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雙眸緊緊盯著康令頤,薄唇輕啟,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康令頤!!!”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壓迫感,在空氣中回蕩,讓周圍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分。
康令頤被這一聲喊得心里“咯 ”一下,眼神愈發閃躲,透著心虛。她慌亂地移開視線,目光在四周游移,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可以躲避的地方,隨後干笑了兩聲,說道︰“那什麼……朕吃飽了。回寢殿再說。”一邊說著,一邊還不自覺地用手扯了扯衣角,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
蕭夙朝強忍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氣,手臂一伸,直接把康令頤打橫抱了起來。康令頤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掙扎了幾下,可這掙扎在蕭夙朝有力的臂彎下顯得那麼無力。蕭夙朝抱得更緊了,仿佛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康令頤見掙脫無望,索性主動環著蕭夙朝的脖頸,微微嘟起嘴,撒嬌道︰“我沒想現在喝。”那嬌柔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討好。
蕭夙朝冷著臉,語氣依舊冰冷︰“閉嘴,一會兒再跟你算賬。”說罷,抱著康令頤大步向外走去。
顧修寒看著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等蕭夙朝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才轉身看向蕭恪禮,溫和地問道︰“恪禮,你母後還跟你說什麼了?”
蕭恪禮眨了眨眼楮,稚嫩的臉上帶著一絲認真,回答道︰“哥哥那會兒回來了,母後跟哥哥說的。”
顧修寒微微頷首,又把目光轉向蕭尊曜,輕聲問道︰“尊曜,你母後跟你說什麼了?”
蕭尊曜微微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除了藏酒的地點,酒莊的布置別的沒了。”
寢殿內,柔和的燈光如薄紗般傾灑而下,在地上暈染出一片暖黃。燈光搖曳間,映照著蕭夙朝冷峻的面龐,他大步走到沙發前,穩穩坐下,隨後輕輕將康令頤抱到自己大腿上,動作雖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力度,卻又透著小心翼翼的溫柔。
蕭夙朝眉頭微蹙,眼中滿是擔憂與責備,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焦急,說道︰“朕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次,你懷著孕呢,不能喝酒,你怎麼就不听話?”那聲音里,是滿滿的關切,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溫度。
康令頤環著蕭夙朝的脖頸,身體微微前傾,一只手輕輕拉過蕭夙朝的大手,緩緩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試圖用撒嬌來化解眼前的局面。她的聲音嬌柔婉轉,如春日里的微風︰“我沒有喝,都沒開封。陛下,隕哥哥。”說話間,她的眼眸中波光流轉,滿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蕭夙朝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他輕輕撫摸著康令頤的小腹,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別撒嬌,說,藏酒辦酒莊,你還想干嘛?上天嗎?”雖是責備的話語,可那溫柔的動作卻暴露了他心底的疼愛。
康令頤眨了眨眼楮,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沒有。”那嬌嗔的模樣,讓人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蕭夙朝的手依舊停留在康令頤的小腹上,緩緩安撫著未出世的孩子,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滿是恐懼與擔憂︰“出事了怎麼辦?孩子怎麼辦?三年了,朕盼星星盼月亮,想與你再有個孩子,你出事了你讓朕怎麼辦?說話,朕讓你說話。”
康令頤伸出手,緩緩在蕭夙朝胸膛處畫著圈,眼神愈發嫵媚,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要將人溺斃其中︰“這是我用來應酬喝的,我平常不喝。再說了,這三年不都是你作的嗎?你要是不管溫鸞心,我至于連酒都不能喝嗎?”說完,她微微仰頭,主動遞上朱唇,那鮮艷的色澤,如同春日里盛開的玫瑰。
蕭夙朝看到康令頤這般模樣,心中的理智瞬間崩塌,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他的唇帶著熾熱的溫度,輕輕觸踫著康令頤的唇,像是在品嘗世間最珍貴的美味。他的手小心地護著康令頤的小腹,另一只手則輕輕托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康令頤也熱烈地回應著,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整個世界仿佛都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蕭夙朝的吻愈發急切,他的舌尖輕輕撬開康令頤的貝齒,與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無盡的眷戀與愛意。
一吻結束,兩人都微微喘著粗氣。蕭夙朝眼里全是欲望,那熾熱的目光仿佛能將人點燃。偏偏康令頤眼神愈發嫵媚,像是故意在撩撥他,再度遞上朱唇。蕭夙朝偏頭躲開,聲音因為欲望而變得嘶啞︰“乖,不準喝酒,不準應酬。別動,朕抱會。”
康令頤嬌聲道︰“知道了。”那軟糯的聲音,如同春日里的黃鶯啼鳴。
蕭夙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問道︰“酒莊是怎麼回事?”
康令頤眨了眨眼楮,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你兒子什麼時候學會的喝酒?朕都是十五歲才會喝的。”說著,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那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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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輕輕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緩緩開口道︰“不知道,那個臭小子沒跟朕說。估計是在葉家的時候,祁司禮帶他倆出去玩時喝的。祁司禮也真是的,平白無故帶壞朕的兒子。”言語間,滿是為人父對兒子被帶偏的擔憂與嗔怪。
康令頤輕輕戳了戳蕭夙朝的胸口,佯裝生氣道︰“再不管,蕭恪禮可就要成混世魔王了,到時候有你哭的。你兒子喜歡干嘛你又不是不清楚,之前給狐狸剃毛鬧得雞飛狗跳,現在居然還想喝酒。”臉上雖是無奈的神情,可眼中卻滿是對孩子的寵溺。
蕭夙朝微微仰頭,目光中滿是溫柔與期待,將康令頤往懷里摟了摟,輕聲說道︰“知道了,令頤。朕一直盼著能有個女兒,跟你一模一樣的女兒,想想都覺得美好。”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深情,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如康令頤一般可愛的小女兒在身邊嬉笑玩耍。
康令頤輕輕拍了下蕭夙朝的手,嬌嗔道︰“這又不是我說了算的事,我可決定不了孩子的性別。”眼神里帶著一絲俏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蕭夙朝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湊到康令頤耳邊,輕聲呢喃︰“這胎若不是女兒,子債母償,你懂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康令頤的脖頸間,惹得她微微一顫。
康令頤翻了個白眼,故作無語道︰“哼,到時候把你踹下床,看你還敢不敢說這些。”話還沒說完,蕭夙朝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輕輕觸踫著康令頤的唇,像是在觸踫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他的手穩穩地護著康令頤的小腹,另一只手則輕輕托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康令頤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緩緩閉上雙眼,沉浸在這溫柔的愛意之中。蕭夙朝的吻愈發熾熱,他的舌尖輕輕撬開康令頤的貝齒,與她的舌尖纏繞在一起,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無盡的眷戀與愛意。康令頤也熱烈地回應著,雙手不自覺地環上蕭夙朝的脖頸,兩人緊緊相擁,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那熾熱的愛意 。
一吻結束,兩人的唇瓣緩緩分開,帶著絲絲繾綣。蕭夙朝氣息還有些不穩,卻難掩眼中的期待,深情地注視著康令頤,說道︰“令頤,朕給你做了個蛋糕,特地現學的,你嘗嘗,吃不吃?”他的聲音溫柔且帶著一絲討好,腦海里回想著制作蛋糕時的手忙腳亂,只盼著康令頤能喜歡。
康令頤微微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沒胃口。”她的臉色略顯蒼白,眼神里透著孕期的倦怠。
蕭夙朝臉上閃過一絲擔憂,抬手輕輕撫了撫康令頤的發絲,追問道︰“吃什麼都沒胃口?”他看著康令頤,滿心都是疼惜,恨不得能替她承受這些不適。
康令頤輕輕“嗯”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委屈︰“懷個孕,我什麼都不想吃。你放開我,我想吐。”說話間,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再也承受不住,臉上瞬間露出痛苦的神色 ,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眼神中滿是急切與難受,只想趕緊擺脫這股惡心感。
沒等蕭夙朝來得及開口回應,康令頤便覺胃里一陣翻涌,難受得緊。她腳底像抹了油一般,腳步踉蹌地匆匆跑進盥洗室,剛站穩,便伏在洗手台前劇烈地嘔吐起來。那模樣,看著十分痛苦,發絲也因這一番折騰凌亂地散落在臉頰邊。
蕭夙朝見狀,急忙起身,快步跟了過去。他站在康令頤身後,輕輕為她順著背,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嘴里念叨著︰“懷個孕怎麼這麼多事?這臭小子,在你肚子里但凡折騰你一點兒,朕都給他一筆筆攢著,等他出生一起算賬。”說是狠話,可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對康令頤的心疼。
待康令頤稍緩了些,蕭夙朝連忙伸手拿過一旁的水杯,倒了些溫水,遞到她面前,柔聲道︰“令頤,喝口水緩緩。”
康令頤接過水杯,輕抿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後,抬眸看向蕭夙朝,聲音還有些虛弱,卻帶著一絲調侃問道︰“要是女兒呢?你也這麼凶巴巴的算賬?”
蕭夙朝抬手,溫柔地幫她捋了捋耳邊的亂發,嘴角微微上揚,故作嚴肅地說︰“女兒也一樣,全攢著。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讓你受了苦,都得好好說道說道。”話落,眼中滿是藏不住的笑意,緊接著又關切地問︰“還難受嗎?”
康令頤輕輕搖了搖頭,緩了緩神說︰“還行,好多了。”說著,便將水杯遞還給蕭夙朝,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是被蕭夙朝的話暖到了,眼中的倦意也消散了幾分 。
蕭夙朝望著康令頤那略顯蒼白的面容,心疼極了,眼眶微微泛紅,聲音里滿是憐惜與自責︰“你懷蕭恪禮和蕭尊曜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吐得這麼嚴重?都怪朕,沒能好好陪著你,讓你獨自承受這些。”他輕輕握住康令頤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為她分擔痛苦。
康令頤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眼中滿是愛意︰“他們不鬧我,乖得很。陛下,抱。”她微微張開雙臂,像個撒嬌的孩子。蕭夙朝連忙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仿佛她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步步走向床邊。到了床邊,他輕輕把康令頤放下,又在她身後放了個柔軟的靠枕,讓她靠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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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蕭夙朝拿起桌上的魚,細心地剃起魚刺。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每一下動作都極為小心,生怕有一絲魚刺殘留。剃好後,他將魚肉送到康令頤嘴邊,輕聲問道︰“還吃嗎?”聲音里滿是溫柔與關切。
康令頤輕輕點頭,說道︰“吃,還想吃草莓。”她的聲音軟糯,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蕭夙朝立刻應道︰“朕去洗。來,再吃一口。”他耐心地哄著康令頤又吃了一口魚肉,才起身準備去洗草莓。
就在這時,蕭尊曜牽著蕭恪禮來到寢殿門口,抬手敲響了門。蕭尊曜聲音清脆,帶著一絲擔憂︰“父皇,開門。”
蕭夙朝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去開門。門打開後,他看著兩個孩子,問道︰“你們來干嘛?”語氣里雖有無奈,卻也藏著對孩子的疼愛。
蕭尊曜晃了晃手中的果盤,解釋道︰“剛才听到母後吐了,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這是顧叔叔切的果盤。”
蕭恪禮也仰著小腦袋,一臉焦急地問︰“父皇,母後吐得嚴不嚴重?”那純真的眼神里滿是對母親的關心。
蕭夙朝看著兩個懂事的孩子,心中一暖,說道︰“進來吧,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尊曜,你去哄你母後吃點東西。”
蕭尊曜乖巧地點點頭,應道︰“好。”說完,便拉著蕭恪禮快步走到床邊,開始細心地哄著康令頤品嘗果盤里的水果,寢殿里一時間充滿了溫馨的氣息。
蕭尊曜輕手輕腳地將果盤穩穩放在床旁那張精致的桌子上,果盤里的水果色澤鮮艷,散發著誘人的果香。隨後,他迅速脫下鞋子,動作敏捷又不失小心,生怕驚擾到身體不適的母親。緊接著,他像一只溫順的小鹿,輕輕鑽進康令頤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安靜地充當起靠枕。他微微仰頭,眼楮里閃爍著關切與依賴,望著康令頤,小聲說道︰“母後,這樣靠著會不會舒服些?”
蕭恪禮則乖巧地坐在床邊,他胖乎乎的小手拿起一顆飽滿紅潤的車厘子,遞到康令頤面前,眼神中滿是期待,聲音軟糯地問道︰“母後,吃不吃車厘子?可甜啦,是顧叔叔專門挑的。”那車厘子在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顆紅寶石,嬌艷欲滴。
康令頤臉上露出一抹虛弱卻溫柔的笑意,輕輕摸了摸蕭恪禮的腦袋,發絲在指尖滑過,觸感柔軟。她輕聲說道︰“你自己吃吧,朕沒胃口。乖孩子,看你吃得開心,母後也高興。”盡管身體不適,但看著眼前懂事的兩個孩子,她的心中滿是溫暖與欣慰,蒼白的面容上也多了幾分柔和的光彩。
蕭夙朝邁著沉穩的步伐,端著洗好的草莓,輕輕走到康令頤身邊。草莓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在燈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散發出清甜的果香。他微微俯身,動作輕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風,輕聲問道︰“那睡會?”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溫柔且低沉。
康令頤輕輕“嗯”了一聲,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她的雙眼微微眯起,像是已經有些困意。
蕭夙朝見狀,小心翼翼地把草莓放在桌上,那擺放的動作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接著,他又緩緩彎下腰,伸出手細心地給康令頤掖了掖被角,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掖好被角後,他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肩膀,安撫著她入睡。
做完這一切,蕭夙朝直起身子,微微俯下身,輕聲對正乖巧窩在康令頤身邊的蕭尊曜說︰“你母後睡會,你過來,朕帶你們出去買兩身衣裳。”他的眼神里滿是慈愛,輕輕摸了摸蕭尊曜的頭。
蕭尊曜眼楮一亮,立刻歡快地回應道︰“好,父皇,抱。”說著,便張開雙臂,像只渴望飛翔的小鳥。
蕭恪禮也連忙站起身,小臉上滿是認真,急切地說道︰“給母後也買兩身。”那純真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歡喜。
蕭夙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伸手點了點蕭恪禮的鼻子,笑著說︰“就你機靈,走了。以後只有你顧叔叔、謝叔叔、小姨、錦竹阿姨、初染阿姨、徽諾阿姨在的時候,別叫父皇母後,叫媽咪爹地,記住了嗎?”
蕭恪禮用力地點點頭,脆生生地回答道︰“知道了,爹地。”那響亮的聲音,仿佛在宣告他對這個新稱呼的喜愛。
蕭尊曜也跟著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爹地,抱。”
蕭夙朝笑著伸出手,穩穩地把蕭尊曜抱在懷里,蕭尊曜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蕭夙朝一邊抱著蕭尊曜往外走,一邊說道︰“走,給你媽咪買兩身衣裳。帶上你顧叔叔,你倆朕可看不過來。”
蕭尊曜一听,連忙解釋道︰“我很乖的。”那急切的小模樣,像是生怕被誤會。
蕭恪禮也不甘示弱,大聲說道︰“還有我。”
蕭夙朝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蕭恪禮,佯裝嚴肅地說︰“這話誰說朕都信,唯獨蕭恪禮你小子說,朕是一點都不信,甚至還想給你一巴掌。”話雖這麼說,但那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滿是對孩子的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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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蜿蜒曲折的樓梯間內,暖黃的燈光柔和地灑下,將蕭尊曜小小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清晰。他站在顧修寒的房門前,抬手輕輕敲響了門,聲音清脆又帶著幾分期待︰“顧叔叔,爹地要帶我跟恪禮去買衣服,你去不去?”那純真的話語在樓梯間回蕩,仿佛帶著孩子特有的朝氣。
房間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不一會兒,顧修寒拉開了門,他嘴角掛著一抹隨性的笑,調侃道︰“走,可別把你爹累死了。”說著,還沖蕭尊曜眨了眨眼。
蕭夙朝聞言,瞪了顧修寒一眼,沒好氣地說︰“不會說話把嘴閉上,令頤睡了,蕭恪禮讓你顧叔叔抱著你。”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理了理蕭尊曜有些凌亂的頭發,眼中滿是慈愛。
顧修寒笑著沖蕭恪禮伸出手,溫和地說︰“來吧,小恪禮。令頤怎麼樣?我看她沒吃多少?”
蕭夙朝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擔憂,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全吐了,正睡著呢。”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和心疼,腦海中浮現出康令頤難受的模樣。
顧修寒听後,神色一凜,隨即看向蕭尊曜和蕭恪禮,輕聲說道︰“小恪禮、小尊曜,你們先去玩,我跟你爹說點事。”
蕭尊曜乖巧地點點頭,拉住蕭恪禮的手,說道︰“好,恪禮走吧,咱們去車里等。”兩個孩子手牽著手,蹦蹦跳跳地沿著樓梯往下走去,不一會兒,他們歡快的笑聲便漸漸遠去。
待兩個孩子的身影消失不見,蕭夙朝轉過身,看向顧修寒,問道︰“有事?”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不知道顧修寒要和他說什麼。
顧修寒微微湊近,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說道︰“令頤不想要這個孩子,你知道嗎?”
蕭夙朝聞言,瞳孔猛地一縮,臉上滿是震驚,脫口而出︰“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顧修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三年前,為了防止你不分黑白直接對令頤出手,我在繁星帝宮安排了我的人。一旦溫鸞心挑釁令頤,我就有證據幫令頤。剛才我來的時候,我的人告訴我說,令頤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讓凌初染故意把這個消息告訴溫鸞心。按照溫鸞心的性格,她會主動出手陷害令頤,致使令頤流產。你最近多護著點令頤。”
蕭夙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喃喃道︰“令頤已經原諒朕了,她為何心狠至此?”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痛苦和迷茫,仿佛被這個消息擊垮了。
顧修寒看著蕭夙朝痛苦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但還是繼續說道︰“令頤是原諒你了,可三年前的事令頤可不會這麼算了。你能全身而退,不是你有多真心,是你跪祠堂的那一天一夜,暗處有人時刻準備殺了你。之所以沒有當場殺了你,是因為令頤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想讓你親自殺了這個孩子。這是我的人給我發來的視頻。”說著,顧修寒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蕭夙朝。
蕭夙朝顫抖著接過顧修寒的手機,手指微微發抖地打開視頻。視頻里的場景,赫然是他跪祠堂的時候,暗處里的人手持袖劍,眼神冰冷,只要他稍有錯處,便會即刻出手。蕭夙朝看著視頻,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掙扎︰“會不會出錯了?這不是真的。”他不願意相信,那個深愛的女人,曾經對他有過這樣的殺意 。
蕭夙朝臉上滿是痛苦與自責,抬手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頭發,聲音顫抖,幾近哽咽︰“朕都做了什麼?怎麼如此糊涂,竟把她逼到這般絕境!”他的雙眼空洞無神,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康令頤曾經絕望的面容,心如刀絞。此刻,他恨不得時光倒流,能挽回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顧修寒趕忙伸手按住蕭夙朝的肩膀,眼神中既有對好友的同情,又有一絲恨鐵不成鋼,壓低聲音急切地說道︰“小點聲!你看看,蕭尊曜和蕭恪禮馬上就三歲了,三年了,康令頤好不容易才回來。你真的忍心讓你的兩個兒子知道,他們平日里崇拜、引以為傲的生身父親,對母親做過那些殘忍的事嗎?你就不怕等他們長大懂事,明白一切後,滿心都是對你的恨意嗎?”顧修寒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蕭夙朝的心上。
蕭夙朝身體一僵,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他緩緩放下手,眼中滿是恐懼與迷茫。想到兩個孩子純真無邪的笑臉,若是他們知曉真相後那失望、痛恨的眼神,他的心就一陣抽搐。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干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顧修寒看著蕭夙朝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康令頤那邊,我會找機會,盡量消除她對你的懷疑。但你自己可得長點心,別再干那些糊涂事,別再造孽了。”他拍了拍蕭夙朝的肩膀,以示安慰與鼓勵。
蕭夙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翻涌的情緒,聲音沙啞地說道︰“走吧,先給他們買衣服去。”他知道,此刻再多的悔恨都無濟于事,當務之急是珍惜當下,守護好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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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點了點頭,應道︰“嗯。”兩人整理了一下情緒,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朝著孩子們等待的方向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卻驅不散兩人心中那沉甸甸的陰霾 。
繁星帝宮的寢殿內,暖黃色的琉璃燈盞散出柔和光暈,將周遭景致勾勒得如夢似幻。康令頤慵懶地坐起身來,一頭烏發如瀑般垂落在她縴細的肩頭,眉眼間盡是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冷傲。她抬眸看向凌初染,目光仿若寒星,透著洞悉一切的銳利。
凌初染神色略顯凝重,疾步走到床邊,微微俯身,湊近康令頤輕聲說道︰“蕭夙朝怕是已經知道你的計劃了,溫鸞心一會兒就要來了。”
康令頤听聞,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緊接著冷笑連連︰“來干嘛?實名制下毒嗎?她還真以為本宮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她語氣輕蔑,話語中滿是對溫鸞心的不屑,仿佛將對方視作不值一提的螻蟻。
凌初染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沒說具體什麼時候到。我就是擔心……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她眉頭輕皺,看向康令頤的眼神里滿是關切與疑惑。
康令頤輕輕撩動了一下鬢邊的發絲,動作優雅卻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問道︰“內鬼呢?那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現在在哪兒?”
凌初染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說道︰“哦,你說端絳。她把你的計劃透露給顧修寒了,而顧修寒又是蕭夙朝的發小,關系鐵得很。所以蕭夙朝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焦躁。你打算怎麼處置端絳?還有,接下來要怎麼應對蕭夙朝和溫鸞心?”她一口氣說出心中的疑問,眼神緊緊盯著康令頤,期待著她的回答。
康令頤眼眸微眯,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聲道︰“青雲宗跟溫家有合作,朕三月底就安排獨孤徽諾去談這個項目了,眼瞅著這都十二月了,項目還懸著呢。溫鸞心那點心思,本宮還能不清楚?她肯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所以,今天下午四點之前,她必定會來繁星帝宮找朕。而蕭夙朝呢,按往常的習慣,會在四點半左右回來。你去安排,讓溫鸞心在外面候著。”她條理清晰地分析著局勢,每一個字都仿佛經過深思熟慮,盡顯謀略與智慧。
凌初染滿臉詫異,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溫鸞心今天下午一定會來?還篤定她會在蕭夙朝回來之前?端絳可是背叛了你,就這麼放過她?不抓起來嗎?”她滿臉寫滿了不解,對康令頤的安排感到十分困惑。
康令頤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自信滿滿地說道︰“因為那個項目要是再不施行,溫家投進去的地皮可就砸在手里了,到時候血本無歸。而那塊地皮的審批,還得本宮蓋章才行。溫鸞心為了保住溫家的利益,除了來求朕,別無他法。她那麼謹慎,又一直忌憚蕭夙朝,自然只會挑蕭夙朝回來之前的時間來威脅朕。至于端絳,現在還不能動她,她還有用處,關鍵時刻,說不定能成為咱們手里的一張好牌。”她眼神堅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凌初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還有疑慮,但還是選擇相信康令頤。她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便听到崔管家給溫鸞心開門的聲音。凌初染神色一凜,連忙說道︰“說曹操曹操到,溫鸞心來了。”
康令頤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嘴角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說道︰“讓她在外面等著,告訴她朕懷孕了,身體有些不適,需要先收拾收拾。”她語氣從容,仿佛在安排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凌初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會意的笑容,用帶著幾分俏皮的口吻說道︰“ok,保證完成任務。”說罷,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殿外走去,準備去會一會溫鸞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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