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此地對法則壓制不如地宮,否則我還真沒辦法。”
紀塵僥幸道,他隨後側頭看向身後。
“姜嫻,你沒事吧。”
“沒……沒事……”
姜嫻緊緊靠著紀塵。
剛才,她真以為自己就要死在月憐手中。
最後一息,她腦海中浮現許多以往的畫面。
甚至有種解脫。
她再也不用擔心聯姻之事了。
就在她以為必死之際,紀塵利用法則之力救下了她。
此時,唯有緊貼紀塵,才能感到些許安心。
“狗男女!”
月憐見狀,目光越發寒冷。
紀塵不知她抽了什麼風,非要如此。
但月憐剛才的舉動,他絕對無法容忍。
“月憐,我本以為你我之間就算不是合作的同伴,但也不至于走上對立面。
可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不得不對你動手。”
紀塵安撫了一會姜嫻,手中靈劍顯現。
“呵,既然你如此護著她,便一起死吧!”
月憐說罷,直接抽出長劍,朝紀塵刺來。
就在她出手的剎那,她腳步忽然一顫,摔倒在雪地中。
紀塵先是一愣,隨即看到月憐背後的血跡。
“你受傷了?”
這下他終于明白,月憐為何要對姜嫻下手。
原來,她差點死在了千家強者手中。
剛才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強裝鎮定。
看到倒地的月憐,紀塵眉頭微皺,不知如何應對。
思索片刻,他決定還是先將其救起再說。
“別踫我,你這個出爾反爾之人!”
就在紀塵走上前,準備將其扶起,並把靈氣灌入她體內療傷時,月憐用力甩開他的手臂。
“再這樣,我可不顧你將地宮告訴我的恩情了。
還有聖器,我也一並收下了。”紀塵威脅道。
月憐听後,依舊反抗。
“療傷我可以自己來——”
眼看月憐如此堅持,紀塵直接掏出一顆療傷丹藥,塞入她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磅礡的藥力瞬間修復起她的傷勢來。
興許是藥力過于龐大,月憐竟這般昏了過去。
“紀塵,她……怎麼了……”
見月憐昏迷,姜嫻小聲問道。
“沒事,死不了。
我先替她療傷,關于她出現之事,你暫且別告訴他人。”
紀塵道。
月憐身上藏有聖器,再加上千家對其追捕。
他必須暫時隱瞞其身份。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姜嫻答應道。
至于紀塵為何這麼做,她沒有多問。
她相信,她能知道的時候,紀塵一定會告訴她。
待姜嫻離開後,紀塵將月憐帶到他先前修煉的山洞。
隨後,他招呼靈熙,讓其護法。
若有人靠近,立刻通知于他。
做完這一切,他才觀察起月憐的傷勢來。
神識探入月憐體內,紀塵瞳孔微縮。
月憐表面看似平常,其體內竟早已被煞氣侵染,此時正靠著降魔琉璃杵自行散發的佛光,壓制煞氣。
“怎會這樣,月憐不是無懼煞氣嗎,為何體內竟是這般?”
紀塵有些頭大。
他本以為,只要簡單的療傷便可。
沒想到,情況會如此復雜。
難道說,月憐之所以需要降魔琉璃杵,其實是為壓制體內煞氣?
此事看似合理,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月憐若一開始便需要壓制煞氣,為何又特意跑到煞氣濃郁的封印中。
她就不怕煞氣太多,控制其心神,被轉化為邪物?
“算了,先把她救醒再說。”
紀塵將心中疑問壓下。
正欲動手,月憐忽然睜眼,反手就是一劍。
“你干什麼,冷靜點!”
紀塵抵擋,巨大力量震得他虎口生疼。
好強大的肉身力量!
他驚呼。
此等力量,比之一般的歸一境強者,還要可怕。
“我這在哪?”
月憐反應過來,看向四周問。
“放心,沒人知道你在這,這是我修煉的地方。”
紀塵知道月憐心中擔憂,解釋道。
果然,月憐松了口氣,但很快又警惕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
紀塵哭笑不得,“你都傷成這樣了,我能對你做什麼。
倒是你,體內為何有如此多煞氣,居然需要聖器才能壓制。”
听聞此言,月憐眸中涌現殺意,又很快消失不見。
“不用你管,我要療傷,你給我離開這——”
“行,那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紀塵懶得�@攏 苯幼嚦 br />
月憐看著紀塵離去的背影,有些意外。
“他就這麼走了?”
她喃喃道,有些不相信。
不過,她並未深思,而是盤膝而坐,療起傷來。
經過一番探查後,她發現體內傷勢好轉了許多,背上的疤痕也漸漸褪去。
她回憶起昏厥前的一幕,應該是紀塵喂給她的丹藥起了作用。
她連忙又查看了一下聖器,發現,還在體內。
“紀塵,你究竟是怎樣的人。”
月憐雙目逐漸失焦。
一個面對聖器都無動于衷的家伙,她真有些好奇起來。
直到晚上,紀塵才重新來。
他帶了些烤肉,作為晚餐。
“嘗嘗,這些都是新鮮,味道不錯。”
紀塵將烤肉遞給月憐。
月憐接過,嘗了幾口,眼楮微亮。
為不被紀塵發現,她刻意將頭埋低了些。
“傷勢恢復得怎樣,現在應該能正常行動了吧。”紀塵道。
之前他檢查過月憐的傷勢,體內經脈斷了不少,但被強行接了回來。
難以想象,當時的月憐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謝謝。”月憐惜字如金道。
首次從月憐口中听到“謝謝”二字,紀塵差點感動得落淚。
這太不容易了。
雖有夸張的成分在里面,但紀塵的確從未指望過。
只因月憐的性格實在過于奇怪。
“能說說,在那之後,你遭遇了什麼嗎?”紀塵問。
“能有什麼,不過是被他們追了幾天幾夜。”
月憐冷聲道。
“那你身上的傷勢是?”紀塵指了指月憐後背。
“是千家的九階頂級符紙,可惜,想殺本姑娘,還差了點。”月憐不屑道。
听聞此言,紀塵卻凝重起來。
“你是說,他們手上有九階頂級符紙?”
“已經用完了。”月憐不在意道。
此話卻讓他對千家更為警惕。
九階頂級符紙可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玩意。
即便一些聖者,也不見得擁有。
只因能煉制九階符紙的修煉者,少之又少。
整個皇朝,只怕都沒有一人。
千凌峰為了安全起見,竟隨身攜帶九階頂級符紙。
這樣的符紙,就連他也只剩四張罷了。
不過轉念一想,千凌峰手中擁有九階符紙似乎並不是一件很稀有的事情。
千家延續了數千年,出過無數強者,即便自己世家沒有符道天才,也能從外界購買。
畢竟,千家已經算得上是西域第一世家,就連皇室也比不過。
月憐能在九階符紙的攻擊中存活下來,這其中,實力,運氣皆佔,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