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殘抬手,指節輕輕叩響辦公室的門,聲音恭敬且沉穩︰“陛下,該開會了。”
康令頤原本慵懶地窩在蕭夙朝懷中,聞聲抬眼,眼眸中帶著些許不舍,輕喚道︰“隕哥哥。”那聲音軟糯,仿佛在撒嬌,又似在祈求陪伴。
蕭夙朝溫柔地撫了撫她的發絲,安慰道︰“朕去去就回,你乖乖的。”說罷,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起身,步伐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
康令頤看著蕭夙朝離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隨後抱著平板,坐在蕭夙朝的辦公椅上刷劇雙腿搭在辦公桌上。辦公室里安靜極了,只有平板中傳出的細微聲響。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康令頤以為是蕭夙朝提前回來,嘴角不自覺上揚,歡快地說道︰“隕哥哥,怎麼是你?”
然而,門被推開的瞬間,康令頤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被開除的助理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溫鸞心。溫鸞心臉上掛著一抹怨毒的笑,說道︰“好久不見,女帝陛下。你把我害的好慘。”話音未落,她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水果刀,猛地刺向康令頤。
康令頤大驚失色,她本就胎像不穩,慌亂之中,迅速手持謫御扇橫在水果刀前。金屬踫撞的聲音在辦公室里回蕩,康令頤的心跳急劇加速。
此時,江陌殘回來拿文件,听到辦公室里傳來的異樣動靜,頓時感覺不對。他匆忙跑到辦公室外,眼前的景象讓他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向蕭夙朝匯報。只見溫鸞心拿著水果刀,發了瘋似的刺向康令頤,康令頤左躲右閃,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如紙。江陌殘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沖進去,抬腿踹飛溫鸞心手里的水果刀,然後趕忙扶住康令頤,焦急地問道︰“女帝陛下您怎麼樣?有沒有事?”
康令頤捂著小腹,冷汗直冒,聲音顫抖地說︰“隕哥哥,我疼。”
另一邊,蕭夙朝在會議室等得不耐煩,干脆抬腳前往辦公室。想到康令頤乖乖等他的模樣,臉上不自覺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可當他走進辦公室,看到的卻是一片混亂。溫鸞心正惡狠狠地說︰“康令頤你也有今天。”說完,一拳狠狠打在康令頤的小腹上。康令頤被助理架著,根本無法躲避這致命一擊。
江陌殘見狀,怒喝︰“松手!”
康令頤挨了這一拳,眼冒金星,心中寒意頓生。她用盡全身力氣甩開助理,手持謫御扇對準溫鸞心,扇刃里瞬間射出三枚袖箭,憤怒地吼道︰“溫鸞心你敢打朕!”
溫鸞心躲避不及,手臂被袖箭劃傷,鮮血直流。但她卻絲毫不在意,反而大笑起來︰“蕭夙朝不知道,康令頤你的胎像不穩是嗎?”話音剛落,她的手里又出現了一把匕首,再次刺向康令頤。康令頤側身躲避,一個側踢踢飛匕首,順便賞了溫鸞心一腳。可她自己也因為動作過大,捂著小腹,蒼白著一張臉,呼吸急促,幾近虛脫。
溫鸞心擦了擦嘴角的血,陰惻惻地說︰“我買通青雲宗的保潔,讓她在蕭夙朝給你買的奶茶里加了點東西,你怕是要流產了。哈哈。”
康令頤聞言,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強撐著一口氣,看向江陌殘,問道︰“江陌殘,蕭夙朝人呢?”
江陌殘心急如焚,一邊警惕地看著溫鸞心,一邊回道︰“陛下在趕來呢,陛下,女帝陛下撐不住了。”
就在康令頤命懸一線的危急時刻,蕭夙朝終于匆匆趕到。辦公室內一片狼藉,他的目光瞬間捕捉到狼狽不堪的康令頤,心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疼得幾乎無法呼吸。心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那感覺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被撕裂。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動作迅速而有力,小心翼翼卻又急切萬分地將康令頤打橫抱起。就在這時,他只覺手上一陣異樣的粘膩,下意識低頭一看,入目便是一片刺目的鮮紅,那是康令頤的血,在他掌心蔓延開來。
康令頤虛弱地靠在他懷里,氣息微弱,帶著哭腔艱難地說道︰“疼,蕭夙朝,我疼。”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助與痛苦。
蕭夙朝眼眶瞬間泛紅,血絲布滿了雙眼,那是憤怒、心疼與恐懼交織的色彩。他沖著一旁的江陌殘聲嘶力竭地吼道︰“江陌殘,去開車送醫院吶!”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無盡的焦急。吼完,他抱著康令頤轉身就往外沖,腳步急促而慌亂,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髒上,帶著無盡的擔憂與恐懼。
醫院里,手術室的燈亮了又滅,漫長的等待如同一個世紀。當醫生宣布康令頤已經流產的消息時,蕭夙朝只覺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
康令頤流產的消息如同陰霾般迅速擴散,不知何時悄然鑽進了凌初染的耳中。凌初染听聞後,心中一緊,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地朝著病房趕去。踏入病房,只見康令頤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如紙,仍在昏睡之中。
凌初染輕輕走到床邊,微微俯身,臉上滿是關切與擔憂,低聲問一旁神色凝重的江陌殘︰“怎麼回事?”她的聲音很輕,仿佛生怕驚擾到病床上脆弱的康令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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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殘咬了咬嘴唇,臉上滿是自責與懊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愧疚,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詳細地匯報著︰“是溫小姐還有早上的那個助理,她們害女帝陛下流產的。當時只有她們見過女帝陛下。陛下當時去開會了,女帝陛下同意了。溫小姐還十分囂張地說,她買通了青雲宗的保潔,在陛下送給女帝陛下的奶茶里加了東西,具體加了什麼,她沒說。”江陌殘一邊說,一邊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凌初染听完,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那是壓抑著怒火的光芒,語氣冰冷地問道︰“人呢?”聲音仿佛帶著冰碴,讓人不寒而栗。
江陌殘連忙回答︰“在陛下的辦公室。”
凌初染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時錦竹和獨孤徽諾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她壓低聲音,簡潔而有力地交代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每一個字都透著堅定與果斷。打完電話,她看向一臉悲痛、眼神空洞的蕭夙朝,認真地說︰“我去一趟,陛下找裝修公司吧。”她的眼神里透著堅定與決絕,仿佛在告訴蕭夙朝,她一定會讓那些傷害康令頤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蕭夙朝微微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哀傷與疲憊,有氣無力地應道︰“嗯。”隨後,他看向江陌殘,聲音沙啞地吩咐道︰“江陌殘,你跟著去一趟,把監控關了。”他深知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可能無法見光,而關閉監控,或許能讓一切在暗中悄然解決。
江陌殘連忙點頭,應道︰“好的。”說罷,他和凌初染一同轉身,步伐堅定地快步走出病房。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只留下病床上昏迷的康令頤和滿心傷痛、眼神空洞的蕭夙朝。蕭夙朝緩緩坐在康令頤的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傷害康令頤的人血債血償 。
夜幕沉沉,城市的霓虹燈在黑暗中閃爍,宛如一片光怪陸離的海洋。凌初染和江陌殘腳步匆匆,滿臉寒霜地趕到辦公室。兩人一推開門,看都沒看溫鸞心和她的助理一眼,直接上前,一人一個,伸手便拎起她們往外走去,動作干脆利落,不容反抗。
夜澀酒吧的包間里,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時錦竹冷眼旁觀,眼神中透著冰冷與不屑,看向獨孤徽諾,聲音不高卻充滿威懾︰“沈赫霆,這個時間溫鸞心應該在上班吧?作為你手底下的公主,你是管不了她嗎?她到底是怎麼到蕭夙朝辦公室的?還有那個助理,又是怎麼回事?現在居然還妄圖染指令頤酒吧!”
這時,凌初染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幾分憤怒與果決︰“問過了,那個助理早上就開始勾搭蕭夙朝,還對令頤冷嘲熱諷,令頤諷刺了她幾句,她氣不過,就跟溫鸞心聯手了。溫鸞心能進公司,也是因為這個助理在背後運作。人我已經帶到這兒了,來人,給我打!”
獨孤徽諾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說道︰“報警吧,不過在這之前,先讓她們嘗嘗苦頭!”
時錦竹微微點頭,簡潔有力地吐出兩個字︰“同意。”
听到這話,溫鸞心卻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臉上的神情近乎扭曲︰“康令頤流產了,哈哈,我不好過,她也別想過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尤其是蕭夙朝,蕭夙朝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沈赫霆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眸子里染上了一層濃烈的暴戾,猛地抬腳踢向旁邊的保鏢,怒聲吼道︰“我記得我說過要把她看好,現在呢?居然害得令頤墮胎!你們都愣著干嘛?去,把外面染上艾滋、梅毒的人給我帶進來,毀了她!听不明白把她毀了是什麼意思嗎?”
凌初染皺了皺眉,補充道︰“等會兒,那個助理也別放過,她也參與了這件事,別忘了!”
沈赫霆咬著牙,看向溫鸞心,一字一頓地說︰“溫鸞心,我記得我清清楚楚地跟你說過,別動令頤,你是聾了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把我的話放在眼里?”
溫鸞心在沈赫霆冰冷刺骨的注視下,徹底慌了神,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恐懼與絕望,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沈赫霆,沈赫霆,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保證馬上收手,以後絕對不會再針對康令頤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那模樣,狼狽又可憐。
一旁的助理見狀,也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沖過去,“撲通”一聲抱住沈赫霆的小腿,哭得稀里嘩啦,淚水和鼻涕糊滿了臉,嘴里不停地說著求饒的話,那副梨花帶雨的淒慘模樣,要是不知情的人見了,恐怕還會心生憐憫。
沈赫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臉上沒有一絲動容,眼神冷得像冰窖。听到助理的求饒聲,他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緩緩開口︰“求饒?行啊,你去蕭夙朝面前,一五一十地指控溫鸞心,把你們做過的那些事全都說出來,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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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都沒想,拼命地點頭,連聲道︰“好,好,我去,我一定去!”
沈赫霆微微眯起眼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手指快速地在手機上操作著,將溫鸞心在各種場合與不同人周旋、極盡諂媚討好的視頻一股腦全部發了出去。這些視頻就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網絡上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時間,康令頤投資的電視劇《帝鳴》迅速做出反應,毫不猶豫地更換了女一號。而溫鸞心主演的電視劇和電影也通通被緊急下架,各大品牌方紛紛撤資,原本風光無限的她,瞬間被娛樂圈徹底拋棄。
沈赫霆將平板電腦重重地扔在溫鸞心面前,屏幕上還不斷滾動著那些對溫鸞心口誅筆伐的新聞和評論。他冷冷地開口︰“溫鸞心,我承認你在娛樂圈曾經確實有點影響力,不過現在,你好好看看吧,鋪天蓋地的黑料,全是罵你的,你已經沒有任何出路了。”說完,他轉頭看向手下,吩咐道︰“好好‘招待’溫鸞心,記住,留她一口氣,等會兒送到蕭夙朝面前。我現在要去看看令頤。”
看著沈赫霆離去的背影,凌初染忍不住咋舌,臉上滿是驚嘆︰“臥槽,不對啊,我怎麼感覺沈赫霆比蕭夙朝還狠呢?這手段,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獨孤徽諾微微皺眉,眼中透著思索,緩緩說道︰“他這人不擇手段,為達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時錦竹輕輕點頭,補充道︰“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招都使得出來。”
凌初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等等,不對勁啊!沈赫霆已經認定令頤了,就憑他這種不擇手段達成目標的手段,令頤很有可能被他蠱惑,說不定哪天就會對蕭夙朝出手啊!”
獨孤徽諾聞言,神色一凜,分析道︰“令頤的手段也不差,不過這麼算下來,蕭夙朝是不是不知不覺就成了沈赫霆的棋子了?被他利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時錦竹神色凝重,立刻說道︰“我這就給蕭夙朝發消息,得讓他趕緊提防著點沈赫霆,不能被他算計了。” 說罷,便急忙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起來 。
沈赫霆不知何時悄然折返,剛踏入這片區域,就听到了幾人對自己的評價。他雙手抱在胸前,冷不丁地開口︰“我還在這兒呢,幾位就當面說壞話,真有你們的。要不是看在你們是令頤的閨蜜,就憑剛才那幾句話,你們早就性命不保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與生俱來的威懾力,目光如刀,在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凌初染可沒有被沈赫霆的威脅嚇到,她毫不退縮地迎上沈赫霆的目光,語氣急切而真摯︰“你忍心看令頤傷心嗎?你舍得令頤受傷?”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康令頤的關切,也帶著對沈赫霆的質問。
沈赫霆听到這話,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緊抿著嘴唇,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不忍心,舍不得。”這幾個字,仿佛是他從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無奈。
凌初染乘勝追擊,步步緊逼︰“那就別打令頤的主意,你也能看得出來,令頤和蕭夙朝在一起後,每天都肉眼可見的開心,你真的忍心拆散他們?”她的語速很快,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子彈,直擊沈赫霆的內心。
沈赫霆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臉上的神情痛苦而掙扎,良久,他緩緩吐出三個字︰“狠不下。”那模樣,仿佛是經過了激烈的思想斗爭,最終還是輸給了對康令頤的在乎。
凌初染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孺子可教也。”那語氣,就像是一位老師看到了學生的進步。
沈赫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只能無奈地沉默著。
一旁的時錦竹目睹了這一切,驚得目瞪口呆,忍不住低聲喃喃︰“凌初染這大忽悠,把沈赫霆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她的眼楮瞪得大大的,滿是不可思議。
獨孤徽諾輕咳一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走吧,去醫院看看令頤。沈赫霆,你去不去?對了,把那個助理送到顧御琛那兒去。”她一邊說著,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準備出發。
時錦竹一臉疑惑,連忙問道︰“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送到顧御琛那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不解。
凌初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顧御琛想追令頤,只是表現得不太明顯而已。這麼一來,蕭夙朝又多一個情敵。”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仿佛在講述一件有趣的事情。
沈赫霆微微挑眉,有些驚訝地問道︰“顧家大少爺顧御琛?”他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顧家在商界的地位舉足輕重,顧御琛更是備受矚目。
凌初染點了點頭,肯定道︰“嗯。仔細算算,蕭夙朝的情敵有許澤、何川、沈赫霆、顧御琛、傅銘景。一共幾個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時錦竹也跟著數了一遍,然後說道︰“五個。好家伙,蕭夙朝這情路,可真是坎坷。”她忍不住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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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安靜的病房內,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灑下幾縷溫暖的光束,在地面上交織出一片片光影。蕭夙朝坐在床邊,身姿微微前傾,小心翼翼地將康令頤輕柔地環在懷中,動作里滿是疼惜與呵護。
康令頤靠在蕭夙朝的懷里,眼眶泛紅,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帶著哭腔說道︰“隕哥哥,對不起……”每一個字,都像是裹挾著深深的自責與難過。
蕭夙朝微微低下頭,下巴輕輕蹭了蹭康令頤的發絲,溫柔地開口︰“沒事的,寶寶,孩子還會再有的。不哭了好不好,你這樣哭,眼楮不疼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像一陣春風,輕輕撫慰著康令頤受傷的心靈。
康令頤抽抽搭搭地吸著鼻子,委屈巴巴地回應︰“疼……”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蕭夙朝心疼不已。
蕭夙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抬手輕輕拭去康令頤臉頰上的淚水,說道︰“那就不哭啦,這又不是你的錯,你干嘛跟朕道歉呢?你怎麼跟‘對不起’這三個字這麼熟呢?再哭下去,眼楮可就要腫成核桃啦,到時候就不好看咯。”他半開玩笑地說著,試圖逗康令頤開心。
康令頤微微咬著嘴唇,眉頭依舊緊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想到溫鸞心居然能進到你的辦公室……”她滿心懊悔,覺得自己沒有做好,才導致了這樣的悲劇發生。
蕭夙朝輕輕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梳理著康令頤的頭發,輕聲說道︰“寶寶,這真的不是你的錯,不用跟朕道歉,知道嗎?乖,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養身體。等你把身體養好了,我們再考慮孩子的事,好不好?朕听長輩們說,女孩子在坐月子的時候可不能哭,哭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為了自己的身體,也為了朕,別哭了好不好?”他的眼神里滿是關切與期待,緊緊盯著康令頤的眼楮。
康令頤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蕭夙朝打斷︰“沒有可是哦,現在養好身體才是你最該做的事情。好了,不說這些啦,你想不想喝點粥?”他轉移了話題,希望能讓康令頤的心情好一些。
康令頤想了想,小聲說道︰“想喝冰糖荷葉粥。”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哭後的沙啞。
蕭夙朝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溫柔︰“早就給你炖好啦,就知道你想喝。來,乖,張嘴。”說著,他拿起一旁桌上的粥,輕輕吹了吹,舀起一勺,遞到康令頤嘴邊 。
康令頤輕輕抿了一口冰糖荷葉粥,溫熱的粥滑過喉嚨,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她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由衷地贊嘆道︰“好喝,隕哥哥,你怎麼總能找到我喜歡的味道。”她的聲音軟糯,還帶著一絲劫後余生的慵懶,讓人听著就心生憐愛。
蕭夙朝溫柔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寵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說道︰“你喜歡就好,那就多喝點,把身子養得白白胖胖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又舀起一勺粥,遞到康令頤嘴邊,動作自然而流暢,仿佛已經重復過無數次。看著康令頤乖乖喝完,蕭夙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里帶著一絲疑惑和調侃︰“寶貝兒,朕突然想起,辦公桌上的合同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個37碼的腳印?還有,辦公椅上怎麼少了幾個軟墊,那可是朕專門給你準備的,坐著最舒服不過了。”他的眼神里帶著笑意,輕輕刮了刮康令頤的鼻子,似乎並不真的在意這些小事,只是想逗她開心。
康令頤听到這話,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說道︰“我看劇的時候太入迷了,不小心踩了一下合同……軟墊的事我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弄掉了吧。”她偷偷抬眼,看著蕭夙朝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生怕他會生氣。
蕭夙朝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原來是這樣,看劇太投入了吧,小迷糊。可惜了,朕給你備了點禮物,藏在軟墊里,你有沒有找到呀?”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眼神里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康令頤一听有禮物,眼楮一下子瞪得大大的,滿是期待,雙手緊緊抓住蕭夙朝的胳膊,撒嬌道︰“隕哥哥,你最好了,快給我嘛,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和撒嬌,讓人無法拒絕。
蕭夙朝看著她急切的樣子,心里滿是歡喜,卻故意逗她︰“不行哦,你得乖乖養身體,等做完月子了,朕再給你。這可是對你好好養身體的獎勵,你要好好表現才行。”他輕輕捏了捏康令頤的臉頰,眼神里滿是溫柔和期待。
康令頤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懂事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可要給我攢著,不準偷偷藏起來。”她假裝嚴肅地看著蕭夙朝,臉上卻藏不住笑意。
蕭夙朝笑著點頭,說道︰“都听你的,小祖宗。你看你,醒了就開始哭,現在困不困呀?要是困了就睡會兒,朕在這兒陪著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像一首輕柔的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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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她往蕭夙朝懷里縮了縮,輕聲說道︰“困了……”聲音越來越小,帶著濃濃的睡意。
蕭夙朝輕輕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康令頤躺得更舒服一些,然後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說道︰“睡吧,寶貝兒,朕一直在這兒,哪兒也不去。”他的聲音輕柔,伴隨著有節奏的拍打聲,讓康令頤漸漸放松下來,緩緩進入了夢鄉 。
康令頤剛陷入夢鄉,均勻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病房內輕輕回蕩,她的眉眼間還帶著一絲未散盡的倦意,在睡夢中顯得格外柔弱。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推開,凌初染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嘴里還大聲喊著︰“令頤!”那急切的聲音瞬間打破了病房內的寧靜。
蕭夙朝原本溫柔看著康令頤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猛地轉過頭,眼神如利刃般射向凌初染,壓低聲音卻難掩怒火地斥責道︰“要吵出去吵,令頤剛睡下,我好不容易才哄好!”他的聲音雖不大,但其中的怒意卻清晰可聞,仿佛在警告凌初染她的行為有多麼不妥。
或許是被凌初染的聲音驚擾,康令頤在睡夢中不安地動了動,嘴里呢喃著︰“隕哥哥,隕哥哥……”聲音帶著幾分恐懼和無助。
蕭夙朝立刻收回目光,重新溫柔地看向康令頤,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道︰“朕在,別怕,是夢,夢都是反的。”他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像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驅散康令頤夢中的恐懼。
凌初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哭了?”聲音也不自覺地放低了許多。
蕭夙朝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嗯,從醒了就開始哭,停下來還沒十分鐘呢。我剛哄睡,你倒好,大搖大擺地進來,聲音還這麼高。就你這樣,還當醫生?你這醫生的證件不會是買來的吧,藥王谷凌谷主?”他的話語中滿是不滿,毫不留情地指責著凌初染的莽撞。
凌初染被說得滿臉通紅,尷尬地撓了撓頭,低聲說道︰“額……我錯了。太著急了,沒注意。”她很少被人這樣數落,此刻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時錦竹從後面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難得,難得見你吃回癟,感覺怎麼樣啊凌谷主?”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眼中閃爍著笑意,似乎覺得這場景十分有趣。
獨孤徽諾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拽住凌初染的帽子,一邊往外拖一邊說︰“走吧,去她辦公室好好訓訓她。”她的動作干脆利落,顯然是想趕緊把凌初染這個“麻煩制造者”帶走。
蕭夙朝看著她們,冷聲道︰“關門,令頤醒了朕叫你們。”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康令頤,仿佛病房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里此刻只有懷中熟睡的愛人。
時錦竹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們先走了,有情況隨時聯系。”說完,她輕輕帶上了病房的門,隨著獨孤徽諾和還在嘟囔著道歉的凌初染離開,病房再次恢復了安靜,只剩下蕭夙朝和康令頤,以及那令人安心的寂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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