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六十萬靈石揮霍一空。
紀塵眼都沒眨一下。
倘若這位寂空大師真是歸一境強者，六十萬靈石換取一次面見的機會，簡直不要太便宜。
眼看紀塵如此爽快，僧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就連態度也變得溫柔許多。
“幾位施主，里面請——”
門口僧人伸手邀請道。
紀塵隨即踏入門中。
在穿過三扇穹門後，眾人眼前忽然一變。
前方道路驟然消失，再看四周，卻變成無人街道。
“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天靈殿嗎？”
赤焱一愣，看向身後，哪里還有來時的道路。
原本的穹門，也消失不見。
“是陣法。”
無名道。
“前輩，這是何等陣法，可有破陣手段？”白茵問。
無名淡淡一笑，“一個六階陣法而已，不足為奇，老夫彈指間，便可破開。”
話音未落，他瞬間打出數道靈氣。
靈氣化劍，落在四周地面。
幾個呼吸不到，四周便恢復了原來模樣。
“哇，前輩好厲害！”白茵夸贊道。
無名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淡然。
“走吧，這還只是第一道考驗，還有更難的在後面呢。”
紀塵本想出手，卻被無名搶先。
眼看第一個考驗被無名輕松破開，他樂得悠閑，慢步向前走去。
又穿過一道大門，一陣異香撲鼻而來。
此香初聞沒有異常，轉瞬間，大腦卻忽然昏沉。
等再度睜眼時，紀塵發現自己身處一大殿之中。
殿內四周遍布神像，表情猙獰。
一眼看去，所有神像仿佛活過來一般，張牙舞爪的朝他撲來。
“雕蟲小技——”
面對神像動作，紀塵冷哼一聲，如同一道驚雷，在殿內炸響。
緊接，大殿猶如鏡子般破碎開來。
當所有畫面碎掉後，紀塵回到了現實中。
比他稍晚些清醒的，是無名。
察覺到紀塵目光，無名眸中閃過一抹驚異。
他知道紀塵不簡單，但清醒的速度如此之快，還是讓他有些意外。
“這小子的心性未免太過堅毅了。”
無名心中想道。
能一眼看穿幻境，並將其破開，哪怕天啟境也難以做到。
“你的同伴好像都陷入幻境之中，要把他們都叫醒嗎？”無名收起心神，詢問道。
“不用，讓他們經歷一番，只會有好處。”
紀塵拒絕道。
這道考驗並不會傷及性命，若能自己通過，對自身而言，只有益處。
天靈殿內。
宏偉的神像下，一名老者身穿紅色衣衫，盤膝而坐，閉目念經。
忽然間，他猛然睜眼，眸中閃過意外之色。
“好有天賦的少年，幾個呼吸不到，便破開了老僧設下的幻陣。
此等速度，就連皇室的天才，也遠遠不及……
有意思，讓老僧看看，你有多大本領。”
低喃間，他打出數道靈訣。
天靈殿外，看似沒有變化，無形之中，卻又有些許不同。
一刻鐘後，幾人相繼從幻境醒來。
白茵靈魂之力本就強大，尋常幻境難以困住她。
江夢璃和靈兒在霸靈學府時，就經歷過幻境考驗，再加上可以抵擋靈魂攻擊的鎮魂鐘，自然也難不倒她們。
至于赤焱，不僅擁有生磐境修為，還有遠超常人的天賦。
花費些許時間，便找到幻陣破綻，從中醒來。
“繼續前進吧。”看到眾人清醒，紀塵微微點頭。
除了白茵戰力稍差外，每一人，都足以獨當一面。
繼續向前，一條筆直大道直通天靈殿。
想到即將見到歸一境強者，赤焱有些激動。
天命者十分稀少，能成為天命師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哪怕三大皇朝，也沒幾個歸一境的天命師。
今日，他們便要見到了。
然而，順著大道一路向前，眾人發現不對。
天靈殿分明就在眼前，可他們走了許久，也沒能靠近分毫。
“紀兄，這是什麼情況，我們是不是被困住了？”
赤焱停下腳步道。
“這像是空間法則？”江夢璃轉頭看向紀塵。
空間法則是紀塵擅長的領域，他最有發言權。
“不錯，我們腳下到天靈殿的距離被無限拉長了。
若不破開，無論如何，也靠近不了。”紀塵解釋道。
“只是一道考驗而已，竟用上了法則之力，未免太過了。”
白茵氣鼓鼓道。
尋常考驗，她還能對付。
面對法則之力，她卻無能為力。
“我看這老禿驢壓根就是故意刁難，不想見我們。
不領悟法則，誰能破開這道考驗——”
赤焱不滿道。
論拳拳到肉，他誰也不怕。
唯獨這法則之力，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慎言，別忘了，對方可是歸一境天命師，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對方眼中。”
紀塵提醒道。
赤焱听後，滿頭大汗，“晚輩滿口胡言，大師莫怪，大師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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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得罪一位歸一境強者。
“噗嗤——”
看到赤焱這幅模樣，白茵不禁笑出聲來。
變臉之快，還得是赤焱。
紀塵沒有理會赤焱動作，他看向無名道“無名前輩，你可有破解這道考驗之法？”
無名搖頭，“這道考驗是針對你設置的，還是你自己來吧。”
“也罷。”
見無名不願出手，紀塵也不強求。
他掃視四周一眼，發現整個大道布局自成陣法，主陣人只需稍微改變，便可造成不同效果。
此番變化雖然精妙，紀塵卻已有破局之法。
他掏出數十塊七階靈石，朝四周甩出。
在他靈氣包裹下，這些靈石被他用力擲入地下。
隨後，他雙手掐訣，將這些靈石連結在一起。
不出片刻，這些靈石便隱隱形成陣法，並在紀塵操控下，干擾起四周來。
“走吧，有這些靈石影響，短時間內，不會有空間法則出現了。”
紀塵說著，率先朝天靈殿走去。
果不其然，在靈陣干擾下，遙不可及的道路消失不見，僅是幾步，眾人便來到天靈殿門口。
殿內神像下，老者緩緩抬起眼皮，眸中盡顯驚訝。
他推算過許多畫面，唯獨紀塵使用的手段，是他沒能想到的。
利用陣法干擾陣法，猶如四兩撥千斤。
雖然簡單，效果卻極好。
就連他也忍不住感嘆，甚至有種將其收為親傳弟子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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