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里,陽光透過窗戶灑下,驅走了幾分消毒水味帶來的冰冷感。蕭夙朝站在康令頤身旁,身姿筆挺,眼神里滿是關切與溫柔。他微微側身,湊近康令頤,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寵溺︰“走吧,令頤,御叱瓏宮的管家已經把車送來了,就在醫院正門門口候著。咱們直接去商場,可別再有人不識趣地跑來問你要微信了。”說著,他輕輕整理了一下康令頤的外套,動作自然又貼心。
康令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回應︰“嗯,我可不保證沒人要。”她的聲音帶著大病初愈後的輕柔,卻難掩骨子里的自信與灑脫,那眉眼間的光彩,仿佛在訴說著即便面對再多的搭訕,她也能從容應對。
這時,顧修寒拉著舒兒的手,風風火火地走進病房。顧修寒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就像個即將去游樂園玩耍的孩子,他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發出清脆的聲響,大聲說道︰“那我跟舒兒先走一步了,位置發我一下。今晚可得好好聚聚,我都迫不及待了!”舒兒站在他身旁,臉頰微微泛紅,眼神里滿是幸福與甜蜜,輕輕挽著顧修寒的手臂,小鳥依人般。
謝硯之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對恩愛情侶,嘴角泛起一抹略帶自嘲的笑意。他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我覺得最該走的是我,我這電燈泡的度數可不低,再待下去都能照亮整個病房了。”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調侃,可眼神深處卻隱隱流露出一絲落寞。
顧修寒听到這話,轉過頭來,臉上帶著壞笑,拍了拍謝硯之的肩膀,大聲說道︰“自信點,把感覺去了。你就是最該走的那個!趕緊找個女朋友,下次就不用在這兒當超大瓦數電燈泡啦!”他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爽朗的笑聲在病房里回蕩。
謝硯之白了顧修寒一眼,佯裝生氣地說︰“顧修寒,令頤剛出院,你別逼我扇你啊!”他擼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可眼里卻沒有絲毫怒意。
顧修寒挑了挑眉,毫不示弱地回應︰“你打得過嗎?”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膛,一副挑釁的模樣。
謝硯之頓時語塞,沉默了片刻,無奈地放下了袖子,臉上的表情寫滿了“算你狠”。
蕭夙朝看著這兩個活寶,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康令頤說道︰“倆活寶,別理他們。咱們走吧,別讓管家等太久了。”
康令頤靜靜地看著顧修寒和謝硯之像兩個頑童一般相互斗嘴打鬧,眼眸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盈盈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最溫柔的暖陽,暖到了眾人心里。她輕聲說道︰“挺有活力的,有他們在,倒也熱鬧。” 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歷經磨難後的安然與豁達。說罷,她微微仰起頭,在蕭夙朝那滿含關切與溫柔的攙扶下,腳步雖略顯虛浮,卻仍不失女帝獨有的優雅與從容,緩緩朝著病房門口走去。眾人一邊談天說地,歡聲笑語不斷,一邊徐徐走出了病房,正式開啟了這場充滿歡樂與期待的聚會之旅。
來到醫院正門門口,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給整個世界都鍍上了一層暖光。御叱瓏宮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時,身著筆挺的黑色制服,身姿挺拔如松,見蕭夙朝和康令頤走來,立刻上前,動作嫻熟且恭敬地拉開了黑色卡宴的車門。蕭夙朝微微彎下腰,手臂穩穩地環在康令頤的腰間,小心翼翼地扶著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的她,一步一步穩穩地坐到後排座位上,仿佛他手中攙扶的是世間最珍貴的稀世珍寶,容不得半點閃失。安置好康令頤後,蕭夙朝快速跑到車子的另一邊,管家早已候在那里,拉開車門,蕭夙朝這才坐了上去。
剛一坐穩,蕭夙朝便轉頭看向管家,神色間帶著幾分急切與期待,開口問道︰“朕交代你拿的鐲子,你拿了嗎?”管家迅速從副駕駛座上拿起一個暗紅色的錦盒,雙手捧著,微微欠身,畢恭畢敬地遞給蕭夙朝,語氣沉穩而恭敬︰“陛下,在這兒。”
蕭夙朝接過錦盒,輕輕取下盒蓋,示意管家升起擋板,隨後將盒子轉向康令頤,眼中滿是溫柔與愛意,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沒騙你吧,你三年前說喜歡的玉鐲子。好不好看?” 康令頤看著那鐲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動,輕聲說道︰“給朕戴上。三年前?” 聲音里帶著一絲疑惑與追憶。
“好。”蕭夙朝應道,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風,帶著無盡的寵溺。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鐲子,動作輕柔地為康令頤戴上,一邊戴一邊說道︰“對啊,朕的寶貝兒自從看見這個鐲子的設計圖就說想要,朕自當全力滿足。為了尋到這最上乘的玉料,朕派人踏遍了名山大川;為了雕琢出這最精致的花紋,朕尋來了最頂尖的工匠,日夜趕工。這三年,每一個環節朕都親自過問,就盼著有一天能親手給你戴上。”
康令頤看著手腕上那溫潤剔透的玉鐲,眼中淚光閃爍,聲音微微顫抖︰“我只說過一次,你竟記了三年。”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玉鐲,感受著那絲絲涼意,也感受著蕭夙朝滿滿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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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伸出手,輕輕握住康令頤的手,十指緊扣,深情地說道︰“這有什麼的,只要你喜歡,別說是玉鐲子,就算是世間的絕世珍寶,朕也會想盡辦法尋來送你。你就是朕的全部,是朕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朕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但朕會用時間去證明朕對你的愛。你能給朕一個月的時間,已是萬幸,朕不敢奢求太多,惟願朕的令頤一生安康順遂,歲歲無憂。” 他的眼神堅定而熾熱,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對康令頤的愛永不變。
醫院門口的露天停車場里,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給每一輛車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顧修寒和葉望舒並肩走向那輛紅色法拉利。這法拉利線條流暢,紅色車漆在日光下奪目耀眼,仿佛是一團熱烈燃燒的火焰,張揚又奔放。
顧修寒快走兩步,來到車門前,動作優雅地按下解鎖鍵,“ 噠”一聲,清脆的解鎖聲在停車場里回蕩。他輕輕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滿是寵溺地看著葉望舒,關切地問道︰“舒兒,坐好了嗎?安全帶系上。”
葉望舒臉頰微微泛紅,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輕輕點了點頭,側身坐進柔軟的座椅里。她的發絲隨著動作輕輕飄動,幾縷碎發調皮地落在臉頰邊。顧修寒看著她這模樣,眼中的愛意愈發濃烈。他微微彎下身子,整個身體橫過葉望舒身前,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若有若無地飄散開來。
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那目光緊緊盯著安全帶,雙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安全帶,動作輕柔卻又十分熟練,將安全帶緩緩穿過卡扣,隨後輕輕拉了拉,仔細確認安全帶已經穩穩系緊,才滿意地直起身子。此時,他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那笑容里藏著對葉望舒無微不至的關懷,仿佛只要確認她安全了,自己就擁有了全世界。
顧修寒繞到駕駛座旁,坐進車里,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插入車鑰匙,輕輕轉動,引擎瞬間發出一陣低沉而富有力量的轟鳴,仿佛是在迫不及待地宣告即將開啟的歡樂旅程。他踩下油門,法拉利緩緩駛出停車場,穩穩地跟在蕭夙朝的車後,朝著充滿歡樂與期待的聚會之地駛去。
陽光熾熱地烘烤著醫院門前的停車場,地面上升騰起絲絲熱浪。不遠處,謝硯之獨自佇立在自己那輛黑色賓利前,眼前顧修寒為葉望舒系安全帶的一幕,像根刺扎進他心里。他雙手下意識地抱在胸前,試圖給自己一點慰藉,嘴角卻不自覺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低聲吐槽︰“我就知道我是多余的。”光線直直地打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略顯單薄的影子,莫名透著幾分落寞。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像是要把滿心的孤寂都甩出去,打開車門坐進車里,啟動車子,緩緩跟在車隊後面。盡管一路上他都強裝鎮定,和旁人插科打諢,可心底深處,還是不可抑制地泛起一絲對愛情的向往,那渴望如同暗夜里的微光,閃爍卻難以觸及。
車隊抵達商場後,眾人陸續下車。商場內,明亮的燈光毫無保留地傾灑,映照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蕭夙朝與沈赫霆面對面站著,兩人周身的氣場不相上下,仿佛無形中有一場激烈的較量在悄然展開。空氣仿佛都被這劍拔弩張的氛圍凝固,旁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火藥味。
康令頤微微湊近葉望舒,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好奇與疑惑問道︰“舒兒,這次辦事效率這麼高?”葉望舒張了張嘴,正欲回應,卻被沈赫霆突然開口的發言打斷了。
沈赫霆目光緊緊鎖住蕭夙朝,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懟,大聲質問道︰“蕭夙朝,你三年前那麼對令頤,你也好意思說你愛她?你愛她就應該消失在她面前。”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降至冰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
康令頤聞言,不禁在心底暗自驚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輕抿了下唇,小聲嘀咕︰“朕自己都不敢說。誰不知道蕭夙朝又瘋又狠?”她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蕭夙朝神色冷峻,听到沈赫霆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示弱地回懟︰“那又如何?難道讓朕像你一樣,把喜歡藏進心里七年了還不敢表白?愛就要光明正大地說出來,藏著掖著算什麼?”他的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看向沈赫霆,仿佛要將他的偽裝都一一剝開。
沈赫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咬了咬牙,強壓著怒火,反駁道︰“別忘了我與令頤之間有合作。即使你三年後的今天為了康令頤能把自己交代進去,也難保康令頤會原諒你。感情的事,可不是你一廂情願就能成的。”他試圖用合作關系來扳回一城,言語間帶著一絲威脅。
蕭夙朝听聞沈赫霆的話,不屑地嗤笑一聲,那笑聲仿佛裹挾著臘月的寒風,冰冷又尖銳。他雙手緩緩抱胸,身子微微後仰,頭顱輕輕揚起,下頜線條緊繃,勾勒出一抹傲慢又自信的弧度。此刻,他的眼神猶如出鞘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沈赫霆,滿是不加掩飾的輕蔑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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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有合作,行了,沈赫霆你退下吧。”蕭夙朝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十足的壓迫感,“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真不知道你長著那張嘴干嘛用?你還不配當朕的情敵。”在他眼中,沈赫霆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根本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話音剛落,蕭夙朝迅速轉頭看向康令頤,那眼神瞬間像是被春風拂過的湖面,泛起層層溫柔的漣漪,似水般柔情蜜意。他微微湊近,輕聲說道︰“走了,令頤。”那語氣輕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仿佛在這偌大的世界里,所有喧囂與紛擾都被隔絕在外,只剩下他和康令頤彼此。說罷,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動作輕柔得如同在觸踫稀世珍寶,輕輕搭在康令頤的背上,帶著她緩緩轉身,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沈赫霆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大聲喊道︰“等等,令頤!”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在空曠的商場里回蕩。只見他慌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雙手捧著,像是捧著自己全部的希望,“這是我特意去買的天價珠寶,你喜歡嗎?”他的眼楮緊緊盯著康令頤,里面寫滿了期待與渴望,仿佛只要康令頤一個點頭,他就能擁有全世界。
蕭夙朝听到這話,腳步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輕笑。他微微側過身,將康令頤護在身後,就像一只守護領地的雄獅,不容許任何人侵犯自己的珍寶。“朕的寶貝兒看不上這些,只戴私人訂制,傻子。”他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嘲諷,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沈赫霆的幻想,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沈赫霆的自尊。
沈赫霆卻像是沒有听到蕭夙朝的話,又或許是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他再次向前一步,幾乎是將珠寶盒遞到了康令頤面前,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令頤,送你的,希望你別嫌棄。”此刻的他,眼神中滿是卑微與執著,與平日里那個在商場上叱 風雲的形象判若兩人。
康令頤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清冷而堅定︰“朕不需要,謝謝。”短短幾個字,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沈赫霆的心上。她的態度堅決,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讓沈赫霆最後的一絲幻想也徹底破滅。
蕭夙朝看著沈赫霆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的不屑如洶涌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他下意識地挺直腰桿,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周身散發著不容侵犯的氣場,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他對康令頤獨一無二的所有權。
“看見令頤脖子上戴的了嗎?”蕭夙朝伸出手指,動作看似隨意,卻帶著十足的挑釁意味,輕輕點了點康令頤脖子上那條璀璨奪目的項鏈。他的眼神中瞬間溢滿了驕傲與自豪,那光芒比項鏈上的鑽石還要耀眼。“從設計圖的初稿勾勒,到選材時踏遍名山大川尋找最上乘的寶石,再到打磨時盯著工匠們一絲一毫地雕琢,每一個環節都是朕親自把控。就這種品質的珠寶,在御叱瓏宮放都放不下。”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尖銳的石子,狠狠地砸向沈赫霆的自尊。“你以為你拿一個不知道哪個牌子的、不知道戴了會不會過敏的雜七雜八的項鏈,令頤就能看得上?”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沈赫霆的要害,讓他的臉色愈發難看,紅一陣白一陣,仿佛被千萬只螞蟻噬咬著內心。
此刻的沈赫霆,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他滿臉寫滿了不甘與憤怒,雙眼通紅,猶如一頭發狂的野獸。雙手緊緊握著那個精致的珠寶盒,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宣泄著內心深處無盡的不滿與無奈。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怒意,可面對蕭夙朝那強大的氣場和康令頤堅定的態度,他卻又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那種深深的挫敗感如影隨形。
就在這時,顧修寒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他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掛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牛啊蕭夙朝。”那語氣里帶著幾分戲謔,又有幾分對蕭夙朝的佩服,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謝硯之也隨後走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神色沉穩,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不緊不慢地說道︰“別這麼說,沈家能叱 商場這麼些年,可見是有實力的。只是令頤沒看上沈赫霆罷了。”他的聲音平和冷靜,像是在分析一場商業談判,試圖從理性的角度來解讀眼前這場混亂的局面。
然而,事情並未就此平息。沈赫霆像是被蕭夙朝的話徹底激怒,又或許是被內心的不甘沖昏了頭腦,突然之間發狂。他猛地向前沖了幾步,一個箭步跨到康令頤面前,不顧眾人的驚呼聲,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康令頤。那雙手臂像是鋼鐵鑄就的枷鎖,勒得康令頤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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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赫霆你干嘛,放開朕!”康令頤又驚又怒,大聲呵斥道。她下意識地抬起手中的謫御扇,試圖擋在身前,想要掙脫沈赫霆的禁錮。可沈赫霆此刻像是發了瘋一般,力氣大得驚人,康令頤的反抗竟然無濟于事。
蕭夙朝看到這一幕,眼楮瞬間瞪得滾圓,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燒。他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沖上前,右拳高高舉起,帶著滿腔的憤怒和對康令頤的擔憂,狠狠地砸向沈赫霆。“沈赫霆你特麼有病吧!”這一拳帶著十足的力量,直接砸在了沈赫霆的肩膀上,打得他一個踉蹌,松開了康令頤。
蕭夙朝的拳頭剛從沈赫霆的肩膀收回,他的胸膛還劇烈地起伏著,額頭上青筋暴起,那是憤怒尚未完全消散的痕跡。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康令頤的瞬間,所有的怒火都化作了無盡的擔憂。他甚至顧不上再看沈赫霆一眼,猛地轉身,雙手以一種近乎輕柔的姿態,輕輕扶住康令頤的肩膀。
他的眼神急切地在康令頤身上游走,從她的臉龐到手臂,再到全身,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眼神里滿是焦急與關切,仿佛在搜尋著哪怕最微小的傷痕。“令頤,朕看看有沒有傷到?”他開口問道,聲音微微顫抖,氣息也有些紊亂,急促的呼吸聲顯示出他還沒從剛才的憤怒中緩過神來,滿心滿眼都是對康令頤的擔憂。
康令頤輕輕搖了搖頭,盡管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但臉上那一絲未消的驚恐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慌亂。她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說道︰“沒有。”可她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出賣了她。她看著蕭夙朝那緊張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被驚嚇籠罩的內心,此刻也似乎減輕了不少。在這慌亂的時刻,蕭夙朝的在意讓她感到安心。
這時,沈赫霆憤怒的咆哮聲打破了短暫的平靜︰“蕭夙朝你敢打我!!!”他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雙眼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蕭夙朝,那模樣仿佛一頭受傷後發狂的野獸。
蕭夙朝緩緩轉過頭,看向沈赫霆,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霜,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想打架是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隨後,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謝硯之,命令道︰“謝硯之,去叫這所商場的負責人過來。清場關監控。”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
謝硯之早已心領神會,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緊不慢地說道︰“打過電話了。兩分鐘就到。”他的聲音沉穩冷靜,與周圍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蕭夙朝又將目光轉回康令頤,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似水,他輕輕撥開康令頤額前的一縷碎發,柔聲道︰“令頤你如今沒靈力,先跟舒兒去別的樓層逛逛。等朕收拾完他再去找你。”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金色的銀行卡,遞到康令頤手中,“這張卡隨便刷。”那眼神里滿是寵溺與信任。
康令頤接過卡,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也明白此刻最好的選擇就是暫時離開。她點了點頭,叮囑道︰“好,你快點。”頓了頓,她又補充道︰“看中一款迪奧香水。”言語間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蕭夙朝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承諾道︰“朕待會帶你去買。”他的聲音輕柔,仿佛在向康令頤訴說著最動人的情話。看著康令頤在葉望舒的陪伴下漸漸走遠,蕭夙朝轉過身,眼神再次變得冰冷而銳利,直直地盯著沈赫霆,仿佛在向他宣告,接下來的一切,才剛剛開始 。
蕭夙朝︰“朕的人你都敢覬覦,那就別怪朕手下留情了。”說完蕭夙朝一腳將沈赫霆踹飛十多米,蕭夙朝走上前去掐著沈赫霆的脖子眼神中滿是陰冷的神色。
蕭夙朝︰“你不知道令頤厭惡與陌生人的肢體接觸?你不知道令頤血毒剛剛復發現如今堪堪壓制住血毒?你還敢抱她。”
沈赫霆被蕭夙朝掐得滿臉漲紫,脖頸處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手腳胡亂撲騰,雙眼布滿血絲,用盡全力嘶吼︰“我喜歡令頤,你搶走她七年還不夠嗎?”聲音里滿是不甘,在空曠的商場里回蕩。
蕭夙朝目光如霜,手上的勁道又緊了幾分,讓沈赫霆的掙扎愈發無力。“搶走?”他冷笑一聲,語調冰冷刺骨,“從見令頤第一面起,她就只能是朕的。朕要她陪朕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你連令頤的喜好都不清楚,哪來的臉說喜歡她?”蕭夙朝微微俯身,湊近沈赫霆的耳邊,惡狠狠地說︰“豎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朕愛令頤勝過自己的性命。”
就在這時,康令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朕听見了。別食言哦。”聲音輕柔,卻帶著別樣的溫度。蕭夙朝猛地轉頭,看向康令頤,眼中的狠厲瞬間化作無盡的溫柔,他松開沈赫霆,快步走到康令頤身邊,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認真地說︰“放心,肯定不會。”
接著,蕭夙朝轉頭看向顧修寒,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冷意,命令道︰“顧修寒,廢了沈赫霆。”隨後又關切地詢問康令頤︰“令頤,你想吃什麼朕帶你去?香水買了?”康令頤微微皺了皺眉頭,略帶遺憾地說︰“售完了。”
顧修寒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發出“ ”的聲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行。我現在就動手。”康令頤想起之前的約定,眼楮一亮,說道︰“不是說吃烤魚自助嗎,什麼時候去?”蕭夙朝輕輕摸了摸康令頤的頭,柔聲說道︰“等顧修寒處理完咱們再走,好不好?”康令頤乖巧地點點頭,應道︰“好。”
顧修寒已經走到沈赫霆身邊,他蹲下身子,看著狼狽的沈赫霆,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友情提示蕭夙朝,你最好捂好令頤的耳朵,這貨太吵了。”顧修寒話音剛落,便伸手抓住沈赫霆的胳膊,只听“ 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傳來,沈赫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蕭夙朝迅速將康令頤護在懷里,雙手捂住她的耳朵,眼神中滿是心疼與寵溺。他一邊安撫著康令頤,一邊對著顧修寒喊道︰“廢了沈赫霆之後讓人送回沈家。”顧修寒應了一聲,手上動作不停,不過片刻,沈赫霆便癱倒在地,沒了動靜,只有微弱的呻吟聲。商場里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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