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寒身姿筆挺地坐在雕花紅木椅上,他那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輕微而富有韻律的聲響。他微微仰頭,那深邃的目光透過潔淨明亮的窗戶,穿越庭院,望向遠方的天際。此時,他的腦海中正在飛速運轉,仔細推算著日期。“算算時間,”他終于開口打破了片刻的寧靜,聲音清朗而富有磁性,在這空曠的會客廳中悠悠回蕩,“令頤痊愈的時候,是不是跟我的那兩個佷子的生日撞到一塊了?”他微微眯起雙眼,那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勾勒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要不正好一起過了,也圖個熱鬧。一家人熱熱鬧鬧聚在一起,那場面肯定十分溫馨。”他的視線從窗外悠然收回,依次掃過身旁的獨孤徽諾、時錦竹和凌初染,眼神中閃過一絲調侃,“現在才十一月月初,時間過得可真快。話說回來,獨孤徽諾、時錦竹、凌初染,你們幾個該找令頤拿工資了。這可是你們辛苦工作應得的報酬,可別不好意思開口。”
此言一出,會客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活躍起來。原本一臉沉穩的獨孤徽諾,那冷峻的面容上也悄然浮現出一絲期待,他微微坐直身子,眼神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時錦竹的眼楮則一下子亮了起來,仿佛兩顆璀璨的星辰,他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色;而凌初染則微微歪著頭,那烏黑亮麗的發絲順著她的肩頭滑落,她的臉上帶著一抹俏皮的笑容,眼神中透著靈動與活潑。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康令頤,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渴望,那模樣,活脫脫像極了眼巴巴盼著糖果的孩童,讓人忍俊不禁。
康令頤看著眼前這四位,心中只覺得有趣極了。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眼中笑意盈盈,宛如春日里盛開的花朵般明媚動人。她輕輕搖了搖頭,故意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肅一些,可那眼底的笑意卻如同決堤的洪水,怎麼也藏不住。“別忘了,朕在決定放這半個月假期的時候說過什麼?”她的語調不緊不慢,帶著一絲神秘的意味,仿佛在講述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目光似笑非笑地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還有,靈宮的工資,舒兒不許找顧修寒、蕭夙朝這倆人借,自己想辦法。朕可不想讓你養成依賴他人的習慣,要學會獨立解決問題。”
時錦竹一听,先是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隨即眉頭緊鎖,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之中。她的眼神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機器,飛速回憶著半個月前康令頤宣布放假時的每一個細節。片刻後,她猛地抬起頭,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聲音略帶驚訝地說道︰“沒工資?不會吧,我沒听錯吧?”
康令頤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贊賞之意︰“看看,不愧是宗主,就是不一樣。這反應速度,真是讓人佩服。”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調侃,“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看來你平時還是很用心的嘛。”
時錦竹瞪大了眼楮,滿臉寫著不可置信,她夸張地伸出雙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仿佛要抓住那虛無縹緲的工資︰“合著你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就說怎麼這麼突然放假,原來是早有預謀啊!”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凌初染,一臉哀怨地說道,“舒兒,你可都瞧見了,看看你姐這做派,這才叫資本家啊!壓榨我們這些可憐的打工人,太過分了!”她長嘆一口氣,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用手輕輕捂住胸口,“我們仨,妥妥的純牛馬。天天都在上當,而且還當當不重樣,我這小心髒啊,都快受不了啦!再這樣下去,我非得被折磨出心髒病不可。”
凌初染被時錦竹的夸張表演逗得前俯後仰,她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笑,轉過頭看向康令頤,冷靜地說道︰“康令頤,你就別擺出那副大局在握的得意感覺好不好?弄得我們像是被你耍得團團轉似的。你呀,就喜歡捉弄我們。”她的眼神中雖然帶著一絲埋怨,但更多的卻是親昵與打趣,仿佛在和自己最親近的家人撒嬌。
康令頤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訴說著她心中藏著的無數小秘密。“這叫套路,懂不懂啊?”她故意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道,還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試問凌谷主,你覺得朕為什麼下午會帶你們去逛街,你還挑上了?這其中的深意,你可曾領會?”她眨了眨眼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仿佛在等待著凌初染自己領悟其中的奧秘,就像一位老師在考驗自己的學生。
凌初染微微撅起嘴,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再次說道︰“康令頤,你故意的。你肯定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故意拉著我去逛街,轉移我的注意力。你太壞了!”
這時,顧修寒突然仰天長笑起來,笑聲爽朗而豪邁,在會客廳的牆壁上不斷回蕩。“哈哈哈哈,想起那次,讓蕭夙朝把燕窩潑我手上,還害的我右手上起了一個好大的水泡。那場景,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疼呢!”他邊笑邊抬起右手,展示著那早已恢復如初的手背,眼神中卻滿是對過往趣事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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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葉望舒從門外匆匆走進來,听到顧修寒的話,一臉疑惑。待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滿臉無奈,攤開雙手,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那跟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是我發不出工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沒學過管理呢。這鍋我可不背!我一直兢兢業業地管理著財務,怎麼能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呢?”她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辜,仿佛一只受傷的小鹿。
說時遲那時快,蕭夙朝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只見他隨手抄起一套精致的刀叉,手臂高高揚起,然後猛地一揮,刀叉帶著凌厲的風聲,擦著顧修寒的額頭飛了出去。“噗”的一聲悶響,整把刀身直直沒入顧修寒匆忙用來擋刀的椅子,成功扎了個對穿。蕭夙朝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放屁,那是你活該。朕讓你秀恩愛了還是朕讓你半夜三點去拿外賣了?你自己做的荒唐事,還好意思拿出來說!”他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充滿了憤怒與威嚴。
顧修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臉色微微發白,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待緩過神來,他卻也只能啞口無言。他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你謀害兄弟啊,你這個脾氣也就我跟謝硯之忍得了,我跟你說。換了別人,早就被你嚇跑了。”
獨孤徽諾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觀察著眾人的一舉一動。此時,他微微頷首,目光投向康令頤,聲音沉穩地問道︰“所以今天下午出去是去賣接下來一個月所需要的東西?”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探究,仿佛想要揭開這個謎團。
康令頤老謀深算地笑了笑,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是的,你們四個好好謝謝顧總。要不是顧總提醒朕今天下午出門前會提醒財務給發工資。說起財務,朕會在群里說一聲所有人10月份的工資只發半個月的,畢竟休假了。別忘了,休假之前朕可是在群里發了的。唉,一個竄的比一個快。假期結束後朕要听你們的工作總結。每個人都要詳細匯報自己在假期中的工作成果和心得體會,朕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偷懶的人哦!”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讓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在御叱瓏宮那寬敞而華麗的會客廳內,氣氛熱烈而歡騰,眾人的歡聲笑語交織回蕩。然而,當康令頤宣布假期結束後要提交工作總結,且明確要求“電腦,一萬字是下限”時,整個空間瞬間安靜了一瞬,隨後,時錦竹夸張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時錦竹眼楮瞪得滾圓,嘴巴張成了“o”型,滿臉寫著不可思議,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活像一只受了驚的小鳥。“字數有要求嗎?手寫?”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仿佛听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康令頤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平靜而果斷地回應道︰“電腦,一萬字是下限。朕希望看到你們對假期工作全面且深入的復盤。”她微微揚起下巴,掃視了一圈眾人,那目光仿佛在說,這是絕無商量余地的指令。
就在這時,原本靜靜站在一旁的蕭夙朝,周身氣息陡然一冷。他的眼眸瞬間眯起,猶如潛伏在黑暗中的獵豹,鎖定了顧修寒這個危險目標。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康令頤敏銳地察覺到了蕭夙朝的異樣,心中一驚,趕忙快步走到他身旁,伸出雙手,用力摁住他緊繃的手臂。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焦急︰“我玩笑開過頭了?還是別的?”她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念頭,揣測著究竟是什麼讓蕭夙朝如此動怒。
蕭夙朝感受到康令頤手心的溫度,緊繃的身體微微一松。他緩緩轉過頭,看著康令頤滿是擔憂的臉龐,眼神瞬間柔和下來,仿佛一汪平靜的湖水。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沒有,不是你。乖。”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一陣春風,驅散了康令頤心中的憂慮。 可他的眼神深處,那一絲暴怒與寒意卻並未完全消散。
在那座豪華氣派的別墅里,寬敞明亮的會客廳中氣氛劍拔弩張,緊張得如同拉緊到極限的弓弦。時錦竹、獨孤徽諾、凌初染和葉望舒四人呈扇形圍站,她們的目光似鋒利刀刃,直直刺向顧修寒,仿佛要將她當場“斬殺”。
“顧修寒,你死定了。”四人異口同聲地怒喝,聲音匯聚一處,在會客廳里來回震蕩,震得空氣都仿佛在顫抖。這一聲飽含著她們積壓的怒火與強烈的不滿。
時錦竹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暴起,像要爆裂開來。她雙手緊緊攥拳,指關節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給顧修寒一頓痛打。“都怪你出的什麼破主意,說提醒令頤發工資,這下可好,工資沒影,還冒出個一萬字工作總結,你怎麼賠?”她邊說邊用手指狠戳向顧修寒的方向,身子因憤怒而劇烈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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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徽諾向來沉穩,此刻也難抑怒火。她眉頭擰成個“川”字,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將周圍空氣凍結。“顧修寒,這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交代。”她聲音低沉且充滿壓迫感,讓人不寒而栗。
凌初染臉頰氣得緋紅,緊咬下唇,胸脯劇烈起伏,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獸。“顧修寒,你可把我們坑慘了。”她急得直跺腳,眼中滿是懊惱與不甘。
葉望舒站在一旁,雙手抱胸,滿臉無奈與埋怨。“顧修寒,這次你真是闖大禍了。”她無奈搖頭,眼中滿是絕望。
而顧修寒卻滿臉無辜,聳聳肩攤開雙手︰“我是好心呀,哪知道會變成這樣。”她試圖用輕松態度緩和氣氛,可這在眾人眼中只是火上澆油。
凌初染見顧修寒如此,心中怒火更旺。她轉頭看向坐在一旁氣定神閑的康令頤,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你信不信我給你換個方子,讓你天天吃黃連?”她惡狠狠地威脅道,眼神中閃爍著狠厲光芒。
康令頤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不緊不慢站起身,眼神中透著絕對的自信與掌控力。“你信不信朕給你穿小鞋,斷了你藥材、機器的供應?”她聲音平和卻每個字都如重錘。
時錦竹在一旁看著兩人對峙,忍不住開口︰“凌初染,你玩也玩不過,說也說不過,還是省省吧,別自找沒趣了。”她苦笑著搖頭,眼中滿是無奈。
凌初染听了時錦竹的話,又氣又惱。她狠狠瞪了時錦竹一眼,再看向康令頤,最後只能無奈地低下頭,小聲嘟囔︰“算你厲害。”眼神里滿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凌初染話音剛落,整個別墅會客廳里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牆上掛鐘的秒針“滴答滴答”作響,像是在為這場鬧劇畫上休止符。可誰都清楚,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實則暗流涌動。
時錦竹率先打破沉默,她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雙手抱住腦袋,滿臉寫著崩潰︰“一萬字啊還是下限,這得寫到猴年馬月去。我現在腦子里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從哪兒下筆。”
獨孤徽諾雙手抱在胸前,眉頭依舊緊皺,在原地來回踱步,思考著對策︰“當務之急,得先梳理清楚假期里的工作內容。咱們把各自負責的板塊列出來,再逐個展開。”
葉望舒點頭贊同,從包里掏出筆記本和筆,開始記錄︰“我覺得可以,先把框架搭好,再慢慢填充內容。”
在別墅那裝修得金碧輝煌的會客廳內,璀璨的水晶吊燈傾灑下暖煦光芒,將整個空間烘襯得溫馨又敞亮。然而,此刻眾人的心思全然不在這宜人氛圍上,皆被工作總結之事攪得焦頭爛額、愁眉不展。
顧修寒站在客廳一角,神色略顯局促,下意識輕咳一聲,試圖以此吸引眾人的注意。他的嘴唇微微抿起,眼神中透著忐忑與誠懇,猶豫再三後,才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要不……我幫大家一起想想?畢竟這事兒因我而起,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也特別想彌補一下。”說話間,他的雙手在身前局促不安地交握著,不時用滿含歉意的目光,在在場每個人臉上匆匆掃過。
恰在此時,餐廳方向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蕭夙朝正從餐桌椅上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舉手投足間盡顯沉穩與威嚴。他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自然而然地攬住康令頤的細腰,動作輕柔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親昵。康令頤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順從地依偎在他身旁,兩人仿若世間最契合的一對璧人。
蕭夙朝帶著康令頤走到客廳的沙發處,緩緩坐下。他愜意地靠在沙發背上,看似一副悠然自得、置身事外的模樣,實則目光始終留意著這邊的動靜,儼然一副準備好戲開場的看客姿態。
顧修寒瞧見蕭夙朝現身,原本就緊張的心情瞬間緊繃到了極點,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指尖都微微泛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似乎本能地對蕭夙朝的氣場感到畏懼。
蕭夙朝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眼中卻並未有多少笑意,反而帶著幾分審視與調侃,悠悠開口道︰“你先彌補朕半夜拿外賣和秀恩愛這兩件事,”他微微頓了頓,眼神驟然一凜,語氣陡然加重,“朕不介意把你插個對穿。”說這話時,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冽,每一個字都仿佛裹挾著冰碴,透著讓人膽寒的威懾力。
顧修寒听到這話,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如紙,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來解釋,可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干澀得發不出一絲聲響。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懊悔,慌亂地看向蕭夙朝,卻只捕捉到他眼中冰冷的寒意。
會客廳里的其他人見狀,皆是被蕭夙朝這突如其來的怒氣給驚得呆愣當場。時錦竹嘴巴大張,形成一個夸張的“o”形,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凌初染下意識地捂住了嘴,眼神里流露出擔憂與關切;獨孤徽諾眉頭緊鎖,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思索,似乎在揣摩蕭夙朝此舉背後的深意;葉望舒則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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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顧修寒才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地說道︰“陛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他的聲音顫抖不已,帶著哭腔,滿心期盼能得到蕭夙朝的諒解。
蕭夙朝卻仿若未聞,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再看他,目光落在康令頤身上時,瞬間變得溫柔似水。他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手背,低聲呢喃了幾句,仿佛身旁的混亂與他毫無關系。
這時候,眾人才回過神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她,眼神里滿是懷疑。時錦竹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你還敢提,要不是你多嘴,能有這事兒?”
顧修寒面露愧疚,聲音愈發低沉︰“是我考慮不周,真的很抱歉。但我保證,這次一定幫大家解決問題。”
康令頤看著眾人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瞧你們緊張的樣子,朕又不是真要為難你們。這工作總結,重點在于你們能有所收獲、有所反思。只要用心寫,長短不是關鍵。”
凌初染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令頤,你這話可當真?”
康令頤微笑著點頭︰“當然,只要你們認真對待,朕肯定不會為難。”
眾人听了,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松。凌初染靈機一動,提議道︰“要不咱們分工合作?我負責整理假期里靈宮的日常事務,時錦竹你說說在商業拓展方面的成果,獨孤徽諾講講朝堂情報收集,葉望舒梳理財務收支。顧修寒你呢,就匯總大家的內容,再潤色加工。”
大家紛紛點頭,覺得這主意不錯。時錦竹也來了精神,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行,就這麼辦。我在假期聯系了幾個大商家,合作項目有了新進展,絕對能寫得精彩。”
獨孤徽諾接著說︰“無憂城那邊,最近有幾股勢力不太安分,我收集了不少關鍵信息,分析起來也有的寫。”
葉望舒扶了扶眼鏡,認真地說︰“財務方面,假期雖然有休假,但收支明細我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整理起來不難。”
凌初染拍了拍手,興奮地說︰“好,那咱們就抓緊時間,爭取早點完成任務。等結束了,咱們好好放松放松。”
在那奢華至極的別墅客廳里,水晶吊燈散發出的光芒,本該營造出溫馨浪漫的氛圍,此刻卻被蕭夙朝周身散發的冷意所驅散。康令頤正與眾人閑聊著,歡聲笑語還在唇邊,卻突然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毫無防備地被拽入蕭夙朝懷中。他的手臂好似鋼鐵鑄就的枷鎖,霸道又不容反抗地禁錮著她的腰肢,那力度讓康令頤忍不住輕皺眉頭。
康令頤驚愕地轉過頭,望向蕭夙朝,只見他平日里深邃迷人的眼眸,此刻卻被陰霾籠罩,漆黑的眼底涌動著讓人膽寒的情緒。緊抿的薄唇,勾勒出的弧度滿是冷峻與不悅。沒等她開口詢問,蕭夙朝已順手從茶幾上拿起一杯溫水,遞到她面前。這遞水的動作看似溫柔,可他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場,卻讓康令頤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康令頤下意識地接過溫水,輕抿一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微微仰頭,湊近蕭夙朝耳畔,聲音小得如同蚊蠅振翅,生怕驚擾到旁人︰“剛才你也是為了這兩件事生氣的嗎?”
蕭夙朝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康令頤,眼神中醋意翻涌,微微頷首,語氣冰冷且霸道︰“對啊,以後不許戴野男人給的手鏈,戴朕送你的玉鐲。”話音剛落,他的手如迅猛的獵豹撲食,瞬間精準地抓住那串由葉望舒和顧修寒給康令頤戴上的手鏈。動作一氣呵成,毫無拖沓,緊接著,他手腕用力一甩,手鏈在空中劃過一道刺眼的弧線,“啪嗒”一聲,重重地掉落在客廳角落,那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刺耳。
康令頤又驚又氣,急忙出聲解釋︰“我妹妹托人送來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掙脫蕭夙朝的懷抱,想去撿起那承載著妹妹心意的手鏈。可蕭夙朝的手臂卻似堅不可摧的壁壘,將她牢牢箍住,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紋絲不動。
蕭夙朝听聞此言,不但沒有絲毫放松,臉色反而愈發陰沉。他猛地發力,將康令頤狠狠地摁進懷里,那股力量大得仿佛要將她碾碎。他臉上的冷笑愈發濃烈,如寒冬的冰霜,聲音仿若從地獄深淵傳來,冰冷刺骨︰“托顧修寒?朕記得還是秦灼給你戴的。”一字一句,都像尖銳的冰錐,直直刺向康令頤的心窩。
康令頤只覺滿心委屈,用力推了推蕭夙朝,卻發現自己的反抗在他面前猶如蚍蜉撼樹。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顧修寒說的不錯,你佔有欲太強了。”她直視蕭夙朝的眼楮,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與不甘,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蕭夙朝聞言,不但沒有收斂,眼中反而閃過一絲狠厲,仿佛被激怒的猛獸︰“那又如何,或者朕換一種說辭,誰能奈朕何?”說罷,他手上的力道瞬間加大,康令頤只感覺腰間像是被鐵鉗緊緊夾住,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忍不住驚呼出聲︰“蕭夙朝,放手。三年了你還想怎樣?”
蕭夙朝陰沉著臉,那模樣仿若從黑暗中走出的惡魔,聲音低沉而壓抑︰“對啊,令頤,三年前朕就應該把這玩意扔了。念著你才生產完,朕沒動,緊接著你跳崖了,朕沒機會動。朕告訴你,朕看上的人或物,無論是壞了還是殘了,都得是朕的。”他的話語中,滿是偏執與瘋狂。
康令頤听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哀求道︰“蕭夙朝,好疼。”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籠里的小鳥,無助又絕望。
此時的客廳,寂靜得讓人窒息,仿佛時間都凝固了。時錦竹瞪大了眼楮,滿臉寫著驚恐與難以置信,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凌初染雙手捂住嘴巴,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神中滿是對康令頤的擔憂。獨孤徽諾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內心焦急地思索著如何化解這場危機。葉望舒和顧修寒站在一旁,滿臉懊悔與自責,他們深知,這場可怕的風波皆是因自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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