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佯裝嗔怪地說道︰“油嘴滑舌,這般甜言蜜語,也不知是對著誰都能脫口而出。”她輕抬眼眸,眼波流轉間,卻難掩那一絲欣喜。
蕭夙朝神色凝重,雙手緊緊握住康令頤的手,仿佛要將真心通過掌心傳遞給她。他目光灼灼,認真說道︰“千真萬確,朕對天發誓,這份心意比那東珠還要真切。說起這東珠,它圓潤無瑕、光澤溫潤,是世間難尋的珍寶。朕來此地的前兩日,在一場激烈的拍賣會上,不惜重金才將其拍下。而後,朕即刻吩咐宮中最頂尖、手藝最為精湛的工匠,以這顆東珠為核心,精心為你打造一副項鏈。昨日,工匠那邊給朕發消息,說項鏈已經完美竣工,並且妥善地送到御叱瓏宮了。朕想著,等你回到御叱瓏宮,便能第一時間看到這條專屬于你的絕美項鏈。”
他微微湊近,眼神里滿是深情與寵溺,繼續道︰“還有呀,朕的寶貝兒向來鐘情紅瑪瑙,喜愛那紅得濃郁醇厚的色澤,也對那澄澈深邃的海藍之心情有獨鐘。朕特意命人四處尋覓,費盡周折,才尋到頂級的紅瑪瑙與海藍之心,打造了全套首飾。此刻,它們都在御叱瓏宮的寶庫里,安靜地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康令頤心中感動,可過往的經歷讓她仍存一絲疑慮,她咬了咬下唇,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忐忑︰“你……你可別哄騙我。”
蕭夙朝抬手輕輕撫去她鬢角的發絲,目光堅定地凝視著她︰“怎麼會騙你呢,朕怎麼舍得讓你失望。你看,這才早上十點半,美好的一天才剛剛開始。來,咱們一起好好享用這頓豐盛的早餐,吃飽了,你就安心地睡個午覺,好好調養身子。等下午,不管是陽光明媚還是細雨紛飛,咱們都出去走走。若是下雨,咱們就漫步在那古色古香的街道,走進一間間精致的店鋪,為你挑選漂亮的服飾、精巧的飾品;若是天晴,咱們就去郊外,去感受大自然的鳥語花香、青山綠水。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朕都陪在你身旁。”
提及此處,康令頤的神色微微一黯,猶豫片刻後,輕聲問道︰“那三年前的事呢?那件事一直像一塊石頭壓在我心底,你打算怎麼處理?”
蕭夙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與決絕,他將康令頤溫柔地擁入懷中,聲音低沉卻透著無比的堅定︰“寶貝兒,朕知道那件事給你帶來了極大的傷害,朕已經調集了所有力量徹查此事。這幾日,調查已有了不少進展,朕定會將當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你安心養病,在這段時間里,朕保證會將這件事完美解決,給你一個公正的交代,讓傷害你的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
康令頤靠在蕭夙朝的懷中,听著他有力的心跳,沉默良久後,緩緩說道︰“嗯,反正朕已經將大權交給陛下了。如今,朕滿心期望都寄托在陛下身上,還望陛下別食言,莫要讓我失望。”
蕭夙朝緊緊擁抱著她,仿佛要用懷抱為她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語氣鄭重而堅定︰“朕必定言出必行,不負你的信任與托付。此生此世,定要護你周全,絕不讓你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眾人圍坐在一起,氣氛輕松愉悅。蕭夙朝看向康令頤,眼神里柔情似水,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寶貝,一會兒想吃什麼?”這親昵的稱呼,瞬間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膩起來。
顧修寒瞧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故意調侃道︰“蕭夙朝,你還記得自己還在追妻的路上嗎?這就喊得這麼親熱,叫‘寶貝’了?小心步子邁太大,把令頤嚇跑咯!”他的話語一落,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大家臉上都浮現出饒有興致的表情,等著看蕭夙朝如何回應。
葉望舒也跟著湊趣,佯裝委屈地撅起嘴,說道︰“就是就是!自從姐夫出現後,我姐姐滿心滿眼就只顧著談戀愛啦。以前還會陪我一起逛街、看劇,現在都沒什麼時間理我了。”說著,她還夸張地嘆了口氣,眼神里卻帶著一絲俏皮,顯然並非真的在抱怨。
康令頤听到這話,臉上微微一紅,佯裝嗔怒地瞪了葉望舒一眼,隨後一個眼神犀利地朝著顧修寒殺過去,那眼神仿佛在說“看你還敢不敢亂講”。緊接著,她一本正經地開口反駁︰“說的好像你姐我是個戀愛腦似的。我可清醒得很!”說到這兒,她微微轉頭,目光鎖定在時錦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要論戀愛腦,時錦竹那才是最有發言權的。”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時錦竹身上,時錦竹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點頭︰“是,有,我知道。誰讓我一陷入愛情,就容易昏頭呢。”她無奈地聳了聳肩,回憶起自己那些為愛沖動的過往,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我之前為了給男朋友準備驚喜,大半夜跑去學做蛋糕,結果把廚房弄得一團糟,最後蛋糕也沒做成。”她攤開雙手,自我調侃道,“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是傻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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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在這歡聲笑語中,緊張的氣氛瞬間消散,只留下濃濃的溫馨與歡樂。
華燈初上,柔和的燈光在別墅的會客廳里暈染開來,勾勒出一片溫馨愜意的氛圍。眾人圍坐在一起,談笑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歡樂的樂章。
突然,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從厚實的雕花木門外傳了進來。這聲音不疾不徐,沉穩而清晰,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只見別墅的佣人們身著整潔統一的制服,身姿筆挺,步伐整齊劃一,如同一隊訓練有素的士兵,依次輕輕推開房門,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面的是領事,他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潔白如雪的襯衫領口系著一條深灰色的細紋領帶,顯得莊重而又不失優雅。領事的皮鞋踏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輕微而規律的聲響,他穩步前行,身姿微微前傾,雙手自然地交疊在身前,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謙遜笑容,眼神中滿是恭敬。
“先生,”領事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在安靜的房間里清晰地回蕩,“您給廚子發消息點的餐已經全部精心烹制完成。為了確保您和各位貴賓的用餐安全,我們依照嚴格的流程,對每一道菜品都進行了細致的試毒檢測,結果顯示毫無問題。現在,恭請您和各位貴賓移步餐廳用餐。”
領事身後,幾位佣人雙手穩穩地托著做工精細的銀質托盤,步伐輕盈而穩健,沒有絲毫的晃動。托盤上,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琳瑯滿目,每一道都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鮮嫩多汁的牛排被烤至恰到好處的色澤,表面微微泛著誘人的油光,搭配著色彩繽紛的時蔬,綠的西蘭花、紅的番茄、紫的洋蔥,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熱氣騰騰的奶油蘑菇湯盛放在精致的瓷碗中,細膩的奶泡如同綿密的雲朵,上面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翠綠蔥花,散發著濃郁醇厚的香氣,讓人聞之欲醉;還有那精致的甜點,造型別致的蛋糕上,新鮮的水果切片擺放得錯落有致,嬌艷欲滴的草莓、金黃透亮的芒果、圓潤飽滿的藍莓,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甜蜜的誘惑。
佣人們小心翼翼地將托盤放置在一旁早已布置好的餐車上,動作輕柔而精準,生怕發出一絲多余的聲響驚擾到眾人。隨後,他們又迅速而有序地將餐具一一擺放整齊,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盡顯專業素養。餐刀、餐叉、勺子在燈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擺放得整整齊齊,與潔白的餐巾相得益彰。
蕭夙朝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意,他輕輕揮了揮手,說道︰“嗯。擺好了留幾個做細小活的,其他人都下去吧。”
領事聞言,立刻微微彎腰,恭敬地回應︰“好的,先生。”接著,他直起身,微微欠身,做了一個標準的請的手勢,示意佣人們退下。佣人們腳步輕盈,悄然無聲地轉身離開房間,只留下淡淡的食物香氣在空氣中緩緩彌漫。
待人退下,顧修寒拉著葉望舒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臉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哎呀,蕭夙朝,你這差別待遇可太明顯了吧!我來找你的時候,你就隨便給我弄一碗半生不熟的泡面打發。我好歹也是顧氏集團的掌舵者,難道我連一碗像樣的飯都吃不起嗎?再怎麼說,你也不能拿那種東西來敷衍我吧,而且還是半生不熟的。可看看現在,康令頤一來,你就大張旗鼓地整出這一桌堪比御膳的美味佳肴,這也太偏心了吧!”顧修寒一邊說著,一邊夸張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調侃的意味。
蕭夙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他輕輕攬住康令頤的細腰,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讓她更貼近自己,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見過誰家正常人會在半夜三點,因為失戀了就不管不顧地跑來打擾自己的發小?你當時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要當場崩潰了。你先把這個奇葩行為給我解釋清楚再說吧!”蕭夙朝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仿佛又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場景。
顧修寒听了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他微微低下頭,眼神開始閃爍不定,下意識地用手撓了撓後腦勺,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哎呀,那天晚上我不是想著你也失眠嘛,反正都睡不著,就想著找你嘮嘮嗑,傾訴一下我內心的痛苦。大家都是兄弟,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顧修寒一邊說著,一邊試圖用輕松的語氣來化解這份尷尬。
蕭夙朝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嘮嘮嗑?你可拉倒吧!你那天晚上來御叱瓏宮,喝酒喝得比說話還多。我看你是借酒消愁,差點把我那兒當成酒館了。還有,那會兒我剛剛忙完青雲宗的一堆工作,累得半死,好不容易脫了衣服準備睡覺,你就突然闖了進來。我沒直接把你打包扔出去,你小子就該燒高香,感恩戴德了。”蕭夙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但更多的是對顧修寒的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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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蕭夙朝話鋒一轉,眼神變得有些銳利,“你說說,我這是酒店區內不對外開放的別墅,安保措施嚴格,誰讓你昨天晚上訂外賣的時候填我的手機號?結果外賣小哥一個電話打過來,我還得橫跨十公里去前台給你拿外賣。你說說,你這叫什麼事兒?”蕭夙朝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顧修寒听了,立刻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說道︰“你這兒不讓送外賣進來,我這也是沒辦法啊。而且我看你房間離門口最近,想著讓你去拿一下也比較方便。我這不是一時糊涂嘛,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顧修寒一邊說著,一邊用討好的眼神看著蕭夙朝,希望能得到他的諒解。
蕭夙朝听聞顧修寒那番無理說辭,頓時劍眉一蹙,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不悅,從鼻腔中重重地冷哼一聲,聲若沉雷般說道︰“朕房間離得近,竟成了你肆意差遣朕的借口?你這算盤打得倒是響亮!”他挺直了修長的身軀,衣袂隨著動作微微飄動,周身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視著顧修寒,好似要將他的心思看穿,語氣冷冽且決絕︰“若這要求出自令頤,朕定當二話不說,滿心歡喜地奔赴,可你,哼,別痴心妄想!”
顧修寒被蕭夙朝這一番毫不留情的斥責,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恰似調色盤打翻。但他那愛耍嘴皮子的性子怎會輕易服軟,眼楮滴溜一轉,狡黠之色一閃而過,嘴角猛地一勾,扯著嗓子高聲叫嚷︰“行啊,蕭夙朝,你就這麼絕情!”他猛地轉向康令頤,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模樣就像一只急于邀功的小狗。語氣故作輕快,還帶著幾分夸張的表演︰“令頤,你瞧瞧他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哪有一點真心追人的誠意?別讓他追你了!以你的傾世容顏與聰慧才情,值得更好的。我保證,給你找一個比他貼心百倍、懂你千倍的如意郎君!”說罷,還挑釁似的朝蕭夙朝揚了揚下巴,眼神中滿是戲謔。
蕭夙朝一听這話,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急了眼。他一步跨上前,身形矯健,帶起一陣微風,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關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大聲反駁道︰“顧修寒,你這是在開哪門子的國際玩笑!”他轉過頭,望向康令頤的剎那,眼神瞬間如同春日暖陽,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柔和,他深情地凝視著她,仿佛世間萬物都已虛化,唯有她是那最璀璨的存在︰“朕費盡千辛萬苦,日夜輾轉思量,才好不容易讓令頤鼓起勇氣,嘗試著放下過去那些沉痛的傷疤,重新敞開心扉,接納感情,給我一個靠近她的機會。這份珍貴無比的心意,恰似稀世珍寶,你怎能如此輕慢,妄圖肆意破壞!”
顧修寒卻依舊像個頑劣的孩童,不依不饒。他梗著脖子,那架勢仿佛要與蕭夙朝一爭高下,雙手叉腰,擺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大聲嚷嚷道︰“錯了,不是你是我!若不是我之前在令頤面前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你的好話,替你遮遮掩掩、各種打掩護,你以為你能這麼順風順水地取得令頤的信任?你能有如今和令頤相處的機會,那全是仰仗我的功勞!沒有我從中斡旋,你怕是連令頤的衣角都踫不著!”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自己真成了這段感情的第一大功臣,眼神中閃爍著邀功的光芒。
而此時,一旁的康令頤瞅見他倆爭得面紅耳赤,其他人也都忙著看戲,眼神里滿是興致勃勃,沒人留意到自己。她心中一動,鬼使神差般,毫不猶豫地伸手抓起一旁桌上擺放的紅酒。那瓶紅酒在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宛如一顆被封印的紅寶石。她動作敏捷,修長的手指握住瓶身,輕輕一擰,軟木塞“噗”的一聲彈出,酒香瞬間彌漫開來。
可還沒等她將酒杯送到唇邊,眼疾手快的凌初染一個箭步沖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紅酒瓶。凌初染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焦急與責備︰“康令頤,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你的身體狀況還沒完全恢復,酒精會刺激你的,你怎麼能這麼任性!”
康令頤被抓了個現行,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她輕咬下唇,眼神中帶著一絲無辜,像只犯錯的小貓般輕拽著蕭夙朝的袖口,聲音軟糯︰“我就喝了一口,真的,就小小一口。”她微微仰起頭,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望著蕭夙朝,希望能得到他的諒解。
蕭夙朝看著她那副模樣,心中又心疼又無奈。他輕輕握住康令頤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溫柔地摩挲著,輕聲哄道︰“不行啊,寶貝兒。咱知道你就喝了一口,可酒這東西,哪怕一口,對你現在的身體也不好。喝多了,待會兒該難受了。咱們不喝了,好不好?要是想喝點什麼,我讓人給你準備鮮榨的果汁,又甜又健康。”他的眼神里滿是關切與寵溺,仿佛在說,只要是為了她好,什麼都願意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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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染瞧著康令頤那副執意要喝酒的模樣,只覺一股怒火“噌”地從腳底直躥上腦門,胸腔里的肺都快被氣炸了。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平日里溫婉的面容此刻布滿了寒霜,語氣中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你今天下午逛完就立刻回去,不對,現在就給我回御叱瓏宮!沒得商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十足的強硬與焦急。
康令頤原本還帶著幾分撒嬌的嬌俏模樣,一听凌初染這話,臉色瞬間一冷,眼神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寒芒,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切換回那令人敬畏的冷艷霸氣。她微微仰起頭,身姿挺拔如松,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王者威嚴。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行啊,凌初染,幾日不見,膽子見長,竟敢命令朕了?”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目光如刀般直直地盯著凌初染,“實在不行,藥王谷新進的那批稀有藥材,改在繁星帝宮種著得了。左右你藥王谷能有今日的輝煌,都是朕一手捧起來的。你覺得,如何?”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仿佛在提醒凌初染,誰才是真正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凌初染听到這話,心里“咯 ”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深知康令頤的脾氣,若是真的觸怒了她,這後果不堪設想。藥王谷能有如今在醫藥界的崇高地位,確實離不開康令頤的大力扶持。若是因為自己的莽撞,讓那批珍貴的稀有藥材被轉走,藥王谷的損失可就大了。她連忙收起剛才的強硬態度,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帶著幾分討好與哀求︰“不怎麼樣,女帝,陛下,是我失言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您千萬別喝酒了,您的身體重要啊。”
康令頤听到凌初染服軟,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她輕輕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成交。既然如此,這酒就收下去吧。”說罷,她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佣人將酒撤下。佣人們見狀,連忙小心翼翼地將桌上的酒一一端走,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剛才的劍拔弩張似乎隨著酒的撤去,漸漸消散了。
在那酒被穩穩撤下之後,房間里原本緊繃如弦的空氣,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瞬間松開,變得輕快而舒暢。凌初染暗自長舒一口氣,可內心深處,仍像揣了只小兔子般忐忑不安。她不住地尋思,自己剛才那般沖動的頂撞,會不會已在康令頤心中種下不滿的種子,從此讓兩人之間生出隔閡。
懷揣著這份不安,凌初染微微側過臉龐,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著康令頤。就在她絞盡腦汁思索該如何修復關系之時,卻捕捉到康令頤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恰似春日微風般輕柔的笑意。
“好了,不逗你啦。”康令頤邁前一步,動作輕柔地拍了拍凌初染的肩膀,那語氣里親昵的溫度瞬間回升,恰似暖陽融冰,“朕心里明鏡似的,知道你是一心為朕好。剛剛呀,純粹是瞧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般有趣,沒忍住跟你開個小玩笑。”
凌初染听聞此言,一顆高懸的心這才徹底落回原地。她佯裝生氣地嘟起嘴唇,眉眼間卻滿是劫後余生的慶幸與釋然 ︰“陛下,您可太能折騰人了,這一下,差點沒把我魂兒給嚇飛。往後啊,您可千萬別再這麼嚇唬我啦!”
康令頤笑著點點頭,隨即轉身面向眾人,雙手在空中輕輕一拍,像是要開啟一場歡樂盛宴般宣布道︰“行了行了,大家都別在這兒耍寶啦!趕緊好好吃頓飯,待會兒朕帶你們出門,來一場酣暢淋灕的報復性消費!都給朕放開了買,盡情享受這難得的快樂時光!”
時錦竹一听這話,眼楮瞬間瞪得如同銅鈴般大,興奮之情恰似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她雙手緊緊交握在胸前,指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聲音里滿是按捺不住的激動︰“哇,真的嗎?太棒啦!我早就眼巴巴地提前看好我心心念念的寶貝啦!就盼著能有這麼一天,痛痛快快地買買買!”她腦海中,那些心儀已久的漂亮服飾、精致華美的首飾,如走馬燈般飛速閃過,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綻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無比的笑容。
康令頤嘴角含笑,饒有興致地瞧著時錦竹這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敢問時閣主,朕平日里給你發的工資,都跑到哪兒去啦?瞧你這恨不得把整個商場搬回家的架勢。”話鋒一轉,她神色陡然變得嚴肅,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蕭夙朝,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容回避的探究,“還有啊,蕭夙朝,你好好給朕解釋解釋,為何要攬下青雲宗的工作?朕想听個明白。”她微微仰起下頜,挺直腰桿,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讓人不由自主臣服的王者威嚴。
獨孤徽諾靜靜坐在一旁,目睹這風雲變幻的一幕,不禁微微嘆了口氣,感慨的話語從唇間緩緩吐出︰“哎,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瞧這氣氛,恰似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喟嘆。
顧修寒卻渾不在意,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大大咧咧地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接話道︰“沒事,我旁邊這位‘仁兄’不也一樣嘛。有他陪著,我怕什麼!”說著,他還伸手用力拍了拍蕭夙朝的肩膀,那模樣,活脫脫像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
蕭夙朝被顧修寒這話氣得不輕,佯裝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劍眉高高豎起,作勢就要抬手教訓這個沒大沒小的家伙,嘴里佯怒道︰“顧修寒,你這小子,是不是皮子又癢了,找打是吧?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然而,仔細瞧去,他眼眸深處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顯然,不過是和顧修寒打鬧逗趣罷了。眾人見狀,頓時哄堂大笑,爽朗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讓整個氛圍愈發溫馨而熱鬧,仿佛之前的小小風波,不過是生活樂章里一段俏皮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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