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御琛臉色微微泛白,眼中卻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微微低頭,帶著幾分不甘又不得不服軟的意味說道︰“女帝陛下好手段,難怪修寒斗不過,修寒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話語里雖有恭維,可那語氣卻好似被強行壓制住的暗流,隱隱翻涌著。
恰在此時,蕭夙朝大步流星地走進病房,周身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冷聲道︰“顧御琛,誰教你這麼跟女帝說話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鐘鳴響,震得病房里的空氣都微微顫動。緊接著,他快步走到康令頤身邊,神色關切,柔聲道,“令頤,朕看看有沒有被氣到?”那溫柔的語氣與方才的冷厲形成鮮明對比,眼中滿是對康令頤的疼惜。
顧御琛微微欠身,恭敬道︰“陛下。”聲音里帶著幾分敬畏。
顧修寒也連忙打招呼︰“朝哥。”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驚喜,仿佛蕭夙朝的到來讓他看到了一絲轉機。
顧御琛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桿,說道︰“他們的婚事我做主。我可以同意,但我有要求。”他的聲音沉穩,可眼神里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畢竟他提出要求的對象,皆是這六界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蕭夙朝一听,頓時怒目圓睜,厲聲喝道︰“顧御琛!!!”那吼聲猶如雷霆震怒,嚇得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顫,病房里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仿佛能听見針落地的聲音。
康令頤趕忙用力拉住即將暴走的蕭夙朝,她的手微微用力,試圖安撫蕭夙朝的情緒,同時冷靜地吐出一個字︰“說。”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無法抗拒。
顧御琛微微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說道︰“相信蕭帝會護著我弟弟,不讓他卷入到顧家的算計里的,是嗎?”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蕭夙朝,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也有一絲試探。
蕭夙朝皺了皺眉頭,冷冷地回道︰“他是朕的發小,朕同意。沒別的要求了?”他的語氣中依舊帶著幾分不滿,對顧御琛提出條件這種行為感到十分不悅。
顧御琛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修寒結婚當天,還請女帝陛下到顧家幫忙鎮個場子。”此言一出,病房里瞬間一片嘩然,眾人都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蕭夙朝徹底怒了,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手指著顧御琛,大聲斥責道︰“整個六界都知道海城顧家的顧老爺子養了一群狼,看著這些狼自相殘殺。顧家一窩豺狼虎豹自相殘殺的,你讓令頤去鎮場子,萬一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嗎?”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和擔憂,對顧御琛的這個要求感到不可理喻。
顧御琛臉色煞白,連忙低頭道歉︰“抱歉,蕭帝。”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顯然被蕭夙朝的怒火嚇到了。
葉南弦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此刻他微微上前一步,神色平靜地說道︰“蕭夙朝,別動怒。舒兒嫁過去後,顧修寒是我妹夫,想來顧修寒不需要葉家、青雲宗護著。”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試圖平息這場風波。
康令頤微微眯起眼楮,目光如炬,直視顧御琛的眼楮,說道︰“顧御琛,你是怕顧家的其他人忌憚葉望舒嫁給顧修寒後手里的暗影衛令牌,從而用舒兒威脅顧修寒?”她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顧御琛內心深處的想法。
顧御琛眼底劃過一絲欣賞,他微微點頭,說道︰“正是。”他對康令頤的聰慧感到由衷的佩服,同時也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能理解他的人。
康令頤微微頷首,思索片刻後說道︰“這樣吧,咱們這些做兄長做姐姐的都是為了兩個小孩考慮,朕大可以護著顧修寒,但是朕與葉總不在的場合,你需要護著朕的妹妹。”她的語氣堅定,提出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解決方案。
顧御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女帝是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修寒,叫姐姐,快點。”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希望能緩和與眾人的關系。
康令頤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青籬,隨顧大少爺去趟顧家,說朕想將靈宮女帝嫁于顧修寒,朕的妹妹金尊玉貴受不了半點委屈,無奈心悅于顧修寒,勿動。”她的聲音堅定有力,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對妹妹的寵愛和維護。
顧御琛連忙欠身道謝︰“謝女帝,謝葉總,謝蕭帝。”他的臉上滿是感激之色,對眾人的讓步感到十分欣慰。
康令頤轉頭看向青籬,說道︰“青籬,去拿椅子。顧少坐吧,這婚書?”她的目光落在顧御琛手中的婚書上,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顧御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假的,我偽造的,顧家的事顧修寒會處理好,別耽誤了舒兒。”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愧疚,對自己偽造婚書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康令頤微微挑眉,問道︰“怕朕不答應?”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對顧御琛的小把戲感到有些好笑 。
顧御琛眼中滿是驚異,微微前傾身體,忍不住問道︰“女帝是如何知曉我心中所想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好奇與佩服,在他看來,康令頤仿佛擁有看穿人心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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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神色淡然,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不緊不慢地說道︰“人未到聲先至,開口第一句話目的性太強,直奔主題。甚至朕與兄長放低姿態,顧少都不同意舒兒嫁過去,其中緣由,無非兩個。第一,顧修寒這個人的人品不好,可顧家對子女的教育一向視為重中之重,憑朕與他交手多年來看,完全不是如此。第二,顧家或者顧少遇到什麼事了。朕分析的可還合顧少心意?”她條理清晰,語氣平和卻又充滿自信,每一個字都仿佛經過深思熟慮。
顧御琛眼里的贊賞絲毫不加以掩飾,重重地點了點頭︰“正是。”他看向康令頤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敬重,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康令頤剖析得如此透徹。
蕭夙朝一臉茫然,撓了撓頭,忍不住說道︰“朕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朕的令頤只打高端局。”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和憨態,與眾人的精明形成鮮明對比,顯然還沒完全跟上康令頤的思路。
葉南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調侃道︰“實在不行,令頤你換一個呢,蕭夙朝智商堪憂啊。”他的話語半開玩笑,卻也透著幾分對蕭夙朝“遲鈍”的打趣。
康令頤輕輕嘆了口氣,故作惋惜地說︰“唉,這就是奪嫡與有後門的區別。想換,來不及了。”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又有些無可奈何,引得眾人忍不住輕笑。
葉南弦微微點頭,附和道︰“也是。”
顧修寒滿臉疑惑,撓了撓頭,問道︰“為什麼不明說?”他單純的模樣,更襯出他對這復雜局勢的懵懂。
顧御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弟弟一眼,說道︰“顧修寒你是傻子嗎?”語氣里充滿了對弟弟不開竅的無奈。
康令頤耐心解釋道︰“顧少的意思是你與朕走得近,倘若明說,這件事會更麻煩不說,你與舒兒今後的麻煩也會只多不少。顧修寒,以後跟著時錦竹好好學學。白長這麼多心眼了,八百個心眼全是空心的,怪不得能跟蕭夙朝玩到一塊兒。”她半是調侃半是教導,把其中利害關系講得清清楚楚 。
顧修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乖乖說道︰“知道了姐。”那副認錯的模樣,活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顧御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說過他,沒用。”言語間盡是對弟弟的無奈,也讓病房里的氣氛多了幾分輕松與詼諧 。
康令頤神色溫和,輕輕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從容與耐心,緩緩說道︰“無所謂,慢慢教。修寒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學。”她的聲音輕柔,卻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在她眼中,顧修寒就像一塊璞玉,雖未經雕琢,但潛力無限。
顧御琛听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康令頤,略帶試探地說道︰“听說女帝陛下情路坎坷,不知在下如何?”他的語氣看似隨意,實則暗藏深意,這話一出,病房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葉南弦听到這話,忍不住輕笑出聲,幸災樂禍地看向蕭夙朝,調侃道︰“蕭夙朝,你也有今天。”他的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似乎對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感到十分有趣。
蕭夙朝一听,頓時急得跳腳,手指著顧御琛,對著顧修寒喊道︰“顧修寒,你哥撬朕牆角。”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焦急與不滿,原本冷峻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慌張。
顧御琛卻仿若無事人一般,依舊保持著那副優雅的姿態,再次看向康令頤,追問道︰“女帝陛下可願意?”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仿佛真的在等待康令頤給出一個答案。
葉南弦也跟著湊熱鬧,雙手抱胸,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贊成,早想換個妹夫了。我妹百分百听我的。”他的話語半真半假,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在開玩笑,但無疑又給這場鬧劇添了一把火。
蕭夙朝一听,連忙上前一步,神色堅定地說道︰“不行。”他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眼神中滿是對康令頤的佔有欲,仿佛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顧修寒站在一旁,一臉尷尬,急忙拉住自己的哥哥,勸說道︰“哥,你給朝哥留條路吧。他都受傷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既不想看到哥哥為難蕭夙朝,也不想破壞這原本還算和諧的氛圍。
顧御琛卻不以為然,挑了挑眉,不屑地說道︰“那不是他自己作的嗎?”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嘲諷,似乎對蕭夙朝之前的行為頗為不滿。
康令頤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附和道︰“那倒是,蕭帝不作沒有分別三年。”她的話語里既有對蕭夙朝的調侃,也有一絲嗔怪,仿佛在回憶那段分別的時光,心中五味雜陳。
蕭夙朝一听,急忙走到康令頤身邊,雙手握住她的手,神色焦急地解釋道︰“令頤,別听他胡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朕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他的眼神真摯而誠懇,緊緊盯著康令頤,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康令頤單方面鬧起了脾氣,那俏臉微微泛紅,眼神中滿是委屈與嗔怒,偏過頭去,不再理會眾人。顧修寒瞧這架勢,心里暗覺好笑,又不便多留,趕忙扯了扯自家兄長的衣袖,小聲說道︰“我們不打擾了,你們聊。朝哥加把勁啊。”說罷,便拉著一臉無奈的顧御琛,輕手輕腳地退出了病房,還不忘順手帶上了門,將這小小的空間留給了康令頤與蕭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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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們二人。蕭夙朝望著背對著自己的康令頤,只覺滿心的無奈與愧疚,他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走到康令頤身邊,放低了姿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令頤,朕哄還不行嗎?”那語氣,好似在哄一個鬧別扭的孩童,小心翼翼,滿是討好。
康令頤卻像是鐵了心一般,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地生著悶氣,身子微微顫抖,顯然還在為之前的事耿耿于懷。蕭夙朝也不惱,目光掃到一旁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海鮮粥,靈機一動,端了起來,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而後遞到康令頤的嘴邊,繼續柔聲哄著︰“海鮮粥,很香的。賞臉喝一口?”那耐心的模樣,讓人很難想象他平日里可是威風凜凜的帝王。
康令頤撇了撇嘴,滿臉嫌棄,脆生生地回道︰“我不。”聲音里帶著一絲倔強,又透著些撒嬌的意味。
蕭夙朝不慌不忙,依舊滿臉笑意,輕聲問道︰“你想喝什麼粥?朕給你做。”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里飛速思索著康令頤平日里愛吃的口味。
康令頤眼珠子一轉,故意刁難︰“喝冰糖炖雪梨。”她心想,這大冷天的,看他上哪兒去弄。
蕭夙朝卻一口應下︰“好。”緊接著又問,“吃什麼菜?話梅排骨?清炒時蔬?”他掰著手指頭,將康令頤愛吃的菜一一數來,就盼著能哄她開心。
康令頤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看著弄。”
蕭夙朝像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恩賜,趕忙應道︰“行。”而後又想起什麼,從一旁的袋子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款限量款的包,他獻寶似的遞到康令頤面前︰“這是給你買的,限量款的包。”
康令頤一听,猛地轉過身,伸手奪過包,狠狠往蕭夙朝的身上砸去,氣呼呼地說︰“我不喜歡了。”那模樣,像極了被惹惱的小貓,張牙舞爪。
蕭夙朝穩穩接住包,也不生氣,依舊滿臉堆笑︰“還吃什麼?今天朕親自下廚。紅燒櫻桃肉?荔枝氣泡飲?蟹?蝦?魚?吃哪個?”他一口氣報出一大串菜名,就盼著能撞對康令頤的心思。
康令頤皺著眉頭,提高了音量︰“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听不懂?”聲音里滿是煩躁。
蕭夙朝卻依舊好脾氣,湊上前去,輕聲說道︰“乖,朕去給你做飯,來,先把粥吃了,朕發誓朕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能不能給朕一個彌補的機會?”他的眼神里滿是誠懇,雙手合十,像是在祈求。
康令頤扭過頭,還是那句︰“我不。”
蕭夙朝咬了咬牙,繼續追問︰“你想吃什麼?朕都給做好不好?吃完了跟朕好好聊聊?三鮮餛飩?松鼠桂魚?”他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就怕康令頤一直這麼鬧下去。
康令頤冷哼一聲︰“不想跟你聊,都要離婚了有點邊界感。”這話一出,蕭夙朝只覺五雷轟頂。
他顧不上許多,一個箭步上前,將康令頤抱在懷里,緊緊地,生怕她跑了似的︰“誰說朕要離婚了?哪個不長眼的亂說,朕這不是在哄呢嗎?好寶貝兒,千錯萬錯都是朕的錯,你別氣壞身體。朕剛從劍陣里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爬二十三層的樓梯來找你。朕付諸行動了,乖乖,給朕個機會?”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滿是深情與愧疚。
康令頤在他懷里掙扎了幾下,還是那句︰“我不。”可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蕭夙朝眼楮一亮,趕忙說道︰“朕讓人給你做了身婚服,甦繡,蜀錦的。金線掐絲琺瑯點翠的鳳釵,你確定不要?”他一邊說,一邊描述著婚服的精美,就盼著能勾起康令頤的興趣。
康令頤一听,心里一動,可嘴上還是不饒人︰“我不,誰知道是不是溫鸞心看不上的才給我,你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想起之前的種種誤會,她的心里還是有些委屈。
蕭夙朝一听,急得直跺腳︰“哎,話不能這麼說。那次婚禮的所有禮服都是你的尺寸,朕都沒出席,讓人替的朕。”他滿臉焦急,就盼著康令頤能相信他。
康令頤听完,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輕聲問道︰“真的?”那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懷疑,像個迷茫的小鹿。
蕭夙朝輕輕撫著康令頤的發絲,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切,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柔聲道︰“騙你做什麼?乖乖,孩子有沒有鬧你?”他微微低頭,額頭輕觸康令頤的額頭,那親昵的姿態,仿佛世間萬物都與他們無關。
康令頤輕輕嘆了口氣,眼眸里閃過一絲無奈,嗔怪道︰“鬧了,凌初染謝硯之他們當著我的面喂我吃狗糧。”想起當時的場景,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帶著一絲笑意,又有幾分被秀到的小郁悶。
蕭夙朝一听,不禁輕笑出聲,伸手刮了刮康令頤的鼻子,那動作自然而親昵︰“咱們一會兒報復回去,這都晚上七點了,等著朕給你做飯去。”說著,他作勢要起身,卻又被康令頤拉住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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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輕聲說道︰“嗯。憑什麼你只要一服軟我就不生氣了?血毒的藥那麼苦,你喝藥了嗎?”她的眼神里閃爍著光芒,既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撒嬌。
蕭夙朝溫柔地將康令頤摟入懷中,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因為咱們天生一對,沒呢,等著在你面前喝呢,想逗你開心。不生朕的氣了好不好?”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晃著康令頤,就像在哄一個心愛的寶貝。
康令頤微微嘟起嘴,神色有些委屈,小聲說道︰“你打我。”那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難過,仿佛又回到了當時被打的場景。
蕭夙朝一听,臉上立刻浮現出愧疚的神色,雙手輕輕捧起康令頤的臉,眼神里滿是自責︰“是朕不好,朕的情緒太激動了。朕不是有意的,要不你也打朕一巴掌?讓人掌嘴都行,別生氣好不好?朕打完你之後朕就後悔了。”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也微微泛紅,滿心都是對康令頤的愧疚與心疼。
康令頤安安靜靜地趴在蕭夙朝的懷里,听著他急促的心跳聲,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你直播澄清三年前的所有事,直播跪榴蓮。我就原諒你。”她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蕭夙朝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點頭應道︰“好,朕去跪。你先吃飯,吃完飯才有空看朕跪榴蓮,對不對?”他的眼神里滿是討好,就盼著康令頤能快點消氣。
康令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說道︰“想吃話梅排骨,冰糖炖雪梨,清炒時蔬。”她一邊說著,一邊掰著手指頭,像個小孩子一樣數著自己想吃的菜。
蕭夙朝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肩膀,笑著說︰“朕去做。你乖乖等朕回來,要是餓了,先吃點水果墊墊肚子。”說罷,他在康令頤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而後轉身,快步走出了病房,那背影里滿是急切與堅定,仿佛去完成一件無比重要的使命。
不多時,蕭夙朝小心翼翼地端著熱氣騰騰的菜,步伐匆匆卻又格外謹慎地回到病房。他將菜一一擺放在康令頤面前的桌子上,動作輕柔,生怕灑出一滴湯汁,而後又拿起筷子,恭恭敬敬地遞給康令頤,拿起公筷,細致地給她布菜,臉上帶著一絲期待,輕聲問道︰“怎麼樣?”眼神緊緊地盯著康令頤,那模樣,仿佛此刻康令頤的評價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康令頤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由衷地贊嘆道︰“好吃。”頓了頓,她微微皺起眉頭,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人不一樣了。我要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蕭夙朝,不要你這個暴君。”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幾分執拗。
蕭夙朝听聞,臉上立刻浮現出溫柔的笑容,他端起炖盅,輕輕吹了吹,那動作極為小心,仿佛手中捧著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而後喂到康令頤的嘴邊,輕聲說道︰“朕在外人面前是暴君,在你面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蕭夙朝。來,嘗嘗朕做的冰糖炖雪梨,小心燙。”他的眼神里滿是寵溺,聲音也格外溫柔。
康令頤微微偏頭,嘴角掛著一抹俏皮的笑︰“涼的好喝。”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在撒嬌的小女孩。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凌初染像只歡快的小鹿一般蹦了進來,身後跟著謝硯之、獨孤徽諾和時錦竹。凌初染眼楮一亮,好奇地問道︰“吃什麼呢?”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瞬間打破了病房里原本的寧靜。
蕭夙朝立刻警惕起來,將炖盅往康令頤身邊挪了挪,沒好氣地說道︰“冰糖炖雪梨,別動,想吃讓謝硯之給你做去,這是朕給令頤做的。”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霸道,護食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凌初染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早吃過飯了,等你給令頤做,明天也不見得能吃上一口。好香啊,令頤給我來一塊。”說著,她就伸手想去拿盤子里的菜。
康令頤連忙把盤子往自己這邊拉了拉,佯怒道︰“凌初染你是人嗎?剛才謝硯之在那烤肉,我沒吃一口,還秀恩愛,秀恩愛死得快你不知道?我好不容易能吃飯了,你還想搶我的?”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嗔怪,話語里滿是對凌初染“搶食”行為的不滿。
凌初染瞪大了眼楮,一臉無辜地說︰“你怎麼這麼記仇啊?”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委屈,仿佛對康令頤的反應感到十分驚訝。
時錦竹趁著康令頤不注意,眼疾手快地夾了塊話梅排骨放在嘴里,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好吃,凌初染活該,誰讓你秀恩愛。”她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偷食”行為惹來了眾人的目光。
凌初染氣得直跺腳,指著時錦竹說︰“時錦竹,不帶你這樣的。”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又有一絲無奈。
謝硯之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好了,初染。蕭老大,給我來點唄。”他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試圖從蕭夙朝那里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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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滾遠點,帶他們出去。”他的語氣里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一心只想讓這些“不速之客”趕緊離開,好讓他和康令頤享受二人世界。
謝硯之無奈地聳了聳肩,笑著說︰“好 ,走,我跟司禮帶你們逛街去,我倆付錢拎包。”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凌初染的胳膊,示意她趕緊離開。
時錦竹卻還意猶未盡,又夾了一塊排骨,一邊吃一邊贊不絕口︰“等會,我再吃一塊。太好吃了,蕭帝可以吧,趕上五星大廚了。”她的臉上滿是陶醉的神情,對蕭夙朝的廚藝佩服得五體投地。
康令頤看著時錦竹,又好氣又好笑︰“時錦竹,獨孤徽諾,你們玩陰的。”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奈,對這兩個“吃貨”的行為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獨孤徽諾舔了舔後槽牙,一臉滿足地說︰“好吃,走了,錦竹,別搶令頤的了。她還沒吃飯呢。”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慵懶,雖然吃了康令頤的菜,但語氣里還是透著幾分對她的關心。
時錦竹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筷子,說︰“行,走了,阿染。”說完,還踫了踫正在喝冰糖炖雪梨的凌初染。
凌初染正喝得開心,被時錦竹一踫,差點嗆到,她連忙放下碗,不滿地說︰“等我會兒,我再喝一口。”
康令頤實在忍不住了,提高了音量︰“喝什麼喝,趕緊出去。”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催促,一心想把這些“搗亂”的朋友趕出去。
凌初染吐了吐舌頭,笑著說︰“知道了。”然後在謝硯之的拉扯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終于又恢復了相對的安靜,只剩下蕭夙朝和康令頤 。
夜幕低垂,病房內燈光暖黃而柔和,將蕭夙朝與康令頤的身影籠罩其中。康令頤歪著頭,水汪汪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蕭夙朝,嘴角微微嘟起,撒嬌般說道︰“直播,快點。”她的聲音軟糯,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那模樣就像個討要糖果的孩童,滿心期待著蕭夙朝兌現承諾。
蕭夙朝無奈地笑了笑,眼中滿是寵溺,輕輕點了點康令頤的鼻尖,應道︰“好,這就開,你先自己吃。”說罷,他迅速打開直播設備,整理了下思緒,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三年前的所有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條理清晰地將那些塵封已久的過往一一揭開,鄭重地公開承諾此生摯愛是康令頤,言辭篤定地聲明溫鸞心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話。
一時間,彈幕如潮水般瘋狂刷屏。網友們義憤填膺,紛紛為康令頤打抱不平,滿屏的文字仿佛洶涌的浪潮,宣泄著眾人的憤怒與不滿。而康令頤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吃著風味茄子,時不時抬眼看向蕭夙朝,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蕭夙朝講完後,抬頭看向康令頤,溫柔地說道︰“行了,下播,朕要去哄令頤了。”說完,毫不猶豫地直接關了直播,大步流星地走到康令頤的身邊,單膝跪地,雙手輕輕握住她的手,一臉期待地問道︰“滿意嗎?”
康令頤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故意拖長了聲音,裝作勉為其難地說︰“勉為其難的原諒你了。”可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那璀璨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與此同時,葉家書房內,葉南弦坐在寬大的書桌前,正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文件。突然,手機屏幕彈出蕭夙朝直播的消息提示,他順手點開,看著直播里的蕭夙朝,不禁一陣無語,撇了撇嘴,輕聲嘟囔道︰“行吧,能想起直播澄清,勉強合格了。”說完,便搖了搖頭,繼續處理手中的事務。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陰暗角落里,許澤正坐在昏暗的房間里,緊盯著手機屏幕,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咬牙切齒地說道︰“蕭夙朝,我跟你沒完。”他的拳頭緊握,關節泛白,內心的仇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燒,似乎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
當天晚上,網絡世界徹底炸開了鍋。熱搜榜前十條里,有九條都是蕭夙朝直播澄清的相關內容。話題熱度持續飆升,網友們議論紛紛,整個網絡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攪得沸沸揚揚。
溫鸞心看到熱搜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手顫抖著拿起手機,撥通了蕭夙朝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她帶著哭腔,嬌柔地說道︰“陛下,您不要心兒了嗎?”聲音里滿是委屈與不甘,仿佛一只被拋棄的小貓。
此時,蕭夙朝正與康令頤相擁而坐,康令頤像只慵懶的貓咪趴在他的懷里,縴細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圈。蕭夙朝任由她這般調皮,伸手溫柔地摁住她的手,轉頭對著電話,聲音瞬間變得陰狠無比︰“朕讓謝硯之把你送到夜總會,你有怨言?”那冰冷的語氣,仿佛來自地獄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溫鸞心嚇得渾身一顫,聲音帶著哭腔,連忙說道︰“沒。”可話還沒說完,蕭夙朝便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蕭夙朝低頭看著康令頤,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寵溺,輕聲說道︰“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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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抬起頭,眨了眨大眼楮,撒嬌道︰“陛下,抱。”
蕭夙朝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聲應道︰“好。”
而在夜總會的某個房間里,溫鸞心被一個陌生男人粗暴地扔到床上,男人高大的身軀隨即壓了上來,咸豬手肆意在她身上摸著。男人一臉猥瑣,壞笑著問道︰“你的金主兒是蕭夙朝?”
溫鸞心驚恐地瞪大了眼楮,拼命掙扎著,哭喊道︰“對。”
男人听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興奮,獰笑著說︰“我這就試試蕭夙朝女人的滋味。”
溫鸞心一邊哭一邊解釋︰“可是蕭帝有女人,不是我。是康令頤。”
男人卻不為所動,冷哼一聲︰“那是蕭帝的心尖上的人,動她蕭夙朝會把我卸了,動你我不會有任何結果。婊子,你當我不知道嗎?”
溫鸞心絕望地搖著頭,哭喊道︰“我是被陷害的,我不是賣身的女人,不是夜總會里的公主。”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男人警惕地停下動作,大聲問道︰“呵呵,誰?”
沈赫霆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臉悠閑。男人見狀,立刻恭敬地打招呼︰“沈總。”
沈赫霆瞥了一眼床上驚恐的溫鸞心,冷冷地說道︰“沒事,你繼續。我讓人來幫幫你,都進來吧。把溫鸞心給我毀了。”他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仿佛在下達一個無關緊要的命令。
男人听後,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應道︰“得 。”隨後,房間里傳來溫鸞心絕望的哭喊聲,而沈赫霆則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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