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位病人身上的詛咒也被徹底淨化,光崽視線左邊那個圓盤狀的進度條,終于被溫暖的橙色光芒完全填滿。
剎那間,耀眼奪目的白金色光芒如同小型太陽般轟然綻放!
早已有心理準備的眾人不約而同掏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墨鏡,甩開鏡腿,戴好,歪嘴笑。
小小閃光,拿捏~
光芒散去,一尊跪坐姿態的、通體漆黑的先祖石像赫然顯現。
石像面容模糊不清,看起來似是穿著霓虹傳統服飾,一頭長發在腦後高高束起。
暗黑色晶石在石像表面肆意叢生,一株異常龐大的黑暗植物直接貫穿了石像的胸膛和肩膀生長!
黑暗植物十分碩大,看起來至少有三四米高,肥碩寬大的葉片貪婪地向四周舒展,葉片脈絡間隱隱流轉著詭異而冰冷的瑩藍色微光,散發出不祥的氣息。
小光之子呆呆地仰起小腦袋,試圖順著枝椏一路向上尋找最頂端那簇枝葉作為燒花的切入口。
它看得太投入, 小腦袋越仰越高, 越仰越後……
最終一個重心不穩,結結實實地一屁股墩兒坐倒在了地上!
太高了!
自己在底下根本看不到頭。
而且這個先祖像身上還有暗石誒!
可惡啊!
光崽內心懊惱地握緊了小拳頭。
這要不是長在先祖身上的黑暗植物該多好!
這麼大一株,燒起來絕對能收獲海量燭火!
想想就心痛!
更讓它壓力山大的是——
這麼大一株 “黑暗植物巨無霸”,居然只能靠它自己一只光之子慢慢燒……
這簡直是對它燒花技術的終極考驗!
感受著眾人落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光崽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
到展現我超凡脫俗、爐火純青的燒花技術的時候了!
加油!光小崽!
光崽深吸一口氣,雙臂帶著斗篷猛地一振。
身軀輕盈地騰空而起,撲閃著斗篷穩穩地降落在那株龐然大物最頂端的寬大葉片上。
“叭!”
很好,第一步著陸大成功!
接下來……就是展現真正技術的時候了!
它鄭重地從心口取出白蠟燭,小心翼翼地騰挪著小碎步蹭到枝葉的邊緣,然後努力踮著腳將閃爍著虹色愛心光暈的的燭火燎向前方伸出的肥厚葉片和鼓脹的球苞。
“滋啦——”
火焰歡快地舔舐而上,渡著熒藍微光的肥碩枝葉中出現燭火的紅芒,迅速萎縮,最後“啪”的一聲炸開。
很好,搞定一邊!
再接再厲!
它連忙撲稜著斗篷飛向鄰近的另一簇分支的枝葉頂端。
終于,這一個大枝被燒干淨,它連忙撲稜著斗篷飛到臨近的枝葉頂端。
然而它剛剛落足,還沒來得及站穩的瞬間,腳下猛地一滑。
“叭?!”
伴隨著一聲短促的驚呼,光崽瞬間失去平衡,從三四米高的地方直墜而下。
噗通!
它結結實實地摔了個敦實的屁墩兒,
來不及心疼自己的小屁股,它趕緊再次撲稜起斗篷,急吼吼地重新飛回剛才的位置——
只見剛剛才被它辛辛苦苦燒得干干淨淨的那一大枝黑暗植物已經再次生長蔓延。
仿佛剛才的辛苦只是一場夢。
光崽……° °〃
呆滯jpg
整個操場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緊接著,不知是誰的肩膀率先開始可疑地小幅度聳動……
三秒後。
“噗——!”
不知是誰先破了功,緊接著整個操場爆發出此起彼伏的狂笑。
五條悟更是夸張地拍著夏油杰的後背,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哈哈哈哈這什麼無限再生模式啊!”
光崽委屈巴巴地抱著蠟燭,看不清五官的小黑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
好在最後它還是在自家監護的幫助下成功完成光之子單刷巨型黑暗植物的成就。
無他,瞬移是真的香!
光崽一邊眼巴巴地扒拉著自家監護已經快要兌換到頭的豪華兌換樹,一邊又瞅了瞅自己那進度慘淡的天賦樹,忍不住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
“叭……”
連最基本的自帶的光焰天賦樹和之前從夏油先祖那里薅來的天賦樹都還沒點滿呢。
再來一個吞金獸,賣了它也填不上這個口子!
不過轉念一想——
這是自家監護。
監護的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它光崽的嗎?
等式成立,秒了!
想通這點,光崽瞬間滿血復活,一個大叫,快樂地在空中轉了個圈,就連身後的斗篷也歡快地飄動著。
就是好不容易燒到最底下的大花差一點死灰復燃罷了。
嚇得它立馬老實,一絲不苟地將燭火懟近燒著。
等到最後的球狀根睫也被灼燒殆盡,跪坐于地的先祖像也呈現出蛛網般的裂紋。
“ 嚓——”
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數道橙藍色的幽光四散在操場那些連接著醫療儀器的病床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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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簇光芒中,都浮現出一道半透明的身影——
他們似是被時光停滯在生前,或正值青春,或白發蒼蒼;或喜笑顏開,或愁眉不展;有的錦衣華服,有的衣衫襤褸。
衣著的時代特征更是橫跨千年,仿佛一部活生生的日本服飾史。
唯一相同的,是每個虛影對面都站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額頭上那道醒目的縫合線疤痕無聲地昭示著身份——