝硯之也站起身,甩了甩頭發,說道︰“我的也干了,朝哥還沒出來?這洗漱時間也太長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浴室的方向張望著。
康令頤拿起手機,快速翻找著適合顧修寒的幾個妝造,說道︰“他在洗漱,刷牙洗臉呢。顧修寒你挑挑,要哪個?這里面肯定有你滿意的。”她把手機遞到顧修寒面前,屏幕上展示著各種精美的s造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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