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霆被顧修寒一拳打得踉蹌了幾步,他站穩身形後,一抹血跡從嘴角緩緩溢出,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他直視著顧修寒,眼神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火焰,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質問的意味︰“你沒看到令頤被蕭夙朝傷成什麼樣嗎?令頤自己一個人會大半夜的出來嗎?身邊只有暗衛。若不是被傷透了心,她怎會如此?”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話語中滿是對康令頤的心疼與對蕭夙朝的不滿。
顧修寒的眼神依舊堅定,沒有絲毫動搖,他微微眯起眼楮,冷冷地回應道︰“他們怎麼樣是他們的事,你管不著。舒兒,你先上車。”他的聲音不容置疑,同時側頭看向葉望舒,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示意她趕緊上車躲避這緊張的氛圍。
車內,蕭夙朝看著康令頤,眼神中滿是痛苦與難以置信。康令頤剛剛那決絕的態度和傷人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哀求︰“你還咬朕,你就這麼厭惡朕嗎?康令頤你別忘了你我之間還有孩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冀,希望能喚起康令頤對孩子的感情,從而軟化她的態度。
康令頤的眼神冰冷如霜,沒有絲毫的動搖,她用力地掙扎著,試圖掙脫蕭夙朝的束縛,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那是你逼我生的,我沒想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蕭夙朝你若還是個男人就把我放開。倘若能回到三年前我會把他們打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痛苦和無奈。
蕭夙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慌亂︰“你說什麼?你要打掉我們之間的孩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仿佛康令頤的話將他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徹底擊碎。
康令頤毫不退縮地迎上蕭夙朝的目光,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對。”她的回答簡短而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
蕭夙朝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康令頤的肩膀,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憤怒︰“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蕭恪禮蕭尊曜是你我二人的孩子。他們是無辜的,你怎麼能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指責,仿佛在質問康令頤的無情。
康令頤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她用力地甩開蕭夙朝的手,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憤︰“比起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還算不得狠心。三年前灌我兩碗血毒,把我扔在劍陣不管不顧,逼我跳崖;三年後在我藥方里加朱砂,你還說你愛我,不覺得你太虛偽了嗎?”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控訴著蕭夙朝曾經的罪行,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讓她的心中充滿了怨恨。
蕭夙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懊悔,他的聲音變得有些無力︰“令頤,尊曜恪禮是你的兒子……”他試圖再次喚起康令頤的母愛,希望她能回心轉意。
康令頤卻不為所動,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和冷漠︰“你放心,就算我現在懷孕了我一樣會把他打了。有你這種父親還不如不出生的好,我眼瞎跟你結婚。我改還不行嗎?”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段婚姻的失望和對蕭夙朝的厭惡,仿佛想要徹底擺脫這段痛苦的過往。
蕭夙朝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期待︰“你說的是氣話對不對?令頤,你不會真的這麼做的,對不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希望康令頤能告訴他這一切都只是氣話,她不會真的傷害自己的孩子。
康令頤直視著蕭夙朝的眼楮,一字一頓,語氣堅定而又冰冷︰“真心話。”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與過去的一切徹底決裂。
蕭夙朝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迷茫,他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淒涼與絕望︰“真心話,難不成你回來時候原諒朕的那段時間也是真心話?”他的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在質問著這殘酷的命運,又像是在祈求著康令頤能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康令頤的眼神依舊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是。”那簡短的一個字,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蕭夙朝的心上,讓他的身體微微一顫。
蕭夙朝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急切地想要抓住康令頤的心,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哀求,說道︰“令頤,你不是也看到朕的彌補了嗎?朕在得知你回來的那一刻,你知道朕有多高興嗎?那一刻,朕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朕以為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回到過去。”他的雙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觸踫康令頤,卻又在半空中停住,眼神中滿是渴望與無奈。
康令頤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她用力地別過頭去,不想再看蕭夙朝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蕭夙朝,你把車門打開。”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在向蕭夙朝宣告,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徹底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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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他猛地撲過去,緊緊地抱住康令頤,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的怒吼︰“不,你只能是朕的,令頤朕推開過你一次了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朕不會再讓你離開,無論如何,朕都要把你留在身邊。”他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抓住康令頤,仿佛害怕她會像風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顧修寒懶得再理會一旁的沈赫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擔憂,拉著葉望舒大步走向車旁,用力拉開車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望著康令頤,緩緩說道︰“令頤,去念巢你親自看看。三年來,你過得不好,蕭老大過的也不好。蕭老大在你離開的三年里,每天都在自責,悔恨。他把自己關在你的房間里,看著你的東西,一坐就是一整天。有些事情的發生也許不是你想看到的,但也絕不是蕭老大的本意,你去看看,再做決定也不遲。”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切,希望康令頤能夠放下心中的怨恨,給蕭夙朝一個機會。
康令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她用力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去。”她的聲音雖然堅定,但卻微微顫抖,似乎在掩飾著內心的波瀾。
康令頤的眼神中,那一絲猶豫如流星般短暫閃過,轉瞬之間,堅定便如同鋼鐵般重新佔據了她的眼眸。她緊咬著下唇,用力地搖了搖頭,發絲隨之輕輕晃動。口中說道︰“我不去。”那聲音雖刻意保持著堅定,卻難以掩飾微微的顫抖,仿佛是平靜湖面下涌動的暗流,泄露了她內心深處的波瀾。
蕭夙朝的目光緊緊鎖住康令頤,眼中滿是痛苦與期待交織的神色。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努力抑制著情緒,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仿佛是從破碎的心底擠出的字句︰“放過朕也放過你自己,令頤,去看看吧。就算是為了曾經的感情,給朕一個解釋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放下的機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求,如同受傷的困獸,向康令頤傾訴著自己的痛苦與無奈,希望能打動她那堅如磐石的心。
康令頤沒有回應蕭夙朝的哀求,她的手緩緩伸進包里,動作帶著一絲決絕。當她再次抽出雙手時,手中已多了一張離婚協議。她將協議攤開,放在蕭夙朝面前,眼神冷漠而堅定︰“自始至終是你不放過我,是你負我,不是朕負了你,蕭夙朝,朕簽字了,你趕快簽。”那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仿佛在宣告著一段感情的終結。
蕭夙朝的目光落在離婚協議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生氣。他的雙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突然,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奪過協議,用力撕扯著,紙張被撕裂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內格外刺耳。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近乎嘶吼︰“朕不簽,令頤,朕錯了。朕已經在彌補了。”
康令頤看著被撕成碎片的協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眼中滿是不屑︰“無所謂,朕有備份。”她的聲音平淡而冷漠,仿佛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蕭夙朝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向前挪動了一下身體,試圖靠近康令頤,雙手微微抬起,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渴望︰“令頤,你能再信朕一次嗎?朕不會再負你了,朕不離婚。”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最後的希望,如同在黑暗中掙扎的人渴望著一絲光明。
康令頤別過頭去,不願再看蕭夙朝一眼,她的聲音中帶著疲憊與失望︰“信你的結果只能是朕受更重的傷,就這樣吧,去完念巢就別再聯系了。權當放過我。”她的話語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蕭夙朝的心上,讓他的身體微微一震。
蕭夙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他猛地撲過去,再次緊緊抱住康令頤,雙臂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箍住她,仿佛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他的聲音帶著決絕︰“朕不,朕絕對不會再次把你推遠。”
康令頤用力掙扎著,試圖擺脫蕭夙朝的束縛,她的聲音中帶著憤怒與厭煩︰“抽個時間去趟民政局,朕明天早上九點在民政局等你。”
蕭夙朝抱得更緊了,他的聲音帶著怒吼︰“你不準去,朕說過朕不會再次把你推入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時,顧修寒的目光從前方的道路上移開,側頭看向葉望舒,眼神中閃過一絲關切,輕聲提醒道︰“舒兒,安全帶。”
葉望舒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語氣傲嬌地說道︰“不用你提醒。”
而蕭夙朝依舊抱著康令頤,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期待,聲音顫抖著,再次哀求道︰“你再信朕一次,好不好?”車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每個人都被這復雜的情感所裹挾,未來的路在何方,無人知曉。
車內的氣氛依舊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康令頤在蕭夙朝的懷抱中掙扎了許久,終于稍稍冷靜下來。她的眼神中仍透著冰冷,卻在此時想起了一些過往,開口問道︰“溫家怎麼樣了?溫鸞心有你庇護是嗎?”她的聲音平淡,卻隱隱帶著一絲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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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微微一怔,沒想到康令頤會突然問起溫家的事。他連忙說道︰“朕已經收購溫家,溫老家主進去了,溫鸞心一個私生女爬上家主位遭眾人妒忌。令頤,朕找凌初染了解過,三年來,你想自殺是嗎?是朕給你的不夠多不夠好,朕改。朕看看你的右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心疼,眼神中滿是愧疚。
康令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右手伸了出來。那手腕上刀疤交錯縱橫,觸目驚心,攤開在蕭夙朝的視野里。蕭夙朝看著那些傷痕,心仿佛被狠狠揪起,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很疼吧?是朕不夠好,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麼重的傷。”他的眼神中滿是自責與痛苦,仿佛那些傷痕是刻在自己身上一般。
康令頤輕輕抽回手,冷冷地說道︰“知道就行。”她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傷。
蕭夙朝緊緊握住康令頤的手,語氣堅定地說︰“朕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心,仿佛在向康令頤承諾著未來。
這時,顧修寒在一旁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某人啊,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令頤听都听膩了。”他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緊張的氣氛,讓空氣里多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蕭夙朝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他的眼神中透著疑惑,不明白顧修寒為何會突然這麼說。
顧修寒見蕭夙朝還愣著,便轉頭看向葉望舒,說道︰“舒兒,我把視頻給你了。我偷偷錄的,你給你姐姐看一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神秘,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葉望舒點了點頭,連忙把手機遞到康令頤的面前。康令頤有些懷疑地接過手機,目光落在屏幕上。視頻里,蕭夙朝在得知一切後,讓人把溫鸞心關進了精神病院,而他自己則跪在康令頤的照片面前,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不出一個星期,人就消瘦了一圈,面容憔悴。他想盡辦法自殺,可總被人發現。隨後,他走進弒尊劍劍陣,甚至灌自己喝了兩碗血毒,又一次次地嘗試解毒。如果不是顧修寒踹門後發現,及時送往醫院,蕭夙朝早登極樂了。
康令頤看著視頻,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相信,她喃喃自語道︰“不可能,視頻是合成的,這怎麼可能是蕭夙朝?他那麼薄情,那麼虛偽。”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仿佛視頻里的一切顛覆了她對蕭夙朝的認知。
顧修寒看著康令頤,認真地說道︰“這就是他,他這三年有寫日記的習慣,我不知道寫的什麼,他不讓我看,但跟你掛鉤那本日記就放在念巢,蕭老大,不讓我看,令頤能看嗎?”他的目光看向蕭夙朝,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蕭夙朝毫不猶豫地說道︰“只要她高興,朕怎麼著都成。”他的眼神中滿是寵溺,只要能讓康令頤開心,他願意付出一切。
康令頤有些驚訝地看著蕭夙朝,追問道︰“真的?”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似乎在等待著一個肯定的答案。
蕭夙朝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他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顧修寒接著說道︰“他當年自知愧疚,在念巢你的房間寫了一封詔書,大概內容是若有朝一日朕妻歸,是為朕妻造化,若她執意與朕刀劍相向,諸位不可對她出手。若朕妻怨朕恨朕,是為朕做錯事居多,朕妻恨朕在情理之中,切勿動她。這封詔書到最後被秘密送往蕭老大的所有下屬,每人家中各一份,供千人唾罵,萬人評判。他也在媒體記者面前承認所有錯誤。”他的聲音平靜,卻在康令頤的心中掀起了波瀾。
康令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動容,她連忙問道︰“詔書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想要親眼看看那封詔書。
顧修寒說道︰“蕭老大親手寫的,掛在念巢,而且已經蓋上璽印。甚至蕭老大在念巢畫下一堆你的畫像,踫都不讓踫,看都不讓看,衛生都是自己打掃。你的衣服鞋子更是重中之重。”他的話語中透露出蕭夙朝對康令頤的在乎,這些細節讓康令頤心中的堅冰漸漸開始融化。
蕭夙朝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跟令頤說這些做什麼?”他不想讓康令頤覺得自己是在刻意討好,只想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心意。
康令頤卻堅定地說道︰“朕要听。”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執著,此刻,她渴望了解蕭夙朝這三年來的一切,那些她錯過的時光,那些他為她做的事…… 車內的氣氛在這一刻,悄然發生著變化,康令頤心中的防備,似乎也在一點點地瓦解。
顧修寒看著康令頤那仍帶著些許疑惑與掙扎的神情,微微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緩緩開口道︰“你也知道,溫鸞心在御叱瓏宮天台的那一晚,蕭老大告訴過江陌殘,哪怕你把刀捅進蕭夙朝的身體了,都不能對你出手。你仔細想想,若不是真心在意,怎會下這樣的命令?所以到了現在,你還認為蕭夙朝所謂的深情是做戲嗎?”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敲打著康令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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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努力消化顧修寒的話。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與難以置信,喃喃說道︰“怎麼會?他這個人明明最薄情,怎麼朕不在的三年里,他變成了深情種?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在質問著這命運的無常。
顧修寒看著康令頤,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理解與同情,他微微眯起眼楮,耐心地解釋道︰“他不是變了,他是一直都這樣。他不愛你嗎?你有點事,最著急的就是他。你仔細回想今晚,你捅了他一刀,御叱瓏宮有私人醫生,那為什麼來的是你閨蜜凌初染?他知道你對他懷有戒心,你不信他,來的人如果是你閨蜜,一來你能放心,二來你的傷也有轉機。這第三嘛,你高興他就高興。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讓你安心,讓你開心啊。”
康令頤的身體微微一震,顧修寒的話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她心中那些被黑暗籠罩的角落。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動容,那些曾經的懷疑與怨恨,在這一刻似乎開始動搖。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說道︰“開快點,朕要去念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尋那些被遺忘的真相。
顧修寒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坐穩。”說著,他的手緊握方向盤,腳下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車內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緊張而又充滿期待,康令頤的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在念巢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但她知道,這是她解開心中謎團的關鍵一步。
車內,引擎的轟鳴聲與風的呼嘯聲交織在一起,車子在夜色中疾馳。康令頤的心中,諸多疑問如潮水般翻涌,她望著顧修寒,眼神中仍帶著一絲疑惑,緩緩開口問道︰“朱砂是怎麼回事?”她的聲音雖平靜,卻難掩其中的探尋之意。
顧修寒微微側頭,看了康令頤一眼,目光中透著理解,隨後又將視線轉回前方道路,沉穩地說道︰“蕭夙朝的有的你都有,某種意義上,你們是同一類人。甚至你十九歲時候展現出來的天賦和努力都比他要好很多,而且你先他一步成為女帝。他能靠著朱砂解毒,你也能。還生氣嗎?”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仿佛在講述一個早已熟知的故事。
康令頤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她緊盯著顧修寒,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說道︰“有證據嗎?”她的聲音堅定,顯然不願輕易相信。
顧修寒輕輕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耐心解釋道︰“朱砂都是從藥王谷新拿的,你有沒有感覺自從你開始喝藥,自己變得神清氣爽的?蕭夙朝在藥碗里不止加了朱砂,還有可以緩解一切毒物帶來的負影響的藥材,好像是叫天芒丹。甚至這種藥材可以直接解毒,生長的條件之類的你都清楚,不能動窩,否則會壞,魔界說那玩意每次必須采一個,多了所有的直接從根部開始腐壞。那玩意太難伺候了。此外他送你的那兩個鐲子是他的半數修為。”
康令頤的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那精致的紋路此刻仿佛有了別樣的意義。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不跟朕說是怕朕有負擔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有疑惑,有感動,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顧修寒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慨,說道︰“對,他怕你不接受他的示好,他怕你生氣。反正他在解毒的時候沒用這個。他知道你要強,也知道你對他有怨懟,所以他只能用這種默默的方式,來保護你,來彌補曾經的過錯。”
康令頤靜靜地听著,心中的情緒如波濤般起伏。那些曾經的誤解和怨恨,在顧修寒的講述中,似乎漸漸有了不一樣的解釋。她望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思緒飄遠。曾經的她,以為蕭夙朝薄情寡義,對自己只有傷害。可如今看來,那些她所不知道的背後,竟藏著他如此深沉的心意。
蕭夙朝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康令頤,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期待。他不知道康令頤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這些真相。但他知道,這是他向她坦白一切的機會,他不想再錯過。
康令頤看完詔書,轉過頭,目光溫柔地落在蕭夙朝身上,眼神中多了一絲柔和。這一瞬間,仿佛時光都為之停滯,蕭夙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以為他們之間那道堅冰終于開始融化。
然而,就在這溫馨的氛圍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從暗處竄出,手中明晃晃的利刃泛著森冷的光,朝著康令頤的要害刺去。蕭夙朝的瞳孔猛地一縮,心髒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剛要出聲示警,卻見康令頤眼神陡然一凜,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陰狠毒辣是蕭夙朝從未見過的。
康令頤身姿矯健,側身如飛燕般躲過這致命一擊,緊接著,她一個迅猛的側踢,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將黑影踹倒在地。黑影悶哼一聲,手中的利刃也隨之松脫。康令頤眼疾手快,順勢奪過利刃,毫不猶豫地快準狠地刺穿了黑影的喉嚨。黑影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隨後便沒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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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黑影,不屑地說道︰“這點微末伎倆,還是老老實實的窩在家里的好,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她的聲音清脆而冰冷,在這寂靜的念巢中回蕩。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一大批黑衣人如潮水般闖進念巢,為首的黑衣人看著死去的同伴,臉上閃過一絲憤怒,惡狠狠地說道︰“康令頤,我可以去告你的。”
康令頤神色自若,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告朕殺了個兔子精還是告朕為人陰狠毒辣?朕隨你去天帝寢宮、帝啟臨寢宮,你隨便告,但不知這個利用朕空間縫隙逃出來的兔子精,算不算毀妖皇令?”她的話語條理清晰,字字如刀,仿佛早已看透了對方的心思。
為首的黑衣人被堵得一時語塞,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指著康令頤︰“你……”
康令頤不慌不忙地抽出謫御扇,扇面上的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她眼神冰冷地盯著為首的黑衣人,聲音低沉而威嚴︰“行刺禁忌蠻荒的神尊可是死罪,你確定有這個膽子?”
黑衣人心中一緊,但仍強裝鎮定地反駁道︰“妖皇早在萬年前殞身,你拿妖皇當擋箭牌,好個伶牙俐齒的神尊。”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蕭夙朝的周身突然散發出強大的神尊威壓,那威壓如同一股無形的浪潮,席卷了整個念巢。所有的黑衣人都被這股威壓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他們的身體開始顫抖,靈根在威壓的侵蝕下逐漸潰散,最終現出了原形,竟是一群蠍子和毒蛇。
蕭夙朝眼神冰冷地掃視著這群黑衣人,語氣中充滿了厭惡︰“蠍子、毒蛇,一群招人恨的玩意,自行了去吧,省的朕再動手。”他的聲音如同洪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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