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眼皮微垂,帶著濃濃的困意,聲音軟綿綿地撒嬌道︰“陛下,我實在不想跳啦,困得眼楮都快睜不開了。明天跳好不好嘛,就當是給大婚當晚一個特別的驚喜。”她緊緊攥著蕭夙朝的衣角,像個討價還價的小孩子,眼神里滿是祈求。
蕭夙朝抬手輕輕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一臉無奈卻又寵溺地說︰“不好,明天的事兒多得像亂麻,從早忙到晚,一點空閑都難有。到了晚上,顧修寒他們幾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灌起酒來可不會手軟。想都不用想,朕要是被灌醉了,你可就等不到洞房花燭啦。”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話語里既有對朋友的了解,又有著對洞房花燭夜的期待。
康令頤一听,柳眉輕皺,下意識地跺了跺腳,嬌嗔道︰“誰家好人洞房花燭跳羽衣霓裳呀?隕哥哥,我不要。跳舞多累呀,我現在就想舒舒服服地躺床上睡覺。”她滿臉委屈,長長的睫毛撲閃著,仿佛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
蕭夙朝瞧她這模樣,頓時心疼不已,連忙將她摟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不跳了不跳了,是朕不好,不該勉強你。寶貝兒該睡覺了,明天還要做最美的新娘呢。”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春日里的微風,安撫著康令頤。
康令頤窩在蕭夙朝懷里,享受著片刻的寧靜,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抬起頭,可憐巴巴地說︰“還有哦,我不要拿著你的帝璽。你想想,我明天早上四點半就得起來,化妝、做造型、穿帝服,還要拍照,我都睡不夠。拿著帝璽走路,肯定更累,隕哥哥,我真的不要拿。”她一邊說,一邊晃著蕭夙朝的手臂,試圖讓他答應。
蕭夙朝點了點她的鼻尖,笑著安撫︰“傻丫頭,朕早安排人拿了,走在你的右斜前方。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其他的事兒都不用操心。乖,你該睡覺了,朕哄你睡覺。”說著,他輕輕抱起康令頤,朝著床邊走去。
康令頤乖巧地點點頭,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窩進柔軟的被窩里。蕭夙朝在她身旁躺下,輕輕將她摟入懷中,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她的頭發,嘴里還哼著輕柔的曲調。在蕭夙朝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哼唱中,康令頤的眼皮越來越沉,不一會兒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嘴角還掛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
蕭夙朝在將康令頤哄睡後,小心翼翼地把她圈在懷里,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帶著滿心的甜蜜與安寧也緩緩睡了過去。
冬夜漫長,窗外寒風呼嘯,整個世界仿佛都被凍住了。冬日的早晨總是來得格外遲緩,凌晨四點半,天色依舊漆黑一片,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著。
季管家準時來到寢殿外,抬手輕輕敲門,聲音恭敬又溫和︰“陛下,到點叫女帝陛下起床了。”
此時的蕭夙朝早已起床,他精神抖擻地拉開厚重的窗簾,清晨的微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給整個寢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他順勢打開房門,輕聲對季管家說道︰“她有起床氣,一會兒怕是要鬧些小脾氣,你先去忙吧。”
話音剛落,只听“嗖”的一聲,一個抱枕從寢殿內飛了出來,直直地朝著蕭夙朝的懷里砸去。蕭夙朝眼疾手快,順勢穩穩地接住了抱枕。
康令頤裹在被子里,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和不耐煩︰“你出去說,我要睡覺,好困啊。別吵我睡覺。”
季管家微微欠身,提高了些音量說道︰“女帝陛下該起了,今日是您大婚。”
蕭夙朝擺了擺手,示意季管家退下,然後轉身走進寢殿,坐在床邊,輕聲哄道︰“乖寶貝兒,該起床了。”
康令頤迷迷糊糊地睜開一只眼楮,看了看窗外,嘟囔著︰“外面還沒寢殿內亮呢,隕哥哥,我好困啊。再睡五分鐘好不好?就五分鐘,求求你啦。”她伸出一只小手,拉著蕭夙朝的衣角,撒嬌的模樣讓人無法拒絕。
蕭夙朝無奈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說︰“不好,小懶蟲該起了。今天可是咱們大喜的日子,你還要起床化妝、拍照呢,可不能耽誤了。”
“我不要。”康令頤干脆又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頭,像個倔強的小孩子。
蕭夙朝輕輕掀開被子,耐心地哄著︰“听話,你不是一直盼著當朕的皇後嗎?今天就辛苦這一天,好不好?乖寶貝兒,該起了,大家都在等著呢。”
康令頤被蕭夙朝拉著坐起身,她睡眼惺忪,下意識地環抱著蕭夙朝的腰,委屈巴巴地說︰“隕哥哥,好冷啊,我好困。”
蕭夙朝心疼地將她摟進懷里,輕聲說︰“沒睡醒呢?御叱瓏宮全部地界都設有地暖,不冷的。朕抱你五分鐘,你再起來,好不好?你再眯一會兒。”
康令頤把臉埋在蕭夙朝的懷里,乖巧地點點頭︰“好,抱抱。” 她緊緊依偎著蕭夙朝,仿佛這樣就能汲取到更多的溫暖和力量,在這寒冷又困倦的清晨,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柔與寧靜。
五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蕭夙朝微微動了動身子,而後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肩膀,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五分鐘到了,你該起了,乖。洗把臉,然後就要開始化妝、穿帝服,還有拍照呢,時間可緊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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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中還殘留著未散盡的困意,嘟囔著問道︰“一大早就穿帝服嗎?這帝服那麼厚重繁瑣,穿上多不舒服呀。”她的聲音軟糯,帶著晨起時特有的慵懶。
蕭夙朝耐心地解釋著,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不是以後每天都這樣,就今天一天而已。今天可是咱們的大婚之日,意義非凡,自然要盛裝出席。而且,一會兒母後清冑就要到了,可不能失了禮數。”
康令頤听到這話,微微一愣,疑惑地問道︰“不是說去蕭國嗎?我記得之前商量的是去那邊辦一場婚禮,怎麼突然改變計劃了?”她抬起頭,眼神里滿是不解。
蕭夙朝抬手輕輕捋了捋她額前凌亂的發絲,溫柔地說道︰“你最近太累了,朕又知道你暈車,路途奔波怕你吃不消。思來想去,咱們不去了,索性把他們接過來住幾天。這樣既不折騰你,大家也能熱熱鬧鬧地相聚。乖寶貝兒,佣人已經在外面候著,就等你出去化妝呢,快起來吧。”
康令頤听著蕭夙朝體貼入微的話語,心中滿是感動,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好。” 可身體卻還是有些不情願地賴著,又往蕭夙朝懷里蹭了蹭,才慢慢松開環抱著他的手,準備起身。蕭夙朝見狀,笑著搖了搖頭,而後輕輕將她扶起,又拿過一旁的外套,溫柔地披在她的肩上,生怕她著涼。
蕭夙朝雙手穩穩地扶著康令頤,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康令頤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就被扶到了化妝台前,乖乖地坐好,任由一個經驗豐富的首席化妝師和兩個心靈手巧的造型師在她臉上、頭發上忙碌起來。
時間悄然流逝,兩個小時過去了,康令頤早已沒了耐心,困意也再次席卷而來,忍不住開口問道︰“還沒好嗎?我感覺我都快坐不住了。”她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疲憊和煩躁。
首席化妝師手里的刷子微微一頓,連忙回答︰“就差個眼妝了,很快,您再稍等會兒。”而一旁的造型師也跟著說道︰“頭發這邊才完成一半,女帝陛下再耐心等等。”
康令頤听著,心里滿是郁悶,這繁瑣的化妝和造型,簡直是一場煎熬。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顧修寒的聲音,他一邊敲門一邊喊道︰“朝哥,令頤起了嗎?該拍照了,攝影師都等著呢。”
康令頤一听,立刻來了精神,大聲回應道︰“起了,正在化妝呢。你把東西給朕,朕自己化。”說完,伸手就從化妝師手中接過眼影盤。或許是太困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隨後憑借著自己平日里的化妝經驗,熟練地涂抹起來。
蕭夙朝看著康令頤自己動手,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顧修寒問道︰“顧修寒,朕的化妝師呢?怎麼都不見人影?”
顧修寒笑嘻嘻地晃了晃手中的發膠,說道︰“你簡單,做個造型抹個素顏霜就行。我拿著發膠呢,我給你做造型啊?保證給你弄出個最帥氣的發型。”
蕭夙朝挑了挑眉,半開玩笑地威脅道︰“做的不好看朕打你,你可得用心點。”
沒一會兒,康令頤就完成了自己的眼妝部分,她放下手中的眼影刷,吐槽道︰“顧修寒的審美你也信?可別到時候把陛下弄成個奇怪的樣子。”
蕭夙朝笑了笑,看著妝容基本完成的康令頤,說道︰“還差個花鈿,朕給你畫一個,牡丹好不好?雍容華貴,最適合你不過了。”
康令頤看著鏡子里已經略顯疲憊的自己,皺了皺眉頭︰“我穿的是帝服不是婚服,畫牡丹合適嗎?隕哥哥,我好困啊。這都七點了,怎麼還沒結束?感覺這造型永遠都做不完。”
蕭夙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馬上了,別急。再堅持一會兒,等全部弄好,你就是這世上最耀眼的女帝。”說著,便拿起畫筆,小心翼翼地在康令頤的眉間描繪起牡丹的形狀 。
蕭夙朝全神貫注,手中畫筆輕點,那朵牡丹在康令頤眉間漸漸成型,花瓣層層舒展,嬌艷又生動,恰似從畫中綻放。“好了。”蕭夙朝輕聲說,眼中滿是欣賞。
康令頤看著鏡中精致的花鈿,倦意稍減,嘴角浮起一絲淺笑︰“隕哥哥,你畫得真好。”就在這時,造型師也終于完成了最後的整理,為她戴上了象征帝權的鳳冠,繁復華麗的配飾在燈光下閃爍,映出細碎光芒。
“終于好了。”康令頤長舒一口氣,起身時卻一個踉蹌。蕭夙朝眼疾手快,趕忙扶住她︰“小心。這帝服又重又長,你可得慢慢適應。”顧修寒在一旁調侃︰“令頤,你現在這模樣,真是氣場全開,比平時更有女帝的威嚴了。”
一行人來到拍攝場地,攝影師早已等候多時,各種設備嚴陣以待。“女帝陛下,陛下,麻煩二位站這邊。”攝影師熱情地指揮著。康令頤和蕭夙朝依言站定,剛開始拍照,康令頤就感到腳上的鞋子有些磨腳,忍不住微微皺眉。
蕭夙朝察覺到她的異樣,低聲詢問︰“怎麼了?是不是鞋子不舒服?”康令頤輕輕點頭︰“有點磨,不過沒事,能堅持。”蕭夙朝心疼不已,悄悄對顧修寒使了個眼色。顧修寒心領神會,趕忙去找人準備新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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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繼續,盡管身體有些不適,康令頤依舊努力保持著完美的儀態,配合攝影師擺出各種姿勢。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勾勒出幸福又莊重的輪廓。不知過了多久,顧修寒匆匆趕來,帶來一雙柔軟舒適的新鞋。
趁著攝影師調整設備的間隙,蕭夙朝扶著康令頤走到一旁,蹲下身為她換鞋。“來,把腳抬一下。”蕭夙朝動作輕柔,眼神專注,仿佛在做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換好鞋後,康令頤感覺輕松了許多,對蕭夙朝報以感激的微笑。
正當康令頤換好鞋,準備繼續拍攝時,寢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洪亮清晰的通報︰“太後到—— 榮親王到——” 聲音在殿宇間回蕩,眾人紛紛循聲望去。
只見蕭清冑身姿挺拔,恭恭敬敬地攙扶著蕭太後穩步走進來。蕭太後身著一襲莊重華貴的朝服,金絲繡就的花紋在日光下熠熠生輝,頭戴鳳冠,步搖輕晃,每一步都盡顯皇家威嚴。她目光如炬,一進門便徑直看向康令頤,眉頭瞬間微微皺起,直言道︰“女帝額頭上的花鈿是誰畫的?怎麼這麼丑?” 聲音雖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讓在場眾人心中一凜。
蕭夙朝剛剛換上帝服,身姿筆挺,聞言立刻上前,朝著蕭太後拱手作揖,態度恭敬又不失溫和︰“回母後,是兒臣親手所化。畢竟頭一次,難免生疏,好在令頤天生麗質,即便花鈿畫得不盡人意,也能輕松撐住這妝容。” 他微微欠身,言語間滿是對康令頤的夸贊與維護。
蕭太後听了,輕輕拉過康令頤的手,語氣稍緩,慈愛地說道︰“孩子,你這妝化得哪都好,就是這花鈿實在是…… 令頤啊,往後要是想化花鈿,可一定要跟哀家說,千萬別找朝兒,他呀,畫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可別壞了你的美貌。” 說著,還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手背。
蕭夙朝一臉無奈,苦笑著抱怨︰“母後,您這話說得,有您這麼說您兒子的嗎?好歹兒臣也是一番心意。” 臉上雖是委屈的神情,可眼中卻滿是對母親的敬愛。
與此同時,顧修寒、謝硯之、祁司禮三人整齊劃一地拱手作揖,聲音洪亮又恭敬︰“蕭太後安,榮親王安。” 三人姿態端正,盡顯禮儀風範。
蕭太後微微抬手,神色淡然地說道︰“免禮。” 語氣簡潔,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蕭清冑則微微頷首,先朝蕭夙朝拱手作揖,而後又向康令頤行禮,聲音清朗︰“皇兄安,皇嫂安。” 一舉一動,盡顯皇家子弟的教養。
蕭夙朝微微點頭,溫和地說道︰“免禮。” 隨後,便將目光轉向蕭清冑。
蕭清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皇兄,您這化花鈿的手藝,看來還得多多練習,有待進步啊。” 言語間,兄弟之間的親昵與隨意盡顯無遺。
蕭夙朝不甘示弱,立刻回懟道︰“你行你上啊,在這得瑟。”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輕松融洽。
蕭太後輕咳一聲,將話題轉回花鈿上,看向康令頤,神色關切又帶著幾分威嚴︰“令頤,你今日穿的是帝服,並非婚服,怎能以牡丹作為花鈿?這其中的規制可不能亂。” 她目光深邃,似乎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夙朝趕忙上前一步,恭敬說道︰“母後,兒臣化的是姚黃牡丹,這可是令頤的心頭好,兒臣想著以此為花鈿,能讓她歡喜。” 他微微低頭,眼神中滿是對母親的敬重,卻又隱隱帶著一絲堅持。
蕭太後輕輕擺手,神色嚴肅︰“莫要拿令頤心頭好來壓哀家,皇帝,你且仔細看看這是姚黃嗎?依哀家看,分明是芍藥。這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斷斷不可。” 她的語氣堅定,不容辯駁,讓在場眾人都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
蕭夙朝定楮一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沒想到自己一片苦心,竟鬧了個烏龍。康令頤見狀,忙打圓場︰“太後,無妨的,是我喜歡這花的樣子,不管是牡丹還是芍藥,只要是隕哥哥親手畫的,我都歡喜。”說著,輕輕挽住蕭太後的胳膊,撒嬌似的晃了晃。
蕭太後看著康令頤乖巧的模樣,神色緩和了些,卻仍不松口︰“話雖如此,但皇家顏面與禮儀規制不可輕慢,今日是你二人的大日子,事事都該嚴謹。”說罷,她轉頭吩咐身後的女官,“去把哀家的梳妝匣拿來,挑一支最好的花鈿,給女帝換上。”
女官領命而去,不多時便捧著一個精致的雕花檀木匣匆匆返回。匣蓋打開,里面珠光寶氣,一支用紅寶石與珍珠瓖嵌而成的鳳凰花鈿格外奪目。蕭太後拿起花鈿,親自為康令頤戴上,動作輕柔又嫻熟︰“這鳳凰花鈿寓意吉祥,配你這身帝服,才相得益彰。”
康令頤對著鏡子,看著煥然一新的妝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多謝太後,這花鈿真好看。”蕭夙朝也在一旁點頭稱贊︰“母後眼光獨到,這鳳凰花鈿襯得令頤愈發光彩照人。
晨光熹微,金色的光縷穿透淡薄雲層,傾灑在御叱瓏宮的琉璃瓦上,反射出熠熠光芒,給整座宮殿蒙上了一層夢幻的薄紗。康令頤深吸一口氣,穩步邁出寢殿,她身著的帝服由頂尖繡工耗時數月制成,金絲銀線交織,繡著繁復精致的祥瑞圖案,每走一步,衣袂飄動,仿佛山河日月都隨之搖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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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門口,三位面容姣好、儀態端莊的女子靜立等候。她們身著的宮裝采用上乘蜀錦,繡著象征吉祥的纏枝蓮紋,袖口和領口處的珍珠點綴,更添幾分華貴。走在康令頤右前方的女子,雙手穩穩地捧著雕花檀木托盤,盤中那枚蕭夙朝的帝璽,是皇權的無上象征。其由稀世墨玉雕琢而成,璽身九條金龍盤繞,龍須根根分明,龍楮處瓖嵌著的紅寶石,在日光下如流動的鮮血般奪目,似乎在訴說著皇家的威嚴與榮耀。
左後方的女子,所捧托盤里,蕭夙朝親手打造的鳳簪尤為奪目。簪身以純金鑄就,鳳凰的每一片羽毛都被雕琢得細膩入微,栩栩如生,鳳喙處那顆鴿血紅寶石,宛如鳳凰靈動的眼眸,散發著熾熱而迷人的光芒。旁邊擺放的蕭國皇後世代相傳的點翠玉如意,翠羽鮮亮,與溫潤的美玉、精美的金絲、璀璨的寶石相互映襯,承載著蕭國皇後一脈的榮耀與祝福,將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交到康令頤手中。
右後方的女子,托著蕭夙朝的令牌,令牌由玄鐵鑄造,表面刻滿神秘古老的符文,歷經歲月洗禮,依舊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它代表著蕭夙朝的絕對指令與無上意志,在這大婚盛典中,與其他物件一同彰顯著皇家的莊重與威嚴。
在右前方女子之前,八個宮女兩兩成排,整齊佇立。她們身著淡藍色宮裙,裙擺繡著靈動的雲紋,宛如雲端仙子。手中巨大的孔雀羽扇,翎羽絢麗奪目,每一根羽翎上的眼狀斑紋,仿佛無數只靈動的眼眸,隨著微風輕輕顫動。宮女們身姿婀娜,步伐輕盈且一致,隨著康令頤的前行,手中羽扇有節奏地開合,扇面上的孔雀圖案時隱時現,如夢似幻,為這場婚禮增添了幾分神秘而華麗的色彩。
康令頤瞧了瞧腳上華麗卻磨腳的繡鞋,微微皺眉,無奈地換上平底鞋。抬眸望去,眼前十二道拱形門依次排開,每一道皆由潔白無瑕的漢白玉砌成,門頂雕刻著龍鳳呈祥圖案。工匠們以精湛技藝,將龍的威嚴與鳳的雍容展現得淋灕盡致,龍身蜿蜒,鳳羽舒展,金色線條勾勒其間,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神聖光芒,寓意著帝後二人的結合,如同龍鳳相攜,福澤天下。
康令頤穩步向前,邁出第一步時,兩側廊下的樂師奏響悠揚禮樂。古老的編鐘,敲擊出厚重而悠揚的音符,磬石的清脆聲響與之呼應,絲竹之聲婉轉流淌,交織成一曲神聖而莊重的樂章,在御叱瓏宮的每一處角落回蕩。身著黑色瓖金錦袍的侍衛們,手持長槍,槍尖的紅纓隨風飄動,他們身姿筆挺,目光堅定,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整齊地站立在道路兩旁,守護著這神聖而莊重的時刻。
隨著康令頤一步步穿過拱形門,御叱瓏宮沉浸在一片喜慶歡騰之中。宮牆之上,紅色綢緞層層懸掛,隨風舞動,仿佛一片翻涌的紅色海洋;宮殿飛檐之下,五彩燈籠高高掛起,燈光透過薄紗燈罩,與金色琉璃瓦相互輝映,將整座宮殿裝點得如夢如幻。
終于,康令頤來到了正殿之前。蕭夙朝身著黑金色相間的帝服,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站在台階下靜靜地凝視著她。他的眼神中飽含著深情與期待,那目光仿佛是一條無形的絲線,牽引著康令頤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在她離自己越來越近時,蕭夙朝提前伸出手,那寬厚而溫暖的手掌,仿佛是為康令頤量身定制的港灣。康令頤微微仰頭,眼中閃爍著幸福的淚花,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放了上去。剎那間,一股暖流從指尖傳遍全身,她感受到了蕭夙朝堅定的愛意與守護。
蕭夙朝緊緊地握住康令頤的手,十指相扣,一步一步地朝著正殿走去。他們的步伐整齊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訴說著彼此之間的深情與承諾。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對幸福的剪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走進正殿,殿內的裝飾奢華而莊重。主位之上,康 身著玄色帝服,威嚴而莊重地端坐著。玄色的帝服上繡著金色的龍紋,在燭光的映照下,金龍仿佛要騰空而起,彰顯著他至高無上的地位。他的目光中滿是慈愛與欣慰,看著自己的女兒即將步入人生新的階段。主位的右下方,蕭太後一襲朝服,頭戴鳳冠,鳳冠上的珠寶璀璨奪目,每一顆寶石都仿佛在訴說著皇室的榮耀與傳承。她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對這對新人的祝福。
在康 的身側,蕭尊曜和蕭恪禮身著華麗的服飾,一左一右地站立著。他們的小臉上洋溢著興奮與喜悅,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康令頤,眼中滿是純真的期待。他們小小的身影,為這場莊重的婚禮增添了一份溫馨與可愛。
金殿之上,莊嚴肅穆,鴉雀無聲。康令頤與蕭夙朝身著黑金色帝服,緩緩跪地,行起三跪九叩的大禮。每一次俯身,衣擺上繁復精致的金線刺繡隨著動作微微晃動,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那光芒仿佛也映照出這一場聯姻背後的波譎雲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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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禮完畢,康 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緩緩開口︰“蕭帝,朕的小帝姬生性嬌貴,若是有任性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有勞。朕的端華帝姬未曾在朕的膝下長大,已是遺憾,既嫁于蕭帝,還望蕭帝莫要辜負令頤的一片真心。”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蕭夙朝恭敬地垂首,聲音清朗而堅定︰“兒臣知曉,謝過父皇。” 言辭間,盡顯晚輩對長輩的敬重。
這時,蕭太後微微向前傾身,眼神慈愛卻又帶著幾分不容違抗的意味,看向蕭夙朝說道︰“朝兒,莫要虧待了令頤。女子赤誠之心絕不可辜負,蕭國自建國以來,帝王的後院便沒有除皇後以外的夫人,皇後可享有帝王的一切。切不可獨斷專行。” 她的話語不疾不徐,卻如同重錘,敲在眾人的心上。
蕭夙朝再次欠身行禮,鄭重道︰“兒臣知曉。定會視令頤做唯一摯愛,日後定當已令頤為朝朝暮暮。” 說罷,頓了頓,目光溫柔地看向跪在一旁的康令頤,緊接著說道︰“快扶皇後起來,地上涼,好容易養好的身子別又虧空了。” 那語氣里的關切,不似作偽。
凌初染听到這話,立刻上前一步,動作嫻熟而穩重,穩穩地扶著康令頤站起身。康令頤微微抬起頭,目光與蕭夙朝交匯,一時間,大殿里仿佛只剩下他們二人,一場新的故事,也在這目光交錯間,悄然拉開了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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