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紜听了時閣主這番話,心中雖滿是失落,但也知道時閣主所言句句在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時閣主,您說得對,是我太天真了。看來只能盼著女帝哪天心情大好,大發慈悲放我假咯。”說罷,她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準備下班。
時閣主看著洛紜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語氣也緩和了幾分︰“別灰心,等忙完這陣兒,說不定真有機會。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先把手里要緊的活兒干完。”
洛紜感激地看了時閣主一眼,說道︰“謝謝時閣主關心,我知道了。您也別太晚下班,注意身體。”說完,便背起包,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辦公室。
走在回家的路上,城市的霓虹燈閃爍,映照在洛紜略顯落寞的臉上。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與女帝共事的點點滴滴。女帝平日里雖冷艷任性,但在一些關鍵時刻,對下屬也頗為關照。洛紜心想,或許女帝真的是太忙了,才一次次將放假的事擱置。
與此同時,城市的夜生活正肆意張揚,酒吧里燈紅酒綠,喧囂的音樂震得人耳膜生疼。本該在自己溫馨房間里準備卸妝,享受睡前寧靜時光的康令頤,此刻卻滿臉無奈與恨鐵不成鋼,出現在這嘈雜的酒吧之中,目光緊緊鎖定在買醉的凌初染身上。
凌初染整個人斜靠在沙發上,發絲凌亂地散落在臉頰旁,雙眼迷離,懷里像護著稀世珍寶般死死抱著一個酒瓶,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著︰“唐主任請客,本谷主要狠狠宰他一筆。”那含混不清的聲音,在喧鬧的酒吧里顯得尤為突兀。
康令頤看著空蕩蕩、半個人影都沒有的包間,又瞅瞅那一臉尷尬、手里拿著賬單的服務員,心中滿是狐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誤入了某個荒誕的夢境。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滿心的疑惑,對服務員說道︰“刷卡,她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服務員趕忙上前,臉上堆起職業化的笑容,恭敬地回應︰“沒有,這位凌小姐說她閨蜜被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給傷得遍體鱗傷,一氣之下就跑到隔壁卡座,見著合眼緣的人,不管男女,把人家微信全加上了。那些人里,有痞帥痞帥的,還有那種霸道總裁範兒的,反正只要是長得帥的,統統沒放過。唐主任想攔都攔不住。”
康令頤听後,頓時語塞,滿心的無奈化作一聲無聲的嘆息。她身旁面容姣好的女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調侃道︰“蕭夙朝做夢都想不到,他會以這麼一種奇葩的方式出現在初染嘴里。對了,錦竹還在加班呢,你可別忘了兌現半個月的假期。”
康令頤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說道︰“我已經發消息讓他們下班了。獨孤徽諾,先把她帶回去。”說罷,兩人便費力地架起凌初染,往酒吧外走去。凌初染醉得腳步虛浮,整個人幾乎將全部重量都壓在她們身上,嘴里還不時冒出幾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醉話。
好不容易把凌初染拖到康令頤那輛全球僅有三台的保時捷旁,剛把她安置在後座,凌初染突然一陣反胃,“哇”的一聲,毫無預兆地吐了出來。康令頤原本還在擔憂凌初染的身體狀況,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她瞬間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無奈與心疼,忍不住吐槽道︰“我剛提的全球只有三台的保時捷,她做十台手術都賠不起。”
獨孤徽諾也被這一幕驚得瞪大了眼楮,一臉難以置信,無語地說道︰“這隨便一個配件就八百多萬啊,她就這麼毫無顧忌地吐上去了。”
然而,醉得不省人事的凌初染還不消停,只見她眯著眼楮,臉上帶著一副欠揍的表情,在身上摸索了一陣,竟從衣服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戒指璀璨奪目,以寶石藍金鑽作為配飾,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閃耀著迷人的光芒,顯然價值連城。康令頤一眼便認出,這是今天放在自己首飾盒里的戒指。
凌初染晃晃悠悠地舉起戒指,舌頭打著結說道︰“八百多萬,小錢,爺賠你,喏,這麼多夠不夠?”那模樣,仿佛這價值不菲的戒指只是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康令頤氣得臉色瞬間漲紅,怒喝道︰“她什麼時候順走的?”
凌初染卻像是沒听到康令頤的質問,自顧自地嘟囔著︰“瞧瞧,告訴你哦,這是我閨蜜的,是徽諾陪我,唔……”話還沒說完,就被獨孤徽諾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硬生生把剩下的話扼殺在了夢鄉之中。獨孤徽諾心里清楚,凌初染這醉話要是再說下去,非得捅出大簍子不可,開玩笑,凌初染不想要命了,她獨孤徽諾還想好好活著呢。
獨孤徽諾心虛地瞥了眼氣得有些變形的康令頤,小心翼翼地緩緩開口道︰“我剛回來,上哪拿你的戒指去啊。不過說真的,今晚這一幕,每一幀都可以當成表情包了,我已經發給你了。”
康令頤深吸一口氣,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核”顏悅色地說道︰“ok,明天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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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徽諾在心里默默念叨︰“姊妹,我會給你燒紙的。”
就在這時,蕭夙朝不知從何處適時出現,他看到康令頤,那眼神竟像是看到晚歸的主人一般,滿是關切。他快步走上前,語氣輕柔地說道︰“令頤,天冷了,以後晚上出來的時候記得穿個外套。”說著,便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動作輕柔地想要披在康令頤身上。
康令頤下意識地側身避開,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與厭煩,冷冷地說道︰“蕭夙朝,你怎麼會在這里?”
蕭夙朝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說道︰“我……我只是踫巧路過,看到你在這里,就忍不住過來關心一下。”
康令頤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踫巧?這概率還真是低得讓人難以置信。蕭夙朝,你我之間已經過去了,你不必再假惺惺地裝出這副模樣。”
蕭夙朝的臉色微微一白,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奈,他向前邁了一步,急切地說道︰“令頤,我知道過去是我不對,給你帶來了那麼多傷害,但我是真心想要彌補,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康令頤看著蕭夙朝那看似深情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她咬著牙說道︰“彌補?你以為一句彌補就能抹去曾經的傷痛嗎?那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你根本無法想象。”
獨孤徽諾在一旁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心中暗暗叫苦,她深知康令頤此刻正處于極度憤怒的狀態,而蕭夙朝的出現無疑是火上澆油。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那個……要不我們先把初染送回去吧,這兒人多眼雜的。”
康令頤這才像是回過神來,看了看後座上依舊醉得不省人事的凌初染,深吸一口氣,對蕭夙朝說道︰“今天暫且不與你計較,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說罷,便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
蕭夙朝看著康令頤決然的背影,心中滿是苦澀,他知道,想要重新贏得康令頤的信任和原諒,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他眼中的堅定卻絲毫未減,暗暗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讓康令頤重新接受自己。
獨孤徽諾無奈地看了蕭夙朝一眼,發動車子,緩緩駛離了酒吧。留下蕭夙朝獨自一人,在清冷的夜風中,望著車遠去的方向,久久未曾離去……
車子緩緩行駛在街道上,車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康令頤臉色陰沉,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思緒卻如亂麻般糾結。蕭夙朝的突然出現,再次攪亂了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
獨孤徽諾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康令頤,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令頤,你別太往心里去,蕭夙朝他……”
康令頤冷冷地打斷她︰“別說了,我不想提他。”獨孤徽諾識趣地閉上嘴,專心開車。
後座的凌初染發出輕微的鼾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安靜。康令頤轉頭看去,凌初染歪著頭,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嘔吐物的痕跡,狼狽不堪。康令頤無奈地搖搖頭,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
回到住處,獨孤徽諾和康令頤費了好大勁才把凌初染弄進房間。康令頤看著滿是污漬的衣服,皺了皺眉,對獨孤徽諾說︰“你先回去吧,這里我來處理。”獨孤徽諾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康令頤打來一盆水,拿了條毛巾,輕輕擦拭著凌初染臉上的污漬。凌初染在睡夢中嘟囔著︰“別……別搞我……”康令頤心中一軟,輕聲說道︰“這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折磨自己。”
幫凌初染清理干淨後,康令頤輕輕坐在床邊,眼神有些放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蕭夙朝如跗骨之蛆般的糾纏,林家棘手復雜的事情,還有堆積如山的工作難題,如同千鈞重擔,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她心里明白,不能再任由蕭夙朝打亂自己的節奏,必須得集中全部精力去解決眼前這一個個棘手的難題。
第二天清晨七點半,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稀稀落落地灑在客廳里。康令頤一臉憔悴地坐在客廳沙發上,頂著一對仿若精心定制的“限定版”黑眼圈,那濃重的色澤仿佛訴說著昨夜的煎熬。再看一旁的葉南弦、葉望舒和獨孤徽諾,同樣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頂著如出一轍的黑眼圈,好似幾只被生活折磨的“大熊貓”。
康令頤強撐著困意,努力逼迫自己清醒,忍不住抱怨道︰“這凌初染喝酒也就算了,居然打了一整晚呼嚕,還讓不讓人睡了?”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與無奈,仿佛積攢了一肚子的委屈。
獨孤徽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半開玩笑地友情提示︰“令頤,你今天可得好好畫個濃妝,遮遮你這國寶級的黑眼圈,不然出去非得嚇壞別人不可。”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康令頤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回應︰“謝謝你啊,你瞧瞧舒兒,不也跟我一樣嘛。”
葉南弦站起身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動作幅度之大,仿佛要把全身的困意都抖落出去,嘴里嘟囔著︰“不行了,我得趕緊去辦公室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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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望舒連忙點頭附和︰“+1,困死我了,辦公室的沙發此刻對我來說就是天堂。”說完,兩人便拖著沉重的步伐,有氣無力地朝著門外走去。
等兩人離開後,康令頤和獨孤徽諾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眼神中瞬間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康令頤轉身快步走進自己房間,不一會兒,便拎出一個小巧精致的小型音響。她先是仔細地調了調音量,確保聲音足夠響亮又不至于震壞音響,隨後輕手輕腳地將音響放進凌初染的房間,緊接著毫不猶豫地按下播放鍵,凌初染昨天晚上那如雷貫耳的呼嚕聲瞬間在房間里回蕩開來。
正在睡夢中的凌初染,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瞬間從床上彈起,發出一聲驚恐的鬼叫。就在這時,獨孤徽諾如鬼魅般迅速閃現,眼疾手快地將那“魔鬼音樂”關掉。
兩人隨後一左一右,氣勢洶洶地沖到凌初染面前,一人緊緊揪著她一邊的耳朵,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她。凌初染疼得齜牙咧嘴,兩只手在空中胡亂揮舞,顧得了左邊顧不了右邊,只能無奈地求饒︰“我沒做得罪你倆的事吧,兩位姑奶奶?就算真有,能不能先放過我的耳朵啊?”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康令頤怒目而視,沒好氣地數落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把我新提的車吐得一塌糊涂,到現在還沒洗,那車里一股刺鼻的酒味,燻得人頭暈。”
獨孤徽諾也跟著附和,滿臉嫌棄地說︰“可不是嘛,我倆的衣服上也全都是,惡心死了。這些你都得洗,今天洗完了才能去上班。”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皺著眉頭,仿佛又聞到了那股難聞的味道。
凌初染努力回憶了一遍昨晚的情形,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可憐兮兮地說道︰“你倆先放過我的耳朵,我才能洗啊。還有,你倆這跟熊貓一樣的黑眼圈從哪來的呀?”她一臉無辜地看著兩人,似乎真的不記得自己昨晚的“壯舉”。
康令頤和獨孤徽諾听了,不自覺地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齊聲吼道︰“你說呢?”那聲音之大,仿佛要把凌初染淹沒。
凌初染被揪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連連求饒︰“兩位姐姐,我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吧。”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合十,不停地作揖。
兩人這才松了手。康令頤重新坐回沙發,翹起二郎腿,一臉威嚴地說道︰“我今天開帕拉梅拉,下班回來的時候,我要看到我新提的那輛車能恢復到出廠設置的干淨程度,要是還有一點異味,你就等著好看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獨孤徽諾也雙手抱胸,補充道︰“我的衣服得拿去干洗,不能水洗,要是有一點褶子,我就把你像衣服一樣折成三折疊起來。”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比劃了一下折疊的動作,眼神中帶著一絲威脅。
凌初染揉著被揪得通紅的耳朵,看著亂糟糟的雞窩頭,哭喪著臉說道︰“康令頤,那輛車光一個配件就八百多萬,獨孤徽諾你那身衣裳完完全全是蜀錦做的,這得花我多少錢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唉聲嘆氣,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錢包在迅速癟下去。
時間來到八點五十九分,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康令頤妝容精致,優雅地坐在辦公桌前,眼楮盯著電腦屏幕。而另一邊,嘴里叼著煎餅,手里拿著公文包的凌初染,正以一分五百米的速度風風火火地沖進辦公室。她剛打完卡,打卡機便無情地提示︰“您已遲到,請自覺交罰款。”凌初染瞬間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在風中石化,臉上寫滿了絕望與無奈。
康令頤起身,手里掐著秒表,邁著優雅卻又帶著一絲威嚴的步伐,蹲守在青雲宗大門口抓遲到。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心中不禁感嘆,唉,這噩夢般的周一,真是讓人頭疼。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康令頤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然而此刻的氛圍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時針剛剛指向九點半,康令頤端坐在辦公桌後,神色冷峻地看著面前垂頭喪氣的十人。這十人,皆是因各種失誤而前來補交罰款的員工。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手術刀,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臉上緩緩露出一抹帶著嘲諷的冷笑。緊接著,她隨手將一份方案狠狠扔在地上,那方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伴隨著紙張的沙沙聲,無力地落在地毯上。康令頤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千年寒潭︰“就這東西也能拿出來見人?你們是把工作當兒戲嗎?拿回去重新改,下班之前送到朕的辦公室。要是再達不到要求,你們就準備好另謀高就吧。”她微微停頓,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不滿與憤怒,仿佛要將這股怒火直接傳遞給每一個人,“另外洛紜,凌初染的工資扣三千,讓她長長記性,別整天稀里糊涂的。”
眾人听了,身子不禁一顫,連忙低頭稱是,聲音中滿是惶恐與敬畏。
時錦竹站在一旁,看著這緊張的氛圍,心中實在有些不忍,開口說道︰“回去吧,除了凌初染。”這話一出,仿佛是大赦的詔令,青雲宗的員工們如蒙大赦,一個個魚貫而出,腳步匆忙,生怕下一秒女帝反悔,又生出什麼新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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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康令頤的辦公室里,人都走光了。凌初染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從剛才的驚恐逐漸轉為絕望,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天塌了。”她心里清楚,這次自己闖的禍不小,三千塊錢的工資扣除,對她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看這架勢,後續可能還有更多的麻煩等著她。
不遠處,洛紜正坐在辦公桌前,對著堆積如山的罰款單,數錢數得手都快抽筋了。她一邊機械地數著,一邊頭也不抬地回應凌初染︰“好的。”頓了頓,她像是突然來了興致,隨口問道︰“沒有什麼別的懲罰措施了嗎?”
這時,時錦竹和獨孤徽諾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敏銳地捕捉到這“調侃凌初染”的絕佳時機,立刻湊了過來。時錦竹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狡黠星辰,率先拋出提議︰“嘿,要不這樣,給她少幾天假期,再加點班如何?這也能讓她好好反省反省,以後做事可別這麼毛毛躁躁的。”說著,她還眨了眨眼楮,一副“我這主意棒極了”的神情。
獨孤徽諾在一旁忙不迭地點頭,活像個上了發條的玩偶,跟著附和道︰“對呀對呀,這主意簡直絕了!說不定經過這麼一遭,她以後做事就能認真細致點了。”
凌初染原本就因罰款和艱巨任務而滿心郁悶,听到這話,雙眼瞬間瞪得如同銅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仿佛面前站著的是兩個外星人。她氣得胸脯劇烈起伏,活像個即將噴發的火山,情緒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崩潰。她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你們還是人嗎?我都已經慘得不能再慘了!我藥王谷那邊還有三台手術等著我去做呢,每一台都關乎人命!你們居然還在這兒想著給我加罰,克扣我的假期,讓我加班!你們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尖銳地在辦公室里回蕩,仿佛要向整個世界傾訴她那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的委屈。
就在凌初染滿心絕望,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絕境時,一直沉默如冰山的康令頤突然開口補刀,語氣波瀾不驚卻又殺傷力十足︰“也不是不可以。”這簡短的一句話,如同重達千斤的重錘,裹挾著毀滅的力量,再次狠狠砸在凌初染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上,讓她的防線幾乎徹底崩塌,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呆立在原地。
然而,沒等凌初染從這致命一擊的打擊中緩過神來,洛紜便神色從容地拿出那個摔過,邊角微微卷起的本子,一板一眼地念著女帝今日密密麻麻的安排︰“女帝,前兩天咱們這邊有個極為重要的品牌項目,如今就差簽合同了,甲方此刻已經在會議室里恭候多時。這次合同長達三年,涉及金額巨大,您可得做好心理準備。而且據可靠消息,這次甲方對咱們的實力極為認可,有濃厚的興趣與我們長期合作,這對咱們的發展至關重要。中午用餐的飯館,臣已經給您訂好了,就在聲名遠揚的一品居,那里的環境和菜品向來備受贊譽,定能讓您在用餐時稍作放松。下午一點半左右,還有前兩天約您卻沒約成的采訪,對方是業內極具影響力的媒體,這次采訪對提升咱們的知名度極為關鍵。下午三點,劇組那邊要進行進度匯報,特別是這次溫大小姐耍大牌的事,嚴重影響了拍攝進度,也需要您出面處理。另外,今天晚上您還有個重要的應酬,與幾位商業巨頭的會面,對拓展人脈資源意義重大。您桌上堆積如山的合同報表之類的文件,有的是需要您仔細審核,有的則迫切需要您簽字確認,容不得半點馬虎。”
凌初染听著洛紜的匯報,原本絕望的臉上竟閃過一絲看好戲的神情,幸災樂禍地說道︰“罰,你再接著罰呀!你自己工作量都這麼大了,還想著罰我。我可警告你,不許喝茶喝酒喝咖啡,洛紜你給我死死盯著她!”
凌初染這話,看似是在反擊康令頤,實則更像是在這壓抑氛圍中,為自己尋得一絲發泄的出口。辦公室內的氣氛,因這一連串的對話,愈發顯得緊張而微妙。
洛紜︰“從來沒這麼無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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